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七章。

    岑淳通过小姑娘和他说这句话, 是想做什么呢?

    顾司脸冷下来, 不管对方想做什么, 弄到小姑娘号码这本身就是个极有威胁的事。

    岑淳这么做就是想告诉顾司, 我盯上你的小粉丝了,你要不下来见见我,以后说不定哪天这小姑娘就不太好了。

    小姑娘和他不一样, 不可能身边总有人在守着,有可趁之机就会酿成大祸。

    顾司现在就是不想去见岑淳, 因小姑娘被盯上了,他也得走一趟。

    出门去见人前, 顾司郑重其事叮嘱小姑娘:“今天不管怎么样,你别想着出去玩了,等你下周放假, 我去你家接你,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答应我, 好吗?”

    他哄人说话的声音太温柔了, 配上这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小姑娘愣是看傻了。

    “今天收到我朋友短信的事也别和他人说,知道吗?”顾司又说。

    小姑娘傻愣愣点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天呐,他可真好看。

    顾司摸摸小姑娘的脑袋, 把故事书交到她手里,起身往停车场走。

    出门时候看见顾太太他们在人群里谈笑风生,没太注意这边。

    顾司犹豫几秒到底没过去, 微信上面和盛舒说了声要出去一趟,没暴露太多。

    他觉得对付岑淳还是走法律途径更直接,别些个花里胡哨的手段都不适用,岑淳敢疯就仗着顾司有顾虑。

    顾司想出道,就不能爆出太多负.面.新.闻,像和警察扯上关系这类事,圈内人很是避讳。

    一个还没正式出道的偶像,传出那么多风波,一下就败坏了路人缘。

    岑淳自己已经没有出道可能,几乎可以说是身败名裂,那这便生出了拉人共沉浮的心思。

    如今岑淳最想报复的只有顾司。

    所以等在地下停车场的岑淳安排一场强大的视觉盛宴,保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看,岑淳活动着低头太久有些僵硬的脖子,神态充满轻浮,顾司,你来不来呢?

    在岑淳看向电梯方向的时候,发现有人过来了,那人穿着得体的西装,造型精致,让整个人提升好几个档次,从普通人直接成为富家小少爷。

    顾司傍上得女富商真舍得替他花钱啊,这身衣服加造型没个上百万拿不下,都是最新限量版。

    这样脱胎换骨似的顾司走到岑淳面前,冷若冰霜:“你想怎么样?”

    岑淳定定看他一会儿,蓦然猖狂笑了:“我想怎么样,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抱歉,我和你并非同种人,你想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顾司冷声道。

    岑淳丝毫不在意他的回答,兀自说话:“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就没点愧疚之心吗?”

    顾司听得惊奇了:“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想想你进节目到我退赛,都做过什么事,你就没点愧疚之心吗?”

    岑淳看他油盐不进,有点儿烦躁:“你就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对我动过手。”

    “你这是想审问呢,还是怎么?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你自己做过哪些事,很多人有目共睹。”顾司说。

    岑淳严重怀疑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然怎么可能完美避开所有坑,回答得如此无懈可击,岑淳险些要自闭了。

    不过在自闭前,岑淳还要再试试:“顾司,把我送警局是你的手笔吧?你说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那么歹毒?要知道我们这个年纪,进局子待几年,未来全完了,更别说我还是想进军娱乐圈的人,我知道你把我当做竞争对手,但用这种手段未免太恶劣了。”

    顾司左右看岑淳几眼,突然说:“录着像呢,想骗我说话进圈套,你想让我说什么,配合你?”

    岑淳心里一紧,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察觉到还是胡乱诈自己,一时不好说话。

    被问得人不开腔,问话的人悠悠说话了:“被我说中不敢说话?岑淳,几天不见,你这智商没见涨。我想起件事,你有没有听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

    岑淳脸色唰得就变了,语气说不出的发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你听说过吗?”顾司微笑道,关于岑淳向张红易下跪求让第一的事儿,他之所以知道并非查询系统,是张红易主动将视频传给了他。

    这举动并不难理解,当初张红易被摆一道落得那种下场,最记恨的莫过于岑淳。

    倒不是说不恨顾司,只是两人相比较起来,更恨岑淳,对方给他这视频也没太多好心,想看他和岑淳打对手罢了,不管是他赢还是岑淳赢,总有一个要灰溜溜落败。

    那张红易身为只提供视频的得利者,心里美滋滋。

    顾司挺不想被利用,但岑淳都找上门来了,他不给两下响亮的耳刮子,岑淳永远不知道疼。

    往深处想,顾司想以绝后患,永远不再受岑淳骚扰,这人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时而安静时而呱噪,让人提心吊胆,总是不踏实。唯有解决办法就是让老鼠再也蹦跶不起来。

