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还早, 约莫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温暖的秋阳照在地上,江采却觉得心底凉凉的。
按方才那弟子所说就是有个女弟子死了,死之前留下血字,凶手直指尹长尧。
虽说这很容易作假,但是她免不了要陷入被怀疑的风波,这真正的凶手就是想要拉她下水, 他想起以前死的几个女弟子,怀疑都是被魔族杀害的, 若是这事儿又是魔族干的,魔族的目的也很简单,还是那句话:瓦解修真界内部。
比起制造小恐慌,自然是攀扯上一个大人物更有效果, 尹长尧身上有黑嗜症,在月圆夜的伤口几天身上都还有滞留的魔气, 很容易被怀疑上。
这魔族的人真跟苍蝇一样赶不走打不死, 上次试炼场里的事就是魔族想要让男主段祁云得到试炼第一,能够获得更好的修真资源, 最好是把不孤山的术法都学了,这样以后修真界和魔族打起来, 他们也算是拿到了敌人的内部资料了。
这次又直接搞到了尹长尧头上了, 江采两人本来是准备先收徒,然后去找解除黑嗜症的药材,再去把天狼君再镇压。男主这边他们是不担心的, 毕竟男主始终不可能黑化和魔族同流合污的。
“地灵苑如今被封了,你们啊要拿行李的还可以进去,拿了就快走吧,长老院安排的了新的住所的。”那弟子见两人都穿着低阶弟子的服饰,又脸色凝重,以为他们是被吓到了,安慰道,“别怕,长老们会处理好此事的。”
两人谢过他,赶紧往地灵苑走。
“这是摆明了要陷害我啊,昨晚我在长河殿睡大觉呢,起来就来找你了,哪儿有时候去杀人,再说了我杀人会那么傻缺让人家看出我是尹长尧?”江采愤懑道。
“嗯,我知道,到时若有人问起你的行踪,你就让我来作证,皇室在不孤山还是有几分说话权的。”尹长尧道。
两人到了地灵苑外,果然见出口都被护卫把控住,这些护卫修为都在中阶弟子水平,很多弟子从里面出来,提着行李抱着铺盖卷。
他们出了地灵苑后便忍不住小声讨论着,“你说这事儿真和南聿仙尊有关系吗?”
“有啊,那个尧字那么明显,而且啊……”说话的弟子左右看看,见其他人都离得远才小声道,“我听说死的那个弟子是被人侮辱了的,身上就剩着几块破布,就那么凄惨地死在净房隔间里。”
江采听力好,听清她的话后便假装成一个普通女弟子上去打听,对方先是不愿意说,但江采摆出一副恐慌的样子道,“我刚从山下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死人了,这心害怕得紧,两位姐姐若是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可否告知妹妹一下,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两个人见她表情不像作假,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便告诉了她自己知道的。
这次死的仍然是地灵苑某个女弟子,不但死法和前两次死人相似,还被人□□了,凶手可谓丧心病狂。
今天大家放假,留下来的人不多,死者死在净房隔间里,无声无息的,几个时辰后才被发现,她趴在地上,地板上留下了一个血字“尧”,死者的手指头也确实被磨破了在地上写过字。
长老院派人来把尸体抬走了,又为了安抚其他弟子的情绪,便让她们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住,地灵苑被封起来。
两个人知道的就这么多,江采回来时尹长尧正站在一个角落里等她。
江采将听来的事都告诉了他,尹长尧沉思片刻,道,“咱们隐身进去,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
“会不会有修为高的人在,察觉出我们来。”
尹长尧:“应该没有比你修为高在。”
江采想来也是,便把两个人都施了隐身术,翻墙进去,净房这边都被封锁了,暂时没有人在,他们顺利进去后,找到了发现尸体的隔间,这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地上果然有一个已经乌黑的血字。
“字迹凌乱,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她临死前自己写的。”江采打量了一下道,“会不会是凶手幻化成了你的样子去杀人的并被死者看见了,可是这很明显就是凶手故意让死者写下这个字的嘛,就想给你扣屎盆子。”
尹长尧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沾地上黏糊糊快要干涸的血液,嗅了嗅,皱了皱眉道,“你闻闻。”
他把手指伸江采鼻子下面,江采凑过去一闻,脑子突然卡住了,眼前一黑,身体一阵巨疼,那种很熟悉的,来自黑嗜症带来的疼痛又出现了。
她差点一头栽下去,还是尹长尧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他把手指在身上蹭了蹭,扶住她。
江采只疼了一下就好了,晕乎乎地站着,“我刚刚怎么了,我以为我黑嗜症发作了呢。”
“这血里还有魔气,勾起了你体内的黑嗜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凶手应该是天狼君的某个护法,魔气继承自天狼君,才会与你体内天狼君留下的黑嗜症起反应。”尹长尧脸色凝重。
江采以前只知道黑嗜症,却不知道魔气会勾起黑嗜症发作,如果天狼君真的被解封,他岂不是可以轻易控制这具身体?
尹长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咱们得加紧时间解除黑嗜症了。”
江采:“嗯,等收徒后就去,宫里送来的记载了黑嗜症解法的古籍应该已经在半路上了。”
“咱们先去看看掌门那边怎么处理这事。”
两人出了净房,到了自己的宿舍,抱着行李被子出去,根据指引来到新的宿舍,放下东西留下尹长尧收拾,江采就迅速回了长河殿。
刚飞身上了长河殿,却见几个人正在殿门外站着,一人穿着黑中透红,绣着金线的华贵长老服饰,另几人有的着高阶弟子服饰,有的着护卫服饰。
挽贞和长河殿的婢女正拦在门口,“你们竟敢擅闯长河殿!”
那长老服饰的人道,“我们可是奉掌门的命令请南聿仙尊过宣司殿一叙,怎么就擅闯了,这不,掌门令牌还在呢。”
他晃了晃手上金灿灿的令牌,神情高傲。
顾衣抱剑站在婢女旁边,冷声道:“长河殿不归宣司殿管辖。况且尊上此时不在殿内,还请先回,待尊上回来了,我自会转达。”
“不在?莫不是……”
他还未说完,却听一个声音传来:“找本座有何贵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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