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领队。”
“还不睡啊？”
今天，所有人回到kk都是低气压，一看就知道输了比赛。韩商言回来特别晚，队员基本都睡了，应该是去过了网吧。他收拾完了基地得垃圾就回了屋。所有得剧情正在开始。
但剧情里，没有Q.X。
“练练英雄，看能不能有些新得东西。”
这具身体不能熬夜，一点睡觉算是最晚了。韩商言回房间之后没多久，书言反正也睡不着，看看时间才晚上10点多就下楼打游戏了。
新得出装，新得技能加点顺序，新得走位，新得打法，都要自己操作实验算伤害，然后在找到一个最好得方式的同时，做好面对所有可能的准备。
“你厨房的热牛奶煮好了我就帮你把火关了，喝了早点睡，我不打扰你了。”
“嗯。”
苏橙离开，一时间又只有耳机里的游戏音乐声。
书言点开刚才录屏的视频回放，看英雄技能。
“还没睡？”
“吴白？”
回头，还是一身黑衣，但没有戴帽子。
“你也没睡啊。”
吴白一声不吭在边上的电脑面前坐下。书言去厨房把刚才煮的热牛奶倒了一
两杯。
“喏，喝一点，热牛奶安神的。”
“……”
吴白没说话也没喝，就看着那杯奶。书言也没指望这大冰块说话。这几天，他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在韩商言面前话多一点之外。
回到他旁边的电脑前坐下，突然听到男孩的声音。
“谢谢。”
吴白的声线很低，许是太久没说话嗓子有点哑，又或许是太晚了嗓子疲惫，但这都不能改变仅仅两个字就苏到人的嗓子。
“你声音好好听。”
吴白一愣，没想到书言的重点是这个。长这么大被人说过高夸过帅，但还没有这么直白夸声音的。
这个应该就是……声控？
吴白内心有一丝好笑，望着女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转瞬即逝。
“我们输了。”吴白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口腔里甜丝丝的奶腥味有魔法，现在他的思绪都是混沌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可以倾诉。
没想到吴白会突然跟自己说，书言愣了一下，随后注意到身边少年面上的倦容。
她是打电竞的，虽说有些许不同，但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kk输给sp，他们应该都很失落，“我懂。”
“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是啊，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吴白作为现在世界第一ctf极客，荣辱不惊已经是习惯，也早就懂得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但输了比赛，他还是会有短暂的失落和不甘，也会埋怨自己，然后接受现实更加努力。
吴白过了一会，说：“你很厉害。”
“你也是。”书言笑着接受赞美，顺便夸了回去。
两个人突然没话了。
电脑桌在成两个半圆形，开的两个口一前一后方便人进出。正中央就是螺旋形楼梯，可以通往二楼1-4号卧室。
而此刻这个圆形区域，安静的不像话。
两个人一个戴着耳机看着视频，一个打开电脑登录ctf账号，互不打扰。
“我输过。”书言突然开口，“韩商言。”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吴白，他是你表哥，当年的gun神。但现在，世界第一是你，你可以超过他。”
吴白惊讶于书言这番话，表面上却没有显现。盯着女孩半晌，他问：
“你只输给过他？”
那……艾情呢？你也赢了她？
突然，吴白震惊于自己再一次把面前这个小女孩和艾情放在了一起。
书言装作听不懂他的潜台词，回答。
“是啊，只有他。”书言把视频关掉，转向吴白，认真地说：“那天PK的时候我试过你的技术，还有提升的空间，但已经很厉害了。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新一代神话。”
一下说的有些大，书言端起杯子喝牛奶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听到一声轻笑。
“介不介意，陪我打两局？”
登录ctf，邀请好友，匹配。
又是一个不眠夜，属于吴白和虞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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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demo，快看。”令山悄悄推开三号房门，走到走廊栏杆边上刚低头，就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楼几个起的早的又心细的替补小伙伴早就已经发现了。
书言和吴白的位置考外口，在内的队友有的刚醒迷迷糊糊上楼，为了不吵到韩商言还蹑手蹑脚的。
两个人说打两把，硬生生从ctf到HOL打到一大早五点多快六点。现在刚睡没多久，没那么容易醒。
“什么样……我去，队长!”
