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录音棚录歌时候一切正常。
声乐老师这边早跟盛舒请教过, 不放心之余还特意打视频给盛舒, 请求对方远程协调。
为歌曲的成功出片和质量, 盛舒答应了。
正式录制前, 声乐老师拿过吉他,坐在五人面前,先用拨片调音:“等会先简单唱一遍, 没问题再去录音,各位老师行吗?”
五人自然没问题, 这是保证他们不浪费太多时间,百万调音师也救不回来跑掉到珠穆朗玛峰的曲子。万一之后某种场合粉丝要求唱, 一开口全都不对,那不就尴尬了吗?
该配合的还是要配合,五人排排坐在沙发上, 按照歌词唱得顺序坐。
声乐老师调好音后,和视频里面的盛舒对视一眼:“开始了。”
最开始由厉伦来唱。厉伦学得慢, 好在音很准, 吐字清晰,中间有几个地方不标准也被纠正过来;再到柴宁睿,这位嘴上说着自己是老年人的某学校著名导师,比好友要出色些,需要纠正的地方很少;高潮前的扬声调是由时源唱的, 好歹是歌手专业,基本没问题。
真正高潮部分要由顾司来唱,并非故意有心培养他做C还是给他加戏, 是这块歌的调子转折音调太多,一般人唱不来,像顾司这种有着先天优势的人才好唱。
声乐老师听盛舒说过这首歌最难唱的地方就在这,再看顾司的年纪,不免有些担心他唱不出想要的味道,这孩子以前接触过音乐不错,可没受过正统教导,光凭天赋不太够的。
声乐老师拨动琴弦的手如同内心一般担忧,眼神含着鼓励看顾司,希望这小孩能给惊喜。
顾司做到了。
他给了声乐老师想要的惊喜。由低转高也好,由高慢慢往下转音也罢,都处理的很到位,听得人如痴如醉。
连带视频里的盛舒也露出欣慰笑容,他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大IP改编电视剧的那首歌也能唱下来。
顾司怕太完美让人觉得他唱太好是因为和盛舒关系好,被提前教过,故意露出一处无伤大雅的毛病,让声乐老师纠正过来。
待顾司唱完,就轮到陈晗遇。
陈晗遇唱的是合唱前的平调,他嗓音清亮温柔,唱起这平淡的歌反而让人觉得很动听。
陈晗遇唱得是整首歌里最容易唱的地方,不容易出错也不太好出彩,这节拍过了就是五人合唱。
整首歌下来可圈可点之处还是很多的,声乐老师表示很满意。
“那就先让厉老师进去录,咱们还按照这个顺序来,没问题吧?”声乐老师收起吉他,打开录音棚的门,回头看几人。
声乐老师主动到这份上,几人唯有配合。
清唱和在录音棚里面唱还是有区别的,光厉伦一个人录就费了不少时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厉伦满头大汗:“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唱歌不是我该涉及的领域。”
“是不是还觉得以前吹你唱歌好听的那帮人在坑你?”柴宁睿开玩笑道。
厉伦在柴宁睿肩膀上锤了下:“就你知道的多,赶紧进去吧,体会下我的滋味。”
柴宁睿笑着说:“我绝对比你快。”
厉伦满脸不信,事实则是柴宁睿花了厉伦一半时间,出来的表情都带着得意。
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人,幼稚起来宛如孩童。
柴宁睿出来就该时源去了,对于一个专业的歌手,进录音棚是常有的事。
时源比厉伦和柴宁睿都快,基本没超过二十分钟,这还是声乐老师精益求精,不然最多十分钟。
到顾司这块儿的时候,厉伦和柴宁睿都有点好奇,好奇他会用多少时间。
前面在声乐老师吉他伴奏听清唱,就觉得这高潮唱起来忒费劲,还不容易唱到想要的那种感觉,会不会好不容易成功一次,回头又唱不好了。
时源抱以平常心,觉得顾司会比自己用更少时间。
三人都没说话,只有陈晗遇多嘴:“你要不要挑战下用最短时间录完?”
