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你是脑子有病吗??”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长相艳丽的少女气得直哆嗦。
而她对面是身姿笔挺,仰着下巴的叶攸宁。
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在策划这件事情了,她从碧桃那里得知了这里是什么朝代,也弄清楚了她生活的情况。
原身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正二品的官员,在朝中颇有威望。
只是这样一个官员,他居然纵容妻子研磨小妾和小妾的女儿。
呵,渣男!
叶攸宁轻蔑的想道:果然是古代人,哪怕是架空的时代,也一样落伍。连最基本的人人平等都不知道!
小妾怎么了?小妾的子女怎么了?都是爹生娘养的,就应该一视同仁!
凭什么这位嫡姐就能住在豪华宽敞的院落里,她就只能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
“谁脑子有病?当初你不就是这样把我逼进池塘的吗?今天也让你体验一下!”
“小姐,小姐,算了。”身后的碧桃都要哭出来了。
自从小姐醒来,整日里胡言乱语的,言行大胆了许多。
见劝不住叶攸宁,碧桃直接跪下,冲已经气炸了的少女求饶:“大小姐,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求大小姐原谅我家小姐吧!”
“她不是故意的?”叶佩玉冷笑,“对,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有意的!有意找事膈应我!说什么我把她逼进池塘,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就是,碧桃,你可不能因为这是你家小姐就这样胡言乱语。”香寒心疼的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嫡女,还会同一个庶女计较?”
“什么庶女?我看你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才会做了事情也不承认,真有心计!”叶攸宁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碧桃,“碧桃你跪她做什么?她连人都不会做!”
“你骂谁不是人呢?!”叶佩玉指尖微微颤抖,“好啊,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你给我等着!”
从小接受贵女教育的叶佩玉,气急了也只是骂几声‘贱-人’。现在是气得连‘贱-人’都骂不出口。
“小姐。”香寒小心的扶着叶佩玉离开,走之前,她恨恨的瞪了叶攸宁一眼,“四小姐,您就等着夫人找您吧!”
叶攸宁撇撇嘴:“说不过就请家长,真LOW!”
一旁抵不过叶攸宁力气,被生生拉起来的碧桃心里担心的都想以头抢地:“小姐,先别管什么漏不漏了,要是夫人派人来找您可怎么办啊!”
“来找我就来好了。”叶攸宁无所谓的说,“她又没生我,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要是老爷呢?夫人肯定会告诉老爷的!”碧桃愁的头都秃了,“小姐要不我们去跟大小姐请罪吧,请大小姐原谅您。”
“我爹?那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女儿在后院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叶攸宁一扬眉,“如果他不帮我的话,我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碧桃呆住了:“小姐您在胡说什么?”
“哼,走,回院子里,我等着他们来找我!”
同时她还在心里得意的说:原来的叶攸宁,我帮你报仇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这边,叶攸宁昂首挺胸回了院子,那边叶佩玉也到了她母亲吴氏屋里。
吴氏见叶佩玉身上湿漉漉的,也来不及问些什么,就赶紧让人去她屋内收拾收拾,可别得了风寒。
在叶佩玉收拾的时候,吴氏叫来了香寒:“这是怎么了?小姐好好的怎么浑身湿透了?”
吴氏一问,香寒又气,又替小姐委屈:“回夫人的话,小姐原本在院中好好儿的赏花,四小姐就说她的发簪掉入了湖中,想让小姐去看看。小姐心善,想着四小姐丢了发簪心里难受,就跟着去了。”
“谁能想到,刚到湖边,还没等小姐站稳呢。四小姐就伸手将小姐推入了湖中。”
“胡闹!”吴氏气急,“这湖水可是很深的,玉儿不会游泳,她是怎么想的就将玉儿推入湖中!”
“奴婢也很疑惑,听后来四小姐说的,好像是因为小姐之前逼四小姐跳过湖。可是小姐的性子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香寒将事情又同吴氏描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添油加醋。但是就是这样的描述,依旧让吴氏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去将四小姐请来。”这句话是说得咬牙切齿,“顺便将老爷也请来,让他给玉儿主持公道!”
“是。”下人听了吩咐,立刻去办了。
叶佩玉收拾的差不多了,她从里屋出来,神色有些委屈。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吴氏从小的教育,她是恨不得将叶攸宁也推到湖里去。
叶攸宁不是说她逼迫她跳湖吗?那她就如她所愿!
“玉儿受委屈了。”吴氏摸了摸叶佩玉有些凉的手,转身吩咐道,“寻春,你去给小姐煮碗姜茶。”
“娘,玉儿没事,姜茶就不必煮了。累着寻春姐姐就不好了。”听到要喝姜茶,叶佩玉立马撒娇,还一直给寻春使眼色。
吴氏却不纵着她:“不行,今天必须喝。寻春,还不快去。”
“是,夫人。”寻春给了叶佩玉‘爱莫能助’的眼神,出去小厨房煮姜茶去了。
这让叶佩玉对叶攸宁更气得牙痒痒了。
“老爷来了。”
外头传来通报声,叶兴昌穿着一身官服走进屋内,看到的就是母慈女孝的温馨场景,笑问道:“这是怎么了?让你急吼吼的派人来请我?我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吴氏没给他好脸:“还不是你的好女儿!”
“嗯?”叶兴昌走进里屋,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了常服,“我女儿怎么了?玉儿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又假装生气的对叶佩玉说:“玉儿,你是不是惹你娘生气了?”
被这么一说,叶佩玉眼泪直接下来了:“谁惹娘生气了?是爹的四女儿!”
