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老柴从小到大,我没见他挨过打, 倒是长大后——
我依然没有见过, 但是我听过。
老柴挨打那次是我们第二次闹分手的起因。
老柴跟着主任老师查房时, 刚好碰上一家属闹事。
人家闹也不是没有原因。
弄来弄去算到献血的头上了。
这家属自己属于那种一年一献血的人,很穷,但不是低保户。
他老婆躺在床上需要输血时, 血.站一直没给他血。
到时他旁边那位关系户,拿血拿得极其迅速。
这家属并不知道血站不归医院管, 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医生身上。
家属开始打的是给他解释的小护士。
但老柴冲上去把人给拉开了。
那人就开始打老柴,用老柴一家人的性命要挟。
偏偏, 那个一年一献血的人刚好蹲过监狱, 强奸罪。
他献血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需要血的时候更方面, 更便宜。
结果真到用的时候,他才发现, 钱什么的,根本不顶用。
他那时候看老柴的目光,满脸阴鸷。
老柴当时不怕。
那人被警察带走之后, 他才开始后怕。
他想到了我,想到了我爸妈和他爸妈,细思极恐,越想越害怕。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我分手。
这种事情他一向很慎重,分手的事几乎不提,如果提了, 那就是动这个心了。
我当时还特别委屈伤心,差点给他一拳头,“你傻了。”
老柴没吭声。
我也因为这件事跟老柴耿耿于怀。我觉得老柴是不能那么做的。
但那之后,老柴夜夜就开始做那种被贼洗杀全家的梦。
每次做噩梦起来,都是一身冷汗。
他忘不了那个阴鸷的目光,也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我生怕他被搞上什么病,有天晚上,他再次被梦惊醒的时候,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擦干净,压在枕头下边,然后把老柴整个儿报道我怀里,拍他的身体哄他,“别怕,我保护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每个人都有被哄得权利。
所以我去哄老柴,那也是天经地义。
但是老柴把那把菜刀拿了出来,放到了床底下,“枕头底下藏这种东西不好,划伤皮肤多疼啊。”
“那你害怕不是。”
老柴沉思了一会儿,“目目,我觉得我就是藏在你身边的一把刀。如果哪一天……”
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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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小番外:
黄豆酱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也枕在枕头上半睡不睡的样子,方才做了一个很怪诞的梦。
将梦将醒间,我看见老柴加班回来了,他换了衣服,把黄豆酱抱了出去。
我虚虚地闭着眼睛,等到身边有呼吸声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怀里多了个老柴。
那一瞬间,我脑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
床头柜那有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屋里只有那一盏灯,氤氲了满室的暧昧。
我在那一刻突然想给这个男人生个孩子。
然后我把这句话给念了出来。
老柴的耳朵动了动,脑袋从我怀里出来,把身体往上移了移,把我的脑袋塞他怀里,嘴巴在我脖子根来回巡游,痒痒的。
“长出来子宫了,让我探探。”
以上问题的回答,有些严肃,涉及一些敏.感问题,下边我转发一个知友的回答,这个回答比较搞笑,希望可以挽回一下现在沉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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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男朋友挨打时,你会怎么做?
我叫李云岫。
名字看起来还行,念起来很娘炮,和“秀”啊,“袖”啊的谐音,名字是我爸爸给取的。
我爸是我们乡的高中语文老师。
我的名字取自云无心以出岫。
我爸爸总会说我是出岫的祥云。
可我觉得这个名字有问题。
岫是山洞的意思,我名字里空有两个意景,却少了“出”这个动词,那我这片渴望自由的云,不就永远锁在山洞里了吗?
之所以会这么敏感,是因为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一只手有六根手指,但我的六指不是畸形六指,是那种排列整齐,可以单独一根一根动的六指。
这种做手术摘手指的话,还要连带着一整只手掌做手术,因为我有两个无名指,一个小指。
我爸妈都怕我疼,那时候医疗技术又不好,怕碰着哪根神经,给整残了,所以一直没给我切。
小时候很少村里小伙伴一起玩,我爸总把我关家里教书法。
又因为我的六指排列正常,不数手指很正常手一样,所以大家发现不了什么。
让我真正出丑的是上小学。
一开始也没人发现什么的,因为那时候大家手都小,不识数,又不认字。
直到我们小学老师开始教我们十以内的加减法。
我从那时候起,数学就超级差。
特别是老师让我们数手指的时候。
我数到第十个手指发现不对劲,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好像多了一个。
我一连数了一节课,直到下课了,我才哭着和老师打小报告,我的手指数不成十个。
估计是我那双六指手长得太完美了,老师一连数了四五遍,才说了一句,“岫岫啊,你这只手有六个手指呢。”
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了我们班我们级乃至我们小学部的“神兽”,我只要一下课,那些女同学男同学就围到我桌子边要数我的手指。
因为我的手指缘故,我们班学十以内加减法时,多学了一个数——十一。
后来我每次上厕所,都有人尾随我,要看我手指。尾随着尾随着,男生之间就有谣言传开了。
有人说我长了两个小鸡鸡。
开玩笑、我那样就生龙活虎了好吗?
