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蜥蜴精

    两人跟着纸鹤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影视基地, 江一念收了纸鹤:“你能进去吗?”

    “可以, 这是我名下的一个基地。”王安华很快就联系到了基地负责人, 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还把所有演员都集聚在一起,方便找人。

    “大师,找到了吗?”王安华小声问道。

    “不在这里。”江一念在人群中扫视一圈, 摇了下头,“问问还有没有人没来。”

    话音刚落, 江一念就注意到从侧边来了一个人, 正打算偷偷溜走。她纵身一跃, 瞬间出现在那人眼前, 扯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回拉。

    就在那一瞬间,男人化作一只巨大的蜥蜴, 伸出长长的舌头, 猛的刺向江一念。

    “啊啊啊——怪物啊!”演员们四散奔逃,躲到遮挡物后面去,大厅一下子空了出来。

    江一念一个后空翻转, 灵活地躲过攻击, 一脚踩在它的舌头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双手抓起一把爆裂符,“咻咻咻”几下朝它的脑袋扔过去。

    “轰——”爆裂符在它头上炸裂开来,炸地它鲜血淋漓。

    “啊!”蜥蜴精惨叫一声,“可恶的天师!我杀了你!”

    蜥蜴精吃痛大怒, 尾巴狠狠地甩过来,“啪”的一声拍在地上,地面顿时露出了一个大洞,整个地面也跟着颤了颤。

    王安华看得心惊胆战,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些女演员更是吓得哇哇大叫,这一喊就吸引了蜥蜴精的注意,飞快朝这边爬过来,想抓几个当人质。

    江一念哪里会让它得逞,两手抓住它的尾巴,用力一甩,蜥蜴精“嘭”的一声摔在墙上,撞得它两眼直冒金星,老半天没回过神来,自知实力不如人的蜥蜴精这会儿想跑了,可是却被一把紧随而来的匕首钉在地板上。

    江一念蹲在它面前,右手掏出一张雷霆符,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还跑吗?”

    蜥蜴精:“……不跑了。”

    战斗结束后,演员们纷纷走出来,一身穿红色长袍的妖孽男子带头鼓掌,现场掌声雷动。

    王安华小跑着过来,看了一眼动弹不得的蜥蜴精:“江大师,就是这东西一直假冒我吗?”

    江一念点头:“蜥蜴成精,擅长伪装,实际上没什么战斗力。”

    王安华汗颜,没什么战斗力变身那么大一只看着也唬人啊,胡思乱想一番,王安华愤恨地看着蜥蜴精:“你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四处骗人,我招你惹你了?”

    “谁让那些女的都想爬上你的床,我就想找几个人类给我生崽子,但那些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到这里,蜥蜴精还很生气。

    王安华怒:“你想要孩子不会去找你的同类生吗?”

    蜥蜴精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尺寸都不一样了,怎么生?”

    众人:“……”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捉住蜥蜴精之后,江一念就打电话让钟皓来处理了,据他说像这种扰乱社会正常的妖,会先关上几十年,再看它们之后的表现,表现好的放出来,表现不好的继续坐牢。

    回程的路上,王安华问江一念:“大师,那些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除非她们不想活了,不然就打掉。”江一念道,没有充足的灵气,半妖是不可能平安出生的,除非母亲愿意让他们吸尽一身精血。

    王安华一惊:“我明白了,我会转告她们的。”

    只是当他把这话传给那些女人时,却有人不信,抱着侥幸的心理留下了孩子,至于之后有多崩溃那就是后话了。

    “停车!”回程的路上,江一念突然喊道。

    王安华靠边停下:“怎么了?江大师。”

    江一念看了眼远处怨气冲天的天空:“有厉鬼出世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说完,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安华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开车先走,厉鬼作祟,他一个普通人去了不仅不能帮上忙,还会成为江大师的拖累,还是回去准备给大师的酬金吧。

    ——

    “王八蛋,竟敢逼死老师,看我不弄死你!”

