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馨阁的方子感不感兴趣？
姜槿自问, 道：“……不感兴趣。”
郁老夫人：……
郁家的方子什么时候被嫌弃了？明明阿初说两人找郁馨阁是为了郁馨阁的一款面脂。
一时间郁老夫人看不透姜槿的想法。
喻砚也惊讶地望向姜槿。
姜槿保持微笑, 继续道：“我对郁馨阁的方子不感兴趣，但是对能生产方子的郁家感兴趣。”
郁老夫人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态度端正，问：“喻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要对郁家……
“您太紧张了。”
姜槿笑了笑, 道：“我和阿初姐姐总共遇见两次，每一次都是机缘巧合。
之前, 我并不知道郁家，也不知道郁家的方子, 能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我觉得，与其您把郁家的方子交给我, 不如让方子继续掌握在郁家手里。”
“哦？”
郁老夫人抬眉：“老婆子不太明白喻夫人的话。”
“您叫喻夫人太客气了。”
姜槿道：“您是长辈，叫我阿瑾便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 只是想和您做个买卖。”
“买卖？”
“对。”
姜槿嘴角微翘：“我有个店铺，本来没想好要做什么，见了您后, 有了些想法。”
姜槿的想法来得有点儿突然。
在郁老夫人说出将郁家的方子交给姜槿时，姜槿有了丝心动。
但想了想，又把心动压了下去。
通过郁老夫人的讲述, 姜槿知道郁馨阁的关门, 不是因为产品不行，而是销售跟不上。
姜槿虽然不懂生产，但她知道销售呀。
前世商场五花八门的销售策略, 哪怕是照搬，手段花样也能玩出多套。
而且，家里还有红果这个大掌柜，姜槿完全不愁营销，现在缺的只是好的产品。
胭脂水粉，是永远不会落后的产品，女人的钱，不论古今，都是最好赚的钱。
因而，在郁老夫人说出方子时，姜槿瞬间就心动了。
只是对于护肤保养，姜槿懂，甚至能说出个三四五六，但要生产护肤产品，还是古代的胭脂水粉，姜槿可是一点儿都不懂了。
哪怕手里有了方子，也是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会。
如此一来，与其拿到郁家的方子做鸡助，不如将能生产方子的郁家人拿到手。
郁家经营郁馨阁几代，有成熟的生产流程，设备、人都不缺。
设备不用说，有钱再购一套就可以，但人呢？
他们技术成熟，独挡一面，有独特的技巧……将整个生产线撑起来。
就算用脚趾头想，姜槿也知道，这些接触生产，碰到了核心的人必定是郁家的家仆。
郁家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自家的秘密。
这些人的卖身契在郁家，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和郁家荣辱与共，和郁家密不可分，除非郁老夫人肯放手。
但郁老夫人肯吗？
姜槿不知道，所以才有了拒绝，进而有了买卖。
针对各种情况，姜槿大致做了两套方案供郁老夫人选择。
郁老夫人听完，喜忧参半。
郁馨阁被同行逼着关门，郁老夫人心中存着气，方子自然不可能卖给同行。
而那些了解郁家，对郁家产品生产知道多的家仆，也不可能放他们离去，到对头家里继续展示才华。
郁老夫人之所以想把方子卖给姜槿，一是因为喻砚救了她们婆媳两次，方子是郁家最珍贵的东西，用来感谢救命之恩。
二是想拿卖方子的钱做资本。
如果阿初生的是男孩，这笔钱便是郁家崛起的希望，那些家仆就是最好的帮手，若是女孩，便为郁家从小培养一个赘婿，两人一起扛起郁家。
但不论哪样，郁家都要退出这行十几年。
胭脂水粉这东西，别说十几年，就是一年也不知道会更新换代几次，十几年后，郁家要想再在迈进这行，难比登天。
郁老夫人心里清楚，但却不愿放弃，姜槿给的两个方案却让她有了选择。
方案一，是郁家带着方子、人和设备一同加入姜槿新开的店铺中，为店铺提供货源，价钱按照市价给。
但为了防止以后郁家突然断货，郁家必须给姜槿带一批新人出来。
方案二，是郁老夫人将郁家所有的东西，包括人，全部作价卖给姜槿。
第一种，细水长流，可以让郁家继续了解这行，第二种却是一锤子买卖。
细想下，郁老夫人觉得各有得失，都有风险，一时拿不出注意。
阿初在一旁听着，在郁老夫人思考时，突然道：
“阿瑾，你要卖下郁家的人，是因为你哪里没有会制作的人吧。”
姜槿点头，没有反驳：“不错，我刚接触这一行，确实缺人。”
阿初皱眉：“可是，就算你买下了郁家的家仆，也做不出和郁家一样的产品。”
“嗯？”
姜槿歪头：“那，按照姐姐的说法，我是买了人，也白买？”
阿初：“是，郁家能传承几代，靠的不是制作方法，而是这个。”
阿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学会了制作方法，掌控了郁家的家仆，做出的东西也只是似是而非，和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产品没什么不同。
一个好的脂粉的产生，需要的不是知道它如何生产，而是如何调配。
脂粉制作，调配师，才是核心。而一个调配师的生成，需要长久的学习。”
“姐姐的意思是，不建议我做这笔买卖？”
“不。”
阿初摇头：“恰恰相反，我很希望。”
“只是，我觉得这笔买卖可以再变一下。”
姜槿来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郁家的调配师，除了相公，还有……我。”
“而我，娘是绝对不会卖的。”
“阿瑾，我和郁家，与你做另一笔买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我短小，尽力了……（顶锅盖逃跑感谢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妖小熙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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