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容絮受不住他断续喷洒在耳边的热气, 缩着脖子想避开,随口回道:“我是北阴大帝。”

    “哦?”他只是冷淡地应道, 似铁了心要折磨她, 唇面直接贴在她耳下。

    容絮惊得抽了口气,浑身僵住,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这人醉了酒都力大无穷, 她恢复了法力,竟还拼不过一个醉鬼!

    唉?她想到个事,忽然愣住。

    此刻她面具并未摘除, 在风无怀眼里, 她并不是容絮,而是北阴大帝。所以他此时正亲昵地抱着容絮以外的女人?

    这般想, 容絮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醉个酒就胡乱抱人,怎么如此没有定力。

    “还望魔帝自重,快快松手!”容絮拍他手臂, 要他放开。

    风无怀充耳不闻, 甚至双臂越收越紧,将她身前的衣裳都挤皱了。

    容絮哎哟一声,攒眉呲牙:“我的老腰快被你掐断了, 放手啊!”

    正说着, 她浑身陡然一激灵,心跳猛跳两下。大魔头……竟咬她耳朵!

    容絮的耳垂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风无怀看着她白皙的颈部因羞涩而渐渐泛红,微翕的眼底渐渐幽暗。

    神奇的是,她害羞的反应瞬间填补了他心头的空落。

    他虽然早已猜到大帝就是容絮,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直接揭穿,他要等她主动且心甘情愿地坦白一切。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被她气得失去耐心。

    方才将容絮一人晾在大堂,是他生气故意为之。

    回到屋内,他一边喝闷酒一边琢磨应该如何引导她自己说出实情,可思量半晌,依旧没有头绪。

    曾经的容絮,情绪皆在脸上,心思也不复杂,他看得懂,一猜便准。身为北阴大帝的她有了张面具,瞧不见她神色,连她究竟想些什么,他全然不知。

    仅仅三千年记忆的容絮,如何与有二十多万年经历的大帝相提并论。

    对他来说,如今的容絮既熟悉又陌生,但他的心意始终未变,他依然想与她携手此生,魔后的人选非她莫属。

    只是这陌生感源于他从未参与过的那二十几万年,有许多他不曾知晓的经历。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他十万年前大闹冥界。

    那时他出手伤了她,甚至掐着她脖子将她掼倒在往生桥上,冷言厉色地威胁。

    想到当日的情景,他不由猜测容絮离开的原因,是否埋怨他当年不客气的出手,令她在众冥官面前分外难堪。

    他方才撇下容絮,关着门在屋子里喝了三坛酒,脑子却越想越乱,也越发没有逻辑。

    他甚至醉得不轻地怀疑容絮是否曾有意中人?

    就在他的猜测正一发不可收拾时,几下敲门声将他的思绪陡然给扯了回来。

    当重新将容絮抱在怀中,久违的踏实感令他几乎妥协了。不论她为何离开,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不过问。

    可容絮始终箝口不说,他便有些焦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也渐渐上涌。

    风无怀脱口就威胁:“北阴大帝怎会来到此处?你若不说清自己是谁,休要出这个门。”

    “魔帝是醉昏了头吗?”容絮以为他醉酒不识人,反问道:“戴这鬼面具的除了北阴大帝还能有谁?”

    风无怀眯眼盯着她下颌瞧,鬼面具的边缘会随着她下颌线条而微动,这面具与她的脸部轮廓施法融为了一体,他以前就知道了。

    她无需护住面具,并不担心被谁揭开。所以他即便真想摘这面具,也是徒劳。

    风无怀无奈一叹,低头靠在她肩膀,良久没有动静。

    容絮听他呼吸平缓,还以为他睡着了,正打算趁他松懈之时,一举挣脱出来。就听见一声又长又深的叹息,在她耳边轻轻掠过。

    “我没必要知道戴着鬼面具的人是谁,这面具谁戴都可以。我问的是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谁,你又为何会闯入我屋中。”

    容絮被他的话绕得不知所云,回道:“鬼面具唯大帝仅有,戴面具的是我,这面具之下还能是别人?”

    本想与他坦白相见,却被他醉酒后主动与‘别个女子’亲密搂抱而打消了念头。

    “是吗?”风无怀挑眉反问:“即便我欠大帝一次人情,但你我原本也不过觌面点头的交情。大帝缘何私闯我寝屋?我并未准你进来吧?”

    容絮听言委实迷惑,伏灵将她一人晾在大堂说要与魔帝禀报一声,竟什么也没说吗?

