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我好像有所耳闻, 是不是上回和夏侯氏的公子夏侯钦起冲突的那个低阶弟子?”
“我记得她是皇室公主吧。”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快去把这弟子找来。”掌门对底下人吩咐后才想起来问江采:“你昨儿晚上为何和她待在一块儿?她在你寝殿?”
江采含糊道:“是。”
掌门:“她为何在你寝殿?”
江采:“讨论术法……”
“半夜和一个低阶弟子讨论术法?”邱副掌门插嘴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深奥术法,说来你我都听听,共同讨论讨论呀。”
江采瞥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轻笑一声:“男女双修之术。”
“噗,咳咳咳……”邱副掌门没想到江采居然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一口茶水喷了他旁边的潘琦满脸。
潘琦敢怒不敢言,恶心死了, 强忍着用袖子擦了擦脸,笑道,“副掌门慢点喝。”
邱副掌门没理会他,露出厌恶的表情道:“行事不端, 败坏门风!”
江采挑眉,冷冷看他一眼, “怎么败坏了?”
“堂堂仙尊, 居然与一低阶弟子……还当众说出来……”
江采:“长河殿可是我的寝殿?”
“是又如何?”
“你没女人孩子?你造人不是在寝殿办的,反而是在外野和?方才不是你问我讨论的什么术法, 我就说与你听了,你却又来斥责我败坏门风, 我哪点败坏了?哪条法令规定了仙尊不得和低阶弟子好上的?”
江采嗤笑一声, 缓缓地质问他,直把邱副掌门堵得哑口无言。
变了变了,一向好脾气的尹长尧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与邱副掌门舌战,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言。
邱副掌门一张老脸铁青着,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你,你简直是……”
“据我所知,你不光在不孤的寝殿便有三四个女人陪伴,更是在凡间置了宅子养了几房小妾吧,对了,上次在不顾山下街市里欺压百姓的人中就有一个是你儿子吧,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上次在山下调戏尹长尧的那几个人中就有邱副掌门的儿子,他本人受到了处罚,邱副掌门也被掌门训斥,丢了老脸,得知向掌门揭发的是尹长尧手下的顾衣,便对尹长尧怀恨在心。
此番江采将他的老底揭个底朝天,他简直气死了,站起来就准备干架,江采淡定地坐在原位,微微仰头,眸底盛着冷光:“我竟不知,咱们堂堂天下第一修真门派,什么时候允许一个长老对仙尊以下犯上了。”
“诶诶,邱老弟,你这暴脾气要改改了,怎么说上两句就着急上火呢,坐回去,有话好说。”掌门见势不对,对邱副掌门疯狂丢眼神。
邱副掌门一下站住,恨恨地看着江采,终究忍住了,捏着拳头坐了回去。
他虽然年龄资历在不孤山是最高的几位,但实力在长老院只属中等,真要惹怒了尹长尧,可能让他一只手,他都打不过。
只是这尹长尧今儿实在怪哉,以前看着虽是清清冷冷的,但为人处世还算温和有礼,今儿这嘴巴跟开光过一样,说得他都回不了嘴。
哼,他就姑且忍耐下吧,反正等大家都知道他和那个低阶弟子的事后,丢脸的又不是他,他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是。
其他人见识了江采的战斗力,也都不敢说什么了,安静如鸡地待着,过了一会尹长尧便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给众人行礼。
其他人眼神兴奋暧昧地看着他,尹长尧早已猜个七七八八,抬头正对上江采的眼神。江采眨眨眼,对他露出一个坏笑。
尹长尧直觉不妙,果然掌门立马就问了:“江采啊,昨夜你与长尧在长河殿双修?”
尹长尧:“……”
他迅速抬头看江采,江采垂着头憋笑,这掌门也太诚实了,都不修饰一下直觉就说出来了,可能在掌门看来,双修就只是万千术法中的一种吧。
尹长尧有点窘迫道:“回掌门,是的……”
“你可保证自己的话属实?”
尹长尧:“保证。”
“行,那就好,有人证在,长尧的嫌疑便少了很多。”掌门摸摸胡子。
邱副掌门又忍不住插嘴道:“万一旁人说他俩串通好了的呢?”
尹长尧闻言看向他,眼神平静道:“邱副掌门,慎言。”
邱副掌门突然有种怂感,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比掌门还有架势?“你什么身份,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诋毁仙尊可是大罪,况且我父亲是一国君主,若是他知道我受了什么委屈,保不齐……”尹长尧双手拢在袖子里两手交握端庄站着,嘴角蓄着浅笑,虽外表是一个弱女子,气势却不输,镇定自若。
皇帝老爹一怒,不给不孤山掏钱了,他们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其他人一听那还了得,连忙七嘴八舌说,“既然有人作证,那昨夜仙尊必定是在长河殿的,这凶手一看就是故意栽赃嫁祸。”
“仙尊的人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么?这凶手真是不自量力。”
“说的极是。”
最后掌门总结:“行了,此事告一段落,现在要紧的是怎么防止魔族再作案,以及给修真界一个交代。”
于是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江采见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起身带着尹长尧离开。
这下反正坐实了两人好上了的传言,那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江采大手一抓,把尹长尧的手握住,大步往前走,尹长尧想挣扎,江采传音道:“别动,演戏嘛就要演全套了,走,咱们去门派里转转去。”
尹长尧:“!!!”他内心慌得一批。
“不行,快放开我。”他断然拒绝。
江采还是不放,觉得自己跟个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我不放你能把我咋地,你叫人也没人来救你的。”
尹长尧紧皱眉头:“你若不放,我便生气了。”
“哎呀就拉拉手而已嘛,咱们身体都互换了,还怕这些干嘛。”尹长尧这反应真是可爱极了。
“江采!”他语气更严厉了几分,江采察觉他已经在生气边缘了,便放开了手,“哎呀逗你的嘛,别哭别哭。”
尹长尧:“……”他得回去专研专研禁言术。
两人并肩从宣司殿往山下走,尹长尧回想起方才在殿里的事,问道:“你为何说昨晚我与你在长河殿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放假,我会努力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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