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 走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敲门声响起。
破旧的门发出咯吱的声音,随后缓缓被推开。
外面的灯光照进黑暗的房间,三个男人探头探脑走了进来,他们暗色中窥见床上拱起, 隐约传来男的痛苦喘息声, 不怀好意的yin笑道:“老何,看把你猴急的, 门都忘了关。”
几个人坏心大起,两个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另外一个关上门, 顺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关。
“嘿!”站在床边的东子和大山大喊道,想捉弄下正在冲刺关头的老铁兄弟。
白色的灯光照在头顶, 十几平米的房间内一览无遗。
床上白色发黄的床被堆成一团,床上不见熟悉的何建国, 反而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坐在靠窗的床边,长发的端庄, 短发的乖巧, 两个人强装镇定的看着自己。
今晚有乐子了。
东子满意的盯着两妹子, 咧嘴笑眯眯的问道:“妹妹, 你们约的那个男人呢。”
“老何跑哪儿去了!”大山好奇的问道, 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坏笑,“难道是爽完就跑了。”
开灯的那个男人往里面走了两步,等到看清床边坐着的妹子的正面, 不由一怔。
“是他!那个穿黑色夹克的。”张若和赵然然激动极了,直接站起来朝大山和东子身后的中年男人扑了过去。
岳小姐告诉过她们,如果来的男人见到她们时面色有异,极大可能就是她们要找的人。
东子和大山眼看着妹子主动扑过来,心中得意,结果她们直接绕过自己,集体扑向三哥。
什么情况?
他们不忿的转过头,看到三哥没有露出享受得意的表情,反而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想跑。
卫生间突然走出一个更漂亮的女人,拦在了三哥面前。
三个女人前后包围了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
“我靠,你们三个女人有没有搞错。”东子愤愤不平,“怎么只盯着三哥一个男人搞。”
“就是,还有我们两个呢。”大山摸着自己的光头,喊话艳福不浅的兄弟,“三哥,你可不能吃独食。”
“我吃你妈的独食。”三哥听到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他妈没看出来这三个女人是故意堵我们的吗?”
东子和大山愣住了,瞅着气氛似乎不对劲儿,但看着三个女人细胳膊细腿儿,他俩完全没放心上,纳闷的说道:“她们堵我们又能干什么?”
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三个女人吃错药了来堵他们找事?
堵住房门的年轻女人穿着米色毛衣,看起来二十不到,长得漂亮,身材高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神情轻松。
“何建国在哪儿?”三哥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那年轻女人指了指右手边的卫生间玻璃门。
三哥往里面瞧了眼,看到把他们叫过来的何建国正跪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嘴巴被堵住,双手也被绑在身后。
他暗叫不好,身后两个傻逼还在那里油腔滑调的调戏妹纸,轻浮的话不断,他实在忍不住,吼道:“你们两个傻逼,还不过来帮忙。”
那两个傻逼没过来,身后的两个女的倒是绕过他,站在了穿着米色毛衣的年轻女人两侧。
“什么情况!”东子和大山被吼得莫名其妙,见年长的三哥如临大敌,不由笑出声,走了过来:“三哥你也太胆小了,难道你还打不过三个女人?”
“何建国被她们绑了!”三哥吼道,“现在正跪在厕所里。”
东子和大山脸色顿时变了,难怪他们进来没见到何建国。
“妹妹,这就没意思了。”大山脸色不好看,“你们想玩仙人跳,也得看看自己有这个实力没。”
“约、炮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们要不愿意,可以直接闪人,何苦折磨男人。”东子瞥见卫生间里何建国的惨状,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事儿,你们必须给我们哥们儿一个交代。”
“约、炮?”女人们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短发的那女生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的说:“你们几个偷拍的猥琐男,也太看得起自己,我们是来教训你们的。”
“你们什么意思!”女人话里浓浓的轻视嫌弃,让两个男人面子挂不住,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非得让你们尝尝男人的厉害。”
“你们还跟她们逼逼什么?先把人捆了再说。”三哥阴沉着脸,握起拳头就朝那个看着最弱的短发妹打过去。
拳头被人迎面捏住。
穿着米色毛衣的年轻女人朝他一笑,然后抬起长腿朝他□□就是一脚。
非常干净利落迅速的一击!
三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痛铺天盖地,直击灵魂,双手捂着裆、部倒在地上,蜷缩着痛苦呻、吟起来。
大山和东子见状,身心俱寒,下意识的捂住下身,盯着堵在房门异常凶狠的女人。两个人对看一眼,举起拳头冲了过去。
接着就和三哥一样,倒在地上,捂住裆部缩着身子痛苦呻、吟。
卫生间的何建国听到外面,咚咚咚的肉、、体倒在地上的沉重声,还有那痛彻灵魂的呻、吟,突然庆幸对方只是把自己的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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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和赵然然看着萧仰岳把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一个的绑住手脚,逼迫对方跪在地上。有两个人不配合,嘴上还骂骂咧咧,萧仰岳直接拿起宾馆的塑料胶拖鞋,狠狠的抽对方的脸,打的对方嘴巴流血红肿,再也不敢反抗这才罢休。
岳小姐,太厉害了。
两个人对萧仰岳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有这样粗壮的大腿的抱!
