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婉被他干燥的掌心触碰到嘴唇, 比之前隔着手帕还要直接, 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再加上听到他答应了, 心里更是狂跳起来。
她深呼吸了两口,心道莫慌莫慌,抬眼望着他头顶依旧空空如也没有进度条,攥紧了手心:加油, 就这最后一搏了!
不知道她是如何跟着他到了里间的, 等她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了他床前。
司徒曜一身锦衣玉袍已端坐在床上,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她,仿若等着她行动。
这氛围……有点尴尬。
江心婉心中忐忑:要要要……怎么做?她没经验呀!
司徒曜见她紧张的样子, 不觉薄唇微扬。
江心婉又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通气,看着他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心道老娘为了这张脸豁出去了,没啥大不了, 就当莫得感情的419好了。
她就义一般将手伸向腰间, 扯住系着的腰带, 可是见眼前之人直愣愣地看着她, 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虽然是很好看没错, 可是要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真的很难为情。
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指将腰带捏了又捏,就是下不去手。
司徒曜见她着急地轻微跺脚, 唇角笑意更甚,凤眸几乎弯成了一个月牙,起了逗弄的心思,“江姑娘既然心中不愿,我绝不强人所难,依然会派卫队送姑娘回京,这点姑娘尽可以放心。”
“不不不,我愿意的!”江新婉赶紧道。
她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心一横,终于将腰间一拉,交领外衣顺势脱落。
司徒曜看着她衣衫飘落,垂在背后的青丝被荡起,露出的半截玉背上蝴蝶骨显露好看的弧度,然而厚重的青丝垂下后又将它遮住大半,剩下的若隐若现,唯露出两个光滑的美人肩,让人遐想。
他听到自己喉头滚动了一下,胸腔内仿佛能听到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
意识到后,司徒曜微蹙眉心,连忙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而那边江心婉亦是心跳如鼓。她轻呼了一口气,没事!稳住!心中甚至哼起了歌: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一把扯了抹胸裙,猛地转过身去,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不敢直面,实际上她是闭着眼的。虽说还穿着小肚兜和中裤,露肉程度比现代的比基尼还要保守些,但是到底是内衣示人,那啥氛围比较浓烈,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而那边司徒曜余光中只觉得眼前墨发一扬,一股清新的香味猛扑鼻尖,接着外面传来急促的步伐直奔内室而来,“将军!将军有报!”
那是他之前就安排好的,在他进屋后不多时就须进来禀报,以打断她的勾引之术。
江心婉听见外人来了,本来就提着的心一惊,“啊”地一声尖叫,风一般地朝床上窜去、躺下并拉起锦被把自己包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眨眼之间。
这才听到那声音停在了门外,恭恭敬敬道:“将军,最新的布防图已经修改好了,您要过目吗?”
她咚咚跳着的心回过神来:这可是将军的寝卧,没有他的允许,那些个侍卫怎敢进来?
是她太一惊一诧了。
她轻呼一口气,眸光向上,这才发现某人正唇角带笑、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她目光向下,看到自己还露着一截白润的肩膀,被子下的身子默默地缩了缩,将肩膀也收进去,却又忽地想到,她钻的是洁癖患者的被窝,这……他不会介意吧?毕竟都是要做那啥事的了,她今天还特地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呢!
司徒曜看着眼前女子忐忑乱转的眸子,一向清冷自持的他忽地想哈哈大笑。
刚刚她虽然动作奇快,但对于他这个习武之人来说,她每个动作都尽收在眼底,真是像一只受惊而机警的小兔。
他笑得更开了,薄唇扬起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脸颊上隐现出浅浅的酒窝。
这笑容就像冰雪化冻,万物复苏,春风醉人。
江心婉看得有些呆了,这才想起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以往总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清冷傲雪,没想到一笑起来竟然很甜的,还有酒窝。
江心婉感觉像吃了口勇气小甜点:这美色,我可以的!
司徒曜笑过之后,对门口沉声道:“拿进来。”
那侍卫走进来,眼眸一直垂着,绝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他摊开卷轴,呈现给司徒曜。司徒曜略一看过,就命他放在一旁,又问起布防的情况。
“戎然多有异动,百里外有发现踪迹,今日还抓了一个戎然的探子,正关押在军牢。”侍卫禀道。
“我去看看。”司徒曜说着起身。
江心婉:!!!
什么情况,她裤子都脱了,现在人说要走?
司徒曜回头看着她脸上失落和震惊的神色,唇角又不觉上扬,“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大踏步地走了,走,了。
江心婉:……
望着忽然空下来的屋子,她不禁对自己千挑万选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竟然比不上一个抓到的戎然探子???迷惑.jpg
茫然一阵后,她目光游移到旁边桌上放着的那卷轴。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如此随意地放在这里吗?
