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和中也一起回家,下车之前把在半路上就睡着的太宰摇醒,看他迷瞪着眼睛跟自己走、觉得很好玩的笑了出声。
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吃了点饼干喝了点水的垫了垫,后来中也觉得有点磕碜的干脆把他带去了厨房——港黑的厨房24小时都有人在的,说是厨房,但是却有一个餐厅那么大,只是习惯这么称呼。
因为有人结束任务回来报告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深夜,所以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显得非常重要。
在现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也遇到了太宰以前的部下,气氛照旧的微妙起来。太宰按照之前中也劝说的理都没有理他们,于是这种微妙就变成了比较正常的那种微妙。
而不是那种「太宰先生竟然对我笑!」之类的微妙。
“太宰又回来了。”
中也决定解释一下,不过也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就足够使人浮想联翩,甚至是一个字都不说,穿着和服解了绷带的太宰往那一站、就使人开始控制不住脑袋里的那块灰质细胞。
不过太宰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想吃西红柿。
中也也不介意,反正他们也没有说出来,只要不没脑子的挑明就一切好说。
“要用盐拌一下吗?”
“可以放糖吗?”
“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吃法。”中也笑了起来,接过太宰手里的两三个西红柿走过去给他切。
“因为想吃点甜的嘛,中也。”
太宰跟着过去声音软绵绵的这么说。
凡是在厨房里吃饭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有人拿着电/击/器笑眯眯的对你说“来,电你一下”的这种变/态话,不过现在的源头并不是这是变/态话——压力之后就容易产生恐惧。
恐惧也有很多种,比如说因为害怕敏/感/字而战战兢兢、一个不落加的斜杠,比如说讲起故事时突然间的细思微恐,又或者是前上司突然性格大变,但又不是怀孕了生孩子这种可以追溯的原因,因此这种恐惧就显得虚无缥缈然而又格外有杀伤力。
“哇啊!”
太宰捂着脸特别幸福的说,“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啊!”
身子后仰靠着椅背,轻轻的跺着脚、脸上浮现起一抹可爱的红晕。
“那是,也不看看出自谁的手笔。”中也超级骄傲的这么说,立刻得到了太宰的高度赞扬,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啊,微妙,微妙……
前上司竟然露出了这样的、如同女子高中生一般的可爱姿态,其实并没有多少雀跃。反而在回忆起之前那些恐怖时,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现在,晚上,中也推开门,打开灯,把站一边懒洋洋打哈欠的太宰推进去,接着又返回到车上,把盒子拿过来。
太宰就站在有些昏暗的玄关处等他。
要是放在之前,露出这样姿态的他一定是怀着恶作剧的心思来吓他一跳的吧——他这个样子特别具有迷惑性,不说话的时候往往会造成一种错觉,好像原主又回来了一样。
即使是懒洋洋的站着,只要不说话,就有一种太宰这个人又因为算计人什么的、却因为感到无聊而在短暂休整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种魔力,像狼来了一样,谁也不会相信露出人畜无害样子的他的。
在这时候,中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速度,提防着太宰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然而并没有,玄关处的昏暗很大程度的造成了一种假象,太宰靠在那里也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而已。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的复杂情绪一齐涌上来,中也草率的把它们归做一种叫「夜晚忧郁症」的奇怪病症上,到了这种时候也仍旧不愿对自己稍微的坦率一点。
“你怎么不进去?”
“我在等你啊。”
“真是的,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可总觉得会非常有仪式感,”太宰这么说,一下子精神不少,拉着他的手像个主人一样的进去。
脱了鞋,大大咧咧的朝沙发走,中也在后面看着他被袜子包裹着的脚踝,心想芥川是怎么看出来「那一小截纤细而苍白的脚踝的」,果然是滤镜太重了吧。
太宰刚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就被中也拉起来推搡着朝浴室走,“你要吃什么?”中也把他推进去的时候想起来的问。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的。”
得到了这么一个答复,中也稍微的有点愣神,总感觉一切都改变了一样——他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重心情走到卧室,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睡衣——睡衣是太宰死皮赖脸塞过来的,“反正买一送一不要白不要,刚好送你当裙子穿啊小蛞蝓~”他这么说,然后就被忍无可忍的自己打了一顿。
啊,真是的,看见这该死的睡衣就想起混蛋太宰那张贱兮兮的脸。
中也敲了敲门,在哗哗的水声中把睡衣塞进去,然后突然觉得很累的朝厨房走。
随便的做了几个菜,感觉因为心情的原因而没有发挥出十成十的饭菜却被太宰直呼好吃,竟然使中也莫名的有一种成就感。
——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症!
接下来就是这么的在心里怒吼。
啊,再说一遍,这个太宰,超级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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