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的选择当然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连续蹲二十多年办公室,并不表太宰治的社交能力退化。事至此,他状态调整得很快,红围巾上身仿佛打开某种开关,让他彻底与郁郁寡欢的店长宫野区分开来。
在场麻烦的赤井秀一被织田作暂且稳住,余下问题,只是如何尽可能平淡度过这段变故。
以及,到底要透露多
“我没提过我之前的工作是吧。”
面对一张张熟悉的脸,或警惕或茫然的表情被他彻底无视,太宰治斟酌着措辞,视线不经自毛利五郎脸上往下滑,清晰吐出某个明面上失踪久人的名字。
“如毛利先生所见,其实我是个黑手党首领,不过跟工藤新一惹上的不是同一个。”
视线对上的柯南猛地打个寒战。
没到能跟竹马扯上关系的毛利兰表情迅速被忧虑替,“新一怎么会”
焦急感甚至让她没在第一时间捕捉到“黑手党”几个关键字。
太宰治着回答“兰姐不用担心,正好我跟那个组织也有点仇,就这方面我与在座诸位立场是一致的。”
直接坐上办公桌的太宰治指尖哒哒敲着桌面,以温和面孔安抚好毛利兰陡然高悬的心后,深邃眼眸迎上见面后还一言未发、浑身紧绷,依旧警惕着织田作与中也的男人。
现在还得算上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也是个伪装期间不怎么睁眼的主。
太宰治嘴角容愈深,隐隐有恢复身首领压迫感的征兆。他从未看过这个男人,更不乱上加乱,在经跟日本公安不清不楚的状况下又与fbi有牵扯。
对狙的震慑效果不错。
他双腿交叠,话语仍维持恰到好处的温和,“冲矢先生,我与你们从来没有正面冲突,所以借用一下我另一位店员的态度,这件事不要涉足太深,点到即止,可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思就是你们fbi这事管。
所幸在场有两人能听懂。
另一位店员,只可能是指隐姓埋名隐藏身份的安室透。知道他是公安警察的人寥寥无几,知道两人过往恩怨的更不用说。
太宰治这段话,不着痕迹暴露他掌控内容之多,无形加重他话语的分量。
也只有不懂内情的毛利兰听不出这些弯弯绕绕。
对青梅竹马的担忧终压过一切,跟随父亲见过太多案件的毛利兰不会被区区一把手枪吓住,她直勾勾盯着仿佛换个人的宫野店长,问“新一他还好吗”
沉默到现在的江户川柯南,顿时深感不妙。
这话题的开启就不对。
所有人都在警惕忌惮,需要斟酌的东西太多。新来的黑衣男子明显呈维护姿态,站在太宰治身后就是尊煞神,而那位来店内没多久的织田先生立场不清,但他短时间内连赤井秀一都能牵制住,同样不可觑。
没人先开口,兰却因提及到他的内容成第一人。
他不清楚太宰治的底细,自然不敢依托平日虚假的熟稔打眼色。思忖的几句话间,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居然被推到悬崖边缘,脚底生风,吹得他心脏发凉。
不要在这暴露不要在这暴露不要在这暴露
“好得很。”太宰治微妙地停顿两秒,撇满脸惊慌的侦探一眼,吐槽得毫不留情,“好到敢大摇大摆伦敦,出境记录还是我帮他抹掉的。”
话题继续下很危险,再次打个冷战的江户川柯南充分发挥他不太精湛的演技,转移话题道“宫野店长是哀的哥哥吗”
“是表哥。”
“不可能”灰原哀脸色异常苍,下识地否认脱口而出后,她又像生怕惹怒对方一样,不安地咬紧下唇,“我从来没听说过。”
“正常,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太宰治闭闭眼,回答掺假。
他不可能跟所有人都大方解释所谓设定,那两个混蛋的存在表一桩又一桩麻烦,到目前止,异能力从未出现在这边世界。
好以后也出现,免得他又要费尽心思解释很多。
“我母亲本名宫野亚矢,是宫野厚司的同胞妹妹,她世的早,生前也没跟你父亲联系过,而你双亲那段时间处境你也清楚。”
太宰治贴心的给灰原哀消化时间,口吻淡然,轻轻松松打出一张感情牌,“我发现的时候,仅剩的亲人只有你。”
