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首发

    第一期顺位发表过后, 所有练习生的票数清零, 粉丝们最期待的握手会也近在眉睫。

    因为练习生的人数较多, 主办方分了三层楼出来给握手会置办场地，每层都腾了位置来摆周边和写真。

    粉丝排队的顺序是按照氪金榜的排名来的, 加上被淘汰的练习生，一共九十九人，一千个粉丝，平均分一下，每个人分到的十个，现场有像楚安之这样, 面前排了从座位到楼梯口的长队的，也有的练习生面前一个人都没有。

    池笍倒是还好，只是坐在她面前的几个“粉丝”都挺让她一言难尽的。

    “池小姐你好。”一位棕发褐眼的正装美女在池笍对面坐下, 和她握了握手。

    “你好。”

    每个粉丝一般都会在周边区买了写真再来找她签字, 所以说这个女人目前来说也是为池笍氪过金的人, 系统已经传达过她的资料。

    也就是说, 池笍知道她来这的目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ut亚洲的艺术创意总监, 我叫卡米尔, 很高兴在这里和你见面。”

    卡米尔是中法混血，优越的眉骨和鼻梁, 显得她五官立体, 眼神深邃, 属于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惊艳的大美女。

    “你好。”池笍翻开写真第一页, 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每个粉丝都有时间来和池笍说她想说的话，因为能来握手会的人不多，所以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充沛。

    卡米尔则是利用这个时间，打算来和池笍谈正事，毕竟现在池笍在参赛，要约她出来见一面可不容易。

    “不知道池笍小姐对ut这个品牌有没有过了解。”卡米尔放在桌上的手交握在一起，一派正经的态度，仿佛把会场变成了会议室，池笍也跟着紧张起来。

    “有过一些，听说ut最近要往中国发展。”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合作的，不知道你对我们2020春秋系列的代言敢不敢兴趣，我已经和贵公司进行过初步洽谈，你的经纪人和老板都表示尊重你的个人意愿。”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我吗”池笍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ut不是那种为了热度就抛弃品牌形象的网红牌子，况且池笍粉丝的氪金能力连和二线演员的都比不上，连基本的销量都给不了她们。

    一个一线大牌，愿意找她一个黑料满天飞，几乎没什么带货能力的回锅肉做代言这在池笍看来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一个道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虽说可能性很小，但池笍还是得提防被人欺骗的可能性。

    “其实之前我确实迟疑过，因为池小姐过去的一些绯闻，但你在舞台上的样子，那股坚韧向上的劲头，和我们ut的品牌理念十分契合。”卡米尔说着笑了一下，“实不相瞒，你初舞台的那首自作曲，我已经单曲循环好几天了。”

    “顺便一提，你的经纪人已经和我商量好了代言费用，在七百万到一千万这个区间，后续我们还可以继续沟通。”

    “你说多少”池笍侧过耳朵。

    “七百到一千万。”卡米尔重复一次。

    “卡米尔总监。”池笍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哈哈哈，合作愉快。”

    交谈完毕，卡米尔抱起那本写真，“谢谢你的签名，我会好好珍惜的。”

    “再见。”

    池笍自认为不是爱财的人，但这可是一千万，是向她十亿目标迈出的一大步。

    普遍来说奢侈一线品牌的代言费不会太高，因为这样的合作等于是品牌和艺人之间的双赢，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缺钱的明星自降身价去代言微商的三无，所以说ut开的这个条件真的和天上掉馅饼没两样了。

    而现在的池笍只觉得，如果这个是馅饼，她真希望多掉几个这样的馅饼下来砸死她好了。

    “池笍，我们又见面了。”卡米尔走后，排在第二位的阮月泉上前来打招呼。

    她一坐下，边上的闪光灯就开始疯狂闪烁，粉丝们正用相机对她俩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射。

    池笍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毫无自知的阮月泉，压低声音，“前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阮月泉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节目组给我发邀请函我就来了，怎么说也是我花一百万买的门票。”

