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哥谭日报》前线记者哈琳，目前这位女士是否是变种人并没有准确答案，可以看见的是，即使警方发起了攻击——他们表示使用的都是麻醉弹，目标是控制对方，对此我们持保留态度，而对方至今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有人报警说这位女士在街头引爆了一辆汽车，受害人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往医院，但事情的真假很难辩证，警方拒绝提供视频佐证，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警方对待这位女士的手段是否太过残酷，她没有反击！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击！如果被指认的不是她而是一位普通人，也许手段就不会这么直接！这是否代表着官方对待变种人的主流倾向是不友好的呢？”
“蝙蝠侠还没有来，询问过检察长后，对方表示，如果他出现，警方会立即逮捕，那么蝙蝠侠会不会出现呢？”
“请和我一起等待结果！”
阿尔西退出官方转播，又打开了另一个视频，是个挺火的油管网红，视角来自哥谭本地的市民，在哥谭做直播应该从来不缺素材，只缺一个不怕死的猛男和常常能死里逃生的运气。
不久这个直播房间也被禁了，可惜时时刻刻又有新的人发视频，事件在网络发酵，人人都在猜测她的身份——是像万磁王一样强大的变种人，还是有一个外星人，或是被什么奇怪的动物咬后变异了的超能力者？
“莱娜，其实蝙蝠侠不是哥谭官方的代言人呀……市长才是……”
【是蝙蝠侠有力量，还是官方有力量？】
思考了一会儿哥谭市的现状，阿尔西谨慎地回复道：“应该是蝙蝠侠吧，但法律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市长虽然代表官方，但他也受人掣肘，要考虑多方面的意愿。”比如黑帮，财阀之类。
【我感受到了，老师，他们在恐惧蝙蝠侠，超过恐惧我，恐惧本身是有力量的。】
【我可以利用这份力量】
“我以为你会利用的是法律？”
【当然啦，我会在合适的时间使用它，现在的时机并不恰当……我遵从的是龙族的律法，小虫子没有和我上谈判桌的资格，可笑的是，他们现在也是这么看我的。】
“对了……”阿尔西突然想起来，莱娜有大公的称号，那世界上还有别的龙吗？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上一任大公是我的母亲，整个龙族都迁徙了，我在这个世界感受不到纯血龙类的气息……应该没有别的龙了，唯一留下的我自然继承了大公的称号。】
那龙族的法律不就是你来制定吗？
阿尔西无语片刻，关上平板爬下了床，窗外阳光正好，埃格西管家正指导着园丁安装秋千，女仆在给阿尔西的小狗洗澡，这是一只两个月大的短腿柯基，很可爱，就是活泼过了头。
“那放手去做吧，但要注意安全，对了，注意一个外星人，他叫超人，应该是目前地球上最强大的战斗力。”
她关上系统面板，走进了伦敦难得的晴天里。
——
“蝙蝠侠来了！天呐，他终于出现了！”在周围人的惊叫声中，出现在楼顶的蝙蝠侠和莱娜以及警方形成三方对峙。
莱娜好奇地歪歪头，看向对面的黑漆漆。她听见远处有人说着什么“两败俱伤”“一网打尽”之类的词。
“原来是个普通人类吗？”她笑，“我以为你会是，像你的同胞提起的那些人类里强大的异种一样，是什么变种人。”
好不容易脱身的布鲁斯·韦恩心下一沉，在靠近莱娜后，他发现对方目光清明，有理智的反人类比混乱的疯子来的可怕的多……他问：“那么你是变种人吗？”
“当然不！我在这世上没有同胞！哈，”莱娜笑嘻嘻地说，“难道你把那些人……”她随手指了指远处，“当成自己的同胞吗？”
“当一个种族人口数量臃肿而庞大时，就会变得狭隘，”她展开翅膀，一时间无数的枪械瞄准了她，“一半想往前走，一半想往后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陷入了回忆中。
蝙蝠侠并没有取出武器，他在评估莱娜的心理状态，她是可以交流的：“哥谭出现过很多仗着超能力肆意妄为的疯子，但你还没伤人，女士，你来得及回头！”
“你说我没有伤人……”莱娜抬起一只手，对准身侧的警方人士，“那现在有了。”
