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关于花枝招展的中也君

    （一）关于花枝招展的中也君（港口三人组篇中也向）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微弱的夜灯只能照亮小小一方天地，周遭桌椅狼藉如废墟之处，卧在令人安心的熟悉而温暖怀抱中，橘发少年喃喃问出了总是将夜时分，来源内心深处不确定的恐慌。

    那是得到珍贵东西害怕失去的深渊之思。

    “放心，我在，”像幼年火光冲天起，轰隆爆炸不绝耳那时，鹿安紧紧搂住怀里脸廓稚嫩，哪怕知道这张漂亮青涩的面容以后会长成坚定俊俏的男人，但她还是会担忧记挂的少年，神色却不同那年失措焦急，反而有力道：“最后说一遍，”哪怕怀里是个醉鬼，她认真说：“我要你记住，中也。”

    “你如火一样明亮耀眼，永远值得获得最好的珍贵之物。”

    “包括我。”

    事情发生一小时前。

    ……

    昨天说过关于打劫加入港口黑手党爱打扮的中也。

    为了中原中也未来的婚姻大事考虑（哭着喊着求嫁求娶的不考虑/得意.jpg），把他培养顶天立地，品行高贵，嗜好良好的五好青年，是鹿安一直以来的目标。

    #所以注重样貌的男子汉是不可取（娶）的#

    （并不，只要是中原中也我都可以）

    下班以后

    鹿安本来是打算趁中原中也睡着以后去宿舍把东西拿走，不幸被她发现的是——

    “你竟然去酒屋喝酒！？”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喝醉。

    居酒屋内

    带着自家尾崎干部直属后辈，前途无量未来极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干部来喝酒的几位小队长和副手们：“……”

    两个身高近似，一黑发一橘发的少年少女，从远处看来极为登对。如果少年不是被女孩杀气腾腾质问教训地埋头耷耳，或许昏黄色灯光下，他们会更像一副人间温情的甜蜜一对。

    “你没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在我看来至少是有分寸的，但脱离学校教育后，”鹿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满桌七零八落和地上成堆的酒瓶，面对一酒渍橘发少年，神色恼怒：“现在一步到位，是直接酗酒吗？”

    “……小、小安，”中原中也努力张着自己喝高的大舌头辩解道：“……我、我原来，不知道酒那么好喝啊！都是好酒！”他指着手里酒瓶外包装的文字，酡红上脸，高兴极了：“外、外国货，洋酒啧……”

    小队长们：中原大人醉的真快……

    鹿安没吭声，她在评估对方到底醉到什么程度，横滨的黑帮传说里，醉后的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拥有不可匹敌，怼天怼地的活泼作为（失智），除非痛殴某个极度糟糕的同僚后才会偃旗息鼓。

    问题是，鹿安托腮思考，她为了不为人知得到中原也脖子上的黑圈圈，根本没打算带太宰治玩。

    不然太宰一定很高兴给讨厌的蛞蝓添麻烦。

    鹿安盯着晕红脸颊的中原中也上上下下打量，对方还是和白天一样的衣装不曾换下，即便衣服配饰都是高档货色，体现出非同一般的质感和魅力，但或许是有这种加成，更显示出对方颈项上黑色的皮圈到底有多扎眼。

    “绝对、绝对要拿下来！”情不自禁，鹿安双手握拳，两眼放光：“这样的中原也实在太诱惑了！”

    #我说我想偷偷偷走它是因为看不惯中也小小年纪花枝招展你信吗？#

    #论中也的美颜诱惑#

    “哎？”中原中也迟钝地抬起头，望向鹿安：“小安你说的是什么？”

    他下意识伸手摸上自己的颈项，不经意挠了挠。

    就像狗狗撩起脚挠痒痒一样。

    “——噗呲”