    池笍无奈一笑，“行吧，你签名要签在哪”

    “都要签，不过可能你会稍微有点累。”阮月泉突然弯下腰去，提出来一袋鼓鼓的袋子。

    随后她站起来把袋子倒着拿过来，抖了抖，里面的玩偶咕噜咕噜滚了池笍一整个桌面，直接堆成一座小山。

    坐在池笍边上的楚安之原本正在和粉丝交流，余光注意到池笍这边的动静，她们立即停下了动作，齐齐投来惊讶的目光。

    楚安之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楚安之粉丝这么多娃得多少钱

    池笍僵硬地转动脖子，“前辈大可不必这么破费。”

    “这有什么破费的，抽一个才五百块，我抽了六十七次就抽到全版本了，是不是很幸运。”阮月泉十分兴奋。

    在座所有人嘴角一抽阮姐，您是不是对幸运有什么误解这命中率简直非酋到家了好吗

    池笍没说话，撑着脑门，看着那一堆玩偶，说到这个就不得不夸一下节目组会赚钱了。

    全民少女的节目组，你可以骂他们剪辑垃圾，可以骂她们抠门，但唯独一样，是他们拥有且谁都无法超越的优点他们周边是真的做得好。

    像普通一些的金属徽章，亚克力人形立牌，他们做得比别人家精致，稍微成本高一些的，毛毯、披风这类的，图案设计比别人好看，审美在线。

    池笍现在看看那些周边，再想想他们公演的时候的造型师，当下就怀疑，是不是节目组的钱都用去请美工设计了。

    反正这特典周边一多，粉丝就有消费动力，买一本写真送成员小卡和金属徽章，买两本加送人形立牌和奶茶杯，以此类推，买够五本，才能得到一次随即抽取练习生q版玩偶的资格。

    其他的还好说，只有这个专属玩偶，是只能在握手会才能抽到的周边，能来握手会的怎么说也是氪过大几千的死忠粉，一本写真一百，五本就是五百块，她们绝对毫不犹豫地人手入五套，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池笍为了履行和姜妍的约定，刚才走后门自费找奚尧枝买了两只娃，她表示十分肉疼。

    “快签吧，后面我舅他们还等着呢。”阮月泉把那堆娃娃一个个摆好，递到池笍面前。

    “你舅”池笍当下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还是他们”

    “嗨，是我。”一个人歪过头，越过阮月泉和池笍打招呼。

    池笍抬头看去，这不是前几天才刚“绑架”过她的阮雲晖吗此时他的头顶已经带上了一串长长的氪金指数，等级为c。

    不过，既然阮月泉说了“他们”，那当然来的不止一个了。

    阮雲晖打完招呼，他后面又跳出一个留着村头的男子，用同款憨笑和池笍打招呼，“嗨，我是月泉的三舅舅，阮雨烽。”

    池笍干笑一声，冲他俩点头，心里你们开心就好。

    像是在回应池笍的笑容，阮雲晖和阮雨烽纷纷兴奋地举起了手里的大袋子，两个大男人一手一个粉嫩俏丽的娃娃，冲她显摆似的摇了摇。

    观察已久的楚安之对，没错，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阮家三人“强抢”周边这事，还得要追随到半小时前，才能说清。

    地点一楼大厅周边摊子，人物阮氏一家人。

    “你们怎么来了。”阮月泉摘下墨镜，皱着眉看着自己两个舅舅。

    “你都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阮月泉下巴轻抬“我投了一百万，我怎么不能来。”

    阮雲晖甩甩手上的票“妍妍送的票让我来，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阮雨烽挺挺胸脯“我来池笍商量正经事，有正当理由。”

    阮月泉懒得和他们多说，重新戴上墨镜，将帽子压低，遮住半张脸，开始逛一楼的周边摊子。

    阮雲晖走到一个摊位前面，“诶，这徽章设计的挺好看的，多少钱一个”