“你说的最短时间是多少分钟?”顾司心里在默默念词,听见这句问话,扭头看陈晗遇,“十分钟?”
“十分钟对你来说不会太多吗?”陈晗遇绝不承认自己这是故意挑刺儿,那部分歌调难度有目共睹,十分钟能录好,是很不错的结果。
顾司今天还就不想跟陈晗遇杠上,搭话后又故意让人难受道:“我还觉得不够用,要不等会遇哥挑战下十分钟录完你的那部分歌曲吧?我是没指望,还不知道会录成什么样。”
陈晗遇对自己实力有过很明确了解,不动声色道:“你都不可能完成,那我更不可能了。没这金刚钻,我也不能揽瓷器活。”
“遇哥太谦虚了,我听说当年遇哥有回是临上场学新歌,三小时不到唱歌跳舞一套都活灵活现,这种独天得厚的天赋非我能比啊。”顾司忽然翻出陈晗遇的光荣旧事,叠成顶光鲜亮丽的高帽扣了过去。
措不及防收到这么大顶完全戴不上的帽子,陈晗遇有片刻懵逼,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不是、这,你说的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好汉不提当年勇。”
声乐老师见两人还聊上瘾了,轻咳打断:“两位小朋友先别吵吵,把歌录完了,你两想怎么吵都行,先办正事要紧。”
被称为小朋友的顾司和陈晗遇同时噤声,互相嫌弃看一眼,顾司抬脚进了录音棚里面,陈晗遇走到声乐老师旁边,打算听听顾司唱得到底怎么样。
程峰没放过任何可以收集花絮的时候,看监控器里面的画面看得津津有味,他现在特别喜欢拍顾司和陈晗遇的镜头,这两人有意思。
顾司进到录音棚内很冷静,没像刚才清唱的那样还露出需要指导地方,酝酿情绪片刻,闭上眼睛张口开唱,一整段高潮歌曲一气呵成,听得外面人目瞪口呆。
声乐老师也震住了,他指导过不少歌手录制,还从未碰上过这种完美无缺的,光是听着就觉得这是天籁之音,每个转音都让人随之颤抖,所谓心之向往的神曲大抵不过如此。
厉伦三人知道顾司有实力,但没想到他实力如此强悍,除了惊叹只剩下感叹。
顾司,未来可期。
最受冲击的还是陈晗遇,原来网上吹嘘顾司唱跳俱佳,是有理有据,撇开跳舞实力不说,这唱歌的功底不是短时间内练成的,单凭偶像来说,他的的确确有出道资格。
一口气能把高潮唱生动含有感情还不停顿,陈晗遇自认办不到。
此时此刻,陈晗遇再不想承认也觉得顾司挺厉害的。
所以当顾司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陈晗遇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了,大概不再是简单的嫌弃,多了点别的东西在内。
顾司只当陈晗遇好胜心又起来了,指指录音棚的门:“遇哥,该你了。”
陈晗遇抿紧了唇,难得一言不发走进去,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司恍然感觉对方似乎极为短暂的停顿了下,好似眨眼就过了。
陈晗遇录得也挺快,能称得上效率派,五人分开部分录完了,就剩下个合唱。
其实合唱这部分完全可以在刚才分开录的时候顺便带了,但不知是声乐老师想搞事情,还是程峰,非要五个人挤在一起同时录,美名这样录起来比较有感觉。
先不提有什么感觉,五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子汉几乎摩肩擦踵。
顾司不小心碰到陈晗遇,还担心对方会怒视凶他,结果对方回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录歌。
顾司不知怎么被这眼看得后脖颈冒了层薄薄冷汗,陈晗遇要炸开了花,他还有办法整治,像这样一句话不说,他还挺难琢磨出对方在想什么。
摸不透看不见的东西最可怕,顾司微皱了下眉。
真正录完从棚里走出来,时间已经快到五点。
程峰那边在让团队收拾器材,打算组织几人去文化节,那边有吃有喝有好看的,能满足大部分需求。
声乐老师刚和盛舒切断视频,看见还没走的几人,温声说:“你们很快就能听见今天录得歌,程导加急要,我这边就加急处理,相信粉丝听见这首歌也会如我在录制时候听的那么惊艳。”
“谢谢老师夸奖。”五人同时说。
声乐老师弯弯唇角,又跟程峰说了两句话,他们便打道离开,准备前往文化节所在地。
离开录音地方,陈晗遇主动和他们分开,自己打车回酒店。程峰只叮嘱对方要注意安全,没再多问。
上车之后,程峰把早先准备跟文化节有关的宣传册分发给四人:“这是介绍文化节主办单位和本次主题的,上面附带地图,你们看看,就算回头迷路,心里也有个底,等到地方,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个固定地方,保证你们到地方就能找到人,不能出去逛着逛着把人给逛丢了。”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丢了?
