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猛地扑向谢婉, 嘶喊道:“你这个丧心病狂地魔鬼,我要让你偿我儿子的命!”
“砰”地一声,枪声响破天际,鲜血四溅,天空中有无数飞鸟霎时一哄而散。
“——啊!”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夏婉君看见满地的鲜血后顿时惊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真是无用!”梁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倒地的夏婉君,上前踢了一脚。
被装在麻袋里的束辛被枪声惊的浑身一震, 心里升起一丝绝望,原本按照人数来看,自己这一边完全有可能取胜,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居然有枪!
不知道受伤的到底是谁, 他不能再继续被动地等下去了。
束辛开始用力挣扎,但却发现麻袋口已经被系死,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山野村妇就是这么愚蠢!”谢婉轻笑一声,放下了持手枪的胳膊, “你不是想见你儿子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谢婉拿着手枪一脸不屑地走向瘫软在地的刘梦, 刘梦的腿部被谢婉射中, 她痛苦地张着嘴,想大声呐喊却痛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用两手抱着受伤的腿部在地上翻滚。
“你...你们要干什么!”林齐瞪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谢婉,立刻上前要阻止她。
“别动!”谢婉将枪口对准林齐, “你要是过来,就和这个村妇是一个下场!”
“哥!”林木的眉头皱成一团,他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用手拽住了林齐的胳膊,向对方摇了摇头。
而此时的梁墨并不打算放过林齐,他快速上前用一把匕首抵住了林齐的脖子,用狠厉的眼神盯着林齐道:“你要再动一下,我现在就让你去给我表姐陪葬!”
谢婉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发了一个轻蔑的冷笑声,她在刘梦的身边俯下身来,“你不是很挂念你儿子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他的现状。”
刘梦已疼的满头虚汗,她满脸惊恐地望着谢婉,只见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前挥了一下。
片刻后,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沉,模糊之中居然看见小宸正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嘴里不断喊着,“妈妈,妈妈——”
下一刻,小宸张开双臂向自己扑来。
“小宸...”刘梦用沙哑模糊的气声呢喃道。
刘梦的瞳孔逐渐涣散开来,片刻后,她的身体开始微微痉挛。
林齐深吸一口气,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刘梦显然是产生了幻觉,很像是服用了某种刺激精神类药物后的症状。
束辛在麻袋中静静聆听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敢断定谢婉一定是用了某种制/幻/剂。
他忽然忆起夏婉君和学校中自杀女生的遗书,瞬间反应过来,谢婉就是在对方精神脆弱的情况下向对方使用了此类药物,让人频频产生幻像以此来迷惑对方的心智。
谢婉发出一阵鬼魅的笑声,咯咯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俩,把这两个不中用的女人背上!”谢婉看了看手表,向梁氏兄弟指挥道,“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一刻钟后,众人开始向山顶前行。
谢婉气喘吁吁的走在山路之上,她抬头望了望山顶,那个传说之中的地方马上就要到达了。
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快要跟不上,就连拿着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梁辉看见谢婉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赶紧上前轻轻搀扶着谢婉。
“阿辉,不必担心我...我没事。”谢婉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马上要到那里了,只要到了那里,她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一小时后,山顶上一个已经杳无人烟的废弃山村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其中林齐和林木最为吃力,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林齐的身上背着刘梦,刘梦的血渍已经浸湿了林齐的裤管,而林木身上背着昏死过去的夏婉君,束辛则一直被梁墨抗在肩上。
眼前的这个废弃山村在时间的掠夺下早已破败不堪,村子的中央有一个大磨盘,磨盘上仿佛还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
磨盘旁边立着一颗高大笔挺的榆树,周围还有五株桃树。
最为诧异的是,桃树上居然还有许多绽放的桃花,阵阵冷风吹过,空气里还飘着几分诡秘的香味,可是这个季节应当早已过了花季。
林齐将身上的刘梦放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环顾了一圈这个诡异的村子,愈发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了吧?”林齐死死盯着谢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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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季凉的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飞驰,将警队其余的几辆车远远甩在了后面。他一分一秒都不愿耽搁,每过去一秒,他的心就会多焦急一分。
终于到达了九龙村后,季凉带着小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玛丽黛佳所住的别墅。经过小宸的确认,这里的确是刘梦工作的地方,当地的警方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将别墅周围封锁了起来。
季凉将小宸送交给了当地的警察,小宸已不像开始那样畏惧季凉,甚至开始变得有些依赖他,他揪着季凉的衣角,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季凉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可爱,眸子里流过一丝温柔,“你不要害怕,叔叔一定帮你把妈妈找回来!”
