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的小外套自己穿着合适,但明显不能完好的照顾两个男人的身体,沈琅没有动作,只是转过头来,眼神沉沉的看着他,一双眼里满是看不懂的情绪。
浮玉:“?”
突然感觉有点危险。
小手一缩,披上去的手缩了回来,虽然这点程度不能让沈琅暖和一点儿,但他感觉现在沈琅还挺开心的。
沈琅反握住浮玉即将缩回去的手,将那只手揣在自己怀里,因为两人此刻离的很近,浮玉的整只手都暖乎乎的,一向手冷脚冷的浮玉现在舒服的很。
毛衣也滑滑的,还能隐约感受到沈琅健硕的腹肌,还硬硬的。
沈琅感受到怀里那只不安分的手,嘴角轻轻勾了勾,双手轻轻握住浮玉凉凉的手。
好了,不动了。
沈琅的一双手很白,骨节修长根根分明,似是一只手就能包裹住浮玉的手。
可皮肤上被轻轻包裹住,而感受到轻微的茧,磨砺着皮肤,痒痒的,皮下神经传递到神经中枢给他带来的感觉。
浮玉不动了,反正这样也挺好的,有的可移动的暖炉谁会不要呢。
直播间内刷爆屏:
[道理园:啊啊啊牵了牵了!!妈妈这也太甜了 !!]
[紫花枝:呜呜呜主播太可爱啦居然还要给s神取暖,你是不是不知道s神异能啊哈哈哈哈]
[橙子:楼上+1!!!主播太可爱啦,傻乎乎的,不知道是好事嘿嘿嘿…]
【bb:哇呜呜呜小玉也太好骗了吧!!】
…
偶然来了几名观众,无比赞叹着爱情的美好。
忽略手上,浮玉才开始打量了自己晚上要睡的床,这种床被暗光一照,就有些怪怪的,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像是小时候小孩子睡的床放大版,长了不少,而且是两张这样的床横并在一起,紧紧的贴着墙面。
要说像什么呢,就像宿舍的床一样,分上下铺,只不过那是两层,而此刻的床是四层,每层之间的距离也缩小了不是一点,横面很大,大概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
看来一会儿就要住在这了,有些冷冷的哆嗦一下,这个房间是真的很冷啊。
相互打量完,才有人开口道:“你们…应该都听到那个童谣了吧,我感觉我应该听的比较全,要不我说出来大家一起说说看法?”
浮玉抬眼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拘谨的男生,带着一个与浮玉不同的方框眼镜,个子小小的,说话声音也比较偏中性。
那人意识到大家都没有出声,又尴尬的笑着挠挠头:“额…我叫宁封?”
周围气氛有些冷凝,大概是都不好开口,也可能是不知被谁拉开了窗帘后外面照射进来属于夜晚的光。
等等…光?哪儿来的光?
“我叫浮玉。”浮玉率先开口。
他示意大家都说一遍自己的名字好方便辨认,便不再出声静静等待大家介绍。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气氛又变得宁静起来。
浮玉慢慢抬头,又有些不稳定,问到“你们刚刚…有谁把窗帘拉开了吗?”
所有人皆是一愣,背对着窗帘的黎贡本来想挺认真的听浮玉讲话,听到这句话他后背都僵住了,从脊椎散发的冷意慢慢延伸。
他现在完全属于一个视觉盲角,看不到背后,许是刚才开灯的光亮和这光色相同,原本开着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
不知名的情绪一下漫延,他吞了口口水,忽略身上不自在的感觉,干笑到:“哈,哈哈,可能刚刚咱们没注意到吧…”这话编的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沈琅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被拉开的窗帘,问到:“刚刚有谁说刚才那个童谣听全了?”
宁封一听,连忙举手,顾不得别的,把刚刚的那些内容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
所有玩家都静静地听着自己没有听到的部分。
那人的声音又轻又润,更像是朗诵诗歌般,又像是轻轻吟唱,在这气氛里显得有些诡谲,好像能听见伴之而来的古老有些迟钝的钢琴声。
浮玉仔细听闻:
『 …
跑啊 跑啊
看不到尽头
她随着脚印进入稻丛
后来?
她找到她了笑着说
小心我会杀你谋杀你
一下一下的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她问她她呢?