四人听笑了。
厉伦觉得程峰忘记个很好用的东西:“就算走散了,咱们不能用微信群里面的分享位置找到对方?”
“你就不能当做我难得这么关心你们吗?一点都不让我表现下。”程峰没好气道,“我想表现下都那么难。”
厉伦恍然大悟:“是我的错,你想表现下大可把等会我们在文化节要买的东西买单了啊,这样不是表现的更明显吗?”
这么大个坑,程峰真跳下去,可能是真傻了。
程峰和厉伦也是旧相识,互相坑绝不含糊,听这话就知道厉伦没安好心:“你是不是看上什么东西了?想让我送给你,不好意思直接说,套用这法子来让我掏钱。”
“没你想得那么不堪,我就是看上个砚台,你懂那种入手温润的感觉吗?之前我在各地找了好久,没想到会在这碰上,难得好机会。”圈内人都知道厉伦有个癖好,那就是收集古玩,字画类的也小有爱好,不如古玩方面深厚就是了。
能让厉伦看上的绝对是好东西,程峰也心动了:“就一块?”
厉伦太了解这位老朋友,知道对方也心动:“这种好东西能有多少?有一两块就很不错了,真遍地都是,那叫好东西吗?”
程峰眉眼生动起来,露出少有的商人算计嘴脸:“让我出钱可以,这东西得归我。”
“那还是我自己买吧,也没非要你掏钱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寻个关心我们的借口。这种大东西你买不了,像吃吃喝喝那些小东西的开销,你总能买了吧?”厉伦说,说的时候表情很谨慎,像是真很怕程峰抢那块砚台。
而另一位深知老友属性的柴宁睿在旁边淡笑不语,安静看着。
柴宁睿在他们中间是最有资本插话的,他都不开口,更别提时源和顾司了。
两人不好多嘴,小声说悄悄话还是可以的。
时源说:“我感觉伦哥不是想要那块砚台,他是想让程导买。”
“这话怎么说?”顾司眼瞅着那边因为一块还没见过的东西要吵起来的两人,分神问。
时源知道顾司入圈时间短,不知道厉伦朋友圈有多广泛,多重关系复杂,耐心解释道:“程导在那边有位书法大家朋友,伦哥在那边有个掌管藏品的老交情。老交情近来受亡妻去世打击,想把藏品都给处理了,能捐赠国家的都给捐了,捐不了的就想着卖掉,然后把钱捐给癌症慈善机构,用以救助生病,还有希望的患者们。”
聪明人点拨到这份上绰绰有余,顾司明白了。
厉伦这是想法子帮程峰赚好名义呢,为节目造势。
估计厉伦自己和柴宁睿都买了,没让时源和他买,应该是考虑到身份和影响问题,再说陈晗遇没过来,要他们四个人都买了,唯独剩下个陈晗遇。将来被扒出来,难免要说他们孤立人。
如此想来,顾司还是蛮佩服厉伦的,把事情考虑到这份上,而那边的程峰早被忽悠得看似不知东南西北,嘴上说着惦记砚台,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也不太清楚,估计这位人精似的大导演也想到某些好处了,才愿意跟厉伦打这么久的马虎眼。
时间就在几人插诨打科间度过,近六点时候,终于抵达文化节。
云海市的天黑得比泉乐坡和嘉溪市都要晚,傍晚六点还能看见夕阳余晖,似春日的花团锦簇般挂在西边,照射的文化节所在地方好似身披彩霞,耀眼夺目。
程峰让司机把车停在文化节入口停车场,这个点其实不太好找地方,亏程峰早打过招呼,留了个地方。
停好车后,程峰又监督几人做好伪装,自己没戴帽子只拿了个口罩:“让你们的助理去玩,你们四个跟着我走就行,这地方我熟。”
导演都这么说了,四人也不好反驳,纷纷低头发消息给助理。
一切准备妥当后,程峰带着四人下车直奔文化节最中心地方而去,那边人最多,也最容易暴露身份。偏偏程峰不觉得有风险,带着人大摇大摆横穿走过。