    #那是受到暴击血槽清空的声音#

    中原中也已经神智半失了，鹿安捂住胸口，双手不断颤抖，难以置信道：“……想用糖衣炮弹腐败我吗，中也君，”她目标明确，义正言辞：“小小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是不可取的，你要谨记自己还是个十五岁的未成年啊！”

    “把你脖子上不停诱惑人心的小妖精取下来交给我！”她恢复理智，一把扑上去抢夺少年颈项上的黑色物品：“看多了我会残血而亡的啦！”

    围坐的小队长们：“？”

    她强行扑倒的举动自然得到中原中也的挣扎反抗，值得庆幸的是即使半醉，中原中也还记得眼前骚扰自己的是谁，没有动用异能力教训，他瘦小却有力的双臂只是亲昵地抱住鹿安，委屈而抱怨道：“才不是我打扮的啊，黑手党都是这样穿的……”

    “狡辩！明明是中也觉得好看故意这么穿的！” 半趴在中原中也身上，鹿安气势汹汹道：“你这个直男审美，还带了魅力爆表的项圈！”

    “这是重力环嗳？”用戴着黑色绸缎手套的手又拨弄了下颈项，中原中也半眯醉眼，神色迷蒙:“放下以后动作会非常轻快呢，我特意挑出来嗯的，只有颈圈款式……”

    他修习体术，身上装备点有助锻炼的重力装置再正常不过。

    可是——

    “重力环？”鹿安停下动作，转过头拉住，继而暴怒道：“瞎说！就算是重力环怎么可能只有颈部款式！”

    她用力拉住手中的黑色皮圈，接力起身，一手揪着对方红彤彤的嫩脸：“你就瞎说吧，摆明是你自己喜欢这个火辣辣的夜店风格。”

    “——呃，”

    哪怕醉醺醺，中原中也被勒的喘不上气，四肢在空气中乱滑。

    “你们几个啊，”抓住不安分招摇的橘发少年，鹿安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目光注视几个黑色西装的组织成员：“难道不知道中也喝酒后会发生可怕事情吗？！”

    “竟然敢邀请他一起喝酒，”鹿安感慨着摇头，仿佛看见不知死活的兔子自己撞树送货。

    “鹿、鹿医生，”其中一个昨天才因为受伤去医疗室见过她的人认出鹿安，可能是来自大教师之术的学习交换条件，也可能是别的神秘原因，莫名结结巴巴指着鹿安身后：“中原、中原大人、你指的是那个吗？”

    嗯？

    “柜台飞起来了！”

    一片惊呼声中，鹿安下意识转头，看见半揽自己的中原中也完全失去神智，海水般澄澈的蓝色瞳孔一片涣散，却神色亢奋愉悦，手舞足蹈，随他动作，身后的柜台以及酒架全部拢上了一层虹光，慢慢漂浮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他彻底喝醉了。

    “——中原也！”瞪大眼睛的女孩，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惧怕，鹿安勒紧了手，气恼地大叫道：“你这个没有酒品乱用异能的大傻瓜！”

    果然还是发生了，轻易喝醉后酒嗨了。

    “还有你们这群白痴！想被重力碾碎成渣渣啊！难道不知道港口黑手党三大禁忌之一就是不能跟中原中也一起喝酒吗？？”

    #港口黑手党三大禁忌之一绝不与中原干部共饮#

    #如果推脱不了请于中原先生酒嗨后迅速撤离#

    #最后，横滨883号公墓欢迎您#

    ps:假如太宰治在场，你或许能幸免于难。

    “哈哈哈哈，飞起来了！”

    此时被称作傻瓜的重力之子破坏力直线上升，抱起鹿安就像轻松拿了把塑料长椅，开心地站起身转圈圈，明明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鹿安硬是点不到地板。

    他一边转，身后的桌椅板凳酒瓶子像有生命一样，一个个甩飞出去，造成一地碎片酒水：“小安一起来啊！”