    工作人员显然是认出了阮雲晖，惊讶地捂住嘴，但她还没惊讶玩，一只漂亮修长的手也跟着伸过来，捏起一只写着池笍名字的娃娃，“这个呢”

    “周边是附赠品，不单卖的。”工作人员结结巴巴道，“不过如果二位想要，我可以找导演他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就告诉他们多少钱。”阮雨烽从后头搭上阮雲晖的肩膀，“瞧不起谁呢，他俩又不缺那几个钱。”

    “这里有规则，周边是根据写真本数送的，绝版玩偶要买五本写真才能有一次抽奖机会，每个练习生都有五个版本的玩偶。”

    “买三本送披风挺好的，这个挺实用的。”阮雨烽拿起一件兔耳朵的披风，“我剪辑的时候老觉得脑袋凉，拿这玩意儿盖上肯定暖和很多，而且买这还送本书，挺值当的哈，是不是哥。”

    “是买周边送披风”工作人员小声纠正。

    “推车借一下。”阮月泉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豪气地放话，“我先抽，什么时候抽齐了，你再回头帮我算算要买多少写真。”

    “挺好玩的，我也来我也来。”

    “是不是说绝版，那我不买不是白来一趟。”

    看来饥饿营销，对这俩老大爷也挺管用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整个摊位都被这三人包圆，一个摊位的玩偶供货才一百来个，还不够阮非酋月泉一个人抽的，于是阮家这三人组，霍霍完一个摊，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个摊点。

    “这可比陪我老婆逛商场有趣多了。”阮雨烽一旦玩开了，比三岁小孩还能撒欢，“这些东西带回去，我女儿也一定喜欢。”

    “你个女儿奴。”阮雲晖斜他一眼，“我就不一样了，我买回家自己戴。”

    阮月泉回头，发现这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双双头顶猫咪头饰，身披兔耳披风，完全混进了粉丝群里狂嗨。

    “你们俩离我远点，今天我要和你们暂时断绝血缘关系。”抱着玩偶的阮月泉嫌弃地说。

    虽说会场开了中央空调，但因为人多，天气热并没有特别凉快。，好些粉丝背后都热出了汗水，工作人员开始现场发冰水。

    阮月泉过后，轮到坐在她身后的阮雨烽的顺序。

    池笍不认得这张脸，但认得他的名啊，她可没忘记自己上次没来记得念出去的自我介绍，绝地逃生这个节目，怎么说也得争取争取，而现在制作人本人就在她面前，她可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了。

    不过阮雨烽是个急性子，不等池笍开口，自己已经叽里呱啦地讲开了。

    “小妹，上回我哥他冒犯到你了吧，月泉回家都和我说了，我也好好骂了我哥一顿，叔叔先给你陪个不是哈。”阮雨烽过去也是九十年代红过的小鲜肉，只是中年发福，一笑起来下巴肉嘟嘟地堆在一起，眼睛眯成小细缝，看着倒是挺憨厚讨喜。

    池笍哪儿敢接这大前辈的道歉，忙摆摆手，“不是不是，阮前辈对我很客气，反而是我话都没听完就走了，对他特别没礼貌。”

    “是吗那就好。”阮雨烽手上揪着玩偶的手一下一下玩着，用挺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其实叔叔今天来找你也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是邀请柏常老师参加绝地逃生的事吗”

    “那个不用，我和她商量过了”阮雨烽咳嗽一声，“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来参加我这个综艺啊，我呢嘉宾都找的差不多了，但都是圈里看腻了的脸蛋，正寻思着找点新鲜血液冲冲场子，月泉就和我推荐了你。”

    “啊、啊”

    池笍没想到自己前面就是随口一祈祷，老天真就这么快把第二块馅饼砸下来了。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阮d，你确定要让我去参加绝地逃生吗”

    “对啊，我也不骗你，其实我是第一次做综艺类的项目，可能确实没什么经验，逃脱类的题材也挺冷门的，节目播出后的效果也难说，你要是不愿意我也能理解。”阮雨烽说着说着情绪上来了，从上衣口袋揪出一个小手帕，摁在眼角，一副戏比专业演员还多的模样，“我给不了你们什么承诺，所以也就只能在签约费的事情上多照顾照顾，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相信啊，我可太相信你了