反正那段日子并没有很差劲。
毕竟是神兽,神啊。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李狗蛋转学来我们班。
那时候我们市电视台刚开始放六指琴魔。
这狗蛋就给我起了个六指琴魔的外号。
生生把我从神兽变成魔兽。
我恨。
李狗蛋是小名,大名叫李修扬。
他还有个小名叫李狗全的哥哥,李修良。
以前他们哥俩是跟着父母去城市生活的。
父母都在那里做生意。
后来他们一家赚钱回老家了,在老家开了一个养猪场和一个大饭店,顺便就把俩孩子也带回来了。
他们家的家境在我们整个国家来看,算不了什么。
在我们村,那是排场得不行。
他家的大门都是我们村最豪华的,门边俩大型狮子头,精神抖擞地瞅着前方。
过年,数他家的鞭炮响,数他家的烟花多,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去围着狗蛋家看天上五颜六色的烟火星。
元宵会上,也数他家的灯笼花里胡哨,模样复杂。
他们家是第一个把大奔开进村的人,奠定了土豪的物质基础。
他爸爸妈妈出门,脖子上都带金链子和金观音的那种,她妈还有一对好粗好粗的金镶翡翠手镯。
夫妻俩出街,就差带个墨镜,抽个雪茄了。
阔气地不得了啊,还爱显摆。
所以他们家从房子盖好后,一脸三年,年年失窃。
先是丢了一辆雅迪电动车(那时候雅迪在我们村可火了,电车里的名牌。)
然后又丢了一辆大运摩托车(大运摩托车那时候也风靡我们县,就跟他的广告词一样,骑上就能风驰电掣了。)
最后他爹李大狗,他爹身份证就是这个名字,我没有骂人的意思。
算了,还是叫李大叔吧,直称人名讳不好。
最后李大叔的大粗金链子丢了。
这仅仅是一年的失窃量。
还有两年。
我们那的公安都拿那几个小偷没办法。
我们村里人,都是私了的。
李大叔为人跟他爱显摆一样的程度,刚回来没多久,村里人都跟他们不熟,除了他家那个墙头全是草的旧宅基地。
他们一家没回来的时候,我们村长瞄了好几次他家的房子,打算给拆了分给自家小儿子。
所以李大叔带着大金链子回来的时候,村长还特别排斥他。
他家就是有钱也在我们这立不住身。
因为村里人不看谁有钱,而看和谁通气。
李大叔家丢了十几次,好几次都知道小偷,但每次都是略施小惩。
又过了两年,李修良当上我们县公安部的民警。
他家算是不敢进小偷了。
家里做人太大方,本来生意就好,大家都没见过城市新鲜玩意,一聚餐就去他们饭店。
村里头和他们家的关系也好了。
李修良当上警察后,他们家生意那是红得发紫。
太土豪了!
尽管李修良当了警察,改善不少,还是有意外发生,还是失窃了一回。
丢的是他们家的金镶翡翠手镯。
李大娘在哪哭啊,哭得要死要活,哭的李修良次次从家里开车出来,眼圈都是黑的。
毕竟李大娘翡翠是祖母绿的,比那一圈金子还值钱。
是她祖上传下来的,搞运动的时候东藏西藏留下来的传家宝。
那俩镯说是要给兄弟俩的媳妇一人一个的。
世世代代继承下去。
我见过那镯子,不得不感叹,老祖宗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一个金,一个翠,那俩色撞一块,一不小心就艳俗了,但李狗蛋家那手镯素丽中透着一股清贵。
那碧色十足的翠特别通透,没有任何雕饰,圆润水汽,我从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翠。
还有翠周围绕的一圈细金,周围还刻着一堆精致生动的五瓣梅,我几乎都能从冷冰冰的金器上闻到香气了。
我为什么能描述地那么清楚呢?