虽然是他的寝屋,但她这个外来人还在里面啊?真的不用更加谨慎一点吗?
想想乌绍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想得到这个布防图。
而此刻,它就在自己眼前,好像随意就可以拿到。
如果……如果她真拿了这布防图给乌绍容,男主那可怜的3.6会不会增加许多?
江心婉摇摇头:原书中男主对女主在前面大半部分剧情里,都是处于利用大于感情的阶段,也就到了后面屡次被女主感动而逐渐变深,女主死后才达到了最高值,当他攻入皇宫后,抱着女主的尸身痛哭流涕……但那才仅仅到了八分。可想而知,在这一开始,他的分值多么可怜。
所以,哪怕她像原女主一样拿到布防图给他,也不会增加多少,而因此导致书里萧锦令人唏嘘的结局重现。
虽然大冰块平日里有些讨厌,油盐不进总是攻略不下来,但她还没有要让他去死最后还被司徒曜那家伙暴尸城墙的地步。
恩,就是这样,布防图她不会拿的。
她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开了,无聊地看向帷帐顶部。
大冰块这人真是处处冷清,连帷帐都是冷色系的蓝绸,真是让人冷静。
但饶是如此,她这个秒睡达人看着看着还是闭上了眼睛,彻底睡了过去。
司徒曜出了门,他当然不是去看所谓的戎然探子,而是特地给她留出最好的机会:布防图尽在眼前、别院表面的守卫亦降到最低……如此情况,她会如何?他静观其变。
但谨慎如他,自不会把全部的计划都压对她的试探上。他心中莫名出现一个侥幸的万一,万一她不会那么做的话……就需要另外的安排。
他秘密召来萧锦,将另一份假布防图递给他,引花想容上钩。
萧锦惊讶,这才知道花想容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司徒曜嘱咐他待花想容拿走图后,他要回到将军府,作为主帅抗击戎然的攻城。
连日来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原来一切都是有安排。
可为何是如此安排,他还盘亘着很多疑问,但司徒曜显然不想答太多,只让他尽快回去,勿暴露行踪。
他应声退下,拿着布防图卷轴回到小院。
他其实早有察觉花想容对他的时有探究。但那时候他已经被暂停职位且前途未明,甚至担心自己被司徒曜所除掉,不过是一介真正的白衣,那她探查什么为何探查都显得没有意义。
反正戎然那位三王子惯常养些谍者的,平日里经常抓一些小探子无伤大雅,也并未把花想容放在心上。
没想,她竟是要图这布防图,那他可以成全她了。
刚到院门口,旁边的院门就应声推开了,孟颖颖笑着招呼道:“赵大哥才回来呀?”
萧锦应了声,见她抱着一盆染成墨蓝色的水,知道她又是连夜自己染布,随口道:“这么晚还在做工?”说着把那水盆接过来,端着走向旁边的沟壑倒进去,再还给她。
孟颖颖笑道:“今日去那水灯节耽搁了,回来要补上,这料子主顾过两天就需要呢!”
萧锦颔首,朝自家院门里去了。
花想容倚在堂屋门边,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咧嘴冷笑,一个染布女也想掺和一脚,真是自不量力。
见到萧锦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长条的布包,表情看向她似乎带着警戒,未等她招呼,就抱着那黑布条去了旁边的侧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又听见里面上栓的声音。
那侧厢房平日他是禁止她出入的,但她是何人?一个资深谍者,这还能难住她吗?
她早偷偷进去看了好几次了,但是除了部分他曾经在将军府的旧物能证实他身份之外,别无其他实用的东西。这会儿他神神秘秘拿进去的黑布条,她直觉肯定有鬼,待会儿一定要趁机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萧锦进去后特地找了个隐秘位置放好,他刚刚看到花想容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就知道她肯定会来找,如此便上钩了。
出来之后,她像往常一样伺候他吃饭,为他斟酒。
但他知道,这酒肯定有问题。
迎着她逢迎的笑脸,萧锦将酒一饮而尽,却并未真正吞下。
不一会儿,他乔装晕过去趴在桌上,随即听到她匆忙朝右厢房跑去,而后是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
他抬头,冷冷地看了眼厢房的位置,将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花想容翻到了黑布条,打开一看,果然是详尽的布防图,上面还标注着实施的日期,正是最新的。她心中狂喜,忙把它收起来,依旧是用那布条包好。
她走厢房,复又走到萧锦身边,见他还趴在桌上睡着,推了推他,并无反应。
她冷笑一声,手指扣着嘴边一个轻哨,很快陆续从屋子四周蹿下十余个黑衣人。
她冷冷吩咐道:“烧了这里。”
黑衣人听令,围着萧锦和屋子周围倒了一圈烈酒,而后将火折子打燃,扔到了地上。
火在酒精作用下,迅速燃了起来。
她对着火中央的萧锦蔑然一笑,“赵大哥,让你死得不痛苦,也算是这段时间相处对你的情谊了。”说完大笑几声朝外走去。
这时候,孟颖颖看到隔壁火光窜起,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奔向隔壁,刚进院门就看到正朝外走的花想容还有一干黑衣人。
她心中惊惧,下意识问道:“赵大哥呢?”