    果然开始了。

    “混蛋中也放开我啊！”没迅速逃离战场，来不及哀叹自己陷入的窘境，鹿安欲哭无泪地使劲想要掰开腰间突然铁一般有力的手臂，一边对几个竖起桌面，惊慌躲避的家伙，发丝凌乱，抓狂大喊道：“快点把太宰给我叫过来！”

    这种时候太宰治的用处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想英年早逝在你们中原大人手上就赶快打电话把绷带精找来！”

    ……

    半个小时后

    太宰从本部宿舍赶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不，不是给鹿安收尸。

    当然也不可能是给中也。

    但场面也不太好看。

    “看起来已经结束了，”太宰治还是穿着港黑成员标配的一身黑衣和极富个人特色的满身绷带，双手插兜站在拢起小山形状的居酒屋前，找到勉强完整，扭曲得不成型的店门口，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喝醉的帽子架更白痴了。”

    “……阿治？”听到如此不客气，没有半点温情的声音，蜷缩在漆黑一片里，鹿安掏出脚边木板里闪烁微光的小夜灯，看清楚对方动作，无语道：“别乱碰啊，塌了你真就要收尸了。”

    或许是风暴中心理论，被中原中也强抱的她位于暴动异能的中心，反而毫发无损。

    “我可没有什么攻击性或者防御性的异能，”想到这，鹿安摸索着怀里的人，没发现有奇奇怪怪的粘稠血液或者其他不好的东西，舒了口气道：“还好中原也没把自己搞出什么伤，”思绪偏去老远：“但是除自己以外无差别攻击也太扯了，把整个居酒屋用异能破坏地彻底，本人于酒醉状态竟然还毫发无损？”

    “说不定黏糊糊地蛞蝓是意图谋杀安酱你哦。”

    “咦？”一个年轻而略带遗憾的语气在耳边说道：“里面空间还没塌的太过分啊。”

    人类温热的鼻息扑在脸颊，模糊的黑色身影半蹲身旁，一个毛绒绒的触感蹭到自己，鹿安一个激灵吓了一跳，借着散落狭窄空间的灯光，才发现太宰治不知何时找了条路匍匐爬了进来：“！阿治！？”

    没来得及吐槽对方不靠谱的挑拨离间，鹿安一脸惊讶的举去小夜灯，照亮一方天地：“你进来干什么？万一塌了我们就是买一送三了！”

    “就是因为买一送三，”完全理解鹿安所谓‘买一送三’代表的内在含意，认准目标从未动摇，自杀狂魔太宰治进取心很强，理所当然道：“我才更要进来啊，啪叽一声，我就能死了～”

    “我怎么可以错过如此美妙与死亡的邂逅！”对方热烈而亢奋：“虽然被压死可能会有点疼而且有黏糊糊的蛞蝓精，但是一个安酱完全可以抵消所有缺陷！”

    所以你还想要几个我？

    又或者这种时候还凑热闹一起死，不是说好要清爽明朗自杀吗？？

    鹿安:“……”

    糟点太多导致无处下口，鹿安已经服气这个逻辑。

    刚想说什么，怀里的人动了动，立刻吸引她的注意：“……中也？醒了吗？”

    人似乎没有完全清醒，应该只是最上头的一阵酒意过去了，正嘀嘀咕咕说醉话。

    把人往跪坐的双膝搂了搂，鹿安不由俯首压低身子照料，顺便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安……”

    “我好像连累你啊了、加入黑手党……你是名作家啊不行……”辗转的橘发少年显地苦恼极了，喝醉了还皱起眉头烦心早成定局的事:“……不、可以……”

    只言片语里，透露他显然认为，青梅竹马长大的小伙伴，会出于本心自愿加入港口黑手党这种血腥组织的可能为0，完全没信鹿安‘改变黑手党未来’的远大计划，并一直为陷入非法组织的鹿安深深苦恼。

