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神

    “军火库被德雷克拦住了。”杰森说,“扔掉联络器,你已经暴露了。”

    阿尔西听话地照办。

    杰森:“走下水道,我带你去另一个安全屋。”

    “你一直不出现,我以为你要把我留给蝙蝠侠呢,”阿尔西说,她在黑暗中视物毫无压力,脚步甚至有些轻快,“其实我不介意去卧个底探听一下情报的。”

    “得了吧,你在老蝙蝠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杰森嘲讽道。

    阿尔西:“你又忘记啦……这是个副本,一切结束后,除了我们三个,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次红头罩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久到阿尔西怀疑他掉线了。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他说,“如果蝙蝠侠获得生命中多出的60个小时,他毫无疑问能做到更多。”

    “包括把我查个底朝天吗?能统领小控制狂的只会是老控制狂。”阿尔西微笑,“你们是最快赶到并救了我的人啊,而且,你对我很警惕,从一开始。”

    “……你有病吗?”

    “不不,警惕的前提是正视,而且在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特质的情况下,唔,性格问题不算,警局里有一半人认为我是家庭巨变受到打击才性格怪异呢,”阿尔西翻过一条管道,按亮了灯,红头罩所说的安全屋居然位于下水道内部,“你虽然一直喊我洋娃娃,但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作洋娃娃。你警惕我,认为我是个捣蛋的坏孩子,但你又没有去探究我的秘密,这很奇怪,也很有趣,而我喜欢一切有趣的事情。”

    杰森:“……”

    “正式合作怎么样?我们还有……唔,50小时左右,只是在这50小时内,你教我能教的一切,你知道我会学的很快。”阿尔西意图哄骗红头罩成为她的免费技能导师。

    “而且解决木桶中的短板,没有我的拖累,应该能比蝙蝠侠先一步查到真相。”阿尔西从安全屋里搜出一件风衣,偏大,还捡了条裤子,当然不是她的款式。

    在杰森安静思索时,阿尔西换上了这条裤子,将裙子塞进皮带,然后裹上风衣,期间贴心地闭上眼睛,鞋子没法更换,没办法,不合脚的鞋子会影响她的动作和速度。

    “我还有一个要求。”她的技能导师说。

    “我不会杀害无辜之人,也不会故意伤害他们。”阿尔西抢先一步截断他的话,“……至少在哥谭。”

    杰森:“……”

    杰森:“我才不在意你会在哥谭做什么……事情解决了就赶快给我滚蛋!”

    阿尔西笑眯了眼,对虚空比了个“yeah!”

    阿尔西:“对啦,你最后用的绿色药剂是什么?”

    “没有名字,朋友送的一个实验失败品而已。”杰森回道。

    ——

    “【近身搏斗(普通级)】:你拥有了足够的理论知识,也许你现在能打败大部分街头混混”

    “【枪械拆装(普通级)】:你进行了少许实践,可惜只对部分枪械的构造非常熟悉”

    “【射击(普通级)】:你学会更换弹夹了,对射击10米内的人形物体的准确度提升了。”

    “【第二次副本结束】”

    “【结算评价中】”

    “【副本评价:中】”

    “【奖励】:拼图:白色死神x1”

    “【白色死神(绿色1/2)】:射程之内,我即真理。”

    “(数据不足,请搜集足够的碎片完成拼图)”

    ——

    “【第三次副本开启】”

    三人组尝试探索副本边缘,发现虽然能与外界交流(比如军火库的女儿)却无法走出哥谭的边界。

    他们绕了一圈回到城内,拷走了几个黑面具的手下,逼问“龙”那个男人的讯息。

    可黑面具的手下没有一个知道他会变成龙类形态,红头罩判定关于龙类基因复原计划只有很少人知道。

    鉴于埃里克作为“龙”安插在黑面具那里的间谍,是第一个cd对方认为杰森就快变成一个死人时自己透露的,那么姑且认为这个信息是真的。

    为什么一定是埃里克?

    红头罩选择潜入警局寻找线索,军火库则负责前往福兰特私立医院,阿尔西则去主动挑衅了黑面具。

    警局里果然有关于埃里克的详细信息,杰森发现了一件事,大学时期,他的舍友叫做“乔森纳-克莱恩”——哥谭的超级反派之一,稻草人。

    军火库则在医院中找到了,嗯,还没离开的蝙蝠侠。

    就别去管他接连被红罗宾和蝙蝠侠堵住遭受了多大心理阴影了,阿尔西这边进行的也非常顺利。

    她成功地遛了“龙”和黑面具一个半小时,然后被愤怒的黑面具又折磨了半小时才死亡。

    只可惜她关闭了痛觉,还趁着这半小时补了个觉。

    后半程阿尔西依旧作为背后灵存在,在回避红罗宾,也就是蝙蝠侠的情报手机人员兼顶级黑客,的情况下,帮助军火库传递来自红头罩的场外指导——专门对付蝙蝠侠的那种。

    “【第二次副本结束】”

    “【结算评价中】”

    “【副本评价:高】”

    “【奖励】:拼图:红龙大公x1”

    “【红龙大公(紫色1/4)】:我剑所指,皆为王土。”

    “(数据不足,请收集足够的碎片完成拼图)”

