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们另请高就,少来烦我。”时月拒绝得极不耐烦又不留情面,随后伸手一指,指向张夏乙:“你,跟我进来。”
被点名叫到的张夏乙受宠若惊,以为时月虽拒绝了郑温佳,但打算给他单独开小灶。
自作多情的张夏乙暗爽的顶着郑温佳嫉妒的目光,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屁颠屁颠的跟在时月的身后进了小院,其他人见状,也不请自来的跟了进去。
躲在屋内不敢出去拖后腿的大妈看到时月回来,忙凑上去问:“时大师啊,这外面的鬼物是不是解决了?”
现在天黑最适合妖魔鬼怪出没害人,大妈没确定害人的鬼物被消灭,那是不敢自己一个人下山的。
时月闻言,看了一眼还赖着没走的陈俏,又看了眼明明没有阴阳眼,分明看不见陈俏却忍不住眼神四处瞟,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的大妈,模棱两可的回答:“算是解决了吧。”
“欸,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回家去煮饭,那时大师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大妈压根就没听出时月的弦外之音,非常信任时月的她只当作怪的恶鬼已经被除掉,现在很安全,急着回家煮饭的她急匆匆的走了,连之后进来的张夏乙等人她也不八卦。
大师的事,尔等凡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大妈心中是敬畏时月的,但同时也很怵非科学能解释的一切事宜,深怕被卷进去。
目送大妈火急火燎的离开后,时月朝张夏乙手指一勾,后者兴奋的在她面前站立:“时大师,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你看看这幅画。”
张夏乙顺着时月的视线,看向面前的画作,脑袋有半刻的空白,觉得自己接不上时月的脑洞,不是要给他开小灶吗?为什么要他看画呢
张夏乙的内心很疑惑,可出于求生欲望的直觉,他在时月面无表情的脸上,若有似无的察觉到了一丝警告。
或许这画内含玄机呢?张夏乙脑洞大开,还真就认真的研究起这鬼画符一样的画,从这凌乱的画风,额,张夏乙没分辨出来时月是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意境。
“嗯~此画,甚妙。“
张夏乙小心翼翼的观察时月的微表情,急中生智的拍起马屁来。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画,是个识货的,时月终于给了张夏乙好脸色看,微笑的追问:“你觉得妙在哪呢?”
他哪知道妙在哪里啊,张夏乙马屁拍到马腿上,直觉自己要凉凉了,想起郑鸿铖可是美术学院的院长,对于艺术他肯定懂得比自己多,张夏乙悄悄的对郑鸿铖投去求助的目光。
“时大师画的主题是夜中森林吧。“
郑鸿铖正儿八经的瞧了时月的画好一会,从糊成一团的水粉颜料中,艰难的分辨细节猜测时月绘画的主题。
也好在郑鸿铖是个在美术界中有造诣的泰斗级人物,这一生中看过的美术作品千千万万,好的坏的都品鉴过,时月这种一看就没经过专业指导,自成一派的画作,他勉强也看得出一些名堂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容易啊,终于有个人看得出她画的是什么了,时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郑鸿铖,一改之前的冷淡,超乎热情的将张夏乙往旁边一推,又将画连带画架一起搬到郑鸿铖面前,更方便他看清楚,整个人表现出一副要跟郑鸿铖促膝长谈,分享自己绘画的心得。
“这并不难看出,虽然你绘画的手法缺少技巧,导致水粉晕染的比比较扩散,但个别地方还是能看出树枝枝叶的轮廓,还有这夜空月亮,是刚开始水粉颜色调的比例不对,经过几次修正,反而模糊了主题,可惜了,这幅画意境已经有了,就是你缺少正统的绘画基础跟技巧,才会无法正确的表达出你所想表现的。”
郑鸿铖言之凿凿的睁着眼说瞎话的对时月的画进行点评,那说出的话,惊得在场除了时月以外的其他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同为美术生的郑温佳,对于自己在美术上一向严谨的爷爷,现在为了讨好时月,硬着头皮拍起彩虹屁的行为,感到无比难以置信。
见鬼了什么叫看得出枝叶轮廓,什么有意境知识缺乏绘画技巧,她努力的瞪大眼睛看,顶多她只能非常中肯的点评一句,时月画的是彩色的黑,其他的她是真看不出点什么来,爷爷真的好厉害。
“那你觉得这幅画值多少钱?“
送命题来了,时月心情舒爽的听完了郑鸿铖的彩虹屁后,可算是回归了主题。
别以为拍她马屁自己就能忘记这画因为他们而被毁的事,该赔的,一分都不能少。
“你要卖了它?“
真实情况是这幅画一文不值,只是郑鸿铖不敢说实话。
“不,是赔,这就是被你们毁了的画,现在它是你们的了。“
时月阴恻恻的冷笑,态度非常的强硬,大有你们敢不认账,那就谁都别想离开这的霸道意思,直把张夏乙这个罪魁祸首给唬的心脏一颤,那是受了惊吓啊。
“那这个数你觉得如何……”
张夏乙内心衡量了一下,想着自己的存款,又想到时月这么重视自己的画,那价格肯定不低,手指颤巍巍的比了个一,心痛得滴血,他即将花十万块钱,买一副没什么作用的画作,这都够他买十张低阶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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