小宸撇了撇嘴,怯懦地点了点头,“那叔叔也一定要将束辛哥哥带回来。”
一旁的华琛忽然乐了,这个小机灵鬼一定是在车上偷听自己和季凉的对话,偷偷把束辛的名字记了下来。
“为什么?”华琛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宸。
“因为...束辛一定是叔叔很喜欢的人吧。”
季凉愣了一下,这个丁点儿大的孩子的话居然会让他的心头一颤。
他从未考虑过自己和束辛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他只知道一定要尽快找到束辛,如果束辛遇见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眼下想要找到束辛,必须要知道玛丽黛佳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只能从那个传说入手。
季凉并不是本地人,对于这里的传说他并不是很清楚,华琛对于玛丽黛佳所相信的传说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玛丽黛佳想通过某种长生秘术来治愈自己。
季凉心急如焚,但就在此刻,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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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拨通了林磊的电话,一手举着电话在原地焦急地来回踱步,“三石,我想问你,在九龙村附近有什么传说,或者重大案件么?”
林磊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其实他刚打算打电话给季凉询问自己哥哥的事情,但是季凉的电话却先到一步。
“季哥,九龙山那边的确有一些传说,但我也是小时候听爷爷奶奶提起过一嘴。”
林磊:“据说九龙山山顶上有一个村子,因为村子比较闭塞,所以村子里的人相对都比较传统和愚昧。”
“村里有一个女孩叫桃花,她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不过,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在路上将她捡回家当作亲生女儿养大,还传给了她一些医术。后来在桃花出嫁后,自己的丈夫却意外瘫痪了。从此桃花白天做农活,晚上闲下来的时候便开始研习医术,希望可以治愈瘫痪的丈夫。”
林磊对季凉道:“据说后来,桃花的医术变得非常精湛,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都说桃花是习得了某种秘术。”
“不久之后,他瘫痪的丈夫竟然能慢慢站起来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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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的眼睛变得锃亮,似乎她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桃花找了五位生辰非常特殊的人,将他们的血液伴着这五株桃树上的花瓣一齐让他的丈夫在月圆之夜喝下,他的丈夫真的就痊愈了!”
“真是无稽之谈!”林齐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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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磊顿了顿,在电话那头继续对季凉说道:“这件事渐渐传开,他开始给村子里人的义诊。”
“因为桃花生的美,村子里的一些男人开始打起了桃花的主意。桃花在做农活时被一群男人强奸,她的丈夫因为刚初愈,腿脚还是不利索。他不仅无法保护妻子,更甚至和村里的其他人一起骂桃花不守妇道,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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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说道这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她再次想起了多年前曾被判抛弃她的男人,“你们华国人就是如此的无知愚蠢!”
她扬起了下巴,用傲慢的眼神凝视着林齐,“我一定会让曾经被判过我的男人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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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磊继续说道:“后来,桃花实在承受不住村民们的构陷和丈夫的背信弃义,于是她再次选择了一个月圆之夜,吊死在一颗榆树下,可是那棵树居然也跟着流血了!而且当晚,桃花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最为诡异的是,传说中那一夜村子里的桃花树全部开花。”
“之后,村民们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更有些村民说自己在夜里看见了桃花,村里开始传言都说是桃花重生后回来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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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说完整个故事之后,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激动地颤抖,“这就是我要带你们来这里的原因!”
林齐苦笑一声:“这个传言我曾经也听说过。”
“当年桃花上吊之后,玷污她的五个男人一夜间也分别死在了这五株桃树之下,你把我们带来这里最终的目的就是希望再度重复桃花当年的行为,将我们五个人分别杀死在桃树之下,你就能像桃花一样重生,对么?”
谢婉握紧了拳头,对着林齐怒吼道:“是!我要你们都去死!而且我还要那个混账负心汉也去死!”
“真是荒谬!”林齐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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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梁墨蹲下了身子,用手拍了拍身边的麻袋,“学长,你听见了吗?我可以治好的病,我不会让你去死,相信我!”
束辛屏住了呼吸,蜷缩在麻袋里一动不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群疯子竟然会相信如此荒诞的传说。
梁墨见束辛在里面没有动静,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他一路上都亲自背着束辛,生怕把束辛磕着碰着,难道束辛在里面被闷死了?
他慌忙伸手去解开捆着的麻袋口,电光火石之间,早已伺机而动的束辛在麻袋被解开的瞬间对准梁墨的脸上挥手就是一拳。
林齐看见麻袋里装的人居然是束辛,心里又是一惊,束辛是林磊的好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束辛陷入危险!
紧接着,林齐立刻扑向梁墨去帮束辛去制服梁墨。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仿佛眼前的小村庄都在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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