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还没碰到靳晓, 一股大力就从侧方袭来,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远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以被拉得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在地上。
陆行直直把她拽了回来,免了她和地面近距离接触。
夏以手腕本来就被捏伤,这下被陆行用力拽着, 瞬间更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角也飚出了泪花。
他听说她被陆礼那个混蛋拦住了, 吓得肝胆俱裂, 急急忙忙赶过来。
结果呢?结果他就看到她在这儿和靳晓亲亲我我?
他打的!怎么了!他打的!
万锦那小子打个架都能给打输, 还要他来给他找场子!他当然是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打他还真是没打冤!
陆行心口的怒火一股又一股,又见夏以被他一拉就红着眼睛, 更是气愤。
他手下用力, 恶狠狠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对着夏以, 完全把站在一边的靳晓当成空气。
夏以听他凶巴巴一副要把她撕碎了的语气,吓的瑟缩了一下。
陆行见她这模样就更气愤了。
在靳晓面前,她微红着一张脸, 还要抬手摸他。
到了他面前,却露出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陆行恶狠狠道:“你抖什么抖?”
活像他欺负她似的!
他话音刚落, 夏以又抖了一下。
靳晓看不下去,他拢着眉头道:陆行,你吓到她了。”
夏以本来胆子就小,被他这么一凶, 老鼠胆都快吓没了。
陆行瞥了一眼靳晓, 扯了扯嘴角:“靳少还是管好自己吧,前脚玩女人才被女朋友逮个正着, 后脚就来招惹我的人,心未免太大了些。”
陆行说完,也不管听了他的话发愣的夏以,一把将她扯走。
靳晓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嘴角缓缓勾了勾。
果真……还是个意气用事的少年。
靳晓抬步正要离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的踢踏声成功让他停住了脚步。
女人匆匆跑过来,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道:“靳晓……”
靳晓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红肿的眼睛明显狠狠哭过一场的女人,漫不经心扯了扯领结:“有事?”
女人听着他冷淡的语气,面色白了白,捏着抱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靳晓……你有没有事?阿锦他……他不是故意的。”
女人声音忐忑,又带了明显的关心。
靳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不是故意的能够准准一拳打在我脸上?”
他的反问明显带了嘲弄,女人的脸色又白了些。
她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靳晓却没耐心陪她在这耗时间,他冷着音调无情道:“万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他要和她撇清关系。
女人认识到了这一点,眼眶忍不住发酸,瘦弱的肩膀也塌了下来,显得可怜又无助。
靳晓别开眼,把手搭在裤兜里,转身离开。
高定皮鞋敲打着地面,男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走廊里。
女人再也忍不住心头泛起的委屈,蹲在地上呜呜呜呜呜大哭起来。
她喜欢他,他却不喜欢她。
她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女朋友,到头来依旧没有得到他的心。
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万锦急匆匆赶来。
他看到女人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心疼得厉害。
想要骂她,骂人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想要安慰她,那绝无可能。
“姐!你刚刚也看见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还背着我来找他?”
今天,他和岑右铭和霍成燕订好了蛋糕,等着陆行带着夏以过来,却意外看到他姐姐万颜和靳晓在吵架。
万锦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解决会和靳晓有所交集。
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姐姐竟然成了靳晓的女朋友。
而靳晓公然把其他女人带到这儿来,被他姐姐当场撞到,为了那个女人要和他姐姐分手。
万锦气得毛孔都竖了起来。
万颜是骄纵任性了一点,每次挑礼服做造型都要把他这亲弟弟折腾的不成人样。
可,她是他姐姐!亲姐姐!他能见着她受委屈?
万锦没了理智,当场和靳晓打了一架。
如今看着自己姐姐哭得这么伤心,万锦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舍不得。
………………
夏以缩在车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恢复成了之前王不见王的模样。
到底还是陆行先忍不下去。
他看到夏以手腕上包着的那条手帕,越看越觉得眼熟。
随后,他在手帕的边角处看到了一个靳字,瞬间气得头顶冒青烟。
这是交换了定情信物是吧!