    一间豪华的别墅前,苗茵茵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别墅内的某个地方。

    江一念拍了拍她的肩:“在干什么?”

    苗茵茵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扔出一只蛊,江一念略嫌弃的用灵气包裹住蛊虫,正要捏碎。

    “等等!”苗茵茵忙冲上来,抱着她的胳膊,“别伤害我的小可爱,我这次可没乱来,我是替天行道!”

    “哦?”江一念撤回灵力,把蛊虫扔回给她,“说来听听。”

    苗茵茵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可爱收好,抹了下眼角:“住在别墅里的那个王八蛋带头害死了我的老师,我要为她报仇!”

    别墅里,赵夫人紧紧地和儿子抱在一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儿子,别怕,有张天师在,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妈,我好怕!我们跑吧!”少年绝望地哭喊,脖子一圈全是掐痕,“我受够了,为什么她死了还要回来!”

    赵夫人抱着他默默掉眼泪,心里祈祷请来的大师能把这只厉鬼降除,救她娘俩出苦海。

    不远处,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手持法剑,正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鬼交战在一起。

    女鬼本就怨气冲天,这会儿眼见仇人在面前却不能手刃,反被人百般阻止,怨念更深:“臭天师,你好赖不分,我今天就杀了你个助纣为虐的狗东西!”

    说着,她身上的阴气暴涨,指甲再次变长,不再留手,一把抓向道士的胸膛,锋利的指尖眼看着就要穿透他的胸膛,张智轩立即转变攻势,将长剑横在胸前,往后倒退几步,堪堪挡住女鬼的攻击。

    哪知女鬼的目标根本不是他,摆脱他的纠缠之后直接飞向母子二人。

    “啊!妈妈救我!”少年吓得大叫,下意识把母亲扔出去挡。

    赵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自己视为宝贝的亲生儿子竟然会拿她当挡箭牌,女鬼锋利的指甲近在眼前,赵夫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滋啦!”

    指甲撞上了铁剑,帮她挡掉了一击,张智轩顾不上温柔,一脚将赵夫人踢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智轩神色凝重,这次是他托大了,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厉鬼,没想到戾气这么重,看来他今天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碰!”

    女鬼用力一掀,将他连人带剑掀了出去,法剑正好落在少年不远处,少年看着剑,摸了摸刺痛的脖子,眼里闪过浓烈的恨意,悄悄往旁边挪去。

    “别碍事!”女鬼将道士丢出门外,双目赤红,缓缓逼近少年,自始至终,她的目标都只有他一人——这个狼心狗肺,不知廉耻的狗杂种!

    “孟老师——”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爬一边痛哭流涕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你不是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我保证今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还可以给你烧纸钱,很多很多的纸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女鬼被这句“老师”叫得愣了一下,没想到地上的少年却趁机捡起脚边的长剑,猛地朝她刺去,面目狰狞,恍如恶鬼在世:“臭女表子,去死吧!”

    无论是赵夫人还是张智轩都没有料想到这一幕,不禁错愕地瞪大了眼。

    “碰!”一道攻击凌空袭来,将少年击飞了出去。

    “小羽!”赵夫人惊叫一声,急急忙忙地朝他跑过去,确定他没受伤之后不满地瞪了来人一眼。

    女鬼警惕地回头:“你也是来阻止我的?”

    江一念否认:“我只是想提醒你,厉鬼一旦开了杀戒就回不了头,阳间术士容不得你,到了地府也是要受酷刑的。”

    “是啊,孟老师,你听姐姐的,收手吧,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苗茵茵也劝道。

    “那就由着这个人渣活着吗?”女鬼怒不可遏,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夫人身后的少年,嗤笑道:“他刚才都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了,如今你还要护着他?”

    赵夫人一怔,垂着头无奈地说:“他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那你生他还不如生个叉烧!”苗茵茵不满道,“你不知道你儿子有多恶心,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恨死他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智轩一头雾水,听她们的意思自己好像抓错鬼了?