因为李狗蛋把将来要传给他媳妇的镯子偷来硬是塞给我了。
一块烫手的山芋,我那时还不到12。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
李狗蛋把我弄哭了。
不是吵架,不是打架,是他把风油精滴我胸口的那俩**上了。
我皮肤本来就是易过敏体质。
那一下把我蛰的,俩眼疼得汪汪冒泪。
他从小学就欺负我。
老师让我去给他讲题,我讲累了,躺他床上休息会,他还给我滴风油精。
本来这我能忍的,一点小痛。
是他不要脸,说什么唾沫能消毒,把我按他床上,非要给我消毒。
我那时已经有男女之别的意识了,虽然还没有男男,但隐约知道,他不能给我消毒。
一定不能。
还好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没让他得逞。
丢死人!
那事之后,我就很生气。
我就跟他绝交!死也不和他说话了。
万万没想到,他就把他家要传给儿媳妇的手镯偷来给我了,说什么补偿。
我才不要。
我还给他,可他不还给李大娘,他第二天还翻我家墙,往我被窝里塞!
大冬天的,外头冰天雪地冷呵呵的,我正趁着寒假睡懒觉呢,一双冰手进我被窝了,塞了一个比雪还凉的环儿,把我冰的呀。
大早上的,差点把我吓掉魂儿,抱着被子往墙根滚。
李修扬在我旁边看着我笑,有一说一,他笑着挺帅气的,还带着点痞,挺勾人的。
可我哪敢上去夸啊,这是我的阶级敌人。
我要搞他!不对,我不能让他再搞我。
“上次扯疼你了,赔给你的,以后不许再对我甩脸子。”李修扬说。
我一看那东西,那东西的寻物启事被贴得满村都是,气死我了,李大娘要是知道,估计都要恨死我了,“我才不要。”
我装出来冰清玉洁的傲骨,可我又忍不住往李修扬手里看。
全村人都夸好看的宝贝玩意儿,我可还没见真品呢。
李修扬看我忍不住,他就上来拧住我的手脖子,生拉硬扯把那镯子往我手脖子上带。
那是女人的手镯,环小点,但我那时候小,手腕细,轻轻一捋,就这么上去了。
“我妈说以后给我媳妇的,我都把我媳妇的镯子给你了,以后我媳妇就是你媳妇。”李狗蛋坐在我我床边拐弯抹角哄我。
你还别说,李狗蛋脑子里从小就有共享经济的意识。
可我哪敢担这个责,但那手环捋上去,简单,捋下来就卡着连上拇指的骨头了。
就捋镯子这个当口,李狗蛋绕过我屋,居然翻墙又跑了!
这个狗蛋!
我那时候没见过世面,而且他哥是警察,村里都说偷这个镯子能在监狱蹲个二十年,我才七年级,我不想蹲大牢。
我也不敢报警。
我当时那个怕啊,李修扬要害我进监狱……我……我可不敢。
镯子最后被我妈还给了李大娘。
我也没蹲监狱。
那天我打酱油从他家路过时,他家门口围满了看笑话的。
村里人嘛,那时候还没流行外出打工,东有个动静,西边就来人看热闹了。
大冬天的,大家都把手揣进袖筒里,围着李修扬家阔气的大门,兴致勃勃地看李大娘打李修扬。
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你个狗蛋,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叫你不听话!死皮不要脸!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村里一个大叔叫我,“岫岫啊,快来看,狗蛋他爸他妈要混合双打了。”
我打酱油都没打完,美滋滋地回家先抓了一把瓜子,特意前去观战。
我还没挤进人群里,我就听见李修扬在那嚎,这个二哈,他肯定是装的。
后来我俩恋爱时,他招我哭,我伸手打他,都没打住他,他就嗷嗷乱叫,非让我给他吹吹。
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攻。
我小时候不知道他戏精,我就以为他是真哭。
我探头看进去时,李修扬也看到了我。
我跟他一对视,他就不嚎了,也不二哈了,站那也不动,任他妈拿笤帚打他。
那表情,还有点“慷慨就义”的意思。
我当时一边嗑瓜子一边想,他一小流氓就什么义,有什么义可就。
李大娘打得那叫一个爽(是我看的爽)。
李修扬不躲了,就真的打狠了。
村里有人看不过去,就去劝李大娘,“看看人都打傻了,躲都不会躲了。”
李修扬就站在他家红门楼那,穿着一个笨重的大棉袄,定定地看着我,然后脸慢慢红到了脖子根。
他有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那种很少见的纯黑色眼珠,好像黑夜里映着月光的古井,荡漾着一层微波。
因为这双眼睛,不管他人在哪,穿什么样的衣服,总给人一种出类拔萃精英的错觉。
要是他不欺负我,我一定会在他面前使劲夸他。
可他就是天天欺负我,闲得不行。
他挨打后,我心情特好,特高兴,简直开了花。
于是那天中午,我乐得一连多吃了两碗米饭。
下次李狗蛋挨打,我还要去观战。
开个玩笑作为一个跆拳道绑上红带的优秀选手,要是有人打我们家狗蛋,,我一定要然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毕竟那么我们十村八店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攻。
惭愧啊惭愧。
没办法,本来我以为我是红带的话,能当上他的攻。
我斗志昂扬去当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到了散打七段。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番外一:
2
刚刚狗蛋在我屁股上抓了一下,说要我把狗蛋改成我最亲爱的修扬哥哥。
于是,我报复性又在李狗蛋胳膊上掐了一下。
我掐的又不疼,我就是捏捏。
这个二哈竟然又开始嗷嗷叫疼。
非要我给他吹吹。
我吹完了胳膊,他又让我给揉揉。
戏好多啊。
我猛吹了几下,看着他一脸鄙夷:……想当年,你当着我面挨打,都能忍住不叫不是。
李狗蛋的模样有几分深沉,我以为他会说几句真理,谁知道他还是对我杵着个胳膊:疼,再给吹吹。
我:吹你大爷!你是葫芦丝吗?
