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绑起来, 捆在桃树上!”谢婉指挥着梁氏两兄弟。月光下,她缓缓摘下了扣在头上的帽子,露出几缕稀疏枯黄的金发贴在头皮上。
她望着天上的满月喃喃自语,已是泪眼模糊,“无论如何努力,我都没有办法替父亲报仇!我只能这样做!”
“华琛,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谢婉抬手看了看手表, 离午夜12点还有一刻钟,她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把他们的脉搏都割破,用他们的鲜血喂养桃树!”
听到谢婉的指挥后, 梁墨拔出了匕首, 刀背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
“学长,不用怕,我不会让你疼的!”刀背贴着束辛的脸颊一点点滑到了锁骨,梁墨看着少年皙白的皮肤吞了吞口水, 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放心, 在你流血的时候,我会将你搂紧怀里,和你肆意欢愉。”
梁墨绕到束辛的身后,他跪在地上, 亲吻束辛的指尖,继而猛地举起了匕首。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梁墨的双眼瞪得极大,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子弹打进了他的手臂,匕首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星星!”季凉嘶声力竭的呐喊,迅速朝束辛的方向奔去。
被绑在树上的束辛疲惫地睁开了眼睛,数朵桃花瓣缓缓坠落在了他的肩头,看着从远方跑来的男人,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
你终于来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虽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但此时季凉的出现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束辛喘息一声,咸涩的泪水滑落脸颊流进了嘴里。
梁辉迅速拿起匕首冲向束辛面前,他刚欲抬手刺向束辛的胸口,正在朝这里奔来的季凉一枪打中了梁辉的右手臂。
梁辉的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他一手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转头向破旧的村子里跑去,没想到,还没跑两步,又被季凉一枪打中了他的大腿。
“扑通——”一声,梁辉狠狠地跪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倒在一旁的梁墨用左手拾起匕首直接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学长,”梁墨的嘴里霎时涌出鲜血,目光落在了束辛的脸上,“12点到了,我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你.....”
“够了!”季凉一脚踹向梁墨的小腹。他慌忙俯下身子,快速解开束辛身上的绳索,将他拦腰抱起。
“对不起....,”季凉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束辛,心里顿时疼的像被刀子捅了一般,他将束辛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束辛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模糊中只能闻见一股肥皂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是如此熟悉又令他安心,他想起上一次崴到脚的时候,季凉也是这样抱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用手攥紧了季凉的胳膊,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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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婉举着手/枪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不远处,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华,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我做梦都在等这一天!”说着,谢婉愤恨的双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华琛一手撑着雨伞,一手举过头顶,“黛佳,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谢婉昂起下巴,雨水顺着已经将她全身淋透,她私是疯了一般冷笑起来,“黛佳?曾经的玛丽黛佳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你害死了我父亲,霸占了我家族里的所有财产,欺骗了我的感情,甚至还害死了我的孩子!”
谢婉步步逼近华琛,一字一句说道:“我还有什么头可以回!现在老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就是让你去给我的父亲和孩子陪葬的!”
谢婉怒吼一声,终于扣动了扳机。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华琛将手里的雨伞迅速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子弹打到雨伞上后竟然掉落了下来!
下一秒,华琛扣动了伞柄上的暗扭,伞尖处瞬间弹出一根针刺入了谢婉的手腕,谢婉惊叫一声,对着华琛又放了几枪,可皆被华琛手中的防弹伞挡住。
此时,顺子的声音从山林中传了出来,“——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见,两地的警方已经将山顶上的这个小村庄团团围住,无数把枪对准了谢婉。
谢婉取下自己的表盘,最准自己按下了暗扭,继尔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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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警鸣声中,华琛跪在了谢婉的身边,“黛佳,我...对不起你。”
谢婉的瞳孔慢慢涣散开来,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华琛皱着眉头,缓缓闭上了眼睛,“黛佳...你父亲留给你的文件在哪里?”
涣散的眼神中忽然聚焦成浓烈的恨意,谢婉的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永远也别想找到!”
