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强的话，凌芒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秦城不是要搞向熠, 不影响到向家和檬果就行。
在外这么多年, 他也一直跟家里撇得很清, 知道他是凌家二少的没几个人，也不怕连累家里。
而且, 他凌芒在这行里待了那么些年，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谁搞谁还不一定。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马强问。
凌芒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几个月前的抄袭。
因为即便抄袭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但被爆出去的笔名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并不排除秦城将脏水泼在他身上。
但是……
凌芒突然想起了前天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他吁了口气，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撕破脸是他最不想要的一种结果。
“我没有什么能让人搞的把柄。”
凌芒说。
相反，他倒是有挺多秦城的把柄。
“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马强：“……”
他认识的圈子里的人里面，敢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没把柄在别人手上的, 也就凌芒一个了。
当年在片场帮他们的时候就这么坦荡荡的。
没想到时隔几年, 还这么刚。
“兄弟挺你，有什么能做的你吆喝一声。”马强道，“上刀山下火海, 没在怕的。”
“……”
凌芒一阵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去起义呢，凌芒笑了一下，“谢谢啊。”
“不说这个了, ”凌芒转了话题，“我这年底有个电影要拍，有个男六的角色挺适合你家那小艺人的，要不要来试镜？”
凌芒停了下，又继续道：“虽然是男六，不过人设不错，如果演好了会很出彩。”
“凌芒。”
马强打断他。
“啊？”
“是不是每次帮了你点小忙你都要立刻还回来？”马强急道。
他不过是临时救了个场，钱又没少拿，实在是没必要这样。
凌芒现在参与的电影必定是大制作，从导演、演员到制作的水准都不会低，在里面演个男六号比在其他电影里演男一还要好。
这一点马强最了解，他现在带的一个一线艺人就是因为演了凌芒推荐的一部电影里的男五火的。
当时凌芒也说了同样的话，‘挺适合的’，的确是适合，演完一炮而红。
“当然不是。”凌芒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给个敲门砖而已，最后能不能拿下角色，还得看你家艺人的演技。”
凌芒说着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边马上开拍。
他赶紧道：“我这边忙着，下次再跟你说，试镜的通知到时候会发你，让你家艺人好好磨磨演技别被刷了，就这样。”
凌芒说完就挂了。
他想了想，还是抓紧时间给一个朋友发了条信息。
——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都很顺利，每天准时收工，有时候还能提前。
能这么顺利，凌芒觉得，这还得归功于上次换演员的事情。
自那之后，基本上全组上下没有人敢再作妖，大家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干活，整个剧组里太平到小军都找不到八卦来聊了。
Blue的宣传片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完成了拍摄。
后续的剪辑凌芒不参与，这份工作于他而言，正式结束。
期间他抽时间把《羽山》的梗概发给了南北，檬果也在第一时间送去了电影局申请备案。只等备案通过，开始选角筹备拍摄。
按现在的进度，《羽山》显然会比《鱼的灵魂》更早开拍，一个现代灵异一个武侠，倒也不会撞题材。
这天，凌芒留在家里没出门，干脆搞起了新工作室的事情。
乐玫的测试剧本发过来后他第一时间看了，就像是郑教授说的，很有灵性，只是缺乏一点点对市场的把握度，问题不大，多参与几次就能解决。
因为工作室地点还未定下来，向熠没让乐玫立刻来上海，而是让她暂时留在了北京。
也是凑巧，以前认识的一个制片人最近想拍一部十五分钟的微电影，找到他这里，想让他推荐个靠谱的编剧写一下剧本。
微电影的剧本因为时长短，受众也不同，要求没院线电影的高，用来练手最好不过，凌芒就推荐了乐玫，让她在北京先把这个剧本完成再说。
制片人看到是新人时还迟疑了一下，听到凌芒说他会做最后把关后就彻底放下心来。新人的价码，竹亡的把关，很划算。
合作很快敲定。
乐玫没想到那么快就接到了新工作，还是可以单独署名的那种，一时控制不住就跟凌芒多聊了一点，等说完工作，她也终于按耐不住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学长，既然我已经加入你的工作室了，你什么时候介绍我和竹亡大神认识啊？”
自从凌芒答应乐玫这件事情后，她的情绪就没下来过，一直在上面飘着。昨天凌芒告诉她剧本没问题的时候她也没敢问。
今天接到新工作一时兴奋，就给问出来了。
经过近几次的接触，她现在对凌芒也没了最开始对老板的那种畏惧，就真当他是个普通学长一样对待，但该有的敬重一点没少。
“你不会忘了吧？”她问。
“你现在就想认识？”凌芒笑问。
