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身份揭露

    陆昭的身份还需再查, 这一时三时刻之间是查不出来的, 但这殿试结果在即, 就冲着这一丝可能性,再加上陆昭的文章的确有几分水平, 平康帝二话不说的便点了陆昭为头名。

    虽说有些大臣们觉得陆昭的策论过于偏向商人, 有违大晋朝以农为本的立国政策, 不过平康帝这倔强劲一犯, 谁能拗的过平康帝, 再加上三皇子也帮腔着, 最后陆昭还是顺顺利利的得了一甲的头名状元。

    大晋沿袭前朝旧法, 一甲前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 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 赐同进士出身。

    状元一般会直接授予翰林院从六品修撰, 而榜眼、探花被授予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其余第二、第三甲优秀者, 则是会选为翰林院庶吉士。

    按说陆昭既是状元, 本该进入翰林院中,但平康帝这一次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直接将陆昭点入工部,而且还是工部屯田司员外郎,一口气升到了从五品,整整升了二级,也是大晋朝中的第一人了。

    除了三皇子等明白之人,大伙瞧着这事,忍不住面面相觑,着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官场上素来有一句‘非翰林不入内阁’, 好好的一个状元郎竟然跳过了翰林这一步,岂不是阻了他的前程?

    可要说圣上厌弃陆昭,又着实不像,一般状元得在翰林熬上三年,方能再进一步,甚至熬了三年还在原地打转者着实不少,像陆昭这般直接一口气直接一进来就升到从五品的,虽然是工部,但还是实权的,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温尚书暗暗抹汗,硬着头皮道:“圣上,这似乎是与例不合。”

    朝政上向来是有例循例,无例合议,陆昭破格提升并无先例,按理也该合议一下才是,那好就此定了。

    况且那怕是状元,也该一步一步的稳定往上走,那能一口气跳这么多呢,虽说陆昭似是三皇子门人,得三皇子的青睐,但再怎么的也不该用人唯私。

    正当温尚书想要卷起袖子,做一回谏臣之时,平康帝直接开口道:“有什么与例不合的。要是有人能像陆昭一样种出变异大米此等活万人事的,朕也直接将他提上来,绝对不吝惜官位。”

    “变异大米!”饶是温尚书远在京城,也知道变异大米一事,他惊道:“陆昭便是种出变异大米的江南陆昭!?”

    平康帝没好气道:“籍贯都写明了,怎么温尚书没看见吗?”

    温尚书尴尬了一下,虽说注意到同名同姓,又正好出身于扬州,但他一时间怎么会把两人连想在一起呢,况且以江南陆昭之功劳,又何必考什么科举呢?

    不过温尚书略略一想也明白了,人家是读书人,自然有着读书人的傲气,自然是想拼上一拼了。

    既然知道陆昭为江南陆昭,大伙对于平康帝的安排也再无异议,既能种出变异大米,说不定也能种出其他的高产作物,说不得从此以后,大晋朝中再无饥荒。

    甚至还有人赞平康帝大善,各种好话如流水般送上。

    “不错!”平康帝得意的直言道:“朕听闻陆昭想要研究变异玉米,这要研究出来,又是一样高产作物,不知有多少人受惠,朕可没时间等他在翰林院中再耗上三年了。”

    自陆昭上次透露出想试试变异玉米之事,他就巴不得马上直接把人拉到皇庄上去,偏生陆昭说什么要凭着自己的实力科举,他也不好让陆昭马上去皇庄种田,只好耐心等着了。

    好不容易等到陆昭科举完了,他那还等得了陆昭在翰林院里熬上三年,自然是直接让他去做实验了。

    众人微一思索,也明白圣上的意思,早一年种出什么变异玉米出来,大晋朝也可以少饿些死人,变异大米虽好,但也只有水田能种得,但大晋朝里的水田可稀罕了,要是来几个一般田里也能种的……

    大伙略想一想,也觉得兴奋了起来。

    众人躬身同意道:“圣上英明!”

    有如此长才之人,也确实不适合在翰林院中熬资历了。

    按说这事也该就这样过了,不料竟有御史上前一步,阻止传旨太监宣旨道:“圣上!陆昭不该被点为状元!更不配当朝为官!”

    平康帝微微皱眉,还来不及开口,自认为陆昭麻吉的三皇子便先喝斥了,“常御史,你胡说些什么,陆昭种出了变异大米,这可是活万人之事,如何说得不配为官!?”

    三皇子心下微叹,这常御史是老四的远房舅舅,和老四之间也有那么一点往来,没想到才刚刚过了大哥的事,老四便开始不安份了。

    常御史冒死直谏道:“回圣上,陆昭之母为贱籍妓子,岂可科举,圣上应该彻去其功名,并治其一个冒良入试之罪才是。”

    “你他妈的才冒良!”平康帝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没好气道:“你当扬州知府是死的?还是当天下人是蠢的?亦或着是把朕当成蠢货了?以莫家陆昭之名,人家会不查明身份吗?”

