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明就里的沈云初, 十分疑惑的看向贺书渊,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再这么闹下去,岂不是名声,都要被毁了么?
然而,贺书渊却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反而好像,心情很好的模样, 兴致勃勃的看向,乱哄哄,闹做一团的院子里。
“贺书渊!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能,对我们家小姐,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院子里, 那两个丫鬟,一声声的控诉, 让围观众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
“春草,夏露, 你们别再说了,贺公子他…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就在这时,院子里传出一个,哀婉轻柔的声音。
虽然,她话里的意思,是在替贺书渊求情,可是,她那哀婉的语调,轻颤的语音,怎么听,怎么透出一丝委屈和无奈,显见着,就是在说着,违心的话,不过是顾及,自己的名声罢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也不是什么,文昌星下凡…”那被两个丫鬟,指着鼻子,大声斥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围在中间,不得走脱的年轻公子,十分惊恐,而又无措的高声辩解。
什么意思?他不是文昌星下凡的贺书渊?人群中,瞬间传出一阵,惊诧的低呼之声。
“贺公子,是有胆做,没胆认么?怕丢脸,就别做这样丢脸的事情,现在才来狡辩,有用吗?!”只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一个丫鬟,便十分伶牙俐齿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在这时,身披袈裟的青岩寺主持慧觉大师,带着几个僧人,从人群后走了过来。
围观的众人,见青岩寺的主持慧觉大师来了,都纷纷向两边撤步,很自觉的给慧觉大师一行人,让出了条路。
院中的小姐一听,主持慧觉大师来了,忙迎来上来,蹲身盈盈一拜,行过礼后,垂着头,低声道:“扰了佛门清净,是我等的不是,还望慧觉大师见谅!”
“大师,慧觉大师救我!”院子里,刚才还惊惶失措,高声辩解的年轻公子,此时见到慧觉大师,犹如见到了救星般,猛地向他扑了过来,一边扑过去,嘴里还一边高声喊到:“我…我不是,她们说的,什么文昌星下凡的贺书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一进屋,那个小姐,就向我扑了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慧觉大师听到他的话,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蹙了蹙,随即对他开口说到:“施主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说完后,扭头冲跟在他身边的僧人,使了个眼色,那僧人忙心领神会的转身,对围观的人群,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后,高声说到:“各位施主,都请回吧…”
“贺书渊怎么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锦缎棉袍的年轻公子,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边高声问着,一边一脸好奇的看向,站在院子中的众人。
“贺书渊呢?不是说他在这里…”那年轻公子,环视了一圈,没好意思,把在这里,私会官家小姐的话,说出口,不过,他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谢施主…”主持慧觉大师,认出来人,是忠义侯府家的二公子谢玉涛,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那两个丫鬟,给抢了先,只见她两人,俱是同时,抬手指向,院子里,站在主持慧觉大师身边,一脸惊恐的年轻公子,异口同声的喊到:“这不就是贺书渊么!你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吧!”
“他是贺书渊?”谢玉涛也抬手指着,那个被两个丫鬟,指认为贺书渊的年轻公子,一脸你t是在逗我吧的表情,半天说不上话来。
“谢兄,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从人群外,缓缓走进来一个,身着淡青色锦缎棉袍,长相十分俊朗的年轻公子,一脸好奇的看向,院中的众人。
“贺书渊!”谢玉涛看着,从人群外,走进来的年轻公子,惊讶的高声喊到,随即抬手指着他,冲院子里的人,高声喊到:“看到了吧!这才是贺书渊!真搞不懂,你们在做什么!”
“什么!”他的话刚一出口,院子里和院子外的人,就全都被他的话,给惊呆了!
“慧觉大师,学生贺书渊,今天前来青岩寺上香,刚才听见这里,有人叫喊,学生的名字,特意过来,看看情况,不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慧觉大师,给学生解惑!”贺书渊抬手拍了拍,谢玉涛的肩膀,随即,快步走到慧觉大师的身前,弯身行了个礼,朗声说到。
虽然贺书渊名声在外,但是,因着他刚到京城,没多长时间,又一心待在国子监里,埋头读书,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那忠义侯的二公子谢玉涛,因为跟他是国子监的同学,所以才认识他。
青岩寺的主持慧觉大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贺书渊,此时,见他跟自己说话,也忙回了个礼道:“老衲也是刚刚赶过来,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贺施主也来了,那就跟老衲一起,进屋问个清楚吧!”
