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什么滋味,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跟着奈良理惠来到奈良一族的驻地,小樱跟所有的孩子一样会兴奋,会好奇,会贪玩的忘记时间。但是时间一长,她想家了,想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可是该怎么回去,她迷茫了。她哭过闹过,大声地喊着回家,没有人,没有人回答她。阳光、微风、雨滴、来来往往地嘈闹声,路边飘香的食物,看上去真实的世界回应她的,是一个又一个人毫无察觉从她身上穿过的人。
无边地寂寞和孤独包围她,缩成小小的一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而嘴里喃喃着,自言自语,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找她,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吗?最后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间依旧在继续,昼夜交替,日月轮转,小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黑暗的情绪在蔓延,直到,一位八十多岁留着长长白色胡子的老人,他步伐稳健却和缓地行走在奈良一族的大路上,看上去很平凡,唯一特殊之处是在这样战乱的年代还能活得如此长寿,简直不可思议。敏感的察觉到一股非常舒服非常安宁的气息的小樱,觉得心里的伤痛仿佛被抚摸一样,她凑到老人身旁安静的呆着。
老人慢悠悠地迈入奈良一族的幼学,笑眯眯站在教室门口观望。路过教室门口的老师看见老人一脸震惊,颇为崇敬地行礼,动作被老人随意摆摆手制止住。随后站在老人身后尾随其后走近课堂。
“我叫奈良道卫,你们也可以叫我道卫爷爷,今天由我来教导你们好不好。”和蔼亲切地看着活泼好动的孩子们,奈良道卫做了个简短的介绍,然后开始教导大家。
奈良道卫实际上只教导大家一件事,那就是打坐,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开始时,孩子们还能坐得住,时间一久孩子们开始浮躁坐立不安,但是又被奈良道卫的气息柔和的安抚,一时间课堂上寂静起来。
小樱也试着打坐,不听不看不想,将心沉静下去,心里面莫名的忧伤和快要分裂的状态开始减轻,痛苦的滋味一步一步在退撒,几个星期时间过去后,之前的孤独也好,被父母抛弃的情绪也好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开始试着接触和适应这个世界,偶尔听听课,见见奈良理惠,逛逛奈良一族等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不过更多时候,她喜欢每天呆在老人身边。奈良道卫住在族里偏僻一座山上,每天会步行来到奈良一族的幼学,给孩子们上课。性格特别和蔼,总是笑眯眯看着孩子们,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凑到他身边,小樱也不例外,听着他上课,跟着他下课,然后在每□□阳快出的时候一起对着满满升起的太阳打坐。
打坐时间一长,小樱隐约能明白时间那本书的一些功能。比如说老人在喝茶,小樱想喝,面前就会自然出现一杯和老人一样的茶。似乎连味道也一样,完完全全的复制。再比如说,她知道自己可以回家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当初她说的『木叶村建立前----------木叶元年』她会在木叶元年回去,被小樱称为时间之书的书其实是一本记录过去时间的历史书。
战国时期的日子不会只有安详平静,生存或是死亡是它不变的话题。奈良一族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会被拉上战场围观,这一次小樱也跟去了。
一场整整持续两个月的小型战争,双方势均力敌,一直僵持不下。奈良一族在后期得到查克拉强大的千手一族作为外援,战争的形式才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当然敌方氏族也不是好相与的,在这种局势下,他们把无数无辜的平民推上了战场,用平民当人肉盾来隐藏己方忍者的踪迹,伺机攻击对方,来换取胜利。一方面是对无辜平民的不忍心,另一方面面对己方不断增加的伤亡数量,奈良一族的族长沉默了,最终面无表情厉声下令全族实施击杀,不放过任何一个。
在这样血腥的年代,人命是最珍贵也是最不值钱的。常年的战争,过多的消耗,即使胜利了,大家的脸上却一丝笑容都挤不出,疲惫的神情,和满是尸体的战场。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小樱听到,那是刚才战场上下来的奈良理惠的自语,恍然回忆起自己生活的时代,小孩子的幸福的笑容,虽然有打打闹闹的小摩擦比起死亡显得微不足道,记忆中母亲生机勃勃地怒吼声,和看起来轻软可欺的父亲,她真的很幸福。
和平来之不易,我应该学会守护和珍惜。残酷和无奈是战争的本质,不是不震撼,只不过次数多了,小樱也习以为常,再加上多年跟在奈良道卫身边多少养成些冷静的性子,知道生气难过暴躁愤怒的情绪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人该学会反思并引以为鉴才是重点。
族学里的其他课程,最多只教导两件事,变强和活下去。小樱虽然没有实体提炼不出查克拉,但是还是很认真听课,因为打坐的关系小樱的精神力在一步步变强,她把遇到和学习到的东西全部记住,大概是觉得总有一天会用到吧。
五年时光眨眼而逝,有一天奈良道卫把奈良一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人叫来自己身边,平淡地跟讨论今天天气一样“过三天后我会去世,奈良一族就交给你们了。”
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脸上立马出现恐慌的表情,焦虑地相互对视,但当他们齐齐对上奈良道卫的平静的眼眸时,全都化为须无,“好。”他们郑重地点点头。
说起来,大概是因为战乱吧,战国时期的人普遍不长寿,说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可一个个看上去也就只有四十多岁样子。奈良道卫的年纪是他们的两倍,双方站在一起,总让小樱有种孩子站在奈良道卫身边的错觉。
只见奈良道卫眼里带着笑意摇摇头,貌似安慰又似提点“顺其自然吧......”然后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去世的前一天,奈良道卫像往常一样去给孩子上课,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堂讲课。不知道是不是收到消息,这一天教室里来了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甚至还有四十多岁的老者,教室已经装不下了,人数还在不停增加,最后奈良道卫无奈移步到学校的操场上。
“也许今天我所说的,你们现在还不能明白,那么请把它记住,总有一天你们会懂。”庄严且肃穆,深邃睿智地目光,扫过所有人,令人心声敬畏。大家集体站直身体,把老人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期待变强,期待强大的武力。但是你们更应该学会要有一颗强大的心。查克拉只是力量的一种形式,这个世界上存在许多秘密。而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之中有些人会成为查克拉的奴隶,但是更有一部分人却突破自我,创造另一片天地......”
