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说：“你准备养龙了？”
他端着一杯咖啡，看见缩小到只有他手臂长的红龙蹲在了布鲁斯的头顶，两个小爪子抓在尖耳上，尾巴还缠着一只超人。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提姆给了他养父一个微笑，目光依旧好奇地在小只红龙身上打转。
在场的不只有他，还有扎坦娜，以及布鲁斯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作为蝙蝠侠的身份在某些人外生物的眼里其实是透明的，像是超人可以直接透视，莱娜离得很远就可以分辨他的味道，那么此时再隐藏身份也没什么必要……莱娜似乎也不认得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
“对了，B！”克拉克这才想起一件攸关性命的事。
“帮你请过假了。”布鲁斯像是猜到他想说什么。
克拉克松了口气，还好，要是直接翘班，佩里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阿福给莱娜准备了水和食物，她盯着这位老人看了挺久，然后慢慢沉到清水里，没多久，又浮上来，带着鼻音说：“再烫一点，谢谢~”
克拉克像个头顶挂件似的坐在她脑壳上，他猜测如果自己展现出什么要逃走的意愿，此时他们几人表现出的和平气氛立刻会不复存在。
“大宗黄金的调动需要一段时间……”布鲁斯想了想，摘了头套，“不如先在这里住下？”
克拉克给了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扎坦娜摊手，也是在对超人解释：“地狱法庭的确不复存在，但我在魔法师协会找到了当初的括本……哥谭这片土地的确属于这位大公陛下。现在整个哥谭的魔力潮汐都被扰乱了，魔法师的实力在这里会大打折扣，使用魔法也会出现各种控制方面的意外，等过两天这样的变化会自动平息，想必大公陛下能轻易解开你们身上的魔法。”
不如说两者的链接太过紧密了，在哥谭外扎坦娜轻易地发现了同出一源的魔法印记，比起说哥谭属于红龙，更像是这只红龙属于哥谭——但这些她就不会当着莱娜的面说了。
魔法层面的属于，布鲁斯想，如今哥谭是被龙划分入龙巢的财宝，让莱娜离开哥谭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以魔法侧的说法来说，她暂时无法离开哥谭，那么就近监视是个更好的方法。
而现在就有个机会，韦恩总裁发动了他的钞能力——“我已经安排人去购买哥谭市内的黄金了。”
莱娜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哥谭这片土地上所有的财富都是我的！你是想把我的钱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吗？”
布鲁斯·亿万富翁·韦恩：“……所有黄金会是哥谭外购买的。”
莱娜这才心满意足，似乎为了表示诚意，她送开了缠绕着超人的尾巴，但警告了他一句：“不准消失在我视线内！”
“食物，谢谢，人类吃的我也可以吃~”她对阿福这么说。
管家先生微笑着点点头，龙没什么性别隐私意识，莱娜变成人形必须穿衣服更多是因为她喜欢——人类的衣服都很好看的，还会把亮晶晶的宝石镶嵌在上面，有次她抓到的人类王子在衣服上镶嵌金线，这彻底打开了莱娜新世界的大门。
为她准备的是浴衣，大约是一时无法做出合身的衣服的缘故，她收起翅膀和角，变成人形从浴池（盆？）里爬出来，精致的小型餐具已经摆好了。
“龙也需要摄取食物吗？”扎坦娜试探性地问她。
莱娜在听不见哥谭声音后没那么暴躁，她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魔法波动，这是个不算弱的法师，回复道：“不需要，只是我喜欢。”
蝙蝠侠很快就离开了，这些天他将会过的非常繁忙，龙出没的消息发酵了一整天，几乎能来哥谭的人都来了，幸而是在哥谭，罪恶之都的威慑力比巨龙出没要来的可怕地多，筛选掉一批怕死之人，剩下的不是傻大胆就是危险分子。
在去接克拉克两人前，布鲁斯刚把两个当街大打出手的魔法师送进阿卡姆冷静，还救了个栽在了变态杀人犯手里的普通人，把一头狼人踹进海里，一整天哥谭警方压力大增，可以预见的是这种状况还会持续很久。
——只要哥谭有一头龙。
他叹气，莱娜在蝙蝠洞，有超人看着她，而且有阿福，比起前者他更相信后者会靠谱的多，阿福能搞定一切。
蝠翼展开，滑进深沉的夜色里，哥谭政府大楼灯火通明，这是无数人的不眠夜，有人兴奋有人焦躁，还有人在奇怪，龙到底消失去了哪里？
——
阿尔弗雷德果然能搞定一切。