    女鬼对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道士一点好感都没有,冷哼一声,撇开头不理他。

    还是知晓内情的苗茵茵解释了这一切。

    女鬼名叫孟苏卿,是光明中学的老师,刚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一来学校就被分配到了苗茵茵他们班上,整个年级最差的点子班,碰上了赵羽昂几个混小子。

    作为老师,孟苏卿其实很认真负责,和学生也能打成一片,充当了他们的好老师、好朋友。

    但因为长相甜美,又是刚出来的新老师,脸嫩没有威严,总是被班上的男学生调戏。

    赵羽昂几个尤其过分,一上她的课就各种吹口哨,不好好上课就算了,还明目张胆地在下面意*淫她。

    课后更是追着她骂“骚*货”,背地里编排一些不实流言,比如说什么“她胸部这么大,走路时屁股扭来扭去,在床上一定很浪”之类的。

    这给孟苏卿的工作和生活都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她试图向校长寻求帮助,但校长每次都以他们还是孩子,不懂事为由,反过来指责她,不该给学生留下那样的印象,怪她自己不检点,可实际上开学第一天知道他们的德行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

    校领导的不作为,让赵羽昂更加肆无忌惮,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混不吝的人,仗着自己家有钱有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竟然偷偷在孟苏卿的宿舍安装针孔摄像头,录下她洗澡的视频,并且群发到了家长群、工作群等地,害她名誉扫地。

    工作也因此丢了,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尤其是一些学生的家长,各种难听的话骂的她腰都直不起来,唯一的老父亲在和人理论时被人气得心脏病发作,没抢救过来。

    就这样他还不罢休,半夜闯进她家,对她行了畜生之事,遭遇一连串打击的孟苏卿再也受不了了,当着他的面从阳台一跃而下,可这事却很快被他有钱有势的父亲摆平,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呸!禽兽!”张智轩忍不住一脚踢过去。

    “不要!”赵夫人拦在儿子面前,“别伤害我儿子,我们愿意赔偿,多少钱都可以!”

    “赔偿?我们全家都死了,你拿什么赔?!”孟苏卿气极反笑,“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一味溺爱的家长,才会把他养的这么无法无天!不知礼义廉耻!”

    “那我有什么办法,他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赵夫人崩溃道,她也知道儿子错了,可事到如今,她有什么办法,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女鬼手下吗?

    活着的人总比死人重要,更何况,那还是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儿子。

    “孟老师,算我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们了好吗?我会让小羽今后好好改正的,您是老师,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啊!你不能毁了他啊!我——我给你跪下了!”赵夫人语无伦次地说着,拉着儿子一起跪下给她磕头。

    孟苏卿惨淡一笑:“就因为我是老师,我就活该比常人大度吗?因为你儿子,我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你怎么还有脸跟我说原谅?你说他是孩子,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也才二十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被迫停止!”

    赵夫人瞬间哑口无言,那句“可是你已经死了”迟迟没有说出口,看了一眼害怕的儿子,目光中满是疼惜,深吸了一口气:“孟老师,如果你一定要报仇,那就冲我来吧!”

    “赵夫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你并不能代儿子受过。”江一念淡淡道。

    赵夫人一愣,语气有些冲:“那你到底想怎样?”

    还没等江一念回答,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同时来的还有裴恒修。

    警察第一时间控制住了赵羽昂,赵羽昂头趴在地上使劲挣扎:“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爸是赵德!”

    沈君泽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实点!你爸在里面等你呢!带走!”

    赵夫人一听这话,顿时颓然地坐在地上,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晕了过去。

    “你来了。”江一念有些惊讶他的速度。

    “嗯,幸不辱命。”裴恒修道。

    江一念在从苗茵茵口中知道整件事情之后就给裴恒修打了电话,让他去搜集证据,举报赵氏父子,好在他的效率够高,赶上了。

    赵羽昂被带走时,苗茵茵偷偷给他下了蛊,江一念看到了,却没有阻止,那并不是致命的蛊,只不过每月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心痛难忍,犹如万虫噬心。

    “这位道友。”张智轩走上前行了一个道家礼仪,“我是张家的张智轩,敢问阁下是?”