    ——

    第三次副本,他们去阿卡姆找了稻草人。

    好在稻草人无心越狱,说实话,阿卡姆作为监狱,外面的人想进就进,里面的人想出就出,还都在监狱外有势力和同伙,阿尔西都惊呆了,事实证明她惊呆地太早了——

    他们从稻草人处又获得一个情报:埃里克不仅是“龙”放在黑面具那里的间谍,还是稻草人放在“龙”那里的间谍。

    阿尔西对便宜父亲干一份活拿三分工资的行为表示羡慕。

    ——

    第四次副本,他们绑架了福兰特医院的院长,也是黑面具手下之一,逼问出就是“龙”带来了古龙的基因,主动牵起了黑面具与稻草人间的三方合作。

    自此,情况基本明了,只是还有少量疑点。

    ——

    第五次副本,阿尔西将枪械相关的技能升级到了精通,三人正面迎战“龙”,发现大功率声波武器的确能对他造成可观的伤害,然而,即使做好准备,他们也无法全然免伤。

    第六次副本,她凑齐了【拼图牌:白色死神】

    “【白色死神(绿色2/2)】:射程之内,我即真理。”

    “你获得全枪械精通大师级技能,你获得潜伏大师级技能,你的滑雪技能也升至专家级,你的耐力获得大幅度提高,你获得[百发百中]buff。”

    “【主线任务已完成】:收集三张拼图。”

    “【奖励】:一次高级称号抽取机会”

    “【奖励已保存】”

    如果按照阿尔西的表现来看,其实她的射击准确度很高,反应很快,一学就会,但这都是在蓝色引导视野的帮助下做到的……阿尔西总认为那不属于自己,一旦引导视野失效,她必须学会自己做出判断。

    她始终记得自己的技能只有普通级。

    阿尔西装备上了【白色死神】,自此,她的拼图牌装备格已经填满了,分别是【月光血脉】【影刃】【白色死神】,月光牌是黑暗中的一抹银色线条,影刃牌是游离的阴影,白色死神是雪地里的一把狙/击/枪。

    数据变为——

    “【全枪械精通(大师级·伪)】:枪械是你最趁手的玩具,也是你最亲密的朋友。”

    “【潜伏(大师级·伪)】:你可以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你是最好的猎手。”

    “【滑雪(专家级·伪)】:你精通各种实用性的滑雪技巧。”

    “【隐藏buff】:在雪地里你的所有属性获得隐藏加幅,就像回到家一般安心自在。”

    自此,木桶中的最后一块短板被补齐。

    她握紧枪,像是遇到失而复得的老朋友,她透过瞄准镜观察这世界,万物有如飞虫,在子弹之下破裂。

    另外两位队友默契地没有询问她的巨大转变,而三人合力第一次将“龙”逼到绝境。

    “龙”怒吼着放出了恶魔,无数无心智的鳞皮怪物在哥谭肆虐,而他们终于知道了埃里克藏的是什么——药剂具有副作用,目前成功变异而没变态的只有面前的男人,别的失败者连“龙”自己都无法交流与控制,而无用的武器只能毁掉,埃里克藏了一部分药剂的副产品,能将龙短暂变成人的退化药剂,“龙”则想靠着退化药剂反推出完美的进化药剂。

    可惜,他已经带着那个秘密下地狱了。

    这也是阿尔西第一次看到蝙蝠侠和法外者一起战斗,她还看到了仅仅闻名的红罗宾,还有赶来的夜翼,以及飞在半空中的超人。

    还有哀嚎如人间炼狱的哥谭。

    阿尔西占据一处高处的视野,索性恶魔们神志不清,依据本能行动,阿尔西点射他们的口鼻耳眼,能稍稍制止他们的行动。

    明明已经比之前的自己强大很多,她却愈发觉得自己渺小。

    当她看见超人飞在空中,速度快的像光,用射线将恶魔撕裂成两半,呼吸间冰冻住他们的复原,她还注意到了蝙蝠侠、超人等人头上闪闪发光的金色称号,以及各种高级称号。

    阿卡姆暴动,各种妖魔鬼怪现身哥谭,让这个晚上简直群魔乱舞,当时间还剩下最后半小时时,三个人疲惫不堪,一起坐在天台边缘。

    阿尔西抱着一杆M21,枪杆贴在脸蛋上,她的小臂微微发抖,肩肘处几乎没了知觉,杰森都很好奇她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其实阿尔西只是没开痛觉显示而已。

    使用大师级射击技术就像是被一位真正的枪械大师附身,能学到的绝对不少,尤其是在高强度的实践中,阿尔西猜测现在自己的枪械相关技能已经升级到精通了,将【白色死神】卸载就能知道真正的等级。

    天空泛起了白肚,凌晨五点半,雨停的竟然比上一次副本更早,阿尔西望向天上的那一抹白痕,怀疑是超人飞过的痕迹。

    他们坐的那么高,远离了尘世的□□与战火,身着蝙蝠衣的男人落到了三人不远处,脚下是幽暗的光影,杰森在把玩手中的枪,阿尔西还在发呆,军火库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红头罩,突然将阿尔西举起来,三步并两步跳到了隔壁的天台上。

    阿尔西:“?”

    她想转头,又被军火库按了回去,他将手放在阿尔西头上,说:“辛苦了,好姑娘。”

    最后三分钟,杰森用枪托敲了敲阿尔西的头,问道:“副本通关的标志是什么?”

    “副本里只是预演,什么都还没发生。”阿尔西说,“回到现实时间还会是0点,我们需要做的实在现实里通关,我想……标志应该是活下去。”

    “准备一下。”杰森说,“下个cd我们和老蝙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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