莱娜对阿福很尊重，对提姆的态度很放任，愿意搭理几句强大的法师扎坦娜，因为克拉克是自己的俘虏也会和他交流，离开的布鲁斯还没意识到他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所有种族都是这样的，幼崽是族群的未来，即使侵略对方的领地，我们也不会杀死领地上的幼崽，”莱娜坐在提姆的头顶，大男孩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克拉克作为必须出现在视线内的挂件，飘在他正前方，三人（？）一起在看面前的几十面监控屏幕。
大公陛下虽然不明白监控的运行原理是什么，但明白监视魔法水镜术的原理，人类通过智慧发展出了能代替魔法作用的物品，她对人类没什么歧视的想法——这群家伙干活不努力还经常要休息的时间，但从能想出偷懒的各种方式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智慧比傻乎乎的地精高多了——她很自然地夸奖了提姆一顿，还对过来给几人送饭后甜点的阿福道了声谢。
莱娜在监视器内看到了交易军火的黑帮，无所事事的闲汉，聚众斗殴的混混：“……”
她手里的甜品突然不香了。
“为什么哥谭有这么多人没有工作？”莱娜问，“他们在街上走来走去就能创造价值吗？”
“事实上，他们是在为黑帮工作，”提姆有些犹豫地说，“很多看上去无所事事的人都是黑帮的外围人员。”
提姆：“黑帮是这座城市的纳税大户，只是他们的税款不会出现在记录上……只会私下里去到该去的地方。”
“噢……我的巢穴吗？”莱娜甩了甩尾巴，勾到了提姆的头发。
提姆：你想什么呢？
她冷笑一声：“既然不能给我创造价值，那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提姆心中暗暗警惕，克拉克也飞了过来，只听到莱娜说：
“我要取缔黑帮，让这帮家伙都去给我挖矿！”
——
阿尔西养了只柯基小姑娘，大多数时候都很乖，就像现在这样，阿尔西在打游戏，小柯基趴在她脚背上，就像看的懂一样和她一起看着电视内的游戏画面。
红龙在说完搬运哥谭的伟大计划后就失联一天了，但角色/界面的状态还显示为生存中。
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师生任务】：帮助红龙莱娜提亚完成愿望
【阶段一已触发】：找一位经纪人。
“莱娜终于认识到，应该整顿自己的领地，但作为大公，怎能亲力亲为呢？请为她推荐一位合适的经纪人，莱娜会自动获得指引。”
【奖励】：将【红龙大公（透明）】升级至白色
经纪人？
阿尔西思考了下她在哥谭有什么靠谱的熟人……总计就只有四个——蝙蝠侠，红罗宾，红头罩以及军火库。
而且这四个人里只有军火库是有姓名的，但并不是他主动介绍的，阿尔西摸了摸下巴，屏幕内的小人两下就被怪物打死了，柯基疑惑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奇怪她怎么还不再开一局。
仔细想想就只有红头罩了吧，蝙蝠侠和红罗宾一看就是守序善良，和莱娜这个守序邪恶不会不搭吗？军火库是星城人，又不会一直待在哥谭，怎么能介绍个随时会不干的人给学生呢？就是她不知道红头罩的真名，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她填上了红头罩几个词，任务变为了进行中，只要等莱娜去找红头罩，任务应该就能完成了。
感觉透明升级到白色不怎么难嘛，阿尔西在沙发上躺好，又沉浸入游戏中。
——
莱娜眨眨眼，老师终于传信给她了！？
提姆向她表示，哥谭目前没有矿山（“就算有，挖矿也是需要工作证的”），在实力受限时莱娜不介意蛰伏起来，学习并效仿人类的想法——她真的对弱小种族没有歧视——只要是能完成目标，她不介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展现善意让人类站在自己这边有什么难的？
不过，【给你找了个经纪人】是什么意思，蝙蝠侠给她上供（？）了一盒子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各色光辉，她变成巴掌大的龙形在宝石堆上打了个滚——大公陛下更想要的是能让她千米长原型打滚的宝石山，唉，人类怎么这么没用，还是得她亲自出马。
在更高深的魔法指引下，她的眼前出现两条细长的光路，一条暗些，一条亮些。
莱娜：老师是给我找了两个人吗？既然是老师推荐的，那我当然要去看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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