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贪吃导致一家人为自己担心的事情顾时初郑重的道了歉, 也取得了所有人理解。
大年三十,屋外的烟花震耳欲聋, 屋里头放着新年歌, 隔着厚厚的墙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欢笑声。
左诺以第一次感受到年味, 在她记忆中,过年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吃完回公寓, 和平常没什么差别。
原来过年还可以放烟花,可以和家人一起看跨年晚会,可以和家人一起磕瓜子聊家常……
顾时初兴奋的拉着左诺以, “诺诺, 我们快去天台。”
左诺以不明所以,“去天台干嘛?”
“看烟花呀。”
“好,你慢点。”左诺以眼快的拉着顾时初, “你现在真像脱缰了的神兽,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左诺以无奈的摇了摇头, 提醒道:“前两天吃错东西还痛得进医院呢, 是不是又忘了疼?”
顾时初立即慢下了脚步, 撅了撅嘴,“那你牵着我。”
左诺以有些好笑,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好。”
来天台的人不多,几乎全是小孩跟年轻人,老一辈的都待在家里聊天干活, 根本没空上天台看烟花。
顾时初和左诺以上去的时候,简谆已经在那里了。
她坐在长板凳上,仰头看着烟花出神。
“谆谆。”
顾时初和简谆每年跨年都会上天台,那时候小,还对着烟花许过愿,有点天真梦幻。
现在想起来还挺怀念的。
简谆似乎料到她会来,一点也不惊讶,招手让她们过去。
顾时初慢慢坐下,又一波烟花升起。
简谆问她:“要不要许个愿?”
顾时初想了想,随后看了左诺以一眼,“诺诺,你要不要也试试?”
左诺以向来淡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连生日也没有许过愿,闻言不禁来了兴趣。
她点了点头,顾初北兴奋的合起双手,闭着眼说:“你看我。”
左诺以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眼底一片温柔,然后学着她的动作,慢慢的也虔诚起来。
她觉得很新奇。
听说过向流星许愿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还可以对着烟花许愿。
顾时初许愿,凑近简谆问:“谆谆,你许了什么愿?”
简谆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不会说,还年年都会问,她神秘的挑了挑眉,“想知道呀?”
顾时初一看有情况,猛地点头。
简谆笑了声,“不告诉你。”
顾时初抿嘴,“……”
左诺以看了看交头接耳的俩人,转而又抬头看天。
突然,她的手背传来一阵微凉的温度,左诺以垂眼,发现是顾时初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缓缓往上,正好和她对上了视线,神情微怔。
顾时初歪头,对她甜甜一笑。
左诺以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上去。
旁边被秀了一脸的简谆:“……”
她重重的叹口气,默默地下楼了。
真是的,大过年的吃年夜饭已经够腻的了,还要强行给她塞了一嘴的狗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面,加上天台的光线有点暗,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左诺以不满足于浅吻,扣着顾时初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左诺以才松开了她。
顾时初被亲得气息都乱了,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左诺以,被亲过的嘴唇泛着水光,左诺以用拇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唇。
“怎……怎么了?”干嘛突然亲她?顾时初脸色很红,后知后觉的才觉得害羞。
左诺以摇头,揉了揉她冰冷的手说:“手都凉了,回去吧。”
顾时初点头,回头想跟简谆说一声,才发现她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烟花一波接着一波,耳边全是孩子们的欢笑声,这是左诺以有史以来过得最有家的感觉的年了。
回到家里,顾时初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左诺以给她揉了揉,说道:“去洗个热水澡。”
顾时初嗯了声。
看着左诺以替自己调水温的侧脸,顾时初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洗了个热水澡后,顾时初身上热腾腾的,左诺以坐在床上,张开手,“快到我怀里来。”
顾时初爬上床,舒舒服服的窝在左诺以的怀里,“我们……”
左诺以:“嗯?”
“我们回一趟你家吧?”