陆行想也没想,把夏以的手抓了过来,一把扯下她手腕上的手帕。
扯下之后,他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痛快,反而在看到夏以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时,所有的动作都僵住。
夏以被他凶狠的行为吓了一跳,又见他盯着自己手腕的伤处。
她想也没想一把抢过被陆行扎在手里的手帕,连着手帕一起把手缩到了身后。
“你干嘛?”她小声怒道,整个人又往后缩了缩,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
陆行动了动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手腕上的伤痕又在他面前掠过。
想到自己刚才因为气愤她的行为,还曾重重捏过她的手腕,陆行突然觉得自己糟糕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以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偏了偏头,把刘海抖落下来,不看他。
陆行这才哑着声音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夏以不想理他,动了动身子,背对着他。
陆行自知理亏,也没敢粗暴蛮横的把她弄过来。
车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司机小王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吵架了的两个雇主,悄悄叹了口气。
陆行却忽然道:“王叔,去医院。”
他说完,立刻看了夏以一眼。
夏以依旧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陆行只好讪讪挪开视线,心头却被懊恼占满。
他不是故意要凶她,也没想伤了她。
只是,靳晓非善类,她单纯的像个小傻子,和靳晓在一起,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都不知道。
陆行勾弄了一下手指,车中沉默又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医院。
夏以像个木头人似的毫无灵魂的被陆行拉下车,又去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从头到尾,她一个字没说。
就连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她疼极了也只是轻哼一声,一点也不符合她平时动不动就哭的小哭包性子。
陆行烦躁得厉害。
想说什么,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找话题。
夏以这下彻底贯彻了自己闷葫芦的属性,一声不吭。
陆行从来没觉得不说话能憋的这么难受。
他干巴巴带着夏以回家。
夏以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完全不给陆行任何赎罪的机会。
傍晚的时候,霍成燕和岑右铭来了。
夏以生陆行的气,却和他们俩没关系。
夏以看着两人送给自己的礼物盒,诧异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岑右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今天本来是要给你和行哥庆祝生日的,结果被我们弄得一团糟……”
霍成燕立刻点头:“阿锦那小子家中有事,没法过来,就拜托我们把他的礼物一起带来。”
“你们不是送过我礼物了吗?真的不用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们都没事就好。”
岑右铭见她不收礼物,连忙道:“这本来就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那几本教辅哪能算得上是生日礼物?”
“你快看看,这是我们三个特意请教了阿锦他姐姐买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再推脱就显得生分,夏以只好把礼物盒一个个打开。
才打开了第一个礼物盒,夏以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上着细碎晶亮光芒的钻石手链晃了眼睛。
手链设计的很有少女风,夏以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惊喜的摸了摸手链表面的钻石,镶嵌在中间的那颗蓝宝石随着她抚摸的动作,略过一抹细碎的流光,漂亮极了!
“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看。”岑右铭迫不及待问道。
夏以用力点点头,很快,她就犹豫了。
她回家这么久,也多少从她的穿戴中养出了些许眼光。
这条钻石手链这么好看,依着岑右铭既然的脾气肯定不会拿出假货。
夏以摇摇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
“收着吧。”一直在沙发另一边上充当木头人的陆行忽然开口。
圈子里大家互送礼物实属正常,至于昂贵还是廉价,那可就要看送礼的人有多注重自己的脸面,又多看中被他送礼的人。
再说,岑右铭几个送她礼物,又不是为了表面功夫,而是把她当成了好朋友。
夏以一整个下午都没搭理陆行,可这会儿他突然发话,她也不好再拒绝。
陆行人虽然讨厌了点,但做事向来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岑右铭立刻嘻嘻嘻笑开了:“就是这样嘛!夏以妹妹都是我们几个的妹妹,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岑右铭进来的时候就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他嘻哈笑着,把话头往陆行身上扯:“还是行哥发话有用,夏以妹妹就是跟我们几个客气。”
夏以只是捧着礼物和笑,不对他的话作任何表示。
岑右铭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向陆行:你和夏以妹妹怎么?
陆行挪开视线,拒绝八卦三人组头号八卦小能手的刺探。
自己的关心被无视了,岑右铭转过头,刚想把话题从陆行身上转开。
忽然就听到身边的霍成燕问道:“夏以妹妹,你的手怎么了?”
岑右铭立刻看向夏以的手腕。
回家后,夏以就换上了长袖,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手腕裹着纱布。
霍成燕还是见他拿着礼物盒时,袖子不小心往下滑了一节才看见的。
岑右铭连忙道:“夏以妹妹,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下午在风华?”
