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亮,阿尔忒弥娅和德拉科才回了寝室,还好这几天都是假期,他们可以肆意的补觉。
第二天晚上的同一个时间,阿尔忒弥娅和德拉科再一次相约在了密室,这一次德拉科带上了刷子和清洗剂。
德拉科抱着手臂满意的看着被泡泡包围的塞戈,香橙的味道掩盖住了密室的霉味。
塞戈庞大的身躯任由那把被施了放大咒的刷子在他的身上刷来刷去,赫尔曼好玩的在里面钻来钻去,同样也被占满了了泡泡。
在那把刷子停下工作之后,阿尔忒弥娅宛如一个洒水工具,无情的在塞戈的身上一遍一遍的浇水,而德拉科依旧抱着手臂站在离他们十米远的位置,直到满是泡泡的水流向石道的两边,积在蟒蛇石雕的下面,德拉科才缓缓的走了过来。
黑乎乎的泡泡被清洗掉,阿尔忒弥娅才发现原来蛇怪不是黑色的,他有一身和赫尔曼一样翠绿的鳞片,头顶还有一根猩红色的羽毛。
说来惭愧,在塞戈被洗干净之前,阿尔忒弥娅一直以为他脑袋鼓起的一块是他的冠。
德拉科愣住了。
阿尔忒弥娅也不动。
德拉科反应过来,迟疑片刻说:“挺好用的。”不枉他特意买了最贵的一瓶。
阿尔忒弥娅保持着冲水的动作,点了点头。
赫尔曼趴在塞戈的头顶,惊讶的对比着他们的颜色,“塞戈,我们的颜色好像啊。”
是挺像的,阿尔忒弥娅想,以前赫尔曼在他头顶还挺显眼,现在不仔细看都看不见了。
在圣诞假期结束,米里森回到学校的时候,阿尔忒弥娅终于卸下了海狸牌铲屎官的重任,她为此开心的多吃了一块小蛋糕。
高尔也很开心,他每天都会把她喜欢的布丁让给她。
时间转瞬而逝,距离圣诞节结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霍格沃茨在没头的尼克和贾斯丁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石化时间,费尔奇还是每天盯着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墙壁仔细的看着过路的每一个学生。
阿尔忒弥娅和德拉科也会在每个周的最后一天悄悄进密室,给总是会把自己弄得很脏的两条蛇洗澡,而塞戈和赫尔曼爱上了洗泡泡澡的感觉,他俩总是喜欢疯狂的甩着尾巴,明明密室里有两个人,但是最后遭殃的只有阿尔忒弥娅一个人。
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她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医疗翼。
她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旁边是德拉科的冷嘲热讽:“如果你能躲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像个番茄一样躺在这。”他的视线扫过旁边两张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床位,“和两个石膏像在一间屋子。”
闻言,阿尔忒弥娅剜了他一眼,被子拉到头顶,不理他。
德拉科见她不答,别扭的问:“你明天能出院吗?”
被子又被拉下,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俯视她的少年:“干嘛?”
德拉科心砰砰跳,他别过脸:“明天有节日。”
阿尔忒弥娅不解:“什么节?”
德拉科气急败坏的瞪了她一眼,抬手把只露出眼睛的被子狠狠往上一拉,“你就在这住着吧!住到放假!”
阿尔忒弥娅再把被子拉下来就只看到了德拉科大步的背影,她眼底带笑的看着他飞舞起来的袍角。
他怎么这么好骗呢,她想着。
德拉科一路走到礼堂才停了下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最近多少学生都在讨论情人节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少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米里森端着餐盘出来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德拉科,她犹豫一下决定不去惹正在生气的德拉科,这么想着她假装没看到的样子准备端着餐盘就走。
但是礼堂的大门只有这一个,德拉科又不是眼瞎,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他蹙眉拦下了米里森,看了眼餐盘里的粥和甜菜,“你去医疗翼。”
潜逃失败的米里森点了点头:“我去给弥娅送饭,她一晚上没吃了。”
德拉科烦躁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在那个波克斯主动找他之前,他绝对不会先去找她的!
米里森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加快步伐走向医疗翼,她到的时候阿尔忒弥娅看起来心情很好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笑。
米里森放下餐盘问:“你怎么了?你又惹到德拉科了?”
阿尔忒弥娅回神,坐起来,接过米里森手里的南瓜粥:“是他太好骗了。”
米里森盯着她眼睛发亮,八卦之魂燃烧:“你们是不是瞒着我有什么小秘密,就一个圣诞节假期你们眼神都不对了。”
阿尔忒弥娅喝汤的手一顿,确实有秘密,还不是小秘密,“有那么明显吗?”
“当然!”米里森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懂了似的拍了拍阿尔忒弥娅的肩:“我懂了,我会保密的。”她对着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叉。
不,你好像误会了。阿尔忒弥娅看着她的动作想着。
德拉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他找到了借口,医疗翼除了那个傻妞就只有两个雕塑,万一她晚上害怕的哭了怎么办,为自己想好了理由,他从床上翻身下来,套了件简单的长袍,给自己套上幻身咒就悄悄地出门了。
他摸着黑来到了医疗翼,但是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看到一个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孩,阿尔忒弥娅睡的很香,或许他早该猜到弥娅的胆子可没有那么小,小少爷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舍不得她一个人!
阿尔忒弥娅敏锐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是德拉科,睡眼惺忪的开口:“德拉科?你怎么来了?”
德拉科支支吾吾:“唔,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哭。”
阿尔忒弥娅:“哦。”了一声,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德拉科看着她不可思议,他大晚上来看她!她居然还能再睡过去!他瞪着她企图把她瞪醒,但是她还是睡的很香。
他又想恶劣的摇醒她就摸到了她滚烫的手臂,他赶紧把她放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又看了看旁边床位的被子。
阿尔忒弥娅听着细细索索的声音再睁开眼就看到德拉科把旁边床位的被子都搬了过来,她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你干嘛?”
“你很烫!”他一边说一边把被子一床一床展开盖在她身上,他做完这些拉过一旁的椅子:“你睡吧,我在这。”
阿尔忒弥娅看着他穿着单薄的长袍,又看了看外面吹的大树左右摇摆的大风,她思考片刻,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你要不要在这躺会?”
闻言,德拉科脸色陡然爆红:“既然你这么说。”他假装淡然的点了点头,连长袍都没有脱,顺从的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一进来,阿尔忒弥娅就嘟囔了一句:“你好凉。”没等他回话,她又接着睡了过去。
而德拉科笔直的僵着身体躺在另外半张床,枕着另一半的枕头,直到天快亮他才撑不住的睡了过去,他突然发现这张小破床也不是很难受。
等到第二天早上,前来探望的哈利和赫敏推开医疗翼的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一个熟悉的让人生厌的金脑袋和一个熟悉的黑脑袋。
哈利和赫敏面面相觑,哈利突然快步走了出去。
赫敏犹豫的看了看床上的两个人,正要跟着一起离开,哈利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哈利使劲揉了揉眼睛,口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这一定是梦。”他说着又想再走一遍。
赫敏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哈利,听我说,是真的。”
哈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两颗脑袋,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吧。”他说完把手里握着的礼盒放在桌子上,大步回头走了出去。
德拉科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疤头的背影?
疤头?!他直接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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