她的最后一口气淹没在了暴雨中,都说人死之前会回顾自己的往事,谢婉的视野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华琛似乎变成了十几年前初见时的模样...
“——有请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代表,华琛,上台做演讲!”哈佛大学的礼堂中,一位金发碧眼的女老师对着桌上的话筒说道。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华琛从台下走了上来,他自信从容站在灯光荟萃的舞台上,看着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而后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首先,感谢哈弗给予我这个能上台的机会。在哈佛的这几年里,我感受到了这里浓郁的学风。在这里,我接受的是全球一流的教育,非常荣幸我是哈佛的一员。
在我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对经济学一无所知,我的父亲甚至远到这里来争取工费,而我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童。
我不明白为什么家长们要上班工作,为什么不陪着我玩?后来我才明白父母们只是为了钱而奔走,而钱,就是价值的体现。
经济是全球的是每个人都关心的,所以我们经济学永远都会是世界上最为热门的专业!
放眼当下,世界的经济格局还在风云变化 ,也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机……”
台上的少年英姿勃发,台下的众多听众中,有个女孩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上的男人嘴角抬起了一抹微笑。
这个女孩眼中闪耀着浓厚的兴趣,身边的女生也注意到她的眼神:“玛丽黛佳,你喜欢他吗?”
玛丽黛佳笑了:“丽莎,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这种男人感兴趣吧。”
旁边的丽莎也笑了:“他今年23岁,已经获得经济学硕士。据我所知,很多女人都对他发起过攻势,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理睬过,黛佳,你还想试试么?”
玛丽黛佳嘴角的笑意更重,“丽莎,你知道的,我从来都喜欢金字塔顶尖的男人。”
丽莎却有点惋惜的说道:“我听说他已经要回国了。”
玛丽黛佳更是云淡风轻:“对了,没告诉你呢,我有一个新的中文名字,谢婉。”
她只是觉得华国的“婉”字和“琛”字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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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年后,玛丽黛佳站在父亲的办公室中,看着汤姆瑟维紧张地对父亲说道:“布莱恩,我办公室里的文件已经被盗走,连电脑硬盘也不见了!”
汤姆瑟维彻底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就已经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老布莱恩咬牙切齿,按下了电话免提,“所有人迅速追踪华琛的位置,给我杀了他!”布莱恩愤恨地说道:“居然敢玩到我的头上!”
片刻后,布莱恩又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机场、车站,都已经派去了我们的人,警方也会因为华琛卷款逃逸而抓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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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黛佳当即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番,她跑回了家中,趴在床上哭泣。
布莱恩随后进入房间内安慰了女儿几句,但是黛佳却极其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父亲。
随后,玛丽黛佳看着父亲关上了门后,迅速从包中掏出了手机,手机里有一条华琛在逃跑后发来的短信。
华琛的整篇短信中只字不提黛佳救他的这件事,只是表达了他和黛佳之间的感情是真挚而纯粹的。
黛佳看完之后泪流满面,她下定决心,无论华琛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一定要救他到底。
现在华国可能还不知道华琛的下落,自己必须赶紧去通知华国人士,出动人员去拯救自己心爱的人。
黛佳赶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却看到父亲阴沉的站在门口。
“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踏出房门半步!”门口立刻出现两个保镖。
黛佳看着父亲离开的样子,怯怯关上了房门。
她立马打开窗户,想从窗户中翻下去,可瞬间就瞟到了窗下还站着两个保镖。
黛佳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在卧室里祈求上天保佑自己爱人可以活下来。
午后,玛丽黛佳心生一计,让给自己送饭的女仆前往纽约市的华国馆求救。
送饭的女仆莉莉听从小姐的命令立马打车出发,可刚刚到达华国馆门口,就看见了有自家的保镖已经彻底包围了华国馆。
莉莉不敢进去,她在路边上找了许多的华国人,终于有一个华国人愿意提供帮助。
那位华国人就是季凉的恩师,季川。
季川其实一路都在跟踪莉莉,他收到莉莉的消息后,假装进入大使馆转了一圈,继而赶紧向CJF发出了情报。
华国方面得知消息之后,迅速出动,开始寻找华琛的逃生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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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黛佳每日都在等待与焦虑中渡过,莉莉上次出动虽然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可却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回音。
而当玛丽黛佳终于收到华琛确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父亲亲自将她送上飞机的时候。
“黛佳,你不是喜欢华国么,爸爸现在就送你走吧,”老布莱恩挥泪告别,“你去华国吧,不要再回来了!未来的路,爸爸不能再继续陪着你走了。”
玛丽黛佳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不愿离去,父亲在泪眼模糊中问道:“文件收好了吗?”