岑右铭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诡异的视线滑到陆行身上。
行哥盒夏以妹妹之间诡异的气氛一定和夏以妹妹手腕上的伤有关系!
是不是俩人吵架了,行哥这钢铁直男还不小心把人家夏以妹妹弄伤了?
岑右铭直觉自己猜到的真相。
他瞥了一眼忽然绷直了身子的某人,重重咳了咳大声道:“夏以妹妹,你不要害怕,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决定今晚就住在临江公馆,给你壮胆!”
能把赖在别人家里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无家可归的岑右铭了。
霍成燕毫不客气笑了出来,嘲笑的意味十分明显。
岑右铭瞬间恼了:“你老霍!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笑你。”霍成燕直白道。
岑右铭立刻做出一副扎心的动作,瘫倒在沙发上。
夏以被他这耍宝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岑右铭瞬间满血复活:“嘿嘿,还是我比较得夏以妹妹欢心。”
岑右铭得意的扬起嘴角,却忽然觉得一阵冷寒直直朝自己冲来。
岑右铭抬头就看见陆行用死亡射线扫射自己。
岑右铭轻哼一声,无视明显犯了大错的某人。
一直到吃饭,夏以也没有和陆行说过一句话。
岑右铭和霍成燕这才觉着陆行这次是真惹人家夏以妹妹生气了,也没敢混科打浑,回家的回家回房间的回房间。
晚饭过后,夏以就接到了陆老爷子的电话。
知道爷爷明天会回北麓山庄园,夏以小小兴奋了一下。
回家的第一个生日,她还是很想和亲人一起过的。
第二天早上,夏以起了个大早,先去医院看了妈妈,再回北麓山庄园。
陆行八点起来,他也知道今天要回北麓山庄园。
在纠结失眠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在凌晨迷迷糊糊睡着后,他站在了夏以门前。
轻轻扣了扣房门,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陆行只以为夏以还在生自己的气,只好干巴巴站在门外。
站了一会儿,他又再次敲响了房门。
依旧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陆行认命的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夏以,夏以!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我不知道你手腕受伤了,我——”
“少爷?”陆行话才说到一半,王姨迟疑的声音忽然响起。
陆行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
他绷着脸,有一瞬间的窘迫。
王姨也不知发现没发现他的窘迫,说道:“少爷,大小姐一大早就去医院看夫人了 。”
“她让我告诉您,她看完夫人后会直接去北麓山庄园,您直接过去就好。”
王姨说完,朝他俯了俯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她一般很少来二楼,夏以和陆行在家的时候她基本不来。
她是看着已经八点了,陆行还没起来,这才上楼叫他。
昨天她就知道两人又闹别扭了,她打小看着陆行长大,自然知道他别扭的性子。
听他干巴巴的站在夏以门前道歉,王姨弯着嘴角想笑,却又很快控制住了嘴边的弧度。
也不知道大小姐知道少爷别扭的站在她门前给她道歉会是个什么反应?
陆行是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
他竟然连人在不在屋里都没弄清楚,就开始对着空气讲话。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时候?