“想想想想，想。”乐玫一顿狂点头，最后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可以吗？”
“可以。”
“那，那我们约在哪里？你不在北京，那是不是只有我和大神两个人见面？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得去换身衣服，再去做个造型。”
“……”
还真是奔着去见偶像来的。
“不用，你已经见过了。”凌芒说。
“见过了？在哪？”乐玫被他给说懵了，茫然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我们前几天不是在X大见过吗？”
“……！！！！”
啪……嘟嘟。
电话断掉。
凌芒笑了笑。
半分钟后，电话打进来，凌芒接起。
“学长，你……你就是竹亡大神？”乐玫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抖，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惊天大秘密一样。
“嗯。”
乐玫足足尖叫了一分钟才平静下来。
“啊啊啊啊啊……传说是真的啊。长得帅，有才华，性格好……”
凌芒：“……”
他竟无言以对，这到底是谁给他传出去的。
“不对啊。”乐玫终于后知后觉的从追星中反应过来，“您不是LC的创始人吗？怎么教授说您要开新的工作室，还是在上海，是要开LC新的分部吗？”
“不是。”凌芒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自己已经离开LC的事情。扯了一个好用又庸俗的借口。
“我家在上海，家里人希望我回来。”
他说。
“啊，哦。”乐玫信以为真。
等电话那端的人彻底冷静下来，凌芒又给她交代了一些别的工作，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凌芒特别强调了三遍工作室的头条规矩：不许暴露老板的任何信息，违者算违约，违约金天价。
刚想去朋友圈嘚瑟的乐玫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怪不得那么多年，江湖上竟然没有一张照片流传出来，乐玫感慨，大神果然是大神，想得真周到。
把乐玫的事情安排好后，凌芒对着写字楼租赁的网页翻了好一会，选了几个性价比相对比较高的地方，然后打电话过去跟人约好这两天过去看看。
又修改了一下《羽山》的剧本，凌芒觉得头有些晕，趴在桌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人抱住。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睡觉的时候被人搂着，感觉到腰上熟悉的力度，还用脸颊蹭了蹭，哼唧了两声。
向熠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怎么就那么乖。
把人安顿到床上，向熠回了书房。
*
林晓安作为向熠的首席秘书，在向熠回了胜天后理所当然的跟了过去。
新的工作环境，加上事情比在檬果的时候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她刚加完班出公司准备去吃个大餐，就接到了向熠的电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向总，有什么吩咐？”
向熠把要求大致说了一下。
林晓安听完瞪大了眼，“啊？”
“有问题？”向熠问。
林晓安再次条件反射，“没有。”面对老板，有也只能说没有。
“嗯。”
向熠挂断电话。
林晓安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
实在是被向熠毒害得太久，都养出PTSD了，只要向熠问有没有问题，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没有’。
实际上，非常有。
林晓安觉得自己可能扛不住这个重任，毕竟自己虽然在娱乐公司待了不短的时间，但做的是秘书工作，没什么演技。
演戏什么的，太难了。
*
凌芒一觉睡到八点才醒。
床头柜上放着水杯，他拿过来喝了一口，还是温的。
家里总共就俩人，也不用去问是谁把他弄回房间的了。
凌芒靠着床头发了会呆才起来，路过书房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向熠在开视频会议，他就自己下楼吃了晚饭。
收拾好东西后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去了院子里。
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晚上回家后会来看看这些多肉。
他和向熠都忙，平时都是阿姨在打理，也就是有空的时候过来看一眼。原来放在公寓里的那几盆在差点被林帅浇水淹死后也被他给拿过来了。
经过阿姨一段时间的照料，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想到这，凌芒才想起来他跟林帅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那个离开上海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关心下儿子，就恰好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微信。
【林帅：啊啊啊啊，芒果果，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撒花]】
“……”
凌芒想说，还真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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