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女生内衣算不算,我好像之前说过。
既上次内裤之后,老柴买了个全套!
此事要回溯到我们俩高中时代。
刚确定关系那会儿,太狂躁了。
由于高三面临着高考,学校临时给我们加了很多课。
这些课都是寒假要补的课,就是有人监督着你,多刷两套题,反反复复强调那些重要知识点,当然还要额外交六百块的补课学费。
我们学校要求的是必须要交现金,每张现金上必须写上你的名字。
每次等到交这种杂费,我就是最有钱的那一天,满口袋揣着一把红色人民币进了校园。
虽然下一秒就要身无分文,可我上一秒还是嘚瑟得不行。
老柴那会儿跟我还是同桌,他一般都把钱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就跟女生去小卖部买卫生巾老板给包的那个黑袋子一样。
是柴博士怕老柴被盯上给套的。
我就有些惊讶了,“办理前十名不是不用交补课费。”
老柴那黑袋子鼓囊囊的,我看着蹊跷。
老柴拿着袋子在我眼前炫了炫,“我爸给我的零花钱,这次考班里前十名,我有奖励。”
啧啧,我做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成大富豪了?!”
“那你不就成大富豪的另一半了。”老柴把那个大黑袋子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摸了摸软软的,绵绵的,里边还有厚厚一层。
“不像钱啊?”我皱着眉头,“什么玩意啊?”
我按来按去,作为处男的我,实在没那个经验,换成别人应该能摸出来。
都是我见识短浅,我不知道那是个女士内衣,我抛绣球一样抛到了老柴过道那边的同学座位上。
那位还是个妹子,小小的一只,带着大眼镜,正扶着眼镜腿儿研究我俩。
老柴迅速把那个“黑绣球”捡回来。
“你这里边装的什么宝贝。”我朝他奸笑。
他朝我贱笑。
那一套女士内衣一直等到补课结束才见得真容。
那时已经临近年关了,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老柴赖在寝室不回家。
我就跟着他赖,少有的二人世界,也不用想着躲避谁。
就上学期的后一个月那一点时间,我俩几乎把学校里的监视器扫不到“盲区”们给逛遍了,天天在“盲区”里干学校禁止的事情。
这些事虽然刺激,但是胆战心惊。
所以那时赖在寝室没人管无法无天的日子简直是不要太美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寝室没暖气,必须人体自热。
老柴从别的寝室搞来一个酒精灯,然后放上了学校打饭时会自带的饭缸。
(学校其实是给我们提供碗筷的,可惜就是那些碗筷都刷不干净,今天的碗还留着昨天的油。久而久之,学生们都自己带饭缸了。)
老柴那个超大朝深不锈钢饭缸有三层,我记得很清楚,上边扣着一个小钢碗,中间卡着一个钢碟子。
我的饭碗就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碗。
所以每次一下课,我俩跑着去食堂抢饭时,他的碗袋里,总是叮叮咣咣地响,再加上他腿长跑的快,他又伸手拽着我,搞得我被迫也跑很快。
每次跑到餐厅窗口前都要先喘上两口气。所以我俩被我们班戏称为“饿魔”。
其实也没饿得要死,但是跑起来竟然有种你是风儿我是沙的言情感,体验不错。
我对老柴的碗记得很清楚,他给我看内衣那天先带我在寝室里吃了顿火锅。
就是用他那个饭缸摞在酒精灯上煮的。
之后,他的饭缸底就变得黑乎乎一片,第二个学期,他就拿着那个黑底饭缸吃了一学期的饭。
我俩开始是打算去火锅店吃一顿的。
天天吃学校的清汤寡水,好久没有挑战味蕾的颤栗了。
可惜老柴兜里没钱了。
我兜里也没钱了。
我没钱是因为,我已经习惯每个学期末就把自己的饭钱花的一干二净,这样才好意思在假期问父母要零花钱。
老柴平时是有钱的。
我一度感觉柴博士和胡美女把老柴当女孩养,老柴过得正儿八经的富养生活。
想我当年在学校小卖部,抠抠缩缩,只买一根炸蟹排,小口小口要品上五六分钟的时候,老柴就已经可以在我们学校“豪华奶茶店”喝上皮蛋瘦粥了。
我们学校的奶茶店在全国范围当然不算豪华,甚至是小垃圾。
都怪同行衬托啊。
我们学校是封闭式学校,吃个外卖就像探监一样。
我们买饭只能买食堂,外卖一直都是隔墙送,隔着铁栅栏送,或者有出入证的“大佬”们把从外边带的饭包进校服里带到学校。
想吃一,难上加难。
那时候可没有美团,都是班里的某些有手机的“大佬”们留了附近店家的电话号码。
我高中上午四节课,第三节课起,订饭的同学就开始找人合伙订餐了。
我记得我也去领过饭,领我的武汉热干面和老柴的青椒肉丝盖浇饭。
隔着高高的铁栅栏,送饭老板就差搞个挑子了,挤挤攘攘的,要不是那些饭袋是悬空的,他挺想一个赶鸭子户。
老板的每根手指头上都挂着两个大号白袋子,一个袋子里装了十几份饭,沉甸甸的。
我那时候就想:高手在民间啊啊!高手在民间!
这承重能力和持久力可以去参加个奥运会了。
更倒霉的是,铁栅栏离门卫太紧了,送饭的老板会被人赶走。
老板就掂着我们的饭绕到后墙,站在石头上给我们送。
以前没啥感觉,现在怎么感觉那些给我们送饭的老板们那么实诚呢!有点感动的亚子。
为啥学生们这么反叛呢?还不是因为学校的饭太难吃!