    岑淳是个人没错,顾司不可能把人给弄死,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他想做的就是将岑淳彻底赶走。

    顾司从马俊楠那边得知岑淳他爸在事情爆发时候,就想着要送人出国,奈何岑淳一根筋吊在他身上,非要不死不休。

    他不是大善大慈的好人,不可能舍己为人,是以,只能让岑淳决断念头,从今往后,与他江湖不再相见。

    现在看见岑淳快要站不稳的样子,顾司初次觉得接受张红易这个视频算是个好事。

    “你记起忘记的事情了。”顾司笃定道。

    岑淳当然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屈辱,向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好几年的蠢货下跪,就为想要得虚名,此时回想起来,岑淳都觉得自己可笑。

    节目垮了,他曾拥有过得虚名又有什么用?白白将把柄送到别人手里,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器。

    岑淳惨笑道:“他居然站在了你那边。”

    顾司很平静:“他没有,给我这东西是为单纯报复你。”

    “他要不是站你的队,怎么会给你?难道给媒体不比给你更有用?”岑淳握紧双手,感觉自己安排那么多摄像头,都用来拍下自己的狼狈时候,好悬没在决定录像前开启直播,否则他连最后的体面都不复存在,那该是怎样的绝望。

    顾司觉得这会的岑淳已经处在神智混乱状态里,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也没了。

    他没好心给人解释,只说:“我真挺好奇你要虚假排名做什么。”

    “用不着你管,早知道你会在直播时候公布退赛,整垮了节目,我就把他捧到第一,摔死他丫的。”岑淳恶狠狠道。

    顾司看着眼前宛如疯子的岑淳,不想再浪费彼此时间:“不要再发短信给那个小姑娘,有事尽管找我。”

    岑淳表情阴鸷,眼神凶狠得恨不得撕碎他,这一周来的生活过得岑淳生不如死,体会到从巅峰坠入尘埃的滋味,还被死死压在地底下,连翻身机会都难寻,岑淳早就变得情绪阴晴不定,稍不顺心就大发雷霆。

    好比顾司说得这句话,完美戳中爆发点,岑淳脑门青筋乱跳,面目瞬间狰狞:“你不让我找她,那你索性弄死我吧,来啊,我刀带过来了,只要你敢动手,我不会有任何反抗,乖乖任你宰割。”

    饶是顾司见多识广,当见到一把还沾有血迹的大菜刀,还是吓了一跳。

    岑淳是真疯了?

    他还清醒着,不能跟着胡来,在岑淳举着菜刀逼近的时候,他便步步后退。

    “你怕了。”岑淳得意说,且在顾司后退步伐更大里得意越发浓厚,嘴快咧到耳朵根,凭白坏了一张俊秀脸庞,说话声音发狠,透着癫狂,“怕什么?我是让你杀我,别后退啊,这是你最好对我下手的机会,错过就是我杀你了哦,顾司,你猜我杀了你,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顾司毛骨悚然,不是畏惧眼前威胁,是单纯被岑淳这副死也要拖个人下水的样子惊到了。

    “顾司,这几天我没睡着过,知道为什么吗?”岑淳一步步向顾司逼近,侧过脸有那么瞬间安静,倏然目光直视顾司,将菜刀举到面前,伸出舌头缓慢舔了下,勾起唇角露出个悲壮笑容,“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能顺利出道,走上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辉煌历程,都是你!我的一切都被你毁掉了!凭什么你还好好的?!这不公平!”

    话音未落,岑淳猛地朝顾司扑了过去,菜刀映着停车场顶明亮灯光白晃晃,照得人惊慌失措。

    顾司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脚步微转调换方向,长腿跨出去,成功躲过第一波突击,冷静道:“就凭我是受害者,有还手能力。”

    “你是受害者?”岑淳砍到汽车上,引起警告系统,本就不算寂静的空阔停车场里顿时响起吱哇乱叫的警报声,这并不能阻止岑淳发疯,怒吼问,“那我呢?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追逐场内,我才是那个施害者?”

    顾司边惊叹于岑淳神奇脑回路边讥笑道:“你总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无辜者?”