花想容唇角一勾,“自然是在里面了。”
孟颖颖往正屋一看,已经火光冲天,大喊道:“赵大哥!赵大哥!”想要冲进去却被黑衣人拦住。
“放开我!放开我!”孟颖颖喊道,转过头看着花想容面上再也没有平日里做小伏低的模样,又看着周围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赵大哥?”
花想容哈哈大笑两声,看着孟颖颖天真的一张小脸道:“我是谁没必要告诉你,不过你要救你赵大哥我可以不拦你,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她对拦住孟颖颖的黑衣人道:“把她一并扔进去吧!”
那黑衣人领命,架着孟颖颖往烧得最旺的火光里扔。
孟颖颖毫无武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跳入火海……
花想容满意地看着身后越烧越大的火,而后带着布防图去找乌绍容。
乌绍容看着终于得到的布防图,仔细看了每一处,并无大的不妥。
可,这未免也得来太容易了。
“把这份布防图拿去复刻一份,聂云协助让人核实这里面的关键布防点是否一致。”
花想容和聂云领命,她要的黑衣人就是发挥这个作用的。
不管是否真假,乌绍容已没有时间继续停留,他即日便要找机会出城与大部队会合,与谋士和将领一同针对此图进行分析和谋划。
花想容抓住机会道:“主上,那江心婉如何处置?”
乌绍容眸色暗了暗,半晌道:“先勿打草惊蛇,待到战起时,抓了她来见我,要活的。”
花想容唇角微勾,“是,主上。”
孟颖颖被扔进火海里,火苗正好舔到她的腿,薄薄的衫裙起了火,小腿传来灼热的刺痛。
她闷哼一声,但很快冷静地滚向未着火的空旷处,将身上的火熄灭了。
来不及管腿上的伤,她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环顾四周的大火和浓烟,喊道:“赵大哥!赵大哥你在哪里?”
她一边拖着伤腿一边在未着火的里间寻找,然后烟雾太大,她很快剧烈咳嗽起来,眼看着头顶一根着火的横梁即将要掉下来,但自己拖着伤腿却来不及移开……她闭上眼睛,就在以为自己即将送命于此的时候,忽地被拉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睁开眼,正是萧锦一脸无虞地抱住了她。
“闭上眼。”萧锦嘱咐一句,而后一只大手附上她的眼,孟颖颖呼吸一窒,随后她就感受自己被带着跃起来,一阵扑面的灼热之后,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鼻子也再没有呛人的烟味了,那只覆在她面上的大手也拿来了,她这才看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火海,已经稳稳落在院中。
她喜道:“赵大哥,你没事真好!”
萧锦看着她已被烟熏黑了的脸,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也是傻,这么危险,跑过来干嘛呢?”
“看到火光,自然担心你的危险,想也没想就跑过来了。”
“他们还不至于害得到我。”
“那花想容为什么要害你?她不是你的丫鬟吗?”
“不,她是在我身边的探子。”
孟颖颖吃惊,“探子?她为何探你?”
萧锦一笑,事到如今,他也不必再隐瞒了,“因为我不是赵阿成,而是萧锦。”
孟颖颖嘴巴张得更大了,“萧……萧锦?那个大将军?”
萧锦点头,“回头我细细说与你,但现在,我们需要找个地方隐藏起来,过了这几日,我便可以恢复身份了。”
孟颖颖茫然地点点头,但是脑袋里却还是一片浆糊,一时不能消化这个事实。
萧锦看着她还在流血的腿道:“正好你的腿也需要治疗和休养。”
被他提起,她才回过神来,顿时想起腿部被烧伤了,一时间钻心疼痛才涌来,她疼得闷哼一声。
萧锦干脆抱起她,“走吧,去我另外一处藏身之地。”
司徒曜回到别院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花想容已经积极地拿到了那假的布防图,而江心婉却还毫无动静。
他步回房间内,见她呼呼睡着,睡姿依然一言难尽,身上的锦被已经滑落,枕头也飞到一边,整个人对角线一般斜在床上睡着,呼吸很安稳。
如果是酒内有药,她不会睡得如此平静。所以,那酒真的是没有下药的吗?她没有听乌绍容的指示?
