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晔和米一角进来的时候见看见商芷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认命的一步一步慢慢挪向锻炼室。
她们不明情况,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的看着情况。
“宫晔你过来一下,有点安排要交代。”白姐走过来,瞥了眼米一角,“你先和羽吟音活动一下,待会练舞。”
米一角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离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转头走进舞蹈室。
“发生了什么?”她率先将腿搭上一旁的杆子,做拉伸。
“没什么,只是芷妈背地里说白姐坏话被抓了现行。”羽吟音摊了摊手,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也搭脚拉伸。
“这样啊。”米一角打量了她一下,“你变了。”
“哈,你们都这样说。”羽吟音弯了弯眸子,浅浅的笑着,“以前太无知了,才说了那么多重话,抱歉。”
米一角松了口气:“我倒觉得是你知道太多了才会那么不安的。”
“啊?你说什么?”羽吟音一时没理解她的话,有些愣愣的反问。
“没。”米一角并不打算再说一遍,往门口瞥了一眼,“可可她现在还不来,待会肯定会被白姐念叨了。”
“哈,没想到可可居然也会迟到。”
米一角听到她的话转过头来,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道:“她当然会迟到。”
“啊,可是我……”我从来没见过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米一角的后半句话打断:“因为你到得更晚,自然不会见到她迟到。”
“……”羽吟音张了张嘴,想辩驳几句,可是思来想去依然无言以对。
在她们活动得差不多了,便听到楼道传来跑步的声音,接着门被猛地推开,徵可的声音响起:“哟,我来了!”
两人转头望去,看到她的样子皆是一愣。
徵可剪短了头发,像是男生一般的短发,可能是外面风大的缘故,她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有些像是鸡窝头。
“……”
“……咦?”两人呆滞了好一会,才惊叫出声。
“可可,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我……随心所欲?”羽吟音神色变化了几次,颇有些哭笑不得。
“嗐,这是我堂哥剪的,他度假回来之后信誓旦旦的说他学会剪头发了,要给我剪一个超好看的发型。”徵可摊手无奈叹气。
羽吟音绕着转她看了一会,犹豫了片刻评价道:“至少没剪残,也还算不错吧。”
“……”米一角摇了摇头,“白姐来了之后,非给扒了你的皮。”
“但是……音音不没事嘛?”徵可转头看了羽吟音那披散在肩膀处的头发,不甘的反驳道。
“她是惯犯了,等一下白姐来了,你就知道你有没有事了。”米一角挑了挑眉。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打开的声音,白姐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徵可。
“啊……”徵可转头看见白姐脸上飞快的阴沉了下来,眼底似乎有赤红的火光在跳动,隔老远也能感觉怒火中烧。
“徵——可——你过来!”
“呜呜呜,一毛你这个乌鸦嘴!”
看着徵可绝望离开的背影,羽吟音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头发,突然很佩服自己以前和白姐杠的勇气。
“老晔,白姐和你说了啥?”米一角伸了个懒腰,看向走过来的宫晔。
“说过段时间我们要拍团综,给音乐展的新歌预热预热。”宫晔径直走到米一角的另一半,开始做起拉伸。
“啊?那为什么不和我们说?”米一角刚想追问,突然想起什么瞥了眼羽吟音。
羽吟音接收到她的视线,一开始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后来想到自己之前闹的事,表情僵硬了一瞬。
她们不是没拍过团综,因为行程比较少,所以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拍些团综稍微巩固一下人气。
团综这种东西,为了效果大多是有剧本的,而之前有一次羽吟音因为剧本的事情,结果闹了许久怎么样都不安宁。
因为那时候距离拍摄还有一段时间,羽吟音是各种折腾,硬生生的让相关人员不得不改了剧本。
从那之后白姐但凡有一些会引起羽吟音不满的剧本,便会最后再给她看,这样就算闹也没法更改了。
羽吟音心情复杂的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米一角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她们也并不是很相信羽吟音完全放下来了,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啊——音音你可真是害惨我了!”门口被猛地推开,商芷快步走进来。
她的脚步有些飘,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毛衣也脱掉了,只穿了一件薄秋衣,汗水浸湿了后背,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在羽吟音面前站定,一副想说话的样子,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只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
羽吟音抬手挥了挥给她扇风:“冷静点冷静点。”
商芷大口呼吸了几下后总算是缓过气了,她先是四周环顾了一圈,确认安全性以后才开口道:“你把我害这么惨,今晚我要二十串五花肉!”