无形的魔法震动空气，赤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照亮了半边天空。
蝙蝠侠微一偏头，余光瞥见了迅速靠近的一条长尾，鳞片在火光中闪闪发光，在被尾巴抽出去的那一刻，蝙蝠侠取出一件造型奇特的武器，白色从冲击波只蹭到了对方的衣角，但首次穿透了莱娜的护盾。
布鲁斯撞碎了两面墙，在爪钩枪帮助下稳定身形，他的反应速度达到人体的极限，可惜莱娜超过了人体极限，在使用过一次那武器后，莱娜便有了警觉性，再又两次交手后，他夺走了枪，凑近枪口闻了闻。
“有一点魔法抑制剂的味道……还有些别的什么……”她想再给老师发个讯息，但老师似乎很忙的样子，想了想，莱娜决定先抓住眼前的小虫子。
只是，在她行动时，总有些烦人的家伙出现。
一龙一人正位于一座办公楼的中央，楼里的人群已经疏散，当四周射入的雨幕出现时，莱娜正在思考该怎么对待这只黑漆漆，她的护盾慢慢融化，水雾也浸染了衣服。
莱娜：“哇哦！”
这就有点讨厌了。
龙族虽然天生就有优秀的魔法天赋，但更强大的是他们的躯体本身，莱娜也不过是个半吊子法师，最擅长的是火系、水系和一直在使用这的护盾。
她的护盾不是用来保护身体！是用来保护衣服的！
没错，莱娜·提亚，是个龙类里少有的死洁癖，碰到人类都得召唤魔法水流洗手，躺在金币上得把所有金币擦的干干净净，她麾下的地精与矮人仆从常年实行007工作制度，最大的工作量是给龙巢打扫卫生，连年无歇。
可惜一觉醒来，巢没了，金币和宝石都不见了，仆人们死光了，领地被人类占领了，好惨一头龙。
她试了试自己的本源魔法，只点起了一撮小火苗。
“啧，”蝙蝠侠没有选择后退，那么莱娜也不能……去换个衣服什么的，骄傲的龙族不会在小虫子面前转身而逃——虽然她真的很想去换件衣服——她的衣服还被轰碎了个角呢，该死的小虫子智力不低，似乎是用什么奇怪的机器确认她使用的是魔法。
但龙族更强大的永远是肉/体。
她突然有些好奇，身为一个毫无异常的普通人，蝙蝠侠是凭什么让所有人恐惧？只是头脑吗？
“人类是这片土地上的寄生虫，我三千年前与这片土地签订了契约，沉睡中也能感知到有关他的一切。”她微笑着，吐出残忍的句子，“我觉得它并不喜欢身上的这座城市。”
蝙蝠侠动作一顿。
“与你无关，说出你的目的。”莱娜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女人，她腰间别着金色的套索，手里握着一柄剑，神奇女侠望着她，面容严肃而沉静。
莱娜：“咦？”
墙壁有个圆洞状巨大缺口，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男人飘了进来，默默看着她。三人呈包围状。
另两个人都不是人类，却出现在她对立面维护人类的利益。
她笑出声来，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群小偷夺走了我的财产，如今三千年过去，我不过是来讨债的罢了。”
因为戴安娜非人的身份，她稍有些耐心，没有立刻变成龙的本体，对方皱着眉，问：“哥谭是你的财产？”
“它建立在我的领地之上，如果你想要关于这里属于我的领地的相关证明，可以去地狱法庭，我有在地狱法庭登记过吧……嗯，我想想……”她态度很随意，但明显对待戴安娜的态度比对蝙蝠侠耐心得多。
戴安娜和蝙蝠侠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由她继续引导莱娜回话：“如果你是指坐落在深渊的地狱法庭，三千年前它就消失了。”
莱娜一直以来的微笑第一次敛去了。
戴安娜继续说道：“三千年前，深渊之门关闭，地狱法庭已经成为了传说。”
莱娜静下心来感知这份契约，无形的魔力就像是肆意生长的触手，从岛屿的地心之处出发，缠绕住了整个哥谭，不限于这座城市与它的建筑，而是“哥谭”本身，她的领地还包含住了这座城市，相应的，她的责任范围也扩大了，在获得“哥谭”的承认之前，她无法离开这里。
莱娜并没有说谎，契约之下，她能感知到城市的意识，它在诉说着不安与痛苦，喜乐与平静——城市本身是无意识的，那些情绪是城市内的人共有的意识。
太！吵！了！
莱娜改变了主意，她不想再要小虫子奴隶们了，她大发慈悲地放弃向他们讨债了，真的太吵了——
她说：“所有人，滚出我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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