李狗蛋:我有,你吹不吹、
我:滚滚滚滚滚,不虚ghs
李狗蛋:有我在,也能把你训练成演奏家。
我:……
李狗蛋:把称呼改成李修扬可以考虑今晚饶了你的葫芦丝儿。
我:……
李修扬: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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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问题:生活中你见过哪些沙雕情侣?
由于是同性群体,所以见过群体里的傻雕情侣。
我特么不邀请他来了。
我要替他回答。
这位小哥哥是我上大学认识的。
和我一个社团,外语系日语专业的。
我们学校那一届,整个外语系阴盛阳衰,可怜的日语系只有这一个宝藏男孩。
一个会对着你说雅蠛蝶的宝藏男孩。
一个看给室友认真翻译日本a.v对话的宝藏男孩。
一个每节课都被129位青春美少女簇拥着进班的天之骄子。
本来我想给他起个外号叫雅蠛蝶的。想想他可能会捶死我,导致老柴和他男友大打出手,折掉国家两个栋梁,我还是叫他崽子吧,因为他名字里带了一个旺。
这崽子真的很萌啊,怎么破。
他的男友林医生现在天天用家乡话叫他崽儿。(备注:切记崽和儿不要分开念,要合起来。)
崽子就是传说中的吃货……
从原耽诞生至今,甚至是包括言情和其他类型的小说。
顾氏一直是个神秘而牛B的家族。
他们时而个性张扬,时而沉稳威严,时而斯文败类,时而一表人.渣……
总之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气质……狂拽炫酷的气质。
而顾崽儿他……
崽子吃饭前:这顿少吃点。
崽子吃饭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崽子总是在积食的时候感叹:我真他妈丢了我老顾家的人,我要当顾**那样的零!
我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那你还吃吃吃!
顾崽护着他要洒到地上的孜然面儿:唉……明天减肥,沈目,要不我下回只嚼不咽吧。
我真想去拍拍他的肚皮:说好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
崽子微微笑:你说的好有道理。
我:……胖死你活该……
我不该说这句话。
一语成谶。
我们崽子胖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很少男生能胖成他这样肥而不腻的。
可是崽子没多久就受刺激了。
他一直想当顾**那样的零,勇敢又独立。
然后他就去体院,告白了一个有点小帅,但身材巨棒的同级同学。
对方眉毛都没动一下,给崽子递过去了一个大杠铃,“举起来。”
然后崽子就……也没能举起来。
那个身材巨棒的同学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嘲笑了我家宝藏男孩,“就你这样,还要追我。”
然后——高能来了。
仅仅过了一个暑假。
崽子瘦成了一根柳条,小风一吹就能倒。
你们不能想象一个吃火锅想打包火锅底料的人,一个喝酸奶用勺子刮瓶底的人……
唉,吃货的世界你不懂。
那之后,崽子就开始了疯狂举铁健身最终达到雄性巅峰之路。
按照书里的剧情来说,我们家圆润地崽子应该和体院那个巨帅的小伙,来一把追妻火葬场啥啥的。
但是没有,崽子只是中二地跑到那帅哥面前把他当年没举起的杠铃给举了起来。
然后把杠铃放到原地,拍拍手,走人了。
留下人家帅哥一脸懵逼。
而崽则一脸潇洒。
再后来,我们家崽子就光荣反弹了。
肌肉不是一天就能拥有的,糟糕的是,肥肉却可以。
崽子的体脂开始疯狂飙升,他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用崽的原话是几百年没吃过美食。
两个月过去,他又成了那个圆润地小胖砸。
他还给我抱怨:吃蛋白粉的日子可真不是人受的,我要丢掉美型,丢掉颜值,反正这辈子也不可能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不谈恋爱。
经过我五六次督促,老柴把他的一个很优秀的学长说给了我家天真可爱的小胖砸。
两个人约在我们学校的“大明湖畔”。
崽子坐在一块太湖石上,提着一盒酱猪蹄。
那是他在附近找到最好吃的一家酱猪蹄店。
他中午排了一个小时买到的。
他打算把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分给那个踊跃来跟自己相亲的哥们。
林医生那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灰色连帽卫衣,一条枪灰色工装运动裤,蹬着一双AJ就去“相亲”了。
他没有特意打扮,这是他生活中最舒适的穿搭。
林医生觉得,特意的打扮都很束缚人。
林医生拨通崽子电话的时候,崽子正在看池塘里一堆抢食物的鱼。
可是崽子开的是静音,他什么也没听见。
那时候刚开春没多久,“大明湖畔”成双成对都是情侣,偶尔坐上去一个
“你认识一个叫顾旺仔的人吗?”