“哎,我说贺兄,是不是有人,冒着你的身份,骗人家官家小姐,出来私会啊!”谢玉涛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凑到贺书渊身边,调侃他到。
贺书渊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谢玉涛回到:“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要不是前几天,听你说,休沐之日,要陪你家老夫人,来这里上香,我也不会起了,来这里看看的念头,结果,谁知道,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那你应该感谢我,要是你,今天没来,可不就看不着,这出好戏了!”谢玉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十分自然的跟着,贺书渊和慧觉大师,以及院子里的一众人等,一边说,一边向正屋走去。
“可不是得感谢你么!要不是知道,你今天,也来这里上香,我也不会,将计就计的这么做!”贺书渊脸上,一副有些委屈,无奈的神情,心中却是暗暗好笑。
围观群众,见几人,已经向正屋里走去,又被僧人们,劝着离开,知道没有热闹可看了,也只能,慢慢的散开了,不过,一边散开,一边还不忘,窃窃私语的小声八卦着。
“原来是个假冒的啊!我就说,那文昌星下凡的贺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想要嫁给,那文昌星下凡的贺公子,想疯了吧!人家明明,已经跟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订了亲,全京城都知道,哪还看得上,别家的小姐!”
“也没准是想着,闹这么一出来,就可以进贺公子家,做妾室呢,谁成想,遇着个骗子,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就算那贺公子再好,动了这样心思的女人,又有什么,可可怜的!”
“那倒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我说,还是那假冒贺公子之人,最为可恶,不仅骗了人家姑娘,还败坏了,贺公子的名声!”
“假的真不了,贺公子的名声,哪有这么容易败坏的,倒是那个姑娘,这辈子可是毁了,不过也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小姐!”带人制服了,那些人,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小安,看见愣在原地,有些发懵的沈云初,不由得快步,跑了过去。
被她声音惊醒的沈云初,扭过头来,看向跑向自己的小安,愣了愣神,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让她去做的事情,忙开口问到:“那些人,都制住了?”
“是,小姐,都制住了,没让他们跑出去多远!”小安跑到沈云初的身边,低声回到。
沈云初点了点头,又接着开口问到:“那你有没有,问问他们,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
“问了,他们只是说,有人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这么做的,具体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他们也不知道。”小安看了看沈云初,有些难看的脸色,无奈的继续说到:“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这样的,花几个钱,就能办的事儿,谁也不会,把自己折进去!”
其实沈云初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里不甘罢了,她看了眼院子里,已经走进正屋的众人,一边转身,向外走去,一边低声,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安,开口问到:“那些被制住的人,都安顿好了吗?”
“小姐就别操心了,都打晕,扔在没人的角落里了!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小安满脸兴奋的回到,她有好久,没有打得,这样开心了!
她们只是一个,进京述职的官员家眷,品级再高,也没有在京城,随便抓人的道理,要是处理不好,被人拿了把柄,可是要出大事的,因此,沈云初才会如此小心谨慎,怕小安一高兴,就将人,抓回了家里,可就难办了,现在,听她这样说,总算放下心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青岩寺外走去。
此时,等在院子外,不远处的常保,正一头雾水,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他抬手挠了挠头,用手肘怼了怼,站在自己身边的初一,一脸不解的出声问到:“初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明是跟着,户部尚书家小姐的马车,一直到了青岩寺,才回去的,为什么,这院子里的女人,不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啊!”
“怎么回事儿?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那个沈世然,沈公子,怎么突然,就变成女人了?”初一被他怼得,一个踉跄,扭头冲一脸疑惑的常保,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到。
常保没怎么见过沈云初,所以没听明白,初一说的是什么意思,仍然执拗的,再次开口问到:“屋里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不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啊!“
初一自己都是一脑袋问号,并不想搭理他,可是,心里也知道,就常保,那一根筋的性格,如果自己不回答他,他就会一直问下去,只能有些无奈的道:“马车里坐的什么人,你又不知道,你跟着那户部尚书家小姐的马车,走了以后,那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就跟着户部尚书家的夫人,一起坐着夫人的马车,去了英国公府,办的赏梅宴。”
“哦,原来是这样!”常保点了点头,终于弄明白了,这件事情,不过,片刻后,他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猛地跳了起来,惊诧的高声喊到:“所以,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然呢?!”被他吓了一跳的初一,又忍不住,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一个多时辰后,贺书渊带着常保和初一,满脸笑意的从青岩寺里,走了出来,在看到徘徊在,停在门外角落里的,马车旁的小安时,径自走了过来。
他站在马车旁,也不知道,是在对,等在马车外的小安,还是对,坐在马车里的沈云初,笑着说到:“你们先走,我跟在你们后面!”
“啊?!”小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有些呆滞,可是,坐在马车里,想了许久,已经把事情,大概想清楚了的沈云初,却是心中一喜,脸上泛起了丝丝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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