“四女儿?”叶兴昌沉默,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好像是个舞姬生的,平时不太爱说话,“她怎么了?惹出了什么事?”
叶兴昌皱眉:“夫人,她若是做了什么错事,你直接处理便是。”
“我可不敢处理。”吴氏冷笑,“她可高贵着呢,还说玉儿连人都不是。”
“好夫人,你同我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叶兴昌在吴氏身边坐下,打算听听是出了什么事。
吴氏冷着脸,将香寒的话又说了一遍:“瞧瞧,这可是你的好女儿!”
“夫人这话说的。你可是她的嫡母,她也是你的女儿。”叶兴昌摸了摸鼻子。
“我可要不起这样的女儿!”话音刚落,外面传报“四小姐来了”。
叶攸宁快步走进屋里,扫视了一圈,看到坐着的吴氏和叶兴昌,还有他们身边双眼通红的叶佩玉。
果然,恶毒女配告状了。
不过,这爹看着不是很坏,那她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向着她的话,日后她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他的。
这么思索着,叶攸宁有些不走心的喊了一声:“爹。”
叶兴昌眉头一皱,冷下脸来:“你的规矩呢?你母亲与姐姐在面前也不喊一声?”
“哼。”叶攸宁一甩头,“我的规矩?谁教过我规矩?而且她们算哪门子的母亲与姐姐,我的母亲早就在地下了。怎么,她要当我母亲?”
吴氏眼神一厉:“瞧瞧小四这话说的,老爷你还说她是我女儿?我可不敢要这样的不孝女!”
“小四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叶兴昌被拂了面子,彻底是不高兴了,“跟你姐姐道歉,然后去抄几遍《孝经》。”
叶攸宁倔强的抬头:“我不道歉!明明是她先推我的,我只是推回去而已!”
“那你敢和父亲说说,我几时推的你吗?!”被污蔑的叶佩玉忍不住出声。
叶攸宁见叶佩玉不承认,心说:好啊,既然你非要她说出了,那就不怪她了。
“就在半个月前,你骗我簪子掉进水中,非要让我去捡回来!”叶攸宁说的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此话一出,室内静默了一瞬,叶攸宁以为他们是无话可说,更加得意了。
“笑话,半个月前,玉儿陪我母亲在佛寺礼佛。几天前才回来!”吴氏冷笑,“你想找个理由,也找个好点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回来了!”叶攸宁顶嘴。
叶兴昌心思一转,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冷下的脸倒是稍有回暖:“来人,把四小姐带去祠堂跪一夜!”
下人听老爷这么吩咐,立马将人带去了祠堂。
叶攸宁挣脱不过,恨恨道:“你们会后悔的!!”
叶佩玉对于这个处罚有些不满,不过在吴氏的眼神下,还是不甘不愿的带着香寒回了自己院子。
“老爷可以说了吧,这样轻拿轻放的是做什么?”吴氏看着叶兴昌,要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定让他好看!
叶兴昌笑问道:“夫人觉得小四的容貌性格如何?”
“是个清秀的,至于性格嘛,一塌糊涂,不知所谓!”想起刚刚叶攸宁的叫嚣,吴氏都有些窒息。
叶佩玉出门陪她母亲礼佛是全府的人都知道的,她居然认为在叶佩玉不在的时候,被叶佩玉推入湖中?
不是眼花,就是脑子不清楚!
“那满京都的闺中小姐是否有与她性子相像?”叶兴昌神神秘秘的问。
吴氏皱眉想了想:“极少。”
“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吴氏嘲讽了一波。
“独一无二的东西,总是更珍贵,也更惹人注意一些。”
吴氏斜睨了他一眼:“那性子,多少人是无福消受的。”
“总有人的。”叶兴昌挑眉,“夫人就看着吧。”
屋内叶兴昌与吴氏在讨论叶攸宁怎么使用,利用价值最高。被讨论的人则被关进了祠堂,面对黑黝黝的祠堂,叶攸宁第一次有点怂了。
没事,叶攸宁,你可以的,你可是被穿越大神钦点的人,一点点小黑暗而已,每个女主不都要经历这些的吗?
叶攸宁改跪为坐,畅想着等她出去一定要找到她的真命天子,摆脱这个黑暗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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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内,叶攸宁正在经受穿越以来第一次磨难。京都外的一处驿站,林蓁蓁也跟着林母到了进入京都前的最后一站。
天色渐晚,这时候再前进就有些不合适了,刚好他们遇到了一处驿站。
这一路走来,林蓁蓁也算是住过不少驿站了,但是这么戒备森严的驿站她还是第一次见。
门外光守卫的护卫就有两人,而且身上还穿着铠甲,腰间挂着长刀。
即使是在夕阳这样温柔的光的照耀下,也依旧泛着森冷的光芒。
车队中,林元白先下车与门外的护卫交涉,希望能放他们进去。
而林蓁蓁则走出车厢,坐在了车厢前,悠闲的晃悠着腿。
这一路上坐马车,她的腿都要废了。
林蓁蓁正悄悄按腿呢,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难道她悄悄按腿被发现了??
完了,又要被娘说了。
林蓁蓁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视线来自她头顶。她抬眼看去,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嗯?头发挺柔顺啊。
“妹妹你在看什么?”
“在看头发。”
“???”来接林蓁蓁的林元白摸了摸她的脑门,“没烧啊,怎么就糊涂了。”
‘啪’,林蓁蓁将他的手拍下,“走吧走吧,我都饿死了。”
“啧,行吧。”林元白改摸她的头发,“我去帮娘。”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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