“什么事大惊小怪……嘶……”
令山，戴风，沈哲和周一，这四个人可以说是整个俱乐部除了韩商言之外跟吴白相处最久最多最了解他的人。
他们四个可以发誓，除了领队和基地阿姨之外，从来没见过吴白靠近哪个女生。
特别是像现在，两个人趴在电脑前睡得正熟，基地电脑没有锁屏，可能因为刚才碰到鼠标的缘故，显示的正是游戏界面。
韩商言从一号房一开门，基地所有小孩鬼鬼祟祟在门口。顺手掐住团欺小可爱demo后颈，盘话。
“……不是老大，你看队长。”拍着韩商言掐自己的手，demo毫不犹豫卖了队长。
韩商言狐疑地晃悠到走边，探头。
两个人打了一晚上电脑早就累了，趴在桌上睡也没注意什么，头凑的近了点也不知情。
过了会，两个人被黑手韩商言拍醒，吴白他还要带出去，书言随意。女孩真的困得不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想往楼上四号房间走。
被拍醒就凭着这么多年被韩商言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强迫自己清醒的吴白一看书言差点左脚绊右家摔下去，赶紧伸手拉住她。
“行了，吴白你送她上去，正好洗把脸换衣服车在门口等着呢。其他人，该刷牙刷牙该洗脸洗脸，快点!”
书言靠在吴白身上闭着眼睛上楼，一沾床就又睡死过去。吴白被子给她盖好，直奔自己二号房用冷水洗脸。
大冬天的，冷水刺进皮肤，人也一下清醒。看了眼表，才睡了大概两个小时。
还刚巧下暴雨，没办法还要跑五公里。戴上卫衣帽子跑在雨里，雨水打在脸上，吴白问自己。
为什么能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聊天打游戏一整晚？
被韩商言训了话，午饭饭桌上，他丢给吴白一张卡让他管这一帮小孩自己走了。所有人欢呼一声大快朵颐，没塞两口菜，左手的令山和周一，右手的戴风和沈哲突然心照不宣。
“队长，你可以啊。”沈哲挤眉弄眼，说，“电竞女神都被你搞定了？”
“瞎说什么，队长不是喜欢appledog吗？是吧队长。”周一反驳。
戴风突然惊恐：“那……难道是书言姐单方面喜欢队长吗？”
“没有，就是碰巧，一起打了几局。”吴白面无表情解释。
“几局？”令山问。
“不记得了。”
“你们打了一晚上？”戴风得到吴白点头，一瞬间更觉得天旋地转，“我说怎么一大早y神那么不对劲，那困的状态几乎像是半晕厥了。”
吴白想想，这个状态描述的似乎没错，但又好奇为什么他们表情都那么奇怪。职业选手通宵游戏不是很正常吗？
令山手肘怼了怼吴白，问：“你真的不知道？”
吴白茫然摇了摇头。
资深迷弟戴风解释：“队长，你之前不关注y神。书言姐自己，包括她的队友在之前采访里都说过，她从不熬夜，训练再忙也保证一点前一定睡。”
“据说是体质问题，他们都说书言姐晚睡的话会很难受，第二天一整天几乎都提不起精神，身体也会不舒服，所以她每一次倒时差都很痛苦。”
戴风那个心疼啊，女神你怎么就因为队长这个大冰块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所以说……队长这是真爱啊～”沈哲隔着白色大框眼镜满是调侃。
吴白没心思满足他们八卦，丢下一句“没什么”就低头安安静静吃自己的。几个队员一看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出于对他的了解，知道吴白一定没那意思，不过书言大家就不清楚了。
吴白面上坦坦荡荡，理智上也对书言没有那些男女之情。
但是……现在吴白却因为他们几句话内心很奇怪。
书言如果真的像戴风说的那样，现在应该很不舒服，吴白赶紧吃完回去看看她。
至于理由——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关心一下应该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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