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晃五年

    木叶58年,雕刻在火影岩上的历代火影,安静地注视着木叶村。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蔚蓝色天空,万里无云。

    在繁华热闹的木叶街主干道上,一条长长的商队运送着物资缓缓移动,路人张望着,在看到商队的牌子,黑色扇面上粉色的樱花,原来是夜樱药坊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年前,夜樱药坊因为卖给火之国大名夫人天价美容药事件出名,引起了人们和各大势力的关注。然而,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生活中已经不知不觉早就接触过夜樱药坊的药剂。

    能快速止血的止血药剂,调养身体的恢复药剂,治疗发烧感冒伤寒药剂,跌打损伤的喷雾药剂,不分是平民贵族还是忍者,它良好的疗效深得大家的认可。

    坐落在各大城市偏远角落里,简陋矮小不引人注意的药坊都挂着同一个牌子,那就是夜樱药坊。

    夜樱药坊的迅速发展也引起了其他势力的警觉和贪婪。

    放在眼前的肥肉,怎么会不想要?

    可惜连对方的位置他们都没能摸清,甚至派出打探扑捉分店药铺的一批又一批人再也没回来过。药坊的店员们,依然悠哉的在药坊内打理生意。

    尤其当他们看到花之国因为妄想得到夜樱,致使自己境内的所以夜樱药坊全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并且再也不会卖给他们止血或者其他特效药剂的时,又都沉寂下来。

    这样不知深浅的药坊,分析不出草药成分的药剂,会不会有阴谋呢?

    大部分势力的人,都这样想着。

    但是谁又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在这个看似和平有随时面临死亡的年代,夜樱药坊的药剂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幸好这样纠结矛盾时刻,夜樱药坊的主人美琴大人借由火之国大名夫人的手,发出一张不参与任何势力的中立声明,让忌惮的大家松了口气,有大名夫人的担保,之后各方势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走在商队的最后,是一位大约40是来岁的管事,他面相憨厚迈着稳健步伐,恭敬地对在身旁扎着樱色马尾,笔直刘海分别垂落在脸的两旁,欣赏四周热闹景象,眼中略带点点怀念目光的女孩说道,“美琴大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听见大叔的话,女孩微笑地转过头,“福山叔,美琴姨说了什么?”

    被叫做“福山”的大叔,微微俯身态度依旧恭敬,只是和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美琴大人说,如果家里的孩子不听话,身为姐姐要好好教育教育才是。”

    听完,女孩碧绿色的眼眸弯了弯,回答“我知道了。”

    “那么,请大人保重。”福山大叔俯了俯身。

    女孩点点头,看着福山大叔跟运送货物的人一起离开,慢悠悠朝火影大楼走去。

    三代火影坐在办公桌后,望着几年前那个像粉团子一样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孩子,笑盈盈站在自己面前。

    “回来就好。”

    他感慨着,然后抽了口烟斗问道“这些年在纲手那里还好吗?。”

    小樱笑着点点头“嗯,还是老样子,师傅她很好,还有静音姐他们都很好。”

    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三代火影不认为整天喜欢赌博的纲手,会好好带孩子。于是说道“这几年辛苦你了。”

    “师父她这样挺好。”虽然有些暴力,还爱赌博,但是纲手师傅她是个表面彪悍,内心温柔的人。

    三代火影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小樱“这是你家的钥匙,这几年你不在,我一直帮你保存着。”

    小樱双手接过钥匙,看着手中,有些沉默。

    见小樱如此反应,三代看了她一眼说道:“要是你不愿意住,我会给你分配一间公寓楼单间。”

    小樱抬头,坚定地拒绝道:“谢谢火影大人,不必了,这个就很好。”

    三代叹了口气,“你可以叫我三代爷爷,你现在是纲手的弟子,于情于理都该这么叫我,不用太拘谨。”听到小樱的称呼,三代知道小樱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甚至还有些怪他。

    小樱没有反驳,而是把手中的钥匙放进自己一侧的忍者包里,又从另一侧小小的忍着包里翻出一套,精致包装的书放在火影大人的桌上,“这是自来也大人让我带给您的。”书的名字赫然写着亲热天堂。

    三代原本吸着烟的动作一停因为桌上的书,一下子呛住,接着赶紧把书收好,脸上微微尴尬地红了。

    “你遇到自来也了?”

