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瞬间炸毛你能不能别在我妈面前瞎说
骆亦卿没瞎说啊。
他笑我这不是陈述事实么。
江梨纳闷死了你今天约她出来, 到底是来干嘛的
虽然孟俞的业务和jc有交叉,但骆亦卿本来也不该跟jc有业务往来。她今天心跳过速,一直在惆怅地捧着小心心数心跳,竟然忘了关注这个。
明亮的灯光下, 骆亦卿扯着唇打完最后一句, 闲闲将手机一扔
来帮你解决情敌啊。
骆亦卿本来是想约孟俞谈一谈的。
他从小到大活得没什么约束, 也并不喜欢跟人讲道理,如果孟俞不是江梨的妈妈,他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可这位孟女士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从江梨离家出走开始,就开始关注他的动向。
且这种关注十分婉约, 搞得江连阙隔三差五打电话问骆亦卿, “你是什么时候惹着江梨她妈了她怎么天天问我骆亦卿最近在做什么”
一方面出于礼貌, 一方面出于好奇骆亦卿攒了这个局。
没想到坐下来还没十分钟,孟俞女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骆先生最近好像跟梨梨走得很近。”
第二句“你应该很早就见过傅珊吧她是我的干女儿,我听说她也很喜欢你。”
骆亦卿坐在原地愣了三秒, 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从这两句话里推出三条信息一, 你是不是想泡我女儿;二, 那怎么我干女儿也喜欢你呢;三,希望你反思一下, 也麻烦你洁身自好, 不要离我们家的两个女孩子都这么近ok吗
骆亦卿热血上头, 被气笑了“您什么毛病啊”
他故意装作听不懂“我确实挺喜欢梨梨的,可傅珊喜欢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着, 您要是家庭不和睦, 是不是也要赖在我身上”
孟俞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室内微默三秒,他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刚刚出门洗手的傅珊去而又返,听见这句话,又崩溃地跑掉了。
骆亦卿“”
他张张嘴,头脑稍稍冷静,正想跟孟俞女士道个歉。
孟俞已经抢先开口“骆先生的私人生活和作风我不便评价,但我的家庭和不和睦,也跟骆先生没有关系。我不喜欢你,希望你能离我家里人远一些。”
她说话的语气直白而平静,可骆亦卿就是觉得,夹枪带棍。
这对话怎么也平静不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孟俞先离席,骆亦卿气得想把江连阙从手机里薅出来暴打一顿。
“江梨她妈怎么这样”
江连阙语气闲闲“一直这样,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不过你搞清楚了吗,她干嘛天天打听你啊”
“因为”“江梨”两个字话到嘴边,骆亦卿又咽回去,“因为我给傅珊做过手术,傅珊说她喜欢我,大概是在江梨妈妈面前提得多了,所以她对我很有印象。”
“喔,这样。”江连阙不怎么在意,“傅珊啊,那随你便,跟江梨没关系就行。”
包厢内安安静静,窗下是明台水榭,初冬将至,水面上飘着一轮天边的月。
骆亦卿扯领带的动作一停,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跟江梨有关系的话,会怎样”
“我就这一个堂妹,如果你敢泡她。”江连阙笑笑,云淡风轻,“我回去就杀了你。”
“”
骆亦卿沉默地挂断电话。
江梨结束晚宴匆匆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孤单寂寞冷的画面。
屋内开着暖气,骆亦卿脱了外套,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靠在椅子上也显得背脊笔直,整个人身形挺拔。
可针织衫毛茸茸的,又让她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可怜的可爱。
“那个”她舔舔唇,“你们的饭局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走过去,骆亦卿恰好抬头,朝她露出一个不怎么快乐的笑“嗯。”
“看来你们不太愉快。”江梨在他身边坐下,屋内灯光很亮,头顶的小灯罩做成了方形灯笼的形状,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温柔的光芒里。
她不解“妈妈走了吗可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还在花园里见到了傅珊。”
两个人并不是正面撞上,花圃内花影重重,她好像在跟谁说话,另一个人的脸刚好被枝丫挡住,江梨没有看清也无心偷听,很快走过去。
见傅珊还在,她以为孟俞也还没有离开,可是推开门,屋里只有骆亦卿一个人。
“妈妈不重要,傅珊也不重要。”骆亦卿叹息,“重要的是,哥哥很不开心。”
江梨眨眨眼。
骆亦卿一边不高兴,一边捉住她一只手捏捏“你妈妈质问我,为什么她的两个女孩儿都喜欢我。”
“那是她误会了。”江梨一秒否认,“我已经不喜欢你了,现在只有傅珊缠着你不放。”
“”
卖惨也没有用,骆亦卿有点悲伤,继续捏手“可是哥哥有点生气,哥哥被冤枉了。”
所以梨梨快来安慰一下哥哥,快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江梨无动于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但你生气的点是什么呢因为她这样说,你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这措辞好像有点奇怪。
骆亦卿“是的。”
江梨抬头看他,下巴藏在围巾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啊眨“骆亦卿。”
骆因为被叫了全名所以感到很不高兴亦卿“嗯”
“男孩子的贞操,没那么重要吧。”
“”
“何况我也没觉得你以前很重视自己的贞操啊。”江梨有理有据,插刀道,“我俩还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你就整天用小女朋友逗我玩。逗我有什么好玩的呢,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
她的表情太认真了,是讲道理的语气。
可骆亦卿就这样看着她,心慌的感觉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来。他的梨才不是不懂事,一直在等秋后算账。
“不是,梨梨,我”
骆亦卿以为她会打断他,可她没有。她就这样看着他,等他说话。
他忽然顿住。
现在去回忆,江梨好像一直是这样,从小到大都很懂事,从来没有不讲道理的时候,无理取闹和不认真的人一直是他,只不过她从来不戳破。
她总是说,她才不是小孩子。
确实不是小孩子了,是他没有认真对待过,这跟年纪没有关系。
“对不起,是哥哥的错。”骆亦卿开始由心底地意识到自己是个渣男,他稍稍朝她靠近了一些,拍拍她毛茸茸的脑袋,眼中浮起愧疚,“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江梨还是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他。
少女的目光最令人难以抗拒,因为纯真,也因为直白,少了委婉迂回的言辞,一个眼神就是审判。
骆亦卿自首“哥哥以前从来没对别的女生那样过真的,梨梨,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做保证,你一定要相信我。”
“喔。”江梨按住小心心,这次回话速度飞快,“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又不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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