“服部不知道去了哪儿?”
在接到远山和叶的电话时,待在家里的风原莱子正好在试着礼服,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吃得胖了些,转着身时总觉着腰侧紧得很。
“可能是去哪里办案了吧。”
她如此说着,吸一口气试图让腰侧舒服一些,小脸也微微鼓着。
电话那端的少女恍然反应过来的应下后便说去问问,很快的挂下了电话。
叮咚!叮咚!
还纠结要不要叫经纪人换一套礼服的风原莱子听到了门铃声,她边吸气鼓着些脸走下楼去开门,还没到门口,门就嘎然开启。
“莱子你又把钥匙放在花盆底下,这种地方最好猜了,万一别人偷偷进来你都不知道啊。”
还未见着人就已经传来的关西腔,带着一贯的闲散的语气,无奈又不满的数落着她的小习惯。
“服部?”
她还停站在两三阶的楼梯上,微鼓着的脸浮现出困惑。
只见戴着棒球帽的大阪少年双手插兜的走了进来,张望着走到楼梯边。
两人正巧不过间隔的两三阶梯,他抬头看着她,看出小姑娘不适的吸气,踏上了一阶楼梯往前靠近些细看,并疑惑发问。
“是不是不舒服,这又是你要去参加什么活动的礼服?”
还没问出对方怎么会过来的风原莱子反射性的低下头去看礼服哪里不好,并不忘回应着他。
“感觉还好,等会儿叫经纪人换一件就行。”
再抬起头时,她稍稍愣了半拍,幼时一起长大的少年不知何时踏上阶梯,已与她间隔不过十几厘米。
“服部?”
她困惑的眨着眼,而服部平次并未开口,浓眉皱紧,翡翠色的瞳孔中映出少女温软的脸,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沉沉的开了口。
“莱子你是不是吃过风原家那什么药了?”
不知自己哪里给了发小这样的想法的风原莱子缩了缩头,并轻轻的否认。
“没……”
但话语还没说完,只见这个一贯将喜怒形于色的少年脸上显出几分阴郁,她便下意识的闭上嘴,低下眉眼默认。
压着怒火的服部平次直盯着眼前的少女,伸出想要拍击她来长长记性的手还停在半空,又缓了缓的落在少女的头上。
知道自己是犯了错的莱子总会在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后缩低了头,柔软的发丝擦过指腹,带着触电般的酥麻。
“你还真会让人操心啊。”
不满且克制的语气,压重的嗓音夹着些许嘶哑。
“抱歉啊,下次一定不会了。”
晃头晃脑的少女如此抱歉的说着,弯眼笑得甚是乖巧,总会适当的在他面前认了怂。
滔天的怒火也会败在她的柔软之下,服部平次不知怎的就缩回了手,他一贯表情闲漫且恹恹的,却在此刻多少有了细微的松动。
“也没见你听过几次话。”
他后退着,并伸手按了按后脖颈,维持一贯的不满的脸色,边走去门口边不忘恶狠狠的嘱咐几句。
“你啊,下次再让我发现真的会揍你哦。”
“服部你怎么发现的?”
看着才说几句就又要离开的发小,风原莱子抬脚下楼跟了上去,边跟着边不忘问。
“对了,你怎么会来,还有这么早来米花,你有没有吃早餐啊,会不会饿?”
跟着几步拉近了距离,是少年刻意的放慢了脚步,在少女跟上来后,他才故作嫌弃侧过脸说,挑起一边浓密的眉。
“早吃了,我的事你就少管啦,倒是别再让我操心就好了。”
少女无奈的笑着,他也轻松的关上门离开,在走上马路时才接起了电话。
“工藤,我就过来的。”
他如此回应道,侧头看了眼风原家闭紧的门,目光中有深长不明的意味。
本只是答应来帮工藤忙而顺便来看看自家的青梅竹马,不想看见了许久不见的伤痕。
早晨的光落在少年的发间,敛过眸中翡翠色的情绪,几分波动中忆起她那幼时的模样。
“服部你怎么发现的?”
笨蛋。
一起长大的少年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有过去,更何况是那时总让她无比痛苦的药物克制。
幼时的他不能阻止也不懂帮助,能做的只是陪在旁边,紧紧抱着安慰。
在那之中所有的风吹草动都是他无比在意的存在,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在克制疼痛时会有抓伤脖颈的习惯。
幼时借着拥抱,她会在无意识的抓伤抱紧自己的他。
没有陪伴左右,让她独自承受,他也没有再去多加责怪的原因,更多的是愧疚与无奈。
小时候说的守护,果然还是败在距离。
少女的伤痕还能轻易回想起来,那时不知怎的只停在摸头的动作,若是换作以前,他应该会抱着她才对。
呼。
大阪少年长长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挂下。
还是说。
是因为长大了么?
——
夜晚,录完节目回到家的风原莱子由于听到自家庭院有奇怪的响声而停在门口,并往四周看了看。
在走到旁边的小树丛时从中突然跳出来一只浑身黝黑的野猫,它蹬过她的肩膀,直直的跑向了马路。
此时不远处正好疾驰而来一辆车,风原莱子见此赶忙上前抱起停在马路中间的黑猫,本能迅速逃掉的她却站住了脚步。
随着一道急刹车,停下的是一辆白色汽车,抱着黑猫的风原莱子鞠躬向车主道歉,然后在起身时在看到了车主的容貌。
是一位穿着卡其大衣,褐色头发,长相儒雅的男子,他戴着黑框眼镜,清秀的脸上致有温和的笑意。
“新出医生?”
看到是曾经在学校见过的年轻有为的新出智明,她表现的有些吃惊。
怀里的小猫有些异动,她走到车窗旁边,抬臂将小猫举给他看,一脸诚切的问:
“新出医生,您能帮忙治疗这个小家伙吗?”
新出智明余光瞥了一眼前面即将消失的车影,随后朝风原莱子露出温润的笑解释道:
“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去接一个小女孩,你先坐上来吧。”
风原莱子边点头边道谢,未曾犹豫的选择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在车上,新出智明解释本约好治疗检查的小女孩被朱蒂老师接走了,他现在正要跟上去看看。
风原莱子侧头看着正开车新出智明,目光深涩几分。
和学校里所见到他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车一直行驶到了人流罕少的运货码头,除了几根竖立在路边在微弱闪烁着路灯,一侧大多是摆放着水泥货物。
在临江的大坝下,前方的车一个急转直接正对后方的车停了下来,新出医生正打算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在额间接触到冰冷铁管口时整个人愣住,缓缓抬起头。
清瘦的身体穿着过大的外套,一手按在车门,一手直举着枪对着他,新出医生皱眉,她现在所持的那把小型枪,是在刚才紧急刹车时从他身上掠走的。
她的黑色卷发几分凌乱的遮着些脸,微抬的头露出了好看的青蓝色眼眸,瞳孔满溢着冷冽与克制,如同潜伏的野兽,在平静的表面下缓缓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为什么会带着枪,新出医生。”
或者说,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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