严格来说赤井一家也算,不过更远一层,跟他没血缘关系,全靠哀做纽带。
“害怕波及到身边人的话,可以我那,恢复原本身份都可以。”
顶着假到不能再假的深情好哥哥面具的太宰治伸出手,对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的女孩发出邀请。
“乌丸集团还没胆子对我出手。”他语轻蔑。
这是根本没把黑衣组织放在眼里。
那只邀请而伸出的手格外碍眼,灰原哀低着,不敢乱瞟的目光也因此紧紧盯着因害怕瑟瑟发颤的膝盖,在几经凝滞的氛围中一言不发。
她知道如今的状况很糟糕,似乎所有人都在待她的回答但是,面前男人太过危险,到他那里只会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不。”灰原哀低得更深,拒绝的话语颤抖着从牙关蹦出,“你跟他们是同样的人。”
“是吗。”太宰治并不外这个结果,仍然微着收回手,若无其事兀自吐槽着,“我认我更危险一些呢。”
这自我认知倒挺准确。
以灰原哀的性格能答应才是见鬼,他也没着搅乱这边局面,不过是贯彻身份设定礼节性的一问而。
太宰治拍拍手,清脆响动搅乱一潭沉寂死水,突然自己还没有做介绍似的,语浮夸,掌心朝上指着自来开始眉拧巴得没解开过的中原中也。
他一开始,就表有人要不高兴。
“啊,这位是我得力的下属,老妈子一样关心我生命安全的中原中也,叫他漆黑的矮子就可以。”
“喂”
“织田作就不介绍,跟毛利先生算同行,是横滨武装侦探社社员。”
“嗯,是朋友。”
织田作之助点点,姑且算阐述立场。
然而氛并没有因太宰治的活络轻松多。
侦探与黑手党、说罪犯也没问题,本就是天生对立的两种身份,在场人能维持着表面平和谈话,纯粹迫太宰治展露的武力威胁。
“是享誉全国名侦探的话,毛利先生也能察觉到吧。”太宰治话锋一转,直冲这段时日与自己来往密切、身份坦露后到现在都未发一言的毛利五郎,嘴角所含容减淡三分。
“有些事我不用说太明。”
港口黑手党的扩张根本瞒不过,控制高层政要也是必然的一步,尤其是关东地区,政府各部门早成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毛利五郎破过的案子很多,哪怕真实情况是某位侦探的手笔,案件中接触过的无数财团政要依旧能些许常人不该知道的信息。时间久,不难勾勒出隐藏在这个国家背后庞然大物的虚影。
如今模糊的轮廓浮出水面,就在他眼前。
毛利五郎久久凝视着似非的青年,很难将他与展露出落寞神色的宫野真守重叠。
不过一夜间,令他担忧无比的青年变,那些忧愁晦涩的情感与他格格不入,空洞的眼眸填满深沉算计,危险到宛如面对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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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霸占自己平日看赛马的桌子,轻松到甚至有闲心晃动悬空的腿,明明穿着简单朴素的衬衣休闲裤,长至垂落桌面的红围巾又平添几分懒散,让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游刃有余。
这个人很危险,也符合坊间对他的传言。
刻在日常性格中的大条散漫被毛利五郎收敛,他双手交握在膝上,面对逼人压力本该渗出冷汗,他却恍然不觉,目光如炬,“你跟石田,来我这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毛利五郎当前在的问题。
他很多时间都揣着明装糊涂,也深知侦探职业的危险性,无以力的事不干涉才是保全自己与家人的佳选择。也因此,有些事他可以不问,放任那个侦探子借他的名义胡闹,但是宫野
毛利五郎不认他心如死灰的神态是装的,也不能全然放心他口中明显刚刚过争执的“下属”,但好莱坞大片幕后黑手一样的身份毫无征兆摊在眼前,就像现实操着充满恶的语调耳语着,说图毁灭世界的大boss就是你楼下那个命运悲惨的孩子