玛丽黛佳点点头,“放在了万无一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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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黛佳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就被送到了华国国内,自己的外祖母身边。
从此,玛丽黛佳仿佛从未在世界上出现过一般,往后的世界上只有谢婉。
半个月后,布莱恩上了经济法庭,而华琛摇身一变成为了华尔街的领头羊,并占据了整个布莱恩财团。
过了很久之后,谢婉才迟迟得知真相,不过这些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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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谢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呆了一段时间的家;姥姥与姨妈从最开始的热烈欢迎,已经变成了反感与厌恶。
她们在听到爸爸已经倒台之后,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谢婉心下意会,该是自己离开的时间了。住在别人的屋檐下,总是要看别人的眼色,谢婉向他们做了最后的告别,既然往昔之事不可追,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吧。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谢婉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
路边的门户都挂起了灯笼,路边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出租车还在行驶。
一个眼尖的司机打量着这个打扮精致的姑娘,她脸上似乎还有几分外国人的模样,手上拎着一个小皮箱,穿着长裙如同一个富家小姐。
司机立刻配着笑脸迎了过来:“小姐,坐车么?”
谢婉抬头看向逐渐阴沉的天空,一滴雨滴在她的额头上。她向着司机微微点头,躬身上了车:
“请,送我去,高达区西路39号。”蹩脚的华文已经是谢婉努力了很久的结果。
“好嘞——”随着司机拉的长长的语调。
出租车的车灯在路上晃动,照亮了眼前的到路。车子载着谢婉消失在雾蒙蒙的烟雨中。
那个住了一年的小巷子消失在身后,逐渐模糊。
出租车稳稳的停在谢婉这些天打工的公司的门口,谢婉付了车钱,看着公司的大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窗户上,昏黄的灯光下,音乐缓缓的流淌,香薰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安抚着谢婉刚刚经历过争吵的心情。
“婉婉,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只是眼下公司已经没有单独的公寓可以提供给你了。”公司的人事向谢婉说道:“你想要留下,或许就得和其他人住在一起。”
谢婉低着头沉思:“谢谢您,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出去找一间房子住吧。”谢婉说罢,提着行李箱便打算走。
但是人事部的主任突然出声阻止了她,谢婉只能站住了脚步,纵然对方不开口,她也知道接下里谈话的内容:“婉婉,虽然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不合时宜,可是我依旧希望你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
人事部的主任说道:“说实话,你现在基本上在国内都投靠无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托人给你介绍对象。咱们公司老总的儿子对你也是青睐有加,即使比不上你原来的家世,但也比现在要好很多,对吗?”