“你说这么大声,小心又被白姐逮到。”商芷听了她这话,本能的回头看,自然是什么也没有。
“什么二十串五花肉?”米一角疑惑的凑过来,并没有压低音量,所以在空旷的舞蹈室里回荡着,显得特别大声。
“嘘!小声一点!”商芷慌张的往门口那里张望,确定没有白姐的身影以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有些犹豫的看向羽吟音。
“今晚请你们吃烧烤,如何,去吗?”羽吟音知道她的意思,毕竟这是她提出来的,商芷不可能自作主张的邀请别人。
“噢?你请客?”米一角有些稀奇的看向她,以前大家都是AA没有谁请谁一说,所以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对,别用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请客就这么稀奇?”羽吟音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确实很稀奇啊。”米一角摊了摊手。
门口再次打开,徵可蔫巴的走进来,白姐紧跟其后,还有她们的编舞老师也跟着走了进来。
***
“啊!这舞太难了吧!”商芷将啤酒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发出不小的响声。
“是啊,难到爆炸。”徵可一边应和的点头,一边伸手拿起一支烤鱿鱼慢慢吃了起来。
羽吟音坐在一旁双手抱着一瓶豆奶,咬着吸管,漫不经心的听着她们感慨。
这次的舞蹈确实是很难,舞蹈动作还有队形走位,全都复杂极了。
如果不是上一世练过,已经感慨过了,她恐怕现在也要抓狂了。
“老板,再加二十串五花肉!”商芷似乎喝上头了,脸颊泛红,扯着嗓门嚷嚷。
羽吟音看着桌上的几十根干干净净的长竹签,有些肉痛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存款。
“商妈这么容易醉,你还给她点啤酒。”宫晔淡淡的说道,语气像是对待普通的友人,不慌不忙。
羽吟音僵了一下,少许迟疑以后,像是平常一样开口说道:“让她尽兴也没什么不好。”
她们选在了丹丹烧烤店的二楼,这里都是包间,不担心会被人认出,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啊。”宫晔拿起一串刚上上来的五花肉,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还遭到了商芷的白眼,她护食般的将装着烧烤的盘子朝她的方向挪了挪。
“你怎么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羽吟音瞥了她一眼,满是不解,含在嘴里的吸管用犬牙摩擦着咬了又咬,来发泄内心的复杂情绪。
“嗯……你多心了。”宫晔稍稍歪了歪头,话语满满的漫不经心。
羽吟音转过头盯着她看,眉心不自觉的拧紧。
她觉得自己真的十分看不透宫晔,原本以为自己特别的了解她,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宫晔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似乎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完全没有一点在乎。
分手以后,自己不甘心失去这段感情,每每缠着宫晔的时候,她都会有些无奈的叹气,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有些冰冷的眼神,简直像刀子一般。
她一直努力去忽视,不屈不挠的跟在宫晔后面跑。
然后呢,在她解约离开了组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宫晔了。
只有之后,在各大音乐节目上见到红遍大江南北的她的登场。
“……”
“啊!”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羽吟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看见盛着烧烤的盘子朝自己砸过来。
她愣神的瞬间,身侧的宫晔立刻将她往后扯,躲开了泼过来的滚烫辣油,不过还是散落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宫晔揽住她的手也沾上了一些,很快就烫的通红起泡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端盘子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状况的发生,慌张接连的鞠躬。
“没事。”宫晔抽回手,用纸巾将烫油全部擦掉,但是那一块肌肤还是通红无比。
“我……我去拿烫伤药上来!”那人说完便立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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