这谁接受得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转过思维的他也识到整件事的违和。
他不懂什么宫野会选择事务所楼下,正如他所说,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是他的妹妹,那他又是如何提前四年未卜先知,选择便利的地点身份
以及,石田的死真的那么简单吗
太宰治真被这问题问到。
他撇撇嘴,掩盖僵硬无比的面部肌肉,苦恼却随着他的迟疑泄露。
“他啊其实没什么。”太宰治声嘀咕着。
他仰,空洞眼神对上空一片的天花板,也避开在场人各异的目光。红蓝交织的光自太宰治身后闪烁,隔着玻璃窗张贴的事务所字样,落在他清瘦萧瑟的背影上。
拖延战略无疑是有效的。
警视厅的出警速度不慢,事发地点又是老熟人毛利五郎事务所楼下,不过短短谈话期间,满面严肃的目暮警官和部下经到来,见到安全无恙的几人后松口,随后挂上颇无语的神情。
“毛利老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又被人寻仇”
然而本该打着哈哈的毛利五郎没有回应。
在这的都是老熟人,除目暮十三以外,一同前来的还有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而甫一进门,佐藤美和子的视线就没能自中原中也脸上移开过。
注到在场氛的不寻常,目暮十三轻咳一声,调转目标,“宫野,我有事找你。”
显然,他来这里的原因,不仅仅是毛利兰的报警。
太宰治眯眯地挥挥手,权当打招呼,“来得挺快啊警部,发现什么有思的东西吗”
“咳,很抱歉,但我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目暮十三没有与他寒暄,态度呈公事公办的严肃,“协助调查。”
“这可不行呢。”太宰治的容更深。
他暧昧的态度没能掩饰本质行的不妥,跟随目暮十三一同前来的高木涉也一哽,刚悄悄偷瞄佐藤美和子的表情,却发现她神情凝重异常,仿佛下一秒就能拔枪射击。
“佐藤警官”什么会这么紧张
太宰治没注到涌动的暗流似的,身体向后倾,仰到一定幅度又撑直胳膊,语调一如往常的随,“警视厅发现那人的身份吧。”
本就微妙的氛,随他这句话骤然冷几分。
经隐约有预感的毛利五郎问“那人是指”
“魔人,费奥多尔。”太宰治回答的爽快,但他语幽幽,很不提跟这人相关的任何内容,“就是石田彰啧,他怎么到用这个名字的。”
这下连目暮十三也觉得事情不对,“你一直知情吗,宫野”
太宰治耸耸肩“算是吧。”
目暮十三“”
这无疑坐实某些糟糕的猜。
毛利兰“石田先生他不是四年前经”
太宰治“摔死。”
毛利兰“”
这语调问题太大。
提及这事,太宰治根本不像逝挚爱那般痛彻心扉,他的口吻甚是欢快,仿佛恋人嗝屁是多快乐的一件事。
他跳下桌子,替停留在身旁的两人担保,“放心吧,目暮警部,没人会把今天的谈话往外传。”见对方仍有迟疑,又补充一句,“在场的人或多或都跟你要说的事有关联。”
“那我就直说,是一份录像,有关四年前黑葛案的后续。”目暮十三不再坚持,“录像原本是在东京铁塔修葺过程中被发现的,但警视厅还没来得及彻查,东西便被转交给公安。”
“而大约一时前,本该被公安警察强行删除干净的录像,却幽灵般出现在佐藤警官的电脑上。”
毛利五郎问“内容是什么”
“石田先生和犯人井原敬二的坠塔录像。”
也就是几经转手,终落到异能务科手里,又让织田作之助看到的录像。
“那件案子不是被公安插手吗”毛利五郎皱眉。
“是,所以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具体情况,对外公开说法也是犯人挟人质自杀,但事实确是──”
“是费奥多尔的手笔,全部。”太宰治抢过话,浮表面的嬉懒散褪,语调都深沉喑哑许多,“包括我跟他来到毛利先生楼下的咖啡厅,案件前期死的受害人,都是他安排的。”
“怎么会”至今对四年前的费奥多尔印象深刻的毛利兰不愿相信,“思是,石田先生才是真正的犯人吗”
“嗯。”
“福布斯每年评选的全球十大通缉犯知道吧”太宰治语轻松地丢出一枚大炸弹,“他没死之前一直榜上有名。”