    “阮d请不要这么说。”池笍正襟危坐，“该是我感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能和你这样优秀的人合作，是我的荣幸。”

    “那你是答应了”阮雨烽挪开小手帕，盯着池笍。

    “当然。”池笍回视，“只不过我现在还在参赛，不能使用手机，详细的你可能要找我的经纪人谈。”

    “那太好了”阮雨烽扔开帕子，一把抓住池笍的手，“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有了池笍，他还怕柏常不答应来吗

    阮雨烽这一阵的动静不小，隔壁的楚安之再次头来疑惑的目光。

    感情池笍参加的不是握手会，而是招聘会的

    说曹操曹操到，在“接待”了几位圈内大佬后，池笍还以为自己今天见不到几个真粉丝了，此时尤小桃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池笍，我来啦。”

    上次见面还是在商演，尤小桃显得有些拘束，因为公交路上堵了车，她是跑过来的，此时喘着气，额头鼻尖都是汗珠。

    “跑过来的”池笍把摆在旁边的电风扇转了个边，对向尤小桃的方向，“下次小心一点，晚了也没关系的。”

    凉丝丝的风吹在脸上，却甜到了心底，尤小桃咧嘴，“不热，一想到可以见到你，就特别开心。”

    池笍回应她一个笑容，低头翻开写真签字，“谢谢，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池笍我和你说，自前几期的节目播出之后，粉丝群人数暴涨，你这个宝藏可终于被人看见了，开不开心”

    “开心。”池笍弯起嘴角，却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上次信里提到你找到了新工作，然后怎么样了”

    “这个啊我和你说我经常在微博发一些你的精修图，平时浏览量也挺高的，然后上周突然就有一个超大的品牌找到我，说很喜欢我的风格，让我发以前的作品集过去”

    “嗯。”池笍签完字，便放下笔，认真注视着尤小桃。

    对于她来说，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粉丝们说到开心的事情时，露出的那兴奋的表情，那是她最好的“奖励”。

    晚饭过后，奚尧枝又在熟悉的楼道口堵到了池笍，后者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每次过楼道的时候都会转过来看一眼。

    “唐钰姐找我”

    “你都猜到啦，恭喜你啊。”奚尧枝笑着拍拍池笍的肩膀，“有了ut这个代言，你都身价可翻了不止一两倍。”

    池笍拿过电话，放到耳边，“唐钰姐，是我。”

    “嗯，今天见到卡米尔了吧。”唐钰的声音挺起来总是那么自信可靠，“她今天回复我说，你答应合作代言的事情了，既然你这边没问题，我就帮你接下了。”

    “好，我没问题。”

    “马上要二次公演了吧，练习和拍摄进程能相互兼顾吗，那边想你抽空出来先拍几版宣传照，她们这个月二十二号官宣。”

    二十二号官宣，池笍想起来ut亚洲在氪金榜刷的数字，正好也是二十二万。

    也是，ut的人怎么会做亏本生意，拿两百万来打水漂。

    现在她们用这二十二万的票把池笍投上了一位，节目播出的时候肯定少不了镜头，相当于用这两百万做了一次国民级的宣传，对于一个在只火在国外的奢侈品牌来说，这笔宣传费，可真是一点都不亏。

    “没关系，你们订好日期告诉我，我自己把训练时间安排好。”

    “那我就放心了，时间在后天，我到时候早上四点去接你们，你前一天晚上好好睡。”唐钰翻着行程安排。

    “你们”

    “对啊，卡米尔和柏常都没和你说吗，这次的代言是你和柏常的双人代言，宣传照当然也是你们两个一起拍了。”

    “”

    “你是在介意”

    “没有，只是工作而已，况且我也没什么挑拣的资格。”池笍重重吐出一口气，“到时见。”