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都是为了对比我们对火锅的渴望。
反正那时候,我们就像监狱里的小囚犯,一群想着吃火锅的小囚犯。所以每周末我们都会三五成群去吃火锅,刺激刺激味蕾,证明自己还没学死,还是个活人。
那天我俩兜里都没钱,就十分尴尬。
那是老柴第一次赊账。
我们学校对面有个小超市,里边平时会摆些菜啊,水果啊什么的。
是我们学生党周末必经景点之一。
我俩就去找老板赊账了。
一开始我俩还挺有小夫妻逛超市的甜蜜感。
在这之前,我俩真没一起逛过超市。
我俩学生时代的商业娱乐就只有周末休息的半天去吃火锅,或者一堆人去网打反恐精英。
一个班去网吧打游戏还挺有那个体验感的。
你能听到我们男生们此起彼伏的“我*、我***、我******……”等芬芳的感叹词。
那会超市人也不多,我俩逢着一个没人的小角落就做贼似的拉手手,或者他把我抓过来亲一口。
虽然人少吧,也是公共场合,这个样子不太好。
可谁没个不要脸的青春啊。
老柴把肉丸子、金针菇、鸡蛋挑了一个遍,装成纯情无辜的高中生,去跟老板赊账了。
老板看我俩的眼神特别古怪。我也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儿。
但他还是跟我俩赊账了。
我敢肯定他绝对是因为我俩长得好看才给赊账的。
因为我走的时候老板突然问了我一声,“你是他女朋友吗?”
把我问得那个懵逼啊!
是我没有男子气概吗?!
是我的头发太老实了吗?!
……
几个问题在我脑海里飞速掠过后,我这才发现一个事。
我在这家店买了将近三年的水果和泡面,我竟然没发现他家竟然有监视器!
十六宫格的显示器上显示着他家货架的每一个角落,毫无死角!
所以说,我和老柴偷摸卿卿我我的事儿,都被人家给看见了。
怪不得他眼光这么古怪。
我当时的样子完美复刻动画片上石化的状态,几片枯槁的叶子在我头顶飞过,凄凉的风声。
我脑海里想了很多,老板把秘密告诉给同学,同学向老师揭发,老师向家长通知。
就那一屁会儿,我开始安排我的后事。
老柴只是拉了我的手,回头朝老板春风一笑,“他是我弟弟。”
就这样就能遮掩过去?!
我心里一直忐忑着,手里提着那两袋子菜跟灌了铅一样。
“你觉得那老板信吗?”我心里很不踏实。
“他为什么不信?”老柴问我。
“他为什么信。”我的脸跟被火燎了一样,“都亲嘴儿了。”
“他肯定在稀罕怎么会有男人亲嘴。”
老柴拍我的脑袋,说我笨。
“咱们亲的时候,我用东西当着人家监视器镜头呢。”
老柴拽了拽我身后的帽子。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带着帽子进超市的,老柴抓我也是兜着我的帽子抓的,我们是躲在帽子里亲亲的。
监视器只能拍老柴一个后脑勺。
“那他为什么问我我是不是女生。”我又问。
“你是女生的话,也许他就认为咱们俩在亲嘴了。”老柴朝我笑。
“那男生他会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我还是有些疑问。
“再说悄悄话啊。”老柴摸着我的高考冲刺头,“头发剪这么短冷不冷啊。”
“有一点点。”我把帽子带上。那时候我挺信老柴的话的,他的一句话就能赶走我心里很多阴云。
“这么多东西吃的完吗?”
老柴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天。
说实话那时候雾霾还挺严重的,“宿舍楼阿姨除夕前一天放假。”
“嗯。怎么了?”我问。
“咱俩在这住一晚上吧。”老柴说。
“啊?!你确定?!整栋宿舍楼就只剩咱们两个人了吧。”我挺惊讶的,“你不是昨天还跟我说挺想家的。”
“目目。”老柴望着雾霾里我们学校政教处的楼顶,“以后我真想和你有个家。”
“啊?!”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我俩都进寝室了,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透。
跑到桌子前把饭菜往上一放,二话不说先抱住老柴亲上一口。
到寝室就没有风了,路上运动和上楼梯激发出来的热量一下子散了出来。
老柴的嘴热乎乎的,我蹭来蹭去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地踏实,心房里像是涨满了酸甜的小泡泡。
比着火锅,舌尖上的颤栗,我更愿意和老柴热乎乎地亲亲。
“你以后要和我结婚吗?”我傻乎乎地问。
“对呀。”老柴又是摸我的脑袋,托着我的屁股,把我的大腿掰到他腰上。
姿势很暧昧。
他的声音也极具蛊惑性。
“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愿意!!”我的亮眼都快堪比奥特曼一样闪放光芒了,头点得像打桩机的频率,心脏跳得特快,我感觉我胸口那仿佛也自带一个奥特曼的能量灯,滴答滴答滴答……我快不行了,老柴怎么这么撩!
不!不可以!
啊!我要死了。
我折颈在他肩窝处,声音又羞又小,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不要脸。
“快点亲我。给我充点能量,再不亲我,我就要变成原形了!”
老柴把我扔床上。
我床上有两层厚被褥,可我还是瞎叫唤,“柴先生。好疼!”
“又戏精了。”老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笑嘻嘻地朝他扬出一双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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