“”
诡异的沉默又一次蔓延。
那名单离正常人的生活太过遥远,绕是经常跟案件打交道的毛利五郎,也明牵扯上这东西有多惊悚。
要知道之前排列在第一出名的人,可是跟某件跟美国报警电话同名事件的幕后主使。
这就涉及到赤井秀一的工作专长领域。
名单上的人物从来都是fbi重点关注对象,很快,他在脑中罗列出可能选项,每年上榜的人能被解决的不多,找出一个应对条件的人再容易不过。
他眸子绿的深沉,镜片反着诡异的光,“死屋之鼠”
太宰治很给面子地鼓掌,“不愧是冲矢先生,你果然很解这些。”
世界上处黑色地带所有具有危险性的组织,江户川柯南只解黑衣组织一个,面对不存在自己知识储备中的陌生名字,探究欲让他忍不住追问,“死屋之鼠是什么”
“一个以贩卖情报主的恐怖组织,成员又以俄罗斯人主嘛。”太宰治解释,“他能弄到完整的核弹发射密码都不奇怪。”
“这样危险的人,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安排下”
太宰治“我推他下的。”
不事实如何,他姑且这样承认,
江户川柯南“”
不打自招。
江户川柯南识到,很多事情与他的认知产生偏差,而这些偏差是人造成的。
太宰治是个再优秀不过的演员。
而演技能跟有希子媲美的某人伸个懒腰,丝毫不在乎自己刚刚在警察面前亲口承认罪行。
他眼眸微抬,不经间瞥到目暮十三身后、警惕到指尖经触碰到配枪的佐藤美和子,轻着,“省省心吧目暮警部,看到旁边这只矮子你就该知道今天抓不我,佐藤警官经认出来吧。”
跟多年来没踏出首领室一步的自己不同,堪称组织强战力的中原中也不外勤,他经常负责一些难以解决的战斗,不像敦和镜花那样琐碎任务层出不穷。
通缉令总归是有的,只是不如那两人传播度广。
“所以,你跟石费奥多尔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毛利五郎只觉得自己语调过干巴,有着前警察这层职业在,不难推测出被太宰治刻点名的青年身份何。
太宰治口吻认真,“不死不休的敌人。”
毛利兰问“可宫野先生和石田先生不是”
“陪他演戏而。”
“那阵子很累啊,刚解决一个大麻烦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来一个更烦的。”太宰治抬望向天花板,不多久,索性转过身霸占毛利五郎办公桌后的座椅,靠入椅背原地转着圈,口吻报怨,“一个月内连续解决两位名声赫赫的狠角色,业绩优秀到日本公安真该给我加薪。”
捕捉到关键词日本公安,江户川柯南眉毫无征兆一跳。
“你说两位”毛利五郎问,“除石费奥多尔以外还有谁”
“安德烈纪德,被指控撕毁和平条例、携几十位部下屠杀六百名他国士兵的战争犯。他不过是政治博弈下的牺牲品,但罪名确实是牢牢钉身上洗不掉,真可怜呐。”
太宰治今天好说话的非比寻常,有问必答,还贴心的科普细节,“区区几十个人,被各国军队围剿过多次,结果不尽人。”
“所以”
“我干掉的。”
“啧。”似乎什么不堪往事的中原中也面色不善,碍现场闲杂人士太多,不好发作,只能压低帽檐,扭地扭过。
有些事不能,越越,到上他怕自己忍不住犯上把首领给宰。
真亏他当时能编出超越者这种谎话,还误导他以卖身当报酬。
或许是太宰治阐述的世界距离太过遥远,远远超出一个正常高中生的接受极限,毛利兰不像在场其他人一般谨慎不安,只是被某种朦胧的不真实感笼罩。在她眼中,太宰治跟往常区不大,依旧是那副很好说话的温和模样。
这也跟太宰治唯独没对她释放压力脱不关系。
“宫野先生什么要做黑手党呢”她问。
“好问题。”太宰治眨眨眼,又一次朝后仰倒躺,幽怨的口吻一次比一次加剧,“又不是我当的。”
他要是有的选,至今天在这吗
“横滨的历史遗留问题不用我说,那里是租界,又是港口城市,地理位置注定它必然会乱,没人站出来掌控秩序,置之不理就是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他尽量说得浅显易懂,“还有某些其他麻烦,让我需要足够的军备力量应对。”
虽然这些麻烦经随着费奥多尔的死亡烟消云散。
“军备力量不是说黑手党吗”
