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四年年底,永琪为小燕子在大杂院的兄弟姐妹们置办了一处酒楼,可以免他们风吹日晒雨淋的街头卖艺,有一份正经营生。
太后和晴儿从五台山回京时,小燕子、永琪等人正在会宾楼粉刷油漆。
小燕子一个不慎打翻二楼的漆桶,众人全身都溅满了彩漆,适闻太后回宫,众人惊慌失措,来不及洗清身上的油彩,永琪和小燕子就匆匆回宫。
永琪前去迎驾,原本永琪让小燕子回景阳宫,毕竟皇子侍妾可没有面见太后的资格。
不过小燕子生性好热闹,耐不住好奇偷偷去观看,没想到却因为不小心径直摔到太后、乾隆、皇后等人面前。
太后受惊,乾隆也生气,好一会儿才认出面前这个满脸油漆的女子是小燕子。
“小燕子,你的规矩呢!你不在景阳宫好好待着,谁让你到前面来的!还有你这满脸红红绿绿的怎么回事!惊扰了太后,你担得起吗!”
永琪见乾隆发怒,立马从阿哥队里过来,“皇阿玛息怒,儿臣会好好教导小燕子规矩,这就让她回去,不敢惊扰了皇玛嬷。”
永琪出现,太后和乾隆就不再关注小燕子一个小小的侍妾了。
“永琪,你这身上怎么也红红绿绿的,奴才们怎么伺候的,这么不精心。”
“孙儿失仪,请皇玛嬷恕罪。与奴才们无关,是孙儿顽劣,误了时辰,来不及更衣才……请皇玛嬷恕罪。”
尽管永琪一力将罪名揽下,不过家长哪有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的,如果不好肯定是被小人带坏的。
如今在太后心里,小燕子就是带坏永琪的人。太后不禁对小燕子的印象更坏了。
回宫几天,太后就听说了小燕子进宫这一年来做下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再加上初回宫时所见,太后实在忍受不了永琪身边的人是这么一个举止轻浮、疯疯癫癫的丫头,就派了身边的桂嬷嬷去教她规矩。顺便,连带着小燕子初进宫时照顾她的令妃,如今的令嫔也不怎么待见。
可惜,小燕子哪是轻易服管教的人,桂嬷嬷没到景阳宫几天就负伤回了慈宁宫。
有永琪护着,太后也没办法重罚小燕子,就禁了她的足,让她在景阳宫闭门思过。
乾隆二十四年就那么轰烈又平淡的落下帷幕,乾隆二十五年到来。
乾隆二十五年,清兵大败回疆,回疆王阿里和卓带着女儿含香公主进京,拜见乾隆。途中,却遭遇了一场场刀光血影的抢夺。
年后会宾楼开张之后小燕子还没去看过,又过了一个月,小燕子实在受够了禁足的滋味,就求了永琪,再次偷溜出宫。
有小燕子的地方永远少不了意外的发生。这次,她又和回族人大打出手。
算是不打不相识,小燕子佩服回族领头人蒙丹的高超武功,即使身受重伤还轻易就打败了她,便起了向蒙丹拜师学艺的念头,回宫前还嘱咐柳青柳红兄妹妥善照顾他。
阿里和卓带着含香等一行队伍来到京城,皇宫中鼓乐齐奏,乾隆大开宫门,迎接自回疆远道而来的阿里和卓和含香进宫。
晚上,乾隆还特意设了宴会款待他们。期间,含香以别开生面的回族舞蹈敬献乾隆,乾隆也为含香的风姿所迷。
阿里和卓趁机提出:“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族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的话,我就把我这珍贵的女儿献给皇上了。”
乾隆大喜,“阿里和卓,你这话是真是假?”