顾司多留心看了一眼,来文化节的人如他们这么打扮的不再少数,还有些奇装异服,遮住整张脸的都有,无形中帮他们做了波掩护。
难怪程峰不让他们带助理,有时候可能自己没破绽,反而是身边人暴露一切。
“那边那个东西看起来不错,司司,你要吃吗?”时源捅捅顾司,指着街边的炸年糕说。
顾司闻到了甜甜的味道,满脸抗拒:“我不想吃甜食。”
时源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对炸年糕有误解:“那有甜口味,还是辣酱的,你想吃柴哥做得口味偏辣菜系,就不考虑来发路边的辣年糕?”
顾司还是不想吃,对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没好感:“你想吃就去买,程导不会阻止你。”
“我是怕这个吗?我是怕自己吃了会停不下来,有你在身边,我多少能控制点。”时源鼓着脸说,对吃到控制不住这点还是很介意。
顾司思索不到一分钟:“你等我一下。”
不等时源说话,他又到程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说完就去了炸年糕摊位。
小团队有人离队,那自然是要停下来等的,程峰让几人随便看看,等顾司回来再继续往前走。
顾司去得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提着个小纸袋子,递到时源面前:“你要的甜酱炸年糕,不多,就两个,吃完就没有了。”
时源看着面前骨节修长的手怔神,真没想到他会那么做。
说感动有点矫情,说不感动又觉得太假了。
这种复杂情绪弄得时源只能傻愣愣接过袋子,眼眶发热得低声说:“谢谢你啊。”
自从他在娱乐圈内小有名气后,就很少有这种被人照顾的时候,多数时候,经纪人和家里人都会和他强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照顾别人感受,你是个偶像,是个艺人,要懂得自我收敛,自我照顾,别总让别人处处照顾你。
买年糕这是件很小的事情没错,却很能温暖人心。
时源拿出年糕吃了两口,扬起笑脸:“这是我吃过那么多次年糕以来最好吃的一次,以后都忘不掉了。”
尽管顾司不太理解为什么时源会说这句话,还是配合的笑笑。
程峰又看见这兄友弟恭的一幕,暗自悔恨还是应该把陈晗遇给弄过来,让对方好好感受下这种感觉。
团结一心的美妙体验并不容易感受到,错过这次机会很可能就得好多年后才有,这种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程峰再次惋惜,陈晗遇他没这个命啊。
现在团队里的每个人,关系处好了,对以后发展都有好处。
思索间,他们本次要到的普及书法地方近在眼前。
程峰怕里面人多,贸然带四人进去会被认出来,就联系他的老友,问好情况再进去。
前脚消息刚发出去,后脚身穿黑色长衫,面色儒雅的老者脚步轻快出来了,一眼认出杵在大门旁边的程峰。
“还用得着问吗,哪年文化节我这里热闹过?都喜欢看些有意思的,什么戏剧变脸,杂耍,要么就喜欢吃,书画是最冷清的地方。”老友人还没到眼前,抱怨的话先过来了。
程峰真是怕了这张嘴,连忙告饶:“我这不是怕你太无聊,赶紧带几个人过来让你给辅导辅导吗?你嫌太冷清没关系,等会你又会觉得人太多了。”
老友在程峰身后的顾司等人身上扫一圈:“才四个人,哪里多?”