日本是个黑帮合法的国家,哪怕现实生活接触不到,文娱作品却不类似题材。更说近年来,没有媒体报道曾经声名显赫的组织人员缩水,转行偷瓜卖奶茶的大有人在。
说日本刀手枪一类的武器毛利兰能理解,但是军备力量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吗
“知道什么日本黑道近些年来落寞吗”有在日本警察面前隐瞒身份,在目暮十三到来后一直缄口不言的冲矢昴,抢在太宰治回答前,向一旁的毛利兰反问。
他变声后的声线第一次如此冷硬,让江户川柯南都不禁之侧目。
“政府收紧政策是一方面,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被压迫得失生存空间。”
他定定与过分年轻的青年对视,缓缓道出他的真实姓名,“真正掌控这个国家的人不是天皇首相,也不是财团世家,是这位自称宫野的太宰治先生。”
整个日本都是他的掌中物,要他命的人多到能绕东京一圈,太宰治却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这。
未免太有恃无恐。
“情报来源不错嘛,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太宰治赞赏道,语促狭,并没有否认。
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亟待商榷。
“近有关你的消息很多,我也没到,你会如此年轻。”
“这层关系报告上,你会很难办吧。”太宰治反手一句威胁丢回。
“”
莫名其妙的亲戚关系,有时候也挺有用。
两个毫无血缘关系、根本立场相悖的人,都是灰原哀的表哥。
就很微妙。
哑谜打到现在,该交的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中原中也的危险性不用说,至目暮警官不可能在这动手,更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呼叫增援。太宰治也没让赤井秀一暴露,索性说话保留三分,彼此能懂就好。
场面就此僵持,唯有表盘指针滴答滴答转动,昭示着时间仍在缓慢流逝。
直到清亮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一室寂静。
瞬间成在场注力中心的织田作之助没有避讳,他径直接,半晌后递给太宰治问询的目光,“安吾的电话,他说希望你能和务科再见一次面,详谈某些问题。”
这场混乱终究波及到所有势力。
太宰治不再停留,他将几次呼吸时间用思考,后轻快地拍拍手,后续安排脱口而出,“好,准备开溜”
“毛利先生,很抱歉对房屋造成损坏,修补费用我会从中也的工资里扣。”
他极具礼节地鞠着躬,迈着踢踢踏踏的脚步走向事务所大门,路过目暮警官身边时,还朝几位警察友善地摆摆手,说不上是真情实感的示好还是嘲讽。
“也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关心。”他说,“一切很快会恢复正轨的。”
毛利五郎后久久望着青年,说不上是何种情绪促使他问出这句话,但他就是无法自控,“还会回来么。”
“也许吧。”
太宰治的声音飘远。
可以预见,太宰治身份暴露掀的混乱,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警视厅明知道他罪行累累,却拿不到逮捕令,只能任由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逍遥法外。讽刺的是他们无法改变事实,只能眼睁睁看着灰黑色的存在将这片土地吞噬,不留一片洁。
而好不容易从严肃氛中脱离的江户川柯南,听到自眼镜腿传来的窸窸簌簌微弱响动。
──是他留在楼下的窃听器。
方才离开的太宰治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横滨,他不过远离楼上人群,又随便找个再拙劣不过的借口支开中原中也,得到他近似“就你三分钟,有事快解决”的复杂表情后,重新落脚在遍地狼藉的波洛咖啡店。