    “江一念。”

    “江道友。”张智轩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多谢道友及时赶到,救我一命。”

    “道友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

    孟苏卿也冷哼一声:“我也没想杀你。”即使她化为厉鬼,也还保留着人的良知,不曾伤害无辜,可是有些人即便活着,也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可怕。

    张智轩笑笑,知道自己不受这些人欢迎:“如此,诸位,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赵夫人一眼。

    “这女人怎么办?”苗茵茵问道。

    江一念瞥一眼赵夫人微微颤抖的嘴唇:“随她。至于你——”江一念抬头,“尽早投胎去吧。”

    “不!”孟苏卿不甘心,“就算不亲手杀他,我也要亲眼看到他被判刑。”

    当晚,孟苏卿在监狱里看到了痛得在地上打滚,主动撞墙的赵羽昂,一口恶气总算出来了。

    他今年已经满了十四周岁,到了该负刑事责任的年龄,很快就被判了刑。

    赵夫人倒是很想救他,可是她老公也进去了,公婆只会哭哭啼啼地打骂自己,七个女儿也因为她的偏心,早就和她断绝了往来,不愿回来帮她。

    一时间,她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自己都快顾不上了,更别说去管儿子和老公了。

    赵羽昂进去后,那位不作为的校长,很快也被人举报贪污,拉了下来,晚节不保,家人也被他连累抬不起头。

    至于跟着赵羽昂胡作非为的几个少年,他们在学校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包括家长在内一生都在为此事煎熬着,不得解脱。

    将赵家别墅的阴气吸纳一空后,夫妻俩就准备离开了,谁也没管躺在地上独自抹泪的赵夫人。

    从她生下儿子却不好好教养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有这么一天,她要为此承担后果。

    “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不懂事,都是我们没有教好。”这些都不是逃避责任的借口,每一个人都终将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孩子,也一样。

    “你不回家,跟着我们做什么?”江一念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苗茵茵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了一圈,嘟着嘴:“我哪里跟着你了,我回家就走这条路啊。”

    “行,那你回家小心点。”说完不再搭理她,转向裴恒修,“你的车呢?”

    裴恒修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宾利:“走吧,中午了,先去吃饭。”

    “咕——”

    两人回头,苗茵茵忙捂住肚子:“我这不是饿,只是肚子无聊了在唱歌!我走了,再见!还有,谢谢你!”

    说着,一溜烟往反方向跑开了。

    经历了今天的事,苗茵茵总算意识到,自己从前的想法是错的。她仗着自己会蛊术,经常捉弄别人,这种行为,其实和赵羽昂利用钱财压榨欺负别人是一个性质,都是错误的行为。

    上了车,江一念坐在窗边,问:“裴恒修,你有认识什么靠谱的驾校教练吗?要那种脾气好,不会骂我的。”

    裴恒修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心思一动:“不如我教你?放心,不会骂你。”

    “嗯?”江一念不解,“不是要去驾校才能学吗?”

    “不用,学会了直接去考也可以。”裴恒修解释道。

    “哦,那你教我吧。”江一念只想学会开车,方便出行,在哪学跟谁学倒不是很在意。

    裴恒修当即靠路边停车,回头道:“那坐到副驾驶来,先教你一点基础的。”

    江一念闻言下车换到副驾驶,耐心听他讲,就这样一人讲一人听,很快到了饭店。

    “江大师!裴总。”刚到店门口,身后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就追了上来。

    “你是?”江一念并没有认出他来。

    男子取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妖孽的面孔,“我叫唐风,刚才在北苑基地见过的。”

    这么一说,江一念有印象了:“男一号是吧?”

    “对!”唐风点点头,神情有些窘迫,“江大师,我有点事想咨询你,不知道方不方便听?”

    “行,你说吧。”

    众目睽睽之下,唐风始终开不了口,为难地看着她。

    江一念瞬间了然:“那就先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聊吧。”说着看向裴恒修,询问他的意见,“没问题吧?”