他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转而走到放置布防图的桌前,那图和他走的时候摆放位置是一模一样的,证明她连拿来看一眼都没。
司徒曜轻蹙眉心,若是她怀疑有假而不拿,起码也会趁机翻开一看以辨真假,可是她却没有。
他走到她面前,离得近了,还可以听见她的小呼噜。
司徒曜:……
依然睡得很心大。
她光洁如玉的胳膊和腿都大喇喇地伸直了,整个人宛若一个大字。胸前鼓鼓的,粉绸肚兜若隐若现可见的饱满,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司徒曜感觉自己喉头又一紧,连忙拉过被子给她盖住了。
他拿起她的手往里一放,自己顺势坐在床沿上,没想到他刚放下她的手反被她手给抱住了胳膊,一张小脸也顺势往他手臂上蹭了蹭。
司徒曜身上一僵,但垂首看她并未醒来,只是嘴里哼唧了两声,像小狗找到了舒适的窝,双手抱着他的手臂似乎睡得更香了。
司徒曜:……
脑海中时限又开始记时,如此他也没有推开她,反而合衣躺在了她身边。
他清冷的眸子打量着她,睡着后的她更是一脸人畜无害,抱着他的手臂仿若充满了依恋。
到底是她真的纯良?还是极度聪明不露马脚?或是与乌绍容产生了裂痕?
司徒曜端详了一阵得不出结论,但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已不影响大局。
瓮中捉鳖,即便没有她,乌绍容依然会入瓮的。
如此想来,他便也懒得深究了。
胳膊被她软绵绵地靠着,脑海中不断增长时限,很快他也安然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
江心婉悠悠醒来,睁眼就看到一张绝美的侧脸轮廓近在咫尺。
她以为自己梦到什么古装剧的男主了,复又闭上眼……等等,好像有点熟悉呢?
她再次睁开眼:我去,这脸是大冰块的啊!
她霍地坐起来,摸摸身上,我去,穿的很清凉啊!但仔细一想,自己昨晚睡之前就自己脱成这样了,到现在好像也没再少片布料。
她又仔细感受了下身体,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好像也没有异常之处,又钻入锦被查看床单:恩,自己这边都是干净的,没有血迹。
她又朝大冰块那边看去,除了他身子挡住的部分,也都是干净的。
她趴着,轻轻地掀起他的一角衣服继续查看,这时候忽地一个凉凉的声音传来,“你在干嘛?”
江心婉吓得赶紧收了手,立起身子挠挠头:“没……没干啥,将军,早啊!”
她谄媚地笑笑,忽悠发现自己还穿着暴露的肚兜,而这大冰块的眼正好落在自己胸前……
江心婉:嘴上不要身体却很实诚的……色狼。
她不动声色地拉过被子盖住。
司徒曜移开视线,他也就是看在刚刚她跳动的时候,胸前鼓鼓的也跟着动……不自觉吸引了注意力。
这会将注意力移到她脸上,才发现她头上的发髻已经被睡得乱蓬蓬的了,而脸上的妆容也已经晕染,眼圈周围都黑黑脏脏的,嘴唇周围也晕了一圈红色。
想起昨晚被她屡次弄醒的刹那,他眉心微微蹙起。
她的睡姿……真的不敢恭维。
一次是肚子忽地被她踢了一脚给踢醒了,还有一次是她忽地抱着他的手狂吸,等到终于趴在他胸口安然睡着之后,没多久他竟然觉得胸前微微湿润起来,原来是她流口水了……
因着母妃的习惯,司徒曜从来是极度喜洁之人,但是江心婉却一次次打破他这习惯,若是别人,早不知道被杀头多少次了。可她作为续命工具却不能杀,久而久之他对她的忍耐就悄然地无限扩大,以至于昨晚几次三番挑战他底线的情况下,他竟然也能被无边的困意支配几度安然睡去。
这会儿见着胸前衣襟上不明显的水渍,他才皱起化不开的眉,急切要起床去洗漱唤一声。
见他起床,江心婉反而拉住他,不好意思地垂眸道:“将军,那个……那个……既然昨晚没有,现在还早,不如……”
司徒曜:“白日宣yin,不好。”
江心婉眨眨清纯小鹿眼,轻咬嘴唇,娇娇柔柔道:“真的不要吗?小女今日便要离开了……”
司徒曜抿嘴压住要溢出来的笑意,长手一伸,拿了旁边桌上的一个铜镜扔给她,自己起身走了。
江心婉莫名其妙地拿起铜镜一看,里面赫然一张炸毛的花猫脸……
江心婉:!!!
好了,□□宣告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很快要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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