    即使目前鹿安看起来适应的比他还好。

    仿佛卸下所有防御的装饰，此刻的中原中也毫不设防地宛如不知世事的婴儿，黑色的长风衣垫在身下，蜷缩自己，气音微弱：“你……别从我的眼睛里消失掉……对我太好了你……为什么总那么好……”

    周遭桌椅狼藉如废墟之处，卧在令人安心的熟悉而温暖怀抱中，橘发少年喃喃问出了总是将夜时分，来源内心深处不确定的恐慌。

    那是得到珍贵东西害怕失去的深渊之思。

    强劲异能带来的伟力可以抹除一切不驯，却为何忧心守护不得心爱之物？

    #所谓异能力可以去伤害却不能守护#

    鹿安环抱的双手微微一滞。

    原来这种事情还惦记在心里吗？

    “……放心，我在，”像幼年火光冲天起，轰隆爆炸不绝耳那时，鹿安紧紧搂住怀里脸廓稚嫩，哪怕知道这张漂亮青涩的面容以后会长成坚定俊俏的男人，但她还是会担忧记挂的少年，神色却不同那年失措焦急，反而有力道：“最后说一遍，”哪怕怀里是个醉鬼，她认真说：“我要你记住，中也。”

    “你如火一样明亮耀眼，永远值得获得最好的珍贵之物。”

    “包括我。”

    此时的她忘记还在身边的太宰治，只是神色认真地说出了埋藏内心多年的热爱。

    是的，我爱他，所有人，甚至这个世界。

    即便想回到熟悉的三次元世界，她仍旧无法阻止这份热爱。

    “明明忧心难过，平常又是一副成稳的样子，大大咧咧叫人看不出，”眼泪不自觉溜出眼眶，鹿安垂下头:“荒霸吐的时候也是一样，一面自我怀疑，一面不断偷偷给自己打气，”她忍不住叫眼泪嚎啕起来，拍了下手上现在任由宰割的酒鬼，又气又伤心道：“可还是常常露出底气家不足的马脚被人拿捏！”

    被污浊的忧伤，往往不轻易看见，又在不经意为人感知到。

    鹿安低声抽噎道：“傻瓜中也。”

    “我从来没觉得你在身边有负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我想和大家一起看到未来变得美好，从一开始就很简单，如果开始是单纯的美好，结束也希望是个圆满的大团圆。”

    “只是这样。”

    落到这个世界，知道大部分剧本的她，按部就班看着一切事件的上演，默默在自己认为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情，一条条敲砖铺路，然后水到渠成一份，温暖的结局。

    鹿安闭上眼睛沉浸在思绪里，没发现抱在怀中的人不自在地悄悄动了动手指，唯有旁边的太宰治发现，某个酒量不好的醉鬼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

    微微眯起眼睛，太宰治撇嘴说道：“原来是这样么，如此没有看错，黑漆漆的小矮子果然超傻。”

    他盯着中原中也那只不安分无措蜷起的手指，语气附和地说着：“全部杀掉的话就什么事没有了吧？一个强效攻击异能的异能力者竟然会被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们挟持，如同失去爪牙待宰的狼。”

    抽抽噎噎的鹿安：“………，”她转过头瞪大眼努力看清破坏气氛的家伙。

    “在断崖的时候我是很建议一起除掉那些羊群了，”太宰治的脸上还有一块包的鼓鼓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受伤了，像个学校受到校霸欺压，成为弱势群体，书呆子学生感的少年，嘴里说着残忍漠视生命的安排：“可惜蛞蝓始终是不用脑子的物种，既不能为社会做出贡献，与城市增添碍事躯体垃圾而毫无用处的家伙，实在——”

    “喂，笨蛋太宰，”悲伤突然不翼而飞，鹿安打断反派剧本的冷漠宣言，一巴掌要拍在那颗毛耸耸的圆脑瓜：“不要总说出可怕的话！”