魔人的尸体他总归得带走。
织田作之助目睹他搬运尸体的全过程,看着冻成冰棒的魔人被塞入不比手腕宽多的轮盘内,疑惑的话语在舌根打转,终脱口而出的却是他对未来的担忧。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太宰”
今天的事情说是袒露不,核心的部分他只字未提。倘若太宰治答应与异能务科接洽,未来局势恐怕还得变。
“我不知道。”太宰治茫然摇,“或许坚持下,或许试着变革,我让有你活着的世界长久平稳下。”
他像突然敞开心扉,深藏心的话此刻抖落的干干净净,相较曾经的沉默隐忍异样非常。
“天人五衰只是我所遇到的敌人具表性的,仅仅对付他们,我就在首领位置上潜伏这么多年但那之后,更多的敌人只会像闻到血肉的豺狼般前赴后继吧。”
“这不是你的错。”
“织田作,我不是好人,你知道的一切也不一定是真实。”太宰治自我否认着,“坏种无法被后天改变,我父亲的纠正只是徒劳。”
“我无法达成他的期盼,也辜负很多人的教诲,现在更是彻底站到对立面。”
他苦出声“很讨厌的人,不是吗”
讨厌到直到现在都满口谎言。
太宰治很清楚,此时此刻,在他身后吧台下方,一枚纽扣大不眼的窃听器正牢牢粘其上,接收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也是每一句,提前设定好的台词。
因同时打好几份工的安室透,此刻也在带着一帮下属飙车,一路风驰电掣,朝波洛咖啡店的方向赶来。
终究是另一个太宰治留下的“证据”效。
在世界常理义上的四年前,遭受井原敬二狙击的太宰治,曾在医院偷偷往档案袋中放置一条沾有自身血液的绷带。
这条绷带绕过物证编码,几经辗转,终巧合落入四年后的公安手中。
它携带一串dna,跨越时间,成功坐实太宰治与大庭叶藏之间的式。
不怪地图上属安室透的黄点来的焦急。
自己既然亲口坐实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份,埋下的暗示又够多,那么剩下戏剧化的部分,不如全权交给江户川柯南处理。
就让他大庭叶藏洋葱似的身份,落下圆满的休止符。
“但你始终是太宰。”听完他的话,织田作毫无芥蒂地表态,“这就足够。”
确实足够。
“织田作,帮我转告安吾吧,说我同种田长官的要求。”太宰治微着,微弯的眸子玻璃珠般透亮,仿佛沁光,“不过在场需要有第三方,公安警视厅厅长黑田兵卫也要到场。”
“知情人”
“他该知道的。”
不怎样,操蛋的剧本快结束吧。
“刚才在楼上的话,是真的吗”织田作之助罕见地迟疑,后的疑虑迟迟没有落下。
他视线回望向漆黑逼仄的隔间,身后那张充当冰柜的床终完成它的使命,被抛弃得彻底。
明明太宰治能把人塞进异能空间里。
“你说你们不是恋人。”
“”
“他是镜子里的另一个我。”太宰治顿住脚步,抚摸着轮盘,轻声低语,“也是后的退路。”
他如此回答着。
总有一天,他在的人或物会一个接一个逝。
港口黑手党覆灭或延续,退休的安吾化身脑门锃光瓦亮的糟老,早没有发际线可让他祸害,织田作成享誉文坛的大作家,喜爱他的读者会在追悼会上齐聚一堂,泣不成声,缅怀他的离。
到那时,自己又将孤身一人。
他不敢象真正拥有过光的自己,要如何面对重坠入黑暗的未来。
也只有那时,太宰治才会考虑剥离寄存在他这的一半本源,交付给唯一能接受它的人。
太宰治又魔人被杀前,后留下兴致盎然的。
他早就算计到,不是吗
“就当是我后的任性吧”
在终将到来的那天来临之前,就让他这只疲惫不堪奔走的野犬,在有阳光洒落的甜美理乡中沉醉,不再奔波。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啦不搞太复杂,首领宰和if陀开放式结局,看谁熬的过谁bhi
今天晚点还有俩主线陀太番外,然后就真结束了。感谢在2021110702:16:112021111013:4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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