“那等着瞧。”程峰说,真教学起来,时源一个人顶十个,能把几张桌子都跑满圈。
老友嗤之以鼻,满脸不信,转身领着人往展厅里面走:“先进去看看,看看你们对哪种字体感兴趣,我再详细说说。”
顾司四人齐齐点头,等老者扭头继续程峰说话的时候,四人逐一看书画小声探讨着。
厉伦看过东西比较多,书画方面也有所了解:“这幅画临摹真迹的,这里的画应该都不是真迹。”
“真迹放在这里太危险,还是放个临摹的比较安全,丢了也没多大损失。”柴宁睿说。
时源被两个炸年糕吃的有点上头,脑海混沌着:“那这偷回家看看也好的,看着都很好看啊。”
“真正的小偷喜欢正品。正品才有价值,想偷临摹的,也没那个胆子,很容易失足成千古恨。”柴宁睿看眼脸颊红红的时源,挑眉道,“你怎么跟喝醉了一样?”
“我没喝醉,有点热而已。”时源揉揉脸颊,发现顾司也在看自己,无辜笑了下,“其实我有点醉糖,吃任何含糖东西都会微醺,一会就好。”
顾司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帮时源买炸年糕是错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要醉多久,会不会在老者说知识的过程中全程迷醉,等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那他罪过就大了。
“你这个小秘密我们还真不知道,不然就不让司司给你买炸年糕了。”厉伦抬手在时源额头上摸了摸,温度还挺正常,应该就是正常的醉酒,没其他不对劲的。
时源说话慢吞吞的:“一般不给人知道,经纪人说会有人利用这点害我,不会告诉别人。”
也就是说在时源心里,他们不同。
微醺的人有点站不稳,趴在顾司肩膀上,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可爱到不行。
厉伦见状抬手捏了捏时源的脸:“这样还能拿稳毛笔,好好练字吗?”
“能行,我一会就好。”时源看着是醉了,理智很清醒,话说得很正常。
万幸顾司比时源要高那么五公分,身强体壮的,背上多个大挂件,也能走的很稳,把人带到里面地方。
这里面有六张桌子,上面摆着纸墨笔砚,像极电视剧里面私塾课桌,可见是有备而来。
时源歪着脑袋:“这里面挺漂亮,咱们就要在这学写字吗?”
“应该是,你好点了吗?”顾司低声问。
时源眯着眼睛不说话,大概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两人这样走路姿态最终引起程峰注意力,待老友去拿基础教学资料后,走到两人面前:“你两这什么情况?”
“他有点不舒服,我借他靠靠。”顾司回答,没直白把时源醉糖的真相说出来,免受责问。
时源很配合的点点头,醉是醉了,人还没傻。
程峰看时源泛红的脸颊,心生疑窦:“发烧了?走几步的事,还能让你突发高烧了不成?如果实在不舒服,你就回车上休息。”
“没事没事,我一会就好,导演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普及机会,我不能错过,错过就是辜负导演的一番好心。”时源把话说的太漂亮了,程峰压根没法正面反驳。
多看时源几眼,没再说让对方好好休息。
顾司也挺担心时源能不能好,但好在对方没骗人,在老者把资料发到他们手里的时候,时源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也能站稳了。
四人座位安排在一起,程峰站在老友旁边,听老友教导。
“写毛笔字最重要的就是要沉得住气,心要静,就要做到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你们都是新时代长大的人,从幼儿园开始应该学过基础,握笔姿势不用我多说,给你们的资料是今天要写的内容,按自己的习惯来,我不会特意教导,会纠正你们的姿势。”
老者说着,一眼先看见顾司,非常非常标准的拿笔姿势,站在桌子前,浑身上下都沉静下来,有种文人骚客特有的气质。
这并非一朝一夕才能有的,得经年累月,最起码练六七年。
老者碰碰程峰,朝顾司那边抬了下眉:“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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