林医生坐在崽子身边询问的时候,他才从他一堆鱼里边儿回过神来。
“我不认识顾旺仔,我只认识一个叫顾旺旺的铁血猛男。”
林医生笑了笑,大抵已经知道面前这个有点二的男生是谁了。
但崽子心里是没一点鹌鹑蛋数,他回头一看林医生这颜值,有些蒙蔽,内心撺掇了两下,他俩颜值不匹配。
“你好,铁血猛男。”林医生笑着说。
“不,我不认识顾旺旺,我也不是顾旺旺。”崽子把他精挑细选的酱香猪蹄塞到林医生怀里,“这个好吃,补胶原蛋白。”
话音一落,这个憨憨就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
他回来就跟我抱怨,这不是他想要的颜值,他需要低一点的,他不用减肥也能配得上的。
我就问他:非要颜值相配吗?!
崽子隔空敲了一串感叹号:那不是废话。
我:果然还是年轻。
大概耗时半个月吧,林医生又把崽子给追了回来。
林医生对崽子不是一见钟情,追他其实是为了请他吃顿饭,还他平白无故送他的那一只酱香猪蹄。
林医生整整啃了一个下午,老实说,还真挺好吃。
不过追崽子的过程中,林医生动心了。
也多亏又了扣扣这种聊天软件,让林医生了解到了颜值之外的崽子其实是个温暖有爱的男孩,是他想带回家的那个。
像崽子这种时不时就春心荡漾,主心骨轻地像块棉花的男生,实在是太好骗了。
林医生仅仅靠扣扣聊天就把人给套牢了。
崽子在大学过第四个生日那天,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了。
我说的正式在一起是正式同居。
本以为俩人要开始安安分分过小日子了。
崽子又开始折腾减肥了。
这次刺激他的是林医生。
原因是林医生加班回来那天,抱了他一下,没抱动,晃了晃做到沙发上,捏着崽子腰上的小肥肉,“宝贝又胖了。”
崽子脑上灵光一闪。
要减肥!
林医生和崽子热恋期间最频繁的对话是。
——“早上吃什么?去哪吃?”
——“中午吃什么?去食堂吗?”
——“晚上吃什么?去小吃街吗?”
——“老攻,我想吃巴拉巴拉巴拉。”
——“哪哪哪的什么什么无敌好吃。”
——“吃点宵夜吧。”……
有次,最厉害一次。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俩人冒险接吻。
崽子的嘴里还塞着糖炒年糕呢。
于是他们经历了东北大拉皮味吻,红烧鲤鱼吻……
so我觉得,崽子应该也是看过《接吻简史》的,他也像老柴同志一样一吻吻出了柴米油盐姜醋茶。
我们在这笑话他,可人家林医生享受着呢。
就比如我,人家笑话我家老柴的时候,我也美着呢。
现在的崽子已经成功瘦了下来,但也没有那么猛壮的肌肉,再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吃的东西还是不变,但是精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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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日常一
崽子和林医生第一次玩火的时候,崽子很兴奋地给林医生找了一个a.v看。
一边看还一边给林医生搞同声翻译。
林医生饶有兴趣地躺在床上,拨了拨他家小男友的脖子,“崽儿,你给我说一句雅蠛蝶,我听听。”
崽子乖乖的:雅蠛蝶,雅蠛蝶。
一小时后。
崽子:雅你大爷,泥奏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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