    她心中碎念了伏灵几句,正色道:“听闻魔帝身体抱恙,特意带了些丹药过来。孰料魔帝醉得连人都认不清,还对我动手动脚。你若再不松手,我可不会再客气。”

    “呵!好......很好!”风无怀突然低下身,一手揽过她腿弯,将她抱着站起身来。

    他冷哼一笑,道:“既然大帝如此费心费神地送药又送人,我岂能白白浪费你的心意。”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内屋走去。

    “送人?我什么时候送人?”容絮莫名其妙,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大声道:“魔帝将我这般抱来抱去,不晓得羞吗。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堂堂魔帝的魔威何在!”

    “你要传便传,我巴不得。”

    巴不得你告诉全天下,你被我抱在怀里,与我同榻而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风无怀如是想。

    “.........”容絮被堵得没话接。两个月不见,他真是越发蛮横无理了。

    她不经意瞄向他走去的方向,眼见她曾睡过的那张床越来越近,恍然明白他方才所言是何意思.....

    容絮惊忙拍他手臂,恼道:“你再不放开,我就把你的屋子毁成残砖碎瓦!”

    风无怀对她的威胁不予理会,甚至瞧都不瞧她。只当她是一只被惹毛的小猫,拍打的手也不过是小猫的爪子在给他挠痒痒。

    风无怀大踏几步来到床沿,不客气地将容絮往床塌一丢。

    嘭地一声,容絮未防备,屁股直接着床,撞得委实不轻。

    她嘶地揉了两下屁股,连忙麻利地翻身爬离,却爬不赢他的速度,眨眼就被他的手掌握住脚踝给拽了过去。

    风无怀迅速欺上前,将她身子翻过来,全身压了下去。

    容絮直挺挺地被他压在床上,手腕被他扣在两侧,两腿被他长腿绞住,两人贴合得不留半寸余地。

    这般羞耻的姿势,就是插翅也难飞。

    忽而,风无怀使坏地往上动了一下。

    “你……你、你做什么!”容絮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他低下头,直勾勾盯着面具之下仅仅露出一点的眼珠,暧昧十足地说道:“夜色朦胧,孤男寡女,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呼出的热气和着酒味在容絮鼻端萦绕不散,她吸了满鼻,面具下的脸红得似火烧。

    想她好歹是统领万千冥兵鬼卒的冥界帝王,竟两次被魔帝压得没法动弹。

    十万年前她便发誓总有一天定要将魔帝摁在地上以报当年之仇。结果她没能力反压,又被压了一次。

    这次更惨,被他直接压到床上来了。

    容絮暗暗蓄力于四肢,冷嘲道:“魔帝不是有只小凤凰吗?当初还带去冥界请我一救。如今三界皆知你要娶她,现下魔帝却对我举止轻浮,不知避讳,众人如何看你这位威震八方的帝王,真是让人笑话!”

    风无怀好整以暇地瞅着她,反问:“我此刻对你这么做,你是如何看我的?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他又故意搂紧她腰肢,往身上用力一摁。

    贴合之处的轮廓和触感,清晰地透过衣料传来。容絮虽没见过男子的身子,好歹也看过不少书本,强势抵在她身上的是何物,怎会不懂。

    她差点没羞晕过去....

    容絮瞪看他,恼羞道:“你若背着她对我乱来,就是个喜新厌旧、三心二意的大渣男!”

    风无怀闻言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床榻之地刹那如入冰窖,呼吸间冷意刺喉。

    容絮暗叫不妙,立马噤声。

    果然,下一瞬,她的四肢皆被他以法力幻化的绳索扎实地捆绑在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松开!!”容絮磕磕巴巴吼道,使劲地挣动手脚,却撼不动分毫。

    烛火在他阴沉的脸上交错明暗光色,他正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晦涩难懂。整个画面像极了人界那些强取豪夺的暴虐君王正在……

    她脑中倏然蹦出一句话——霸王硬上弓。

    容絮被自己的猜测吓慌了神,连忙摇头:“不不不,你不能做这种事!背着小凤凰做这种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都说我是三心二意的大渣男,哪里还有良心,当然要做身为渣男该做的事。”风无怀坐起身,跪跨在她身上,冷冷笑道:“莫说背着她,就算当着她的面,我也得做!”

    只听嘶拉数声……

    容絮傻眼地看着风无怀将他自己的衣服撕成了碎条,光溜溜的上身将她的视线映了个满满当当。

    嗯?这似乎和她阅读过的霸王硬上弓的剧本不太一样。

    怎么不是撕她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貓尐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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