“叫什么名字?”萧仰岳盯着叫三哥的男人,取下他嘴巴的毛巾,问道。
“张山。”中年男人嘴巴肿的厉害,吃力的回道。
“认识她们吗?”萧仰岳指着张若和赵然然问道。
“不认识。”张山回道。
“不认识?”萧仰岳笑了笑,“你进门看到她俩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无意中见过她俩的照片。”张山辩解道。
“偷拍的照片吧。”萧仰岳冷笑,“说吧,你把她俩的照片放哪儿了。还有为什么要设局害我。”
“我没偷拍她俩。”张山觉得冤枉,赶紧摇头否认,“更没设局害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萧仰岳冷下脸,瞥了他几眼,决定玩得不一样的。她拿毛巾塞住张山的嘴,用手按住对方肩膀,不让其动弹,又吩咐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两人:“你们两个过来,一根一根拔光他的头发。”
张若和赵然然被萧仰岳的话惊住了!
一根一根拔光头发?
想到平时无意被人撤掉一根头发,就疼得呼天喊地,这中年男人头上那么多头发,得哭天喊地多少回?
岳小姐,总是能不断突破我们的认知。
两个人兢兢业业的当起了拔毛工人,那认真的架势看的其他两个男人狂咽口水,心里发抖,身子摇摇欲坠。
才拔了十几根,张山就受不了,额头的汗就没停止流过,眼巴巴望着坐在窗边的人,明显求饶。
萧仰岳走上前,取下了毛巾,“她们的照片在哪儿?”
“我没偷拍她们。”张山再次否认。
萧仰岳彻底沉下脸,就要拿毛巾再次堵住张山的嘴。
“但我看过她们的果照。”张山的话让萧仰岳来了兴趣。
“在哪儿,什么时候看过。”她问道。
“前两天,一个拍友分享给我的。”张山仔细回忆后说道。
张若和赵然然闻言身子一晃,心悬在嗓子眼里,那不是意味着她们的照片已经传遍网络,再也没办法补救了。
“他的照片哪里来的?”萧仰岳追问道。
“他自己拍的。”张山的话让张若和赵然然松了口气,“他之前经常在我这儿买照片,前一阵子突然找我问偷拍赚不赚钱,我说还可以,他就说他准备干,还问我买哪些设备。”
张山恼恨那人惹上这几个凶残的女人,害得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他偷拍的照片都会让我帮他卖,前几天他又发来了几套照片,其中就有这两个妹子的。”
“照片你卖了多少人?”
“一个人也没有,那人发了照片没过会儿就叫我暂时别卖,等过几天再说。”
“你们线下见过面没?”
“见过。他为了感谢我帮忙卖片,请我吃过饭,就在云台影视城,好像还是《秦天下》剧组的工作人员。”
“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没说,只知道他网名叫做云台赌神。”
“长什么样?大概多少岁?”
“一米七二左右,比较干瘦,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话不多。对了,左脸上还有颗痣,长的位置跟那个叫奶茶的那个女明星一模一样。”
萧仰岳闭上眼,遇见过的《秦天下》剧组形形色色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人形卡片,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似乎,脑海中有两个人的形象比较相符。
她想了想,指着张山对着张若说道:“把他身上的手机掏出来。”
“哦哦,好的。”张若赶紧应下,从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上掏出了两部手机。
萧仰岳对着手机屏幕输入了开机密码,找到了张山说的那位云台赌神的企鹅号,聊天记录果然就如他所交代的那样。
萧仰岳点开了云台赌神的企鹅号资料,但这个号很新,一看就是小号,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脑海中的两个人,谁会是偷拍威胁的那人?
她看了下手机时间,一点半,这个时候约人出来不现实。
难道只有等明天再确定?
萧仰岳摇摇头,迟则生变,不能再拖了。
她沉吟片刻,对赵然然说道:“你去找老板借支笔和几张纸。”
赵然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她欣然领命,为自己能被派去做事而高兴。
萧仰岳又吩咐张若把其他两个人的手机搜了出来,把这几个男的的企鹅、微信上辣眼睛的聊天记录都截了图。
赵然然回来的很快,拿着老板慷慨出借的中性笔还有笔记本,双手递给了萧仰岳。
萧仰岳接过中性笔,在纸上划了几笔,不太满意,随即在本子上写起来,心神专注。
赵然然和张若彼此对看了一眼,疑惑萧仰岳写的东西,但两个人不敢打扰,跪在地上的男人手脚被绑,嘴上也塞了毛巾,更不可能出声。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有铅笔划在纸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过了一个多小时,除了萧仰岳还在不停地写着,其他人都昏昏欲睡,闭着眼睛脑袋像公鸡啄米似的上下晃动。
“醒来”冷酷的女声让张山从似睡非睡中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女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萧仰岳手拿着两张纸晃到他眼前,“谁是那个偷拍的人?”
米白色的A4纸上赫然画着两个男人的头像,左边是长脸,高颧骨,单眼皮,薄嘴唇,头发厚实,鬓角剃掉,右边的同样是长脸高颧骨,双眼皮,厚嘴唇,头发服帖,额头上还有刘海,比左边的画像更老成。
两个人都栩栩如生,就跟照片一样真实。
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看了眼萧仰岳,咽了咽口水说道:“右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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