    虽然不喜欢陆昭的那么一个妓子妈,但陆昭之母的情况与常人不同,她原也是官家女,只不过是受了父亲连累,这才被没入官妓,后来查清陆家当年冤枉之后,陆家后人都得以恢复原籍,陆昭母自然也跟着恢复了良籍身份。

    也因此,陆昭做为良籍女之子自然可以科考,他虽说是从母姓,但大晋律也没有规定从母姓之人不可科举,御史这话简直是没事找事。

    常御史一惊,连连磕头,也是他先前只想着陆昭母是个妓子,却不知道她已然从良。

    他心下暗暗懊悔,也是他一时着急,倒是忘了,旁人想要隐暪身份科举或着并非难事,可落到了陆昭身上却是千难万难,毕竟他在江南太过有名,要是当真身份有问题,童试、乡试那一关便先过不去。

    就连温尚书都忍不住开口了,“御史依法说话,故然是好事,可也不能不查个清楚明白便闻风上奏了,况且以陆昭的变异大米活万人之举,有些事也不是不能例外,况且你这话要是让江南人知道了,只怕……”

    法理不外乎人情,以陆昭所为,也不是不可能法外开恩,直接将其母改为良籍,虽说这变异大米才刚出来,这京城中人知道的还不多,等再过几年多点人知道之后,就常御史这话说出去,不被人套布袋才怪。

    温尚书轻啧两声,也着实服了常御史的勇气。

    平康帝冷哼一声,老四都还没成年呢,常御史就开始动了,也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眼眸微眯,也不知道这是常御史自作主张?还是老四的意思?如果是后者,那老四怕是得冷冷了。

    平康帝一挥手,为郑重其事,干脆让夏德全亲自宣旨。

    众进士不知殿内发生之事,规规矩矩的听著名次,这殿试的名次与先前会试的名次并无太大差别,只不过榜眼和探花的名次略换了换,虽说对现任探花郎有些不公平,不过瞧着现任探花郎的俊俏模样,再瞧一瞧榜眼的满脸胡子,大伙也明白了。

    毕竟探花是大晋朝的门面担当,当然得挑个帅的。

    探花自己倒是不觉得如何,不过榜眼的神色乎红乎白,显然是不怎么高兴,再听到陆昭得了从五品的工部屯田司员外郎,整个人顿时酸了。

    榜眼酸道:“真不愧三皇子的门人,这晋升也比咱们快些。”

    陆昭没好气道:“羡慕啊!三皇子就在里头,去自荐枕席啊!”

    有本事就去啊,天知道他可是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把三皇子送回京城的好吗,不说别的,他的眼睛可是受了不少罪呢。

    榜眼的脸都红了,“做为状元,你这话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陆昭反呛道:“莫非你以为自己先前说的话很好听?”

    做人可不能没半点逼数!

    探花连忙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朝之臣,何必如此。”他顿了顿又道:“圣上可还看着呢。”

    榜眼冷哼一声,顿时也不敢说话了,别瞧他看不上陆昭,但他也不蠢,陆昭背后有着三皇子支持不说,再见圣上二话不说便给陆昭赐了从五品的官职,便知道圣上对陆昭也是印像极好,跟这么一个简在帝心之人对上,倒楣的还是他。

    如此一想,榜眼也冷静了下来,怪里怪气的哼哼唧唧的哼了几声,但却不敢再说话了。

    而陆昭则是悄悄地在他的身上放了点东西,从末世走过来那么多年,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在得罪他之后还能活的好好的。

    虽说有着像榜眼这样不安份的,不过打马游街在即,又是在宫禁之中,还真没几个敢闹事,像榜眼那样子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殿试结果即定,众人赐了进士出身,谢过圣上,一行人打马游街,只不过那榜眼也不知怎么了,同样是打马游街,那马也是宫里准备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只要略略靠近那匹马,那马就喷着气,作势要踢他。

    宫人连连换了好几匹马,最后换了一匹老的不能老的马之后,这才能勉强让榜眼上马,不过那老马一直都露出一副嫌恶之色,好几次试图把榜眼给弄下来,只不过被旁人给压制住了。

    榜眼涨红了脸,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不放,那姿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再对照起状元和探花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榜眼顿时被比成了渣渣。

    众人暗暗点头,怪不得三甲之中榜眼永远是被人忽略的,果然有原因啊。

    宫中马夫也忍不住调笑道:“小的养了一辈子的马,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这么被马讨厌的。”

    榜眼还来不及说话,陆昭闲闲的添了句,“想来是有人人见人恶,连马都嫌。”

    榜眼大怒:“你──”

    他才刚直起身子,那老马逮到机会,直接用力一跳,硬是把榜眼给震了下来,要不是一旁的侍卫见机快,连忙接住了,只怕这榜眼就要做有史以来第一个还未出仕就被迫退职的榜眼了。

    虽是如此,但老马还一直冲着榜眼喷气,一副随时随地想冲过来踩上这么一下的表情。

    马夫都不由得佩服了,“能被马嫌弃成这样的,也是头一回了。”

    榜眼:……我冤啊!

