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
白发苍苍的灰鸦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布鲁斯进行每天例行询问。
自从布鲁斯老了以后，在身体里的暗伤都复发了。一到阴雨天就浑身疼！ 虽然他给布鲁斯调了药剂。但是布鲁斯已经老了他的身体机能都在退化。
而且孩子们都已经长大，都有着自己的任务，自己承担的责任。所以也陪伴不了布鲁斯太久，就让自己的小孩子扔了回来，美名其曰不让自己的父亲孤单。
呵呵！以为他没看出来吗？明明就是来耽误他和布鲁斯的二人世界。
也已经年迈已经卸任蝙蝠侠的布鲁斯将视线看向不远处孩子的打闹声“感觉还不错！”
灰鸦顺着布鲁斯的视线看着在那里比划着玩的几个孩子，“他们挺乖的！比起他们的父亲！不是吗？”
布鲁斯选择沉默，想起他四个多大还在熊还在叛逆的孩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又看着这一群亲昵无间有听话的孩子们。
真的不得不说不太像他们的孩子，除了红罗宾提姆真的不需要他操那么多心外，其他孩子们几乎让他操碎了心。
灰鸦继续推着布鲁斯继续散步。
他们已经在一起已经接近四十年，布鲁斯的一举一动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灰鸦十分清楚，布鲁斯的身体快已经走到终结。他可以和他签订永恒契约，这样的话布鲁斯就可以分享到他的生命变回到年轻时的样子。
但是他无论明示还是暗示，布鲁斯都拒接谈论这个话题。
他不像永生，灰鸦在心底得出结论。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慢慢变老，没能陪你的前半生，后半生就交给我！
布鲁斯突然出声提议“我们在这里举办宴会吧！”
“可以！大宅已经好久没开过宴会了！我想需要的东西可能不少！一会我给达米安打一个电话，我想他非常想回来帮忙！”灰鸦瞳孔紧缩了一下，接着就像往常一样想着宴会所需的物品。
“不要欺负达米安！”
布鲁斯一听就知道灰鸦又要威逼利诱达米安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达米安回回都会上当无论多大。他都无奈了。
灰鸦带着笑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知道了！布鲁斯”
说是宴会倒不如说是一场小型的家宴，正义联盟的七大巨头，加上不听话的四个孩子们。
可能就只有蝙蝠侠布鲁斯和绿灯侠哈尔老的比较明显，超人看着也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神奇女侠是神，不会老！火星猎人是外星人，寿命和人类不一样！闪电侠是因为体内神速力的原因也让他老的慢。钢骨，半人半机械，跟以前刚加入的时候一模一样。
灰鸦笑吟吟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如愿看到他们一脸复杂的表情。
毕竟他当年闹出的事可不小，再加上许多事件的背后也都有他的身影。自认而然正义联盟里的人都对他的感官不是怎么好！
看着充满精力的布鲁和他们一起回忆往昔，语气就像和老友们聊天一样温和。
灰鸦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和他杠了那么多年的达米安察觉到了灰鸦的不对，能让灰鸦心烦意燥的只有他父亲，再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是老头子出了问题吧！”
“嗯！他也感觉到了！不然不会举办这个宴会！”
灰鸦的嘴里泛着苦涩，连带喝进嘴里的酒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达米安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布鲁斯，半响“他就是这样，还是没变！”
………………
宴会终了，整座大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原本鲜活的大宅也变得冷清了起来，只是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
布鲁斯躺在床上眼睛里的光采在慢慢的流逝着。
“灰鸦……”
灰鸦接过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我知道。”灰鸦柔声说着。“我知道！”
灰鸦十分清楚布鲁斯会说什么？
布鲁斯钢蓝色眼睛充满了歉意和愧疚，想要再说着什么。却被灰鸦用食指抵在了嘴巴。
灰鸦摇着头“不用对我说什么对不起！能陪伴你那么多年我已经心满意足。”
布鲁斯看着灰鸦无声的泪水划过脸颊。
灰鸦将布鲁斯抱在怀里理着他已经苍白的头发，吻着他流下的泪水。
“……对不起。”可是还是要和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对不起要你来承担我的自私，对不起……
“不必感到亏欠，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在哥谭使用傀儡术的时候。我用着乌鸦的视角看着你第一次当义警的时候，我很好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也感觉你有点傻！感觉你会撑不了多久。”灰鸦的眼神亮着，也带着布鲁斯回到了那个时候。
“接着我供货的那个黑帮给我提起了你，他们向我描述了一个阴沉又可怕的大蝙蝠。说着你多么可怕，不要与你为敌，你是如此的神出鬼没。可是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凡人，会生病，会受伤，会老死！”
“接着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我和另一个黑帮交易时，你从天而降。在黑帮的混混里面来回穿梭，但是你却没有发现企鹅人带着我给他们的强化药剂。结果你被他们给暴打了一顿，还是红头罩和我签订契约我救的你。”
“其实他不签，我也会救你的！对于那时的我感觉你十分有趣，我想看着你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感受怀里的人的呼吸渐渐弱下去，直至没有！
灰鸦的魔力瞬间中断，维持老年幻象也破碎了。他的嘴唇轻颤，泪水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深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痛到他没有办法呼吸。
他只是轻吻着怀里人的额头，抱紧着。
身体里的魔力无意思的暴动，疯狂的在他身边旋转着。
寒冷与绝望充斥着灰鸦的世界。
他想要尖叫，他想要毁灭一切，他想要让他回来！
可是他不能，尖叫会吵到布鲁斯的安眠。毁灭，会违背布鲁斯的愿望，不能让布鲁斯回来，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他不能干涉！
世间皆知白衣恶魔没有心，他不会在乎人，他也没有爱人的感情。可是谁能想到，白衣恶魔爱上了一个人，甘愿套上枷锁，斩断利爪，撕去翅膀只为待在他心爱人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报应吧！灰鸦爱的人并不爱他，只是为了不让他在影响世界的正常运转，就让灰鸦留在他的身边。
最后的最后，灰鸦和布鲁斯一起长眠于一个灰鸦开辟的安静而又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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