    可准备物理打击的手掌刚刚挨到那颗毛绒脑袋时，像有自己意识一样舍不得，手腕反转，却是揽住了太宰治的肩膀，不忍看自己没节操的手，鹿安默默叹气道：“还有，”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个脑袋圆圆，身形纤细，像和个火柴人头大身小的模糊轮廓，很是认真道：“不论未来如何，一起加油啊。”

    膝盖上是中原中也，手中是太宰治，鹿安轻声拢紧他们，寒夜里用手掌把温暖传递过去，语气朦胧温柔道：“至少现在的我们，拥有彼此。”

    被她揽住的太宰治一愣。

    “太宰，港口黑手党三人组，”她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对太宰治笑起来：“从今天开始出道吧。”

    “以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名义，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港口Mafit 。”

    ……

    后记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送进医疗室了。

    在酒醉后的第二天。

    当时单方面殴打是这样说的：

    “可恶的青花鱼，”黑帽子的矮个少年语气不善：“真想挖出你的心脏看看到底有多黑。”

    “说谁是蛞蝓？你才是不用脑子的家伙吧，”一脚踹在墙上，蛛纹裂网立刻遍布整面墙壁，碎石灰尘滚落在太宰治身上，中原中也双手插兜，讽刺道：“除了自杀，既不能为社会做出贡献，与城市增添碍事躯体垃圾而毫无用处的家伙，”说着昨夜太宰治的原话，他高昂头颅不屑道：“废物。”

    “所以，”在体术攻击方面一直处于下风的太宰治，形容凄惨地躺在中原中也脚下，姿态却毫不狼狈，甚至隐隐居高临下，他拉出一抹令人惧怕的，看穿一切的笑容：“昨天晚上，你果然醒着吧。”

    太宰治说道：“不然安酱应该会跟居酒屋一样成为废墟的一部分。”

    橘发少年动作一顿：“……”

    “一开始可能真的喝醉，毕竟不止酒品，酒量也差劲的很，”看见他的反应，太宰治意味深长道：“但后面明明清醒了还像个小宝宝趴伏在人家怀里，你真卑鄙啊。”

    “为了心安理得栓住她，得到她。”

    手指轻按在嘴角，指腹沾起了鲜血，看着自己的血液，太宰治神色幽幽，勾起唇角：“卑鄙的是你吧，中也君。”

    他落于阴影的一部分面庞，这一刻显得如此晦暗。

    “砰！”

    “太宰治！”一只干脆利落的拳头砸在太宰治耳旁的墙壁上，中原中也弯下腰盯着他，脸上很认真：“才不是你想得那样，别总用你低劣的想法揣测别人。”

    “我知道你很聪明，太宰。”

    “你怎样利用我都无所谓，”橘发的他此时面容坚毅地像个捍卫家国的战士：“但是小安，她是个善良的人，我不允许你会伤害她，以及任何一个能够令她受伤的存在。”

    中原中也其实一点都不像太宰治经常嘲笑的头脑不灵活，可以说港口黑手党的未来领导层都不会笨到哪里去，他只是习惯以力量说话。

    因为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将夭折。

    可当他真的开始用大脑和力量一起认真构建战线时，狡诈聪敏如太宰治，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太宰，”临走前，中原中也拿下帽子，轻轻抚掉墙壁落下的白灰，背对着同僚，淡淡

    道：“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太宰治一怔。

    “甚至我也不能走进她的世界，但是，她只要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美人如花隔云端，鹿安与之世界，就像看不清楚的雾，他很早就明白她身上藏纳了许多秘密，但他不能问，更不能表现出察觉，因为会害怕，她哪天突然像霜似雾消散。中原中也戴回帽子，大步朝前迈去，留给太宰治一个背影：“这样就够了。”

    ......

    空荡荡的长廊只剩下满身狼狈的太宰治，他似乎疲惫了，靠在墙角轻轻合上眼，良久才耸耸肩道：“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