    众人评估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让榜眼骑马,就连榜眼自个也不敢了,要是被马摔下来,摔断了腿什么,留下了残疾,以后也做不得官了,那他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最后无法,只好让榜眼坐轿,而状元和探花继续打马游街。

    且不说榜眼郁闷到不行,好好的打马游街,他却成了坐轿游街,没法子大大方方的受众人羡慕,风光一把。

    更让他郁闷的是才刚离开紫禁城,便有好些鸟粪从天而降,把好好的一顶轿子给淋的臭烘烘的,抬轿的太监要不是人家专业素质够硬,别说抬轿了,只怕连接近都不想接近。

    当然,这也成了自大晋朝这么多届科举以来最诡异的一次,好些原本准备了鲜花、荷包、手帕,就等着投到状元郎身上的小娘子们望着这臭烘烘的轿子,顿时也有些投不下去了。

    要是投到了状元郎和探花郎的身上也就罢了,但要是不小心投到了榜眼的轿子上呢?

    那不是糟蹋了吗,那怕沾上一点半点的鸟粪也让她们心疼啊。

    于是乎,陆昭这一届的进士们难得的过了一个最轻松的游街,投荷包的小娘子比往年足足少了一大半,就连护着今科进士的侍卫们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别以前被小娘子们投什么鲜花、荷包是件好事啊。

    荷包里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硬梆梆的砸到人时可疼了,而且好些鲜花上还有着刺呢,更可怕的还偶尔有时会有毛毛虫,那毛毛虫直在你头上飞的滋味,谁受了谁知道。

    或着是因为是一次难得的轻松的游街,所有的人份外精神,不只是陆昭等新进的进士精神的很,就连侍卫也比往常精神,这一旁看热闹的人着实不少,万头攒动,人人都争相看看一今科状元的风采。

    就连素来不出门的莫娘子都难得的出门了,在状元楼上订了一小间房间,跟莫四一起悄悄地欣赏着儿子游街的风采。

    莫娘子难得出门一次,又是为了亲眼见陆昭打马游街,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来套关系,那怕大部份的人都被莫四给拒了,还是有少部份的人得已接近莫娘子,奉承上几句。

    以往旁人见到莫娘子,即使竭力克制了,也眉目之间也难免会带上一些不赞同之色。

    毕竟莫娘子曾为妓子,人人都轻贱的很,偏生又嫁给了江南一等一的才子,还害得莫四此生不能科举,十个江南人里,少说有八、九个会骂莫娘子红颜祸水,但今时不同于往日,莫娘子可是状元的娘啊,谁还会记得她以前不好之处。

    人人都奉承着莫娘子,只差没把莫娘子给捧成花了。

    莫娘子在人前还能端着,这人一走,她便忍不住哭了,哭的完全不能自己,当初既使有着莫四之助,为陆家伸冤,让她出了贱籍得以成为良人,但在旁人眼中,她还是一个妓子,直到今日……

    直到今日她养出了一个状元儿子,旁人才肯正视着她,不再嘲笑她曾为妓子一事。

    莫四轻轻的拍了拍莫娘子的背,调笑道:“不过是个状元游街就哭成这样,等昭哥儿给你申请了诰命之后,岂不是要哭死了。”

    莫娘子失笑,“诰命那是这么好得的。”

    莫四笑道:“以昭哥儿的变异大米,这又有何难,更何况我瞧他最近还在研究着其他东西,说不得又是什么高产的作物。”

    这可是活万人的事情,相信圣上必不会吝惜一个诰命。

    莫娘子摇摇头,“这样就很好了。”

    她毕竟不是昭哥儿的亲娘,那好要什么诰命,能够像这样子就很好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说张氏才是他的亲娘,这个诰命,不是我该受的。”

    莫四微微一叹,轻拥莫娘子入怀。

    正当莫四夫妇私语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莫四还道又是什么前来攀附关系之人,微微皱眉,低声道:“你且等着,让我去打发他们。”

    莫四一开门,只见一笑咪咪的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笑道:“可是莫四先生?我家主子有请。”

    莫四在这人的脸上略略逗留了一会,微叹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掉。

    XXX

    平康帝在莫四和莫娘子的脸上微微逗留了一阵,怪不得这些年来没人疑心过陆昭的身份,只要瞧了莫四与陆昭相似的模样,有谁会疑心他们不是父子呢,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陆昭毕竟不是陆昭,他是贾瑚,堂堂荣国公府的嫡长子。

    平康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陆昭可是你的亲子?”