那天其实讲了很久很久,从天亮到天黑,老人讲的东西就如他说的那样让人听不懂,小樱却记在了心里。夜晚,她跟在奈良道卫身旁回到他住的地方,陪着他从山顶眺望奈良一族灯火通明的族地。
“时代就要变了”奈良道卫些许感叹的喃喃。
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第二天,小樱看见他安详地躺在床上去世了。小樱对着他叩头,在小樱的心里奈良道卫就是她的爷爷,在人生的路程中能够遇到他小樱是幸运的。
老人离开后,小樱最常呆的地方是奈良一族的族学,因为那里有她喜欢的药剂学。
认识各式各样神奇的植物,了解它们的习性、形状、作用,搭配成不同颜色的药剂,道卫爷爷常说,那是自然赐予它们的力量,它们又用这种力量去帮助别人。小樱从心里喜欢着它们,安静平和,看上去平凡实际上神秘。
除去族学,小樱还常呆的地方就只有奈良理惠的家,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奈良理惠和舅舅,估计都消逝在战场上了。
结合偶尔奈良理惠和舅舅的谈话,小樱终于整理出当年被毁灭的村子里发生的经过。
那个离奈良一族驻地最近的村落,八岁的奈良理惠使用变身术把自己变成四岁小孩,呆在村里接应舅舅。长年战争的压迫,每个村子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特别排斥外来人,能进村子的只有本村人,奈良理惠因为在进村前帮助过一对祖孙俩,由于感谢老人好心建议她变身成那个四岁小女孩进入村子。而原本的四岁小女孩在不久前死了,是他们祖孙俩埋葬的,小女孩由于身份有些特殊,不受村里人待见,除去祖孙俩没人注意她已经去世。
那对善良的祖孙俩的死亡,是因为村里人抱着自己死也要拉垫背的想法,故意说出祖孙俩人位置导致他们没能逃过一劫,奈良舅舅当年其实去找过,可惜只剩两具相互依偎的尸体,是奈良舅舅亲手埋得,之所以提示侄女去做,只不过想她存着希望而以,可惜被奈良理惠识破。
“理智上我清楚明白人性就是如此自私,但是心里依然会感到难受。”奈良理惠扑在舅舅的怀抱里痛哭。
当初没有听懂的话,现在小樱终于听懂了。
忙碌的日子仍在继续,这一天,小樱捧着一杯清茶,飘坐在奈良理惠的舅舅身旁的上空,围观舅侄俩将棋比拼。听到奈良舅舅状似无意说,“我们一族准备支持千手一族,小理惠怎么看?”
“真是麻烦。”奈良理惠翻翻白眼,一脸不耐,显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不要这样子,小理惠,舅舅想听听你的意见嘛~”
大块头的奈良舅舅发出撒娇的声音,激起奈良理惠手臂上一圈又一圈的鸡皮疙瘩,小樱都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很有趣。
“嘛~看来我们要搬家了。”受到舅舅100点声波攻击的奈良理惠一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说。
习惯奈良一族的说话方式,小樱一下子懂得奈良理惠要说的话,结合如今相对稳定的形式和时间,还有最近族里时常看到千手一族的身影,是时候建立木叶村了,想想自己在这生活快八年了,小樱不禁感叹,真快啊。
终于在不久后,常年的战争,度过漫长岁月,走到后期已经形成相对稳定格局的世界,由千手一族携手宇智波一族,以及支持千手一族的猿飞、日向、山中、秋道、奈良、油女、犬冢等氏族联合宣告木叶村建立,将这一日定为木叶元年,短暂和平时代随之来临。
面前是长长的队伍,以及各族正在搬迁进入木叶的壮阔景象,小樱微笑地飘在半空中,眺望木叶村的方向,木叶是这样建立起来的,经历八年时光,踏着无数人的尸体,才有了如今,小樱有些感叹。
时间之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小樱偏头看了看懒洋洋毫无干劲的奈良理惠和激动地说个不停的奈良舅舅,微微一笑,还会再见的,眨眼间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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