    岑淳被说得脑袋疼,眼角余光瞥见手里菜刀,终想起自己的终极任务,运足气追顾司:“我是施害者,那今天就变成凶手吧,杀了你能让我解脱。”

    顾司觉得岑淳是真疯了,躲避着飞舞的刀,还要讽刺两句:“你当我是开锁的?能随便解脱人。岑淳,你真可笑。”

    岑淳追不过十分钟,已然觉得呼吸略急促,反观顾司轻轻松松,大家都是学舞蹈的,岑淳学得还是最需要稳住气息的古典舞,居然没能跑过顾司,岑淳吃惊。

    “你不可笑?”岑淳在来找他的路上抽空看了微博,上面满是丰富多彩的新消息,全是和他有关的,“为出道不惜牺牲色相,得到女富商的支持。我倒要问问你,男女不忌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

    顾司神色收敛,被这话说得心情不悦:“胡乱说人是非的味道是不是也特别好?”

    “是不是真有其事,你最清楚。说我为个虚名下跪很离谱,那你呢?”岑淳问,“你为得到那些崭露头角的机会,都做到那份上,到底谁更离谱呢?”

    顾司盯着说完话很自得的岑淳,像个自以为是抓到别人把柄的沙雕,他轻笑:“可能在你眼里普通人想出道做偶像,就得像你说得这样,但我,绝对不是。因为我不需要那么做。”

    岑淳觉得他自信过了头,握紧菜刀:“你以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能虎住我?顾司,今天不管怎么说,你都死定了!”

    几句话的功夫,岑淳气息调整好,力气也跟着回来,重新以豹子般的速度赶追顾司,眼神渐渐兽状狂暴化,透着不把顾司杀了不罢休的味道。

    顾司庆幸自己不是真正的体力弱鸡,否则得横死在岑淳菜刀之下,饶是如此,被个发疯之人拼命得追,他还是有些难处置。

    他跑得越快,岑淳追的越凶猛,两个人围着偌大停车场,跟在比赛的跑酷少年似的,谁也不肯先放慢脚步。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外面警笛声从远方飘过来,越来越近。

    岑淳脸色变了,大喊道:“你居然报警?!”

    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对他这般做法感觉到不理解,他真不怕跟警方沾上关系被各大制片人及导演暗自抵制?

    顾司呼吸有些乱,说话带着小喘气:“不报警等着你把我砍死?”

    实话实说,这警还真不是他报的,估计是有人看见他们两这样,怕闹出人命才这么做的。

    警察来了就正好,顾司临时调整策略,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岑淳牢底坐穿。

    警笛声仿佛就在耳边,顾司猛地停下脚步不跑了。

    追在他身后的岑淳见状愣了下,狞笑道:“跑不动了?跑不动正好,乖乖站着让我泄愤,顾司,有时人在底层挣扎得再厉害,也终究注定翻不了身的。”

    顾司都不知道岑淳哪来这么多感慨,不耐烦道:“就你话多。”

    岑淳被怼得脸色铁青,菜刀扬起挥过去,怒气冲冲道:“你给我去死吧!”

    顾司眼角余光看见停车场入口白墙上映照红蓝交替的光,那是属于正义的色彩,他唇角微翘抬起手臂迎着刀口冲过去。

    岑淳本以为他会躲的,没想到他直直撞上来,从自己力度来说,远不足以让他毙命,可要不能真杀了他,那自己这一刀意义在哪?

    念头刚起,手生出要退缩的意思,然而还是晚了。

    刀入肌肉的声音沉闷且伴随着血腥味道,红色铺满视线内,岑淳瞳孔微缩,好多血啊。

    鲜艳的血色不仅不能阻止岑淳的疯狂,反而激发出这人骨子里的血性,想要见到更多的血,最好铺得遍地都是。

    岑淳眼睛被红色占满,菜刀还在顾司胳膊上没下来,因切入太深,像是被固定在上面。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多疼。

    顾司终于体会到切肤之痛,那是种无法言喻的被切割感觉,疼一次和多疼会是有差别,但他不介意为让岑淳就此起不来而多疼一会。

    所以在岑淳打算拔刀的时候,他没有阻止,甚至还暗中帮了一把忙。

    在第二刀将要如约而至,他身形微动躲闪,不再让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

    岑淳砍红了眼,一刀不中,提刀再追,势必要将他斩杀的意思。

    千钧一发间,有人厉声道:“不准动,举起手来!”

    岑淳举刀动作僵在半空中,反应迟钝的转头看去,便见数十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持枪的警察们各个神色严肃,浑身紧绷,带着些许肃杀味道,似乎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半分,会被当即诛杀在原地。

    岑淳闷声不吭,转头看顾司。

    受伤的人脸色略苍白,捂着被砍得鲜血直冒的胳膊,满脸惊慌,明摆这受到极大惊吓。

    岑淳有那么瞬间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你故意让我砍的?”

