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珊哭声顿了一下,因为太突然,甚至还打了个嗝。
站在她旁边的贵妇人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一些,眼中带着掩饰过的厌恶。
席玲月红唇微微勾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苏珊珊身上的衣料,“虽然只是修改了的样衣,在这样的场合穿着依然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价格已经不低了,苏小姐你是怎么做到厚着脸皮告诉我要给母亲治病不能还钱的?”
苏珊珊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这不是我的,是郁风给我买的,他说他没女伴,送给我让我给他撑场面。”
席玲月意味不明的笑笑:“哦,原来是凌少给的。苏小姐在家里负债负担过重的情况下,接受了和你关系不明的男性朋友的昂贵礼服,并穿着华丽的来了我的宴会,顺便和我的未婚夫纠缠不清?这么厉害的苏小姐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有能力偿还负债呢?”
大厅里的人目光聚集在苏珊珊身上,自小的修养让他们不要窃窃私语,然而他们的神情已经让苏珊珊无地自容了。
一个女人勾搭了别人的未婚夫,然后带着另一个男人穿着华服来了宴会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求她勾搭的那个男人的未婚妻?
这是多么的不要脸啊。
苏珊珊目光茫然,泪水不断的落下,像是不能相信席玲月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席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件礼服是我借郁风的,听说这里能够见到你我才来的,等着宴会结束我会把礼服还回去,我和郁风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没什么的。”
说完,还惊慌的看了一眼宫修尘。
宫修尘面沉如水,看着那三人的方向,脸色已经阴的要滴水了。
席玲月:“和凌郁风没什么,那就是和宫修尘有什么了?”
苏珊珊站在原地,看着周围打量她的目光,仿佛浑身没有任何遮掩一般,一张小脸涨红,呐呐不知说什么。
席玲月笑了声,“先不说你和宫少的关系,相信之后宫家伯父伯母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我们就暂且论一下你欠了公司钱这件事。”
“你来了公司半年,刚刚当实习生的时候,就弄丢上司设计稿,弄坏咖啡机,撒了珍珠丢了刺绣的丝线,因为公司宽容一直没有计较,于是你之后在公司宴会上又不小心撞到了香槟塔,撞在了宫少身上,两人终于认识了。
后来有了宫少的维护,在我的公司你几乎是无所不能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从设计师助理成为了高级女装定制的设计组长,在这期间你又损坏了不少东西统统被公司记录在册,然而此时我已经不能计较你的过失了,因为一旦计较就会被你认定我在欺负你针对你,宫少立马就要来公司找我的麻烦。”
席玲月不带任何感情的瞥了宫修尘一眼,接着道:“前段时间公司财务给我报上来一批损失,竟然大部分都是因为你,粗略一计算竟然有了两千万的价格,大头在你损坏的设计稿和贵重珠宝布料那里还有翡翠玉料,其中上个月你损坏的那盒钻石,是客户用来给新娘钉在婚纱上的,被你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水池里,尽数冲了下去——”
说到这,周围人的目光都变了,这么个员工放在公司里,简直就是灾星啊,什么公司能够忍受得了,要是放在他们那里,早就让赔了钱卷铺盖走人了,席家大小姐能够忍到现在,可以说是看在宫少的面子上,相当情深义重了。
之前的席玲月一颗心都放在宫修尘身上,再加上她从小就生活在珠宝世家,珠宝钻石什么的在她眼里都再寻常不过,只是一批品质一般的珠宝,在她眼里压根就比不过和宫修尘的关系重要,她不想因为这个和宫修尘再闹矛盾,这样一次次容忍下来,竟然就这么放过苏珊珊了。
现在,席玲月不想就这么轻轻带过了。
席玲月看着苏珊珊:“更何况,苏小姐的设计稿是宫少给你找人画的,在和宫少冷战之后交给公司的就是一些粗制滥造只有少女幻想毫无实际价值的设计稿,还想要得到设计总监的位置,你让我再怎么容忍你?”
席玲月失望透顶的道。
凌郁风抱着苏珊珊,苏珊珊面色苍白如纸,不住的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凌郁风看向席玲月,紧皱眉头带着谴责的道:“席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席玲月看着他,冷笑:“凌少也不用这么护着,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谁也没把这苏小姐怎么样不是吗?苏小姐做了都做了,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脆弱到连听都不敢听了?既然苏小姐来这里求我宽限,我就要和苏小姐讲讲道理。你母亲现在还住在私人医院高级病房,这一天的要收多少钱诸位应该也有些数,既然没这个条件负担,为什么不转到普通医院病房?”
苏珊珊不能接受,看着席玲月眼中带着哀痛和指责:“席小姐,若是你的家人生病了,你会让她去住普通病房吗?”
席玲月皱眉:“你是在诅咒谁?况且我家的情况,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我家里名下好几所医院,随便去哪一家都可以。况且,别人都住得了,你母亲为什么不能住?苏小姐下意识在看不起普通医院普通病房吗?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凌郁风宫修尘的钱,却又潜意识里把自己划分到特权等级,苏小姐真是天真可爱的很。”
苏珊珊咬着嘴唇不说话了,看着席玲月的目光竟是带着些恨意。
“难道你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了吗?就算是我做错了,那我母亲有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心肠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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