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姑，一一，裴音阿姨，我走了啊。”
来的时候是这个行李箱，走的时候还是这个。
“姑姑你记得注意身体，工作忙也别忘了吃饭。还有裴音阿姨，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还有姑姑和一一陪着你呢。”
两个大人笑着点了点头，再次感叹九枝懂事。
九枝和钱三一互相看着对方，季樊秒懂那些意思，拉着裴音去一边，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九枝故作轻松打趣道。
两个人清楚这次分别不是永远，但错过彼此最难忘的高三那段时间，还是遗憾。
“不过九枝，你说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留给你的，还有颖儿昊子的。哦对了，我还准备了一些小礼物给我们班同学，妙妙和小琪的也在里面，你帮我给她们。”
“特别给昊子的？我能看吗？”
给胡文颖可以理解，妙妙和小琪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江天昊特别？
“可以啊，你都能看。”
看了眼季樊和裴音，她俩都没在看这个方向。九枝踮起脚，双手攀上钱三一的肩膀，抱住他。
嘴唇蹭过钱三一的脸颊，男孩身体一僵，但还是回抱了九枝一下。
九枝松开的时候，钱三一感觉怀里一空，有些失落。
“一一，别忘了，要一直联系知道吗？”
“我在北京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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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九枝回北京，季杨杨和刘铮很高兴，姥姥姥爷也很高兴自己宝贝外孙女回到自己身边。
不过对于自己见过次数屈指可数的父母，也只有生而没有养的情意了。
“怎么了小九，不高兴吗？”
在车上，九枝一直低头发着微信，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今天是季杨杨他们补课的最后一天，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正式开学。九枝今天要去学校，参加一次校长单独安排的入学测试。
“没有，我的同学……以前的同学。”
“很舍不得？”
“当然啊，怎么能舍得啊……”
也不知道钱三一他看到礼物了没有。
给钱三一的，是一条自己织的围巾，上面有自己设计的3和9交织在一起的艺术花体字。
给江天昊的，是一张50万的卡。给多了，其实怕他那种自尊心不接受。不过……之后再说嘛，手机不是能转账吗？
给胡文颖的，是国外进口的一架专业相机。她喜欢这个，投其所好。
送同学的，是保温杯，她一个一个挑的，从颜色到样式，还专门托人在上面刻上了每个人的姓名拼音首字母缩写。他们看到，应该挺惊喜的吧。
“马上高三了，你爸妈回来陪你和杨杨，应该也挺开心的吧。”
“舅舅，你知道的。”九枝垂着眼帘，看着手机，语调不悲不喜，“我从来不期待他们温暖我，但我一定会履行作为女儿的义务，所以他们要求，我就回来了。”
“哥哥或许还期待，但于我而言，无所谓。”
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刘铮也不再打扰九枝，踏踏实实开着车。
到学校，学生都在上课时间，操场上也没有人。九枝和刘铮一起去了校长那，教导主任，年级主任，校长，三个人都在里面。
三个人盯着考试，还都是学生心目中的BOSS，心理素质不好，估计考试就崩了。但是九枝却无所谓，很淡定的拿出笔，开始做试卷。
“舅舅，你怎么来了。”
补课的时间和正式上课课时安排不一样，一堂课的时间更长，中午和晚上课间时间也要更长。
“送小九来考试，顺带给你加个餐。”
把手里的奶茶给季杨杨，刘铮插着兜靠在教室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杨杨，你觉得小九考的怎么样？我可看到了，大校长，你们年级主任还有教导主任都在那看着，我看着都慌。”
“小九不是你。”
深深吸一口奶茶，季杨杨可以确定这是九枝给自己点的。
“诶嘿你跟臭小子，你说怎么就不是我点的？”
季杨杨嫌弃地瞥了刘铮一眼，不说话。
好吧，确实是小九点的。
刘铮挑眉，也不说话了。聊了两句，让季杨杨先回去。
刘铮去外面晃了一圈回到学校，本以为还要等一会，九枝却已经考完了，在等他们改卷子。
“校长找了六个现在没课的各科老师在一起改，很快的。”
见九枝很自信的样子，刘铮也不担心了。
至于校长和各位老师惊喜的目光，刘铮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了。
当初在初中老师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老师，我考的怎么样？”
本来临时转学，还是在高三这个关键时期，校长他们选的试卷都是很难的，有的是高考真题，有的甚至比高考难。
还鉴于九枝是江州转过来，校长这个试卷远远超出了北京高考的难度。
不过这个成绩，远远超乎想象。
除了一些肯定会扣分的地方，其他不该扣的分一分没扣，几乎逼近满分的成绩，惊呆了所有老师，核对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改错。
“我们春风中学，很欢迎季九枝同学加入，我们一定安排在最好的那个班。”
“不用了。”刘铮道谢之前，九枝先说了自己的想法：“在哪个班都一样，老师，我可以跟哥哥在一个班吗？”
“就是李萌班主任的那个班，季杨杨是我哥哥。”
校长当然答应，这样一个好苗子能留在学校，对于春风中学这个区重点学校那就是香饽饽。
第二天，九枝行李没怎么大家，让姑姑晚两天再把自己的东西寄过来到时候给她新地址。
姥姥姥爷那一天真的换着法陪着九枝和杨杨，从小照顾两个孩子长大，姥姥姥爷是真的舍不得他们两个搬走。
“当初我去江州的前一天，姥姥姥爷就是这样。”
“是啊。”季杨杨往沙发上一靠，在心里对于姥姥姥爷也十分不舍。
“小九，明天要返校，你去吗？”
“当然，我跟哥哥你一个班，开心不？”
“当然。”季杨杨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揉九枝的头发，撸狗（？）一样。
“哥哥拿到驾照了，明天开车带你去。”
“哥你不会把车开进学校吧。”
九枝顿时惊恐，自己这哥哥在学校有多刺头她心知肚明。
“没事，不会。诶，你没校服吗？”
“没有啊，等开学再订。”
九枝捋了捋自己脑海里拥有的不多的剧情，陷入思考。
“不早了，睡吧。”
也不是小男生小女生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睡在同一张床了。聊了会，季杨杨就回去了。
带上门，原本乖乖躺下的季九枝从床头拿起手机，腾地一下坐起来。
“一一~怎么样？想我了？”
“还不睡？”
男孩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宠溺的语气苏到九枝心跳加速。
“马上睡了。怎么样，礼物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很喜欢。”围巾一看就是女孩自己织的，线很细，织的很密，不用猜都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
“不过小九，你给了江天昊什么东西？”回忆起江天昊激动那样，钱三一好奇心澎湃。但联想到他家破产的消息，钱三一也有了一些猜测。
“你没打开看？”
钱三一想打开，最后忍住了。
“其实没什么，昊子是我兄弟，我能帮忙的也只有这么多，你跟他说，不要有什么负担压力，就当我入股了，我要做除了他之外最大的股东。”
“知道了。”
听女孩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钱三一都能想象她满脸傲娇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还有你要注意身体，帮昊子也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要病倒了，你妈妈不得急死。还有我，我也会担心的。”
钱三一就听着九枝叨叨叮嘱了半天，一一应下。看时间不早了，明天九枝要早起返校，就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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