古文雅昨晚给她打电话了,左诺以和顾主任正在贴对联,她偷偷的接了。这是对方第一次没有和自己针锋相对,她听出了老人盼儿女回家的无奈。
不管左诺以和家人的关系怎么样,都希望她能回家过年的吧?她不想她们的关系因为自己持续恶劣下去了。
“她给你打电话了?”
顾时初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的。”
回答得太快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左诺以瞬间就明白了。
“我只是觉得过年嘛,我觉得叔叔阿姨都会想一家人聚一聚……”
左诺以打断她,“你和团子就是我家人,现在我们不是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吗?”
顾时初苦恼道:“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左诺以笑,“她都没想过要跟你过年,你替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能这么想……她到底是你妈妈。”
“你还是我老婆,法定的。”
顾时初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自己没办法改变,最后也只是叹气。
“不过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们就回去一趟吧。”左诺以道:“带你去见奶奶。”
顾时初本来已经放弃了,闻言有些惊讶,“真的?”
“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左诺以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了,你该睡了。”
顾时初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了,“嗯,,晚安。”
左诺以等妻子睡着后,脸上的温柔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拉开门出去。
y市有守年夜的习惯,尽管已经深夜了,但整座城市还是灯火通明。她看着远方,神情幽深,好一会儿才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一声稚嫩的声音传过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左诺以皱眉,“妈呢?”
“在和爸爸看春晚。”
“把电话给她。”双胞胎不单单是外貌一摸一样,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隔着屏幕左诺以分不清拿着电话的是左诺秋还是左诺冬,但是语气还是放轻了些。
她对父母有意见,但是对弟弟妹妹没什么偏见。
“我不,姐姐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和秋秋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孩子是不擅长说谎的,想到自己也即将当妈妈,左诺以当下就心软了,也不找古文雅了,默默的把这笔帐记在心里。
左诺以道:“过段时间回去吧。”
“是和那个姐姐一起回来吗?”左诺冬停顿了一下,旁边似乎还有人。
左诺以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话锋一转,“哥哥呢?”
“哥哥,大姐找你哦~”
左靖南:“……”
左诺以冷哼,当小妹问出那样的话时,她就猜到肯定有人在旁边教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记不住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再者那一面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
左诺以道:“小孩子早点睡。”
左诺冬:“我才不小,妈妈说我今晚可以晚睡哦,还可以玩游戏……”
左诺以胸前凝聚着一股气,气父母对孩子的疏忽,她和左靖南这么大就算了,两个妹妹才八岁,居然同意她们熬夜?!
她深吸一口气,,说:“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听话去睡觉。”
“好趴~”
结束了通话左诺以吐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靠着墙。
她有想过和母亲修复关系,但她真的太了解母亲的脾气了,面子比天都要大。
左诺以轻笑,摇了摇头离开了阳台。
走到房门前,隐约听见里面穿出来的动静,很细微却又很难忽略。左诺以脸色一变,连忙推门进去。
“腿抽筋了……!”
顾时初皱着脸,随着月份的增长,一些孕晚期的症状都出来,小腿在夜里特别容易抽筋,胸部也开始涨奶了,每次醒来都让她很难受,也让她很羞耻。
“哪条腿?”
顾时初指了拍自己的右腿,眉心又皱紧了些。
左诺以动作迅速地替她按摩,手法越发的熟练。
很快,顾时初又睡着了,只是迷糊的记得左诺以是从外面回来的。
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诺诺,你昨晚去了哪里?”
左诺以亲了亲她的额头,“上厕所。”
顾时初不疑有他,“哦。”
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外面传来了刘梅婷的声音,“起来吃饭了。”
俩人对视一眼,左诺以扬眉,小声问她,“这么早?”
顾时初忍不住笑,解释道:“年初一早上都是吃饭的,而且什么都不用干,一会儿还有红包。”
左诺以笑了,轻轻捏了捏她的悄鼻,“你现在看起来就很像红包。”
顾时初皱了皱鼻子,催促的推了她一下,“我们快起来吧,吃完饭我们去学校看球赛。”
左诺以嗯了声,也没问是什么样的球赛,翻身下床,又走到另一边协助顾时初。
作者有话要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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