    能查的东西其实夏德全都查了个大概,剩下的还不如直接去问一问当事人,那陆家祖坟的陆昭之墓既是莫四所立,想来他必定知道些许真相。

    夏德全笑咪咪的补充道:“莫四先生,咱们主子是怀疑陆昭陆公子其实是先荣国公的嫡长孙,亦是张阁老的亲外孙──贾瑚,这可是当今三等将军贾赦的嫡长子,身份尊贵。

    当年张氏死后不久,瑚哥儿也跟着没了,不料张氏死后申冤,众人去查,大伙这才发现瑚哥儿的尸体也跟着失了踪。”

    说到此处,夏德全颇有几分唏嘘,虽说当年太医是亲眼见着瑚哥儿断了气,这才封了棺的,但这年头没死干净,还有一口气的人亦所在多有,莫四自个便是一例,说不定当时瑚哥儿便没死绝,只是被吓的很了,是以宁可在外流浪也不肯回荣国府。

    夏德全直接把先前他们查到的一一点了出来,无论是陆家祖坟里的陆昭,还是恰好找回陆昭的时间点,都巧的让他们疑心起此陆昭非彼陆昭了。

    莫四长叹一口气,也不否认,直接拿出一块玉佩,直言道:“这是昭哥儿身上原本的玉佩。”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佩,当年陆昭随手就给了他,但他知其珍贵,一直仔细代为收藏。

    那块玉佩虽然不过才巴掌大小,但玉质温润,一看便知道是进贡宫中的上品羊脂玉,非一般人能得的,其雕工更是精细,一瞧便知道出自宫中,也只有像荣国府这般曾为天子近臣之人才能得到一块、两块。

    平康帝拾起来一瞧,他还没认出来,夏德全倒是先认出来了,他喜道:“圣上,这是当年你特意赐给荣国公嫡长孙的见面礼啊!如果小的没记错,当年,贾大老爷是特特让瑚哥儿带着这块玉佩入葬的。”

    这御赐之物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带着入葬的,当年为了让贾瑚带着这块玉入葬,贾赦还曾经特地上了折子来禀告此事,有了此玉,便可以证明陆昭即为贾瑚了。

    无论是容貌、年纪。还有这块玉佩,有着这真凭实据,事到如今,陆昭的身份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平康帝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怒道:“你……你竟然把堂堂荣国公府的嫡长子给认做你的儿子,你好大的胆子!”

    要是这事早些来报了,他们这些年来也不会一直误以为瑚哥儿没了。

    莫四直言道:“敢问圣上,如果昭哥儿继续待在荣国府里,你认为他能平安长大吗?”

    咳,当然啦,以昭哥儿之能,他丝毫不怀疑昭哥儿即使是在荣国府里也能活的好好的,反而是其他人倒楣了,不过这种事就犯不着跟平康帝解释了。

    平康帝哑然,尴尬的轻咳一声,“贾赦那厮怎么说也是瑚哥儿亲爹,必定会护着瑚哥儿一二。”

    不过说到后来,平康帝也有那么一点心虚,贾赦这人要是护得住,那他就不是贾赦了。

    莫四不客气道:“他要有本事,贾瑚当年是怎么没的?张氏死亡的真相当真还了个公道了吗?不过是拉我莫家女来填数罢了。”

    贾赦此人不过是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软蛋,不但如此还害人害己,但凡他当年有一点能力,也不会让清雅顶了个污名被死去。

    平康帝一时间无话可说,不过他坚持道:“无论如何,昭哥儿是荣国府的子嗣,绝对不能背着陆家子的名声,必须认祖归宗!”

    他顿了顿道:“至于瑚哥儿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贾史氏胡来。”

    虽说什么虎毒不食子,不过用在贾史氏身上全是空话,当年贾史氏推出什么莫家女毒死张氏之事,有谁会相信了?就连贾赦这个蠢货都不相信,更别提平康帝了。

    平康帝好奇之下让人私下一查,结果万没想到不只是张氏之死,就连瑚哥儿被毒害一事都查到了贾史氏的身上,虽说贾史氏是瑚哥儿祖母,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贾史氏再胡来,他必定不会饶了她。

    饶是贾史氏都万万没有想到,她当年不过是帮着王氏扫扫尾,结果扫到后来公亲变事主,反倒是让平康帝认定张氏和瑚哥儿之事均是她出的手。

    莫四摇头不语。

    平康帝脸色微沉,“莫非你还想占着瑚哥儿不还?”

    要是瑚哥儿不回去,他那好让贾赦把次子过继给张家,承嗣张家?

    莫四叹道:“这问题不在于我。”

    问题是,瑚哥儿愿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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