“如果不是诚心诚意,也不会千山万水把含香带到北京来。”
“阿里和卓,你这个礼物太珍贵了,朕一定要好好珍藏啊。朕向你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你这个决定的。”
乾隆不顾底下妃嫔恨不得把含香当成手中锦帕撕了的嫉妒,当即收下了这个“礼物”,还向阿里和卓承诺大清和回族永远休兵。
乾隆本想立即封含香为“香妃”,不过他不经意瞥到大臣那里,竟有几个看含香看直了眼,心下不悦。又想到是含香当众献舞才引来的关注,大男子主义发作。
最终,乾隆封含香为和贵人,赐居宝月楼。
阿里和卓对于含香初封为贵人有些不满足,他原本以为至少也是个嫔位。不过又想到只要受宠,妃位不也是唾手可得,才放过不提。
不管令嫔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她表面上对小燕子的态度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所以小燕子待令嫔一直很亲近。
令嫔之前尽管被降为嫔也没有很担忧,自乱阵脚,毕竟她的宠爱除了最初,后来并没有受多大影响,而且她还有十四阿哥永璐傍身。
但是前段时间她的永璐殇了,令嫔还没来得及趁机让乾隆更加怜惜,阿里和卓就进京了,还带来了含香公主。
尽管位份低,但含香的出现还是让令嫔感受到了威胁。
小燕子再来延禧宫看望令嫔的时候,就见令嫔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神情憔悴。
听到令嫔提起永璐,小燕子不忍,知道乾隆最近都没来过延禧宫,小燕子有些生气,再加上令嫔的心腹宫女腊梅、冬雪在一边火上浇油,有意无意提到含香,小燕子的怒气有了发泄口。
小燕子当即脑子一热,不管不顾闯进宝月楼要教训含香,不想正好撞见乾隆在此。
小燕子的到来不仅打断了乾隆的好事,见乾隆在此竟还斗胆顶撞,质问他为什么有空陪什么生姜公主却没时间去看望令嫔。
乾隆大怒,就要打小燕子五十大板,还是永琪及时赶到,再加上有含香求情,不过小燕子还是受了十大板。
等小燕子养好了伤,阿里和卓也要回回疆了。
乾隆特派永琪、福尔康等护送含香至城外送别阿里和卓,小燕子再次趁机出宫。
阿里和卓离开,众人欲回宫之时,数名黑巾蒙面的武士杀出,要劫走含香。
可惜蒙丹的伤还没养好,在和永琪、福尔康等人交手的时候不幸落败。
就在永琪等人要将所有蒙面人当场格杀之时,含香以身挡在蒙面的蒙丹面前,求永琪放过他们。
大家这才知道蒙面人竟是有过一面之缘,还颇为意气相投的蒙丹。
众人相聚会宾楼,听说了两人的故事,小燕子更是同情他们的遭遇,再加上自己之前好像误会了含香,便起侠义之心要帮助含香、蒙丹这对苦情的恋人。
经历了此事,小燕子和含香的感情变得亲厚,含香亦因得知音,再加上还有希望能和蒙丹在一起,而逐渐展露欢颜。
小燕子他们除了平时帮含香和蒙丹“鸿雁”传书,还计划起了要帮含香逃离皇宫,与蒙丹双宿双栖。
自从上次小燕子去寻含香麻烦不成反被罚,令嫔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好,她当机立断向太后投诚。
太后回宫后发现皇后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跟她的关系也不复以前亲密,就打算重新收拢一个,令嫔自荐正好补了这个缺。
皇后自从发现令嫔投靠了太后,又有与含香相斗的苗头,就干脆称病了。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她可不想再掺和进妃嫔争宠的这些戏码中。
含香曾受乾隆特许,不用着满人服装、习满人规矩,但是太后看不过眼含香在宫里着奇装异服,又有令嫔在一边煽风点火,太后命人除去含香的回服。
含香极力抗拒仍不被放过,她受不住当众被侵犯与羞辱,遂跳楼欲寻短见,幸得小燕子相救才相安无事,不过此事仍让乾隆大为震怒。
这次含香被逼跳楼,碍于孝道,乾隆连对太后生气都不能。
这就苦了在场的令嫔,成了乾隆的出气筒,还没复宠呢,就被禁足了,还被罚抄佛经为永璐祈福。
又一次出宫,在会宾楼里小燕子再遇一奇人,身上带着一箫一剑,出口成诗。
这样奇特的人物又引起小燕子等人的好奇心,小燕子为试探此人的武功,硬是将人家的宝剑抢走,又是一场不打不相识。
两个月后,乾隆早已消气,因为太后求情,令嫔被取消了禁足。
含香和小燕子在御花园散步,为向小燕子展露其身异禀,她轻动舞姿,身上的香味四溢散发,一群蝴蝶翩翩飞舞而来,并且围绕在含香、小燕子身边。
此番美景,恰好被乾隆看到,乾隆大受震撼,见此他对含香更是志在必得,更加不会放手了。
小燕子因为想学含香引蝶,命人采集花瓣,泡了一夜的花瓣浴,期待能让花香沾身,吸引蝴蝶。
然而,小燕子没引来蝴蝶,却引来了成群的蜜蜂,被螫了满头包。
白日,见到含香在御花园与蝶共舞,晚上乾隆来到宝月楼,不同于跳舞时的娇媚,现在清冷的含香不禁又勾起乾隆的征服欲。
含香为保住清白,竟不惜拿出匕首刺伤了乾隆。
含香自知自己在皇宫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便开始与小燕子等人商议离宫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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