    隔天，第二次公演选曲录制。

    这一次的公演主题是位置测评，一共分成三组，舞蹈、唱歌还有ra，选曲的顺序，是按照排名公布的顺序来，也就是说，池笍是第一个。

    位置测评，对偏科选手来说友好，对全科优秀或者全科挂科的练习生来说，就很难抉择了。

    经过上次公演和淘汰，她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一次好的表演，对排名的顺序影响有多大，谁都不想成为下一轮离开这里的人。

    柏常一个个揭开节目组给出的曲目，“曲子上方括号里的数字，代表这一首歌的人数，先到先得，请各位慎重考虑。”

    “舞蹈里好几首歌我都喜欢的，但是我唱歌好一点，怎么办啊。”

    “ra三曲目不是今年刚火的那首吗，可惜要自己填词。”

    身后的练习生小声讨论起来。

    而作为第一个选曲的池笍，她表示自己从来没有选择困难症的毛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请排名第一的训练生池笍，走到你心仪的歌曲前。”

    池笍点点头，步伐果断，直线走到唱歌组第二首曲子下站定。

    “我选这首再次重逢的世界。”

    这首歌需要唱高音的地方很多，对表达情绪的能力要求也十分地高，池笍想起和蒋妍笙的约定，选好之后，冲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蒋妍笙早就看中这首曲子了，见池笍选的和自己想的一样，小声说，“好，这次我们就来一次队内k，c位我可要定了。”

    除了将蒋妍笙，其他人看见池笍选了唱歌的曲目，其实都稍稍有些惊讶，不因为别的，因为她连续几次在舞台上精彩的舞蹈表演，她们心里都默认了池笍会去舞台效果比较容易做炸的舞蹈组。

    柏常拿起话筒，“池笍，你确定要选这首歌曲了对吗。”

    “嗯，确定。”池笍看向最后一排的位置，“总得换个风格，你们看我硬汉打拳也看腻了吧。”

    此句名言的贡献者俞舒，在周围人的目光下，默默捂住了脸。

    当晚，按捺不住兴奋的阮雲晖上传了一张照片。

    图中，他咧出一口大白牙对着镜头笑的灿烂，手上捏着一只玩偶贴在侧脸，身后的床上满满摆着一床的写真和各种周边。

    一开始粉丝还没怎么在意，毕竟她们可太熟悉阮雲晖这个老男人了，年纪见长可童心未泯，加上还有各种收集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见晒过，几个玩偶算什么等等，那周边，那写真，那o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全名少女的写真吗还有那些周边，都带了o，我次元壁破了

    阮爷手上拿着这还是池笍的限量娃吧，这个只有握手会才有卖

    这意思是阮爷去参加了握手会还很有可能还是因为池笍去的

    然后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结束。

    阮雲晖这条炫耀的微博发出去才不过五分钟，阮月泉就摸到了他微博下。

    阮月泉v拍完照，记得玩偶还我。

    阮雨烽v娘不娘啊你，还笑我买了披风。

    阮姐就算了，三三怎么也来凑热闹他不是正忙着准备绝地逃生的拍摄吗

    阮雨烽转幕后之前，是做歌手的，也曾有过几首传唱度挺高的，可惜岁月催人老，这刚过三十大关，他却已经拥有了啤酒肚和地中海两大中年油腻男子的标配，往日奶油小生的俊俏的影子是一点也瞧不着了。

    而三三这个外号的由来，来自一次阮月泉在采访里说漏嘴，当众认下了阮雨烽这个三舅，粉丝才改的口。

    阮雨烽不愧是在微博买了房的人，那条问他为什么来凑热闹的微博才刚出来，他就火速在下面回复。

    阮雨烽v因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小声提醒嘉宾名单有惊喜。

    什么惊喜不会是和全民少女有关吧

    不对啊，如果是全民的练习生，三三还不至于用“惊喜”两个字吧，是不是

    柏神

    啊啊啊啊啊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绝地逃生什么时候定档我他妈要守着电视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