对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婉心中更加复杂,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华琛的模样。
谢婉的眼神暗淡下来:“谢谢您,我会再想一想,”谢婉叹了口气说道:“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我先告辞了。”
人事部的部长微微颔首,看着谢婉拿着行李箱走了出去,心中无奈的叹息。
这个姑娘年轻气盛,但又长得这样漂亮,她曾经也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可惜的是她父母双亡。
离开公司的时候,街上已经下起了狂风暴雨,谢婉手里握着自己从门卫那里借来的伞,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茫然。
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在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中,到底哪里才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雨越来越大,路上本就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都被大雨冲散了。
雨水浇在地上,打湿了谢婉的鞋子。这个城市曾是妈妈的故乡,但对自己来说却是那样的陌生。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斥着华国的气息,但却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谢婉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拐过了一个街角,道路变得漆黑一片,谢婉开始着急寻找一个可以暂时安身的旅馆。
“——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凄厉的叫喊突然出现在前面。
谢婉闻声前去,正好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暴雨中殴打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伙子。
父亲的彻底离开、公司的无处容身、华琛对自己的冷漠无情、背信弃义、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谢婉挤这些天所压抑的愤怒顿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住手!”谢婉怒吼一声,跑到纠缠的身影面前,狠狠的推开了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人看着不知从哪里闯出来的姑娘,正准备上前教训她一番,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谢婉用力地一推搡,她狠狠的倒退了几步。
接近着,谢婉取下手表上的表盘,按下上面的玄关对准年轻人的面部一喷,对方瞬间失去了理智。
这个特制的手表是父亲留给她用来保命的防身武器。
谢婉立马回头查看挨打的小年轻:“你没事吧?”
小年轻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他礼貌地鞠了一躬,“谢谢你的帮助,我叫梁墨。”
随后,梁辉的身影出现在了谢婉的身后,“玛丽黛佳小姐,我是五峰联的人,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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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正好到了35岁的生日,提着菜篮的谢婉看着街道尽头的阳光金色的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她的嘴上不由的带上苦涩的微笑;这里不是古城、没有山海的云烟,只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的菜市场,她的手上是刚刚讨价还价买来的青菜。
谢婉不止一次为自己的年纪而忧虑,却也并不打算做出过多的改变。
菜市场的晨曦也是晨曦不是么,谢婉自嘲一笑,她再也不是豪门千金了。
回到家中,谢婉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饭: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刚买来的汤包油条,还有自己亲手腌制的小菜。
这才是华国式早餐 ,不是面包牛奶,更不是快餐三明治,华国人的胃还是更习惯这样的味道。
上班的时间到了,谢婉还是留在自己的小屋之中,就在三个月前,她已经从原来的公司之中离职。她虽然失业了,但心中也实在松了一口气。
起早贪黑的工作、没完没了的加班、总是迟发的工资,早就让她对这份工作厌烦疲倦。
独自一人生活了多年,手中尚且还有一点积蓄,只是再找不到工作,只怕以后的日子就难以挨过去了。
谢婉收拾了饭桌,打开电脑开始找工作。没有结婚的女性且到了35岁的年纪,只会让工作变得更加难找。
就在这时,梁辉敲响了谢婉的家门,他表明手上有两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如果谢婉愿意,可以和他一起投资开两家酒吧。
谢婉欣然答应,这么多年来梁辉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不过也是她在华国唯一的的朋友。
果然,投资的两所酒吧很快就开始回本盈利,谢婉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可就在这时,梁辉再次敲响了她家的大门。
——只是这次,他带来的是噩耗,谢婉得了肝癌。
谢婉缩在阳台的沙发吊椅上,看着阳台上茂密盛开的花朵,眼神却无比空洞。
生活竟然如此不公,她才刚刚三十六岁就要面临死亡!
她不甘心!
浓烈的恨意蒙住了她的眼睛,凭什么她要死在华琛之前!
“——喵呜”
一只流浪猫闯入了谢婉的院子,傲慢的把它的脚脚踩到泥土中,践踏着一个院子的花朵。
谢婉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一楼,虽然很老旧,但是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水泥墙上爬满了爬山虎,老旧的墙已经裂开了缝,上面挤满了青苔。
“阿月,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谢婉看着自家小猫三色纹理在阳光下每根发丝都仿佛闪着金光,眼里中恨意消减了几分。
谢婉对身旁的梁辉道:“我最近听说华国有一种秘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谢婉抚摸着身旁咪猫,迷了眯眼睛,“梁,我需要你帮我!”
“但凭吩咐。”梁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道。
“...本来,我已放弃了重回华尔街的念头,但没想到我身患绝症,我必须要让华琛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婉的眼神愈发狠厉。那晚是个满月夜,一只流浪猫的尸体被丢弃在一所小区的桃树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晚上会再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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