    “谁会傻到挨一刀?”顾司反问。

    岑淳好半天没说话,换作平常这么说也没问题,可他们毕竟身处不同境地,有时追求不同,使用手段就会不一样。

    岑淳还是很有理由怀疑他套路自己,这时说那么多无济于事,众目睽睽之下,岑淳不可能再给他一刀,索性将刀丢在地上,举起双手,自在道:“这一刀不会让我怎么样,你等着我,来日方长呢,我总有机会让你生不如死。”

    刀落地发出清脆响声的那刻,岑淳也被蜂拥上来的警察们按在车上,戴上手铐便要压走。

    顾司忍痛对在面前刚要说话的警察说:“能让我和他说句话吗?就一句。”

    这警察看了眼他还在哗啦啦流血的胳膊,皱了下眉:“行,你快点,救护车马上会到。”

    顾司再三表示感谢,走到满脸不服管教的岑淳面前,俯身轻声道:“你永远都没想着再出来,我说到做到。”

    岑淳被激得下意识起身,遭到更为强力镇压,脸被压变形的岑淳愤恨道:“你一清二白,拿什么和我斗?!”

    顾司嗤笑不接话。

    不远处有阵急促脚步声响起,成群结队的,几秒种后,焦急的顾太太匆匆而来,后面跟着童嘉丽、盛舒及几个保安。

    顾太太一看他的样子,差点没吓得晕过去,扑过来仪态尽失道:“小司,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被砍了一刀而已,妈,你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顾司安慰道。

    顾太太哪会信啊,伤口那么深,还在不停流血,怎么可能没大不了?当即眼眶红了,说话语调不自然:“你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见家属过来,三言两语交代完亲眼所见事实,顾太太听罢,眼神如刀看向被制住的岑淳,怒火中烧道:“小司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对他下这么狠的毒手?曾经同为选秀节目参选者,现在节目黄了,你们互为竞争的关系也自然不存在,当不成朋友,做个陌生人不行吗?”

    “在我心里他不是陌生人,是仇人,对待仇人就该见面必杀!”岑淳咬牙道,眼前这位衣着不菲的贵妇便是网上疯传的顾司新金主,这份上能说出这番话,顾司的金主还真护着他,岑淳心生怨恨,“是怪我伤了你的新宠?没关系,圈内优秀小鲜肉那么多,这个死了,还有别的顶上,总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说不是吗?”

    顾太太铁青着脸,出于自身修养的控制才没有大打出手:“那真让你失望了,小司作为我儿子,只有这一个!”

    岑淳被微博言论洗脑得太严重,再加上在节目里顾司从头到尾表现出身份很平庸,导致岑淳就觉得他是个穷鬼,听见顾太太的话,下意识觉得这是在帮顾司撑场子:“你这么说让亲儿子听见该有多伤心?”

    顾太太觉得这人说不通,往常在直播上看着挺聪明,没想到脱去镜头下的拘束感后,岑淳会是这副样子。

    顾太太此时真觉得对顾司过度保护,以至说真话都没人信:“他就是我亲儿子,有什么好伤心的?你这小孩子看着年纪不大,想法怎么那么龌龊呢?”

    “你两关系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母子,他哪里像有钱人家的孩子?”岑淳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

    要眼前这个女富商真是顾司亲妈,那顾司是穷小子的言论就站不住脚,侧面验证对方有钞能力请律师,真做到让自己牢底坐穿,一辈子翻不起身。

    岑淳不愿意相信这种假设,更不想这种假设成真,那太可怕了。

    现实往往就是将你不敢信的变成真的。

    顾太太冷着脸,将相册里面的全家福翻出来,大大方方递到岑淳面前:“睁大眼睛好好看,这是今年年初刚拍的。我听说你没少欺负我儿子,是不是感觉他好欺负?”

    岑淳傻子似的盯着那张照片看,整个人灵魂出窍。

    要说顾太太的话不能信,那照片这种东西还真没必要临时准备一张糊弄人。

    那这只能说明顾司真是人亲儿子,如假包换。

    岑淳发起抖来,细细回想自己这些天来干得蠢事,顿时脑袋都要炸了。

    “不,他不会是你儿子,他要是你儿子,那盛舒为什么也在照片上?别说盛舒也是你儿子!”岑淳抓到个重点,努力求生。

    这庞大求生欲让人舍不得摧毁。

    顾司斩断岑淳所有希望:“他是我哥合法先生。”

    轰隆一声,岑淳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司:我就要藏不住自己有钱人的身份了!快帮我遮一下。

    对不起,我犯蠢了一下,放后台忘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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