    裴恒修看了这个妖孽的男人一眼,目光中毫无温度,冷漠地说了声“没有”。

    唐风被这毫无情感的眼神看得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后知后觉想到,裴总该不会是嫌弃他妨碍了他们夫妻俩独处吧?

    大堂经理看着走来的两人,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来:“裴总,您来了。”注意到他身边的江一念,笑意更深:“想必这位就是夫人吧?”

    “嗯。”裴恒修点头,听着还有几分愉悦,“还有包厢吗?”

    “有有有,当然有,二位这边请。”经理引着两人往楼上走,一边招手让人过来招呼下一位客人。

    “不用了,我跟他们一起。”唐风拒绝,加快脚步跟上夫妻二人。

    经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影帝唐风,也没有多大反应,在确定他们三人确实是一起的后,面不改色地把人带进了包厢。

    唐风有求于人,因此表现得格外殷勤,双手捧着菜单递到她面前:“江大师,你看看吃点什么?这顿我请了。”

    裴恒修莫名觉得不爽,江一念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扫了一眼菜单,随手点了几个菜,扭头问身边人:“裴恒修,你想吃什么?”

    唐风有些奇怪她生疏的称呼,裴恒修却已经习惯了,他加了几个招牌菜和甜品,就把菜单还回去了。

    “那就刚才那些,再加一道火焰鱼。”唐风补充道,“这里的火焰鱼味道极好,大师待会儿可以试试。”

    裴恒修默默在心里道:她不喜欢吃鱼。

    经理拿了菜单出去,叫人送来了酒水。

    “江大师,喝酒吗?”

    “不用,我喝茶就好。”江一念拒绝道,前世,师傅师娘不许她沾酒,今生前半生穷的喝不上酒,所以导致她现在滴酒不沾。

    “那裴总来一点?”唐风又道。

    裴恒修同样拒绝,从小到大,除了白开水,家人就没让他喝过别的,虽然现在身体好了,但他已经习惯白开水的味道了。

    “好吧,那只能我一个人干了。”唐风端着酒杯,遗憾道。

    “说说你的情况。”江一念提醒他。

    唐风立马正色起来,说起了最近发生在身上的怪事。

    他十二岁出道,到如今已经十多年了,他家也有点小钱,不缺资源,本身硬件也不错,因此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奖项。

    但是近段时间,怪事不断发生,先是未婚妻被高空抛物砸成了植物人,后来一直跟着他的小助理出车祸死了,换了个助理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自杀了,换几个死几个,直到最近换了一个退伍军人才没再出事。他自己身上也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就……晚上睡觉有人压着。”唐风有些难以启齿。

    “鬼压床,很常见的事。”江一念不甚在意地道。

    “不是……”唐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好这时服务员送菜进来了,干脆闭了口。

    等人离开后,唐风才接着道:“就是压着我那样。”

    江一念正吃着东西,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哪样?”

    “就那样啊。”唐风不好意思直说。

    “说明白点,我听不懂你说话。”

    唐风:……

    他疑惑地看了眼对面的夫妻二人,他们晚上难道没有夫妻活动的吗?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没听懂?

    裴恒修默默地喝了一口白开水,白开水纯净又透明,正如同他们俩现在的感情一般。

    江一念擦了擦嘴,再次打量唐风,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有鬼上了你?男的女的?几个?你看着肾是有点虚。”

    裴恒修手一顿,差点把水洒出来,定了定神,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水。

    唐风却是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被这句话雷得不行,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但是你身上没有鬼气,也没有妖气。”这正是她一开始猜不到他的意思的原因。

    “那江大师,缠上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唐风顾不上羞耻,忙问。

    江一念淡定地饮了一口茶:“反正那东西每晚都会来找你,我晚上过去看看。”

    唐风:“那……谢谢大师。”

    结账的时候,裴恒修没给唐风献殷勤的机会,自己刷卡付了钱,自己的老婆自己养,他又不是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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