不过,陆行很快就反应过来。
夏以一大清早撇下自己去看妈妈,又回北麓山庄园,明显是还没原谅他。
陆行干巴巴吃了早餐,回到北麓山庄园的时候,夏以正和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
陆行进去时,夏以的声音忽然一顿,又十分自然地继续道:“爷爷,过几天我想回孤儿院一趟。”
这事夏以想了好久。
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很匆忙,都没来得及和她的好朋友告别。
昨天在风华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夏以有点在意。
她觉得那应该不是她的好朋友芳芳,可那个背影实在太像了。
她有点想芳芳,也想院长爷爷了。
陆老爷子当然不会不同意。
正巧这时候陆行进来,陆老爷子对着他招了招手。
“阿行,过两天以以回孤儿院,你和她一起去,以以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陆行立刻点了点头,目光又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夏以。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微微抿着嘴,却又很快对着陆老爷子点头,仿佛没有半点不情愿。
陆行忽然觉得胸口堵堵的。
她还是不待见他。
夏以又陪着陆老爷子说了好一会儿话,陆老爷子忽然叫陆管家拿了两份合同过来。
夏以诧异的看着递到她手里的合同。
陆老爷子拍拍手道:“这是爷爷给你们的生日礼物,打开签了吧。”
夏以懵懵懂懂的打开送到她手里的这份合同,很快就看到了合同最上方的几个字——股份转让协议书。
夏以立刻睁大了眼睛看向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道:“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等你年满十八岁,股份就会转到你名下,这一年,股份的分红也会直接打入你的账户。”
陆行看着手里的协议书,一时间没说话。
比起以前理所当然的签字,面前的这份协议书对他来说有千斤重。
论血缘,他和爷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陆氏集团的原始股份就算是1%,都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陆老爷子这么轻易就给了他……
“阿行也收下,爷爷就你们这么俩孩子,还在这儿客气什么?以后,阿行要爱护以以,以以也要爱护阿行,你们两个好好的,爷爷就满足了。”
陆老爷子把笔塞进两人手里,好说歹说才让夏以和陆行签了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以本来就是个小哭包,如今更是感动的泪眼汪汪。
陆老爷子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旁人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哪个不是开心的蹦起来?哪里会像她这样不笑反哭?果真是个傻丫头。
很快到了中午。
陆管家早就准备好了蛋糕。
陆管家笑眯眯的给夏以带上寿星帽,同样也给陆行套上一个。
家里能不顾陆行的嫌弃这么对他的只有陆老爷子和陆管家了。
陆行嫌弃归嫌弃,到底没把头上的寿星帽扯下来?
夏以却惊喜的看着桌上极大的蛋糕。
陆管家帮忙点了蜡烛,还拉着庄园里的佣人们一起唱生日歌。
热热闹闹的气氛让夏以惊喜的眯起了眼睛。
夏以闭上眼睛许愿,陆管家连忙也提醒陆行。
陆行扯着扯嘴角有些不大情愿,忽然就看到了身边有模有样抱着手的夏以,鬼使神差闭上了眼睛。
陆管家连忙招呼着人拍照,陆老爷子严肃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些许笑容。
一起把蜡烛吹灭,夏以和陆行切了蛋糕的第一刀,立刻就有人帮忙着把整个蛋糕切开。
北麓上庄园里的佣人们都分到了一块蛋糕,夏以沐浴在这气氛里,一整天都带着笑。
她还以为爷爷那样严肃正经的人,不会刻意给她过生日,一家人待在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这个家……真的好温暖。
夏以曾经忐忑过。
她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连富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却一下踏入H市最奢华的圈子。
她怕自己什么都不懂,爷爷会消磨了一开始对她的耐心,觉得她是个粗鄙的人。
可她担心过头了,不管是爷爷还是陆行,都没有嫌弃过她。
她什么都不会,就连穿搭也奇奇怪怪,王姨和陆管家也没有因此对她有一分轻慢,而是很耐心的教她。
他们会为她紧张,为她着急,会关心她。
她放下了心头的忐忑,慢慢融入这个大得让她望而生畏的家。
微凉的夜里,夏以穿着小睡裙托着下巴倚在阳台上,嘴里哼着小调。
偌大的北麓山庄园路灯不灭,依稀能够照亮花园里的花朵。
夏以也不知自己在高兴什么,她就是觉得心头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一阵轻缓的琴音从楼上飘了下来。
楼上是琴房,会在这个时间在琴房里弹琴的只有陆行。
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如今会传出声音来,一定是因为开着窗户。
夏以撅噘嘴。
陆行三番四次没弄清前因后果就误会她,还总是凶巴巴对她,一点都不讨喜。
现在大晚上的还开窗弹琴,肯定是故意骚扰她。
夏以阳台也不趴了,轻哼一声,重重把落地窗关上。
他喜欢弹就她去呗,她窗户一关,照样睡得舒舒服服。
夏以飞快爬上·床,陷入柔软的大床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陆行一曲终了,走到阳台边上。
刚刚从底下传来细细碎碎的哼着小调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一阵夏风吹来,聊起陆行而前细碎微长的刘海。
他不死心的认真听了听,确定下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儿响动,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他都故意弹琴让她听见了,不是,应该急匆匆上来质问他为什么大晚上弹琴吗?
她干嘛去了?!
陆行啪的一声重重关上窗户,突然觉得平时能够带给他快乐的乐器也多了几分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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