真的她真的看见我了
第二天水泥路依旧平整
越来越高
越来越高…』
这些话虽是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过分令人惊悚的字眼,但你慢慢想,你慢慢想,这真是令人细思极恐的一件事。
一旁一个很久都没有说话的皮衣男人陆连戚沉默许久,回应道:“这首歌里面的‘我’是谁?‘我们’另一个她是谁?她看见我了,‘她’是谁?水泥路越来越平整是什么意思?”
对啊…这些是什么?都代表着什么?
白落细细想到,出声说“后面两句越来越高,是不是说的外面的水泥地啊?”
听到白落这话,浮玉摸摸光滑的下巴,思绪就像飘在海上的小舟“这句话或许有什么线索,说不定还能避免必要的死亡条件。”
“可这个条件未免太明显了吧?还整的这么吓人…搞没搞错啊,不就是…”黎贡难得的胆子大了起来,刚想说下自己的看法,却突然禁声了。
还在听黎贡说话的浮玉疑惑到,怎么不说了?他抬头轻声询问道:“怎…”刚说出一个字,他也猛的闭嘴,同时沈琅的一双手也附了上来轻轻捂住他的嘴。
他看向沈琅,沈琅冲他摇摇头,在场的所有人也停住了,所有人睁大了眼睛楞在那儿,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死一样的静寂。
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了一种轻柔的音调,像是慈祥的母亲轻声低吟着摇晃怀里的宝宝,像是这世间最为轻柔的语调。
“嗯~嗯嗯嗯……”
不过现在并没有人觉得很好听。
如果不是那道歌声越来越近的话。
伴随的鞋底踩到地面的声音,似乎和轻哼声成就了某种旋律,就像在你耳边低吟一样。
不难看出门外人的心情似乎很好,浮玉都能想象到,那女人脚步轻巧,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似乎还拿着点东西。
终于,那道哼哼声没有了,脚步声也没有了。
浮玉知道,那个女人就在外面。
她似乎是在观察里面有没有人,在门口停留了很久。
倒是不比门外人的悠闲,门内人急得够呛,虽是知道今天是第一晚,应该可能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可这种危险就在门外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浮玉跟屋子里所有人对视,冷静的作了-个口型“谁关的门?”
沈琅看着浮玉为了能说清楚而尽量一张一合的薄唇,眼神暗了暗,拽出怀里的一只手,指了指在一旁的唐飞凡。
浮玉顺手看过去,和唐飞凡对视,继而问到“门锁好了吗?”
唐飞凡赶忙点点头。
浮玉收回视线,心里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门口那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声音轻轻的笑了一声。
这短短一声,就像一根带刺的剑一样扎在众人的心口。
浮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一种金属互相碰撞才能发出的,仅有的,独特的,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门口那人似乎在挑钥匙,很明显的金属碰撞声“哗啦哗啦”的。
钥匙似乎被找到了。
接着是钥匙插入门口的声音,轻轻一拧,“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门开了。
被打开了一条缝,接着依稀的月光更是看不清门口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所有人屏住呼吸,都戒备的看着门口,害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视线死死盯着门口。
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颗头。
准确来说,是一张脸。
那是院长的脸。
她伸进来一张煞白的脸,与她身后的黑暗形成很刺激眼球的画面。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像你在手机上看视频,就十几秒的时间。或许是在看一个老奶奶穿针,每次都差一点,每次都差一点,你不住心里期待着线能穿进针里。
就在你最聚精会神看着屏幕的时候,突然出来一个鬼脸,伴着凄惨尖锐的尖叫声,满脸血渍,眼球凸出,牙齿还是带着不名黑斑的张的很大,无比刺激你的神经。
也许你被吓愣了,你看久了就会发现,原来这一幕其实也并没有多么恐怖。
只不过是第一眼的刺激感罢了。
但是现在是真的有些难受,院长的笑容也不似早晨装的那般慈祥专注,而是虚虚的看着某个地方。
“孩子们怎么还不休息呀?怎么都在这坐着呢?”她好像没看到在一旁躺着的几个人,又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白落暗暗在心中啐了一口,生气又无语的鄙视今天她的气运。
虽然是离门口很远,但是由于地方大,又要方便谈话,所以众人只能围成一个圈儿,只有她一个背对着那个女人。
就因为她是背对着那个女人,所以她就是正对着面前的所有人。
看着对面人脸上的表情她又是吓又是忍不住好奇心。
“已经到点了呦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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