    “嗯”

    见小樱不愿多说,三代最后交代道“小樱明天起就去忍者学校报道吧。”

    “是,三代火影大人。”

    三代有些无奈地摆摆手,确实是木叶亏欠了这孩子。

    小樱鞠躬打算退下,却在离开门的那一刻被叫住。

    “去看一看卡卡西吧,那孩子这些年一直以为那件事是他的错。”

    小樱转身回道“我会的。”

    三代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樱,“当年的事情对能看到过去的你来说,想必全都了解,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希望......”

    话未说完,就被小樱打断道"三代爷爷放心,我不会找他的麻烦。"

    说着,她转过身,淡淡的语气轻轻地说道“我看见了,当初二代火影大人和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三代爷爷毫不犹豫决定牺牲自己,挡住敌人。而二代火影大人却最终决定用自己的牺牲去守护你们。但是,是在什么时候,你们把别人的牺牲,当理所当然的事情。用别人的牺牲去成全你们所谓的守护,这真的对吗?”

    她迈着步伐离开,虽然时光之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更新。但是四代牺牲那年之前的历史她已经看完,她知道三代火影大人并不容易,知道他的难处,也知道他的疲惫。但是在团藏这件事上,是他的妥协才会导致今天的结局。

    三代呼出一口烟雾,氤氲开挡住望向小樱背影视线,沉默好一阵子,这个孩子从初见他就看不懂,也许是天赋异禀,能看到过去,比同龄人成熟。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

    他站起身,望着窗外,喃喃说道:“团藏,也许我们都错了。” 只是眼神里透露出欣慰,至少那孩子的心向着木叶,生在在木叶的叶子一定会继承火一般的意志。

    一路走过小时候熟悉的街道,小樱看见记忆中那栋二层楼的房子。她走到门前,用忍者包里的钥匙打开门。家里的摆设没变,除了多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小樱叹了叹气,结印分出几个影分身,开始打扫房间。

    本体却在一张布满厚厚灰尘的全家福上停住视线,她用手擦了擦,相片里露出微笑的爸爸妈妈和那个小小的她。

    小樱买了两束白菊,来到有许多墓碑的墓地。这里是木叶的墓地,不同于木叶纪念战死英雄忍者的慰灵碑,这一片埋葬的都是木叶的平民,没有背景也没有功绩。

    她将手上一束的白菊,放在墓碑的一侧,看了眼另一侧似乎放着没过几天的白菊,视线转向墓碑上春微笑着野兆和春野芽吹。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她伸手轻轻抚摸“这么多年会不会怪女儿没来看你们”

    小樱想起记忆里春野家温馨的一幕幕,爸爸妈妈我长大了,懂事了。她闭上眼睛,半天才缓缓睁开,站起身微笑面对墓碑“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在春野兆和春野芽吹的墓旁待了一会,小樱起身离开,捧着带着的另一束白菊来到慰灵碑前,把花放下,慰灵碑上的名字现在她几乎认全了。

    静默一会,她抬起头,对慰灵碑身后大树上的人说道:“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的前辈,你还好吗?”

    当年那个银白发的少年,如今真正成为一位一脸颓废的大叔,他一手拿着书,仅露的那只眼愣愣的看着树下那个樱花发色对自己微笑的孩子。

    “小樱......?”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跳下树,收起手中的书,放进忍者包里。仔细地望着,已经到他腰间的小樱。

    “好久不见~”小樱抬着头笑盈盈望着他。

    “好久不见~”卡卡西顺着小樱的话开口,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卡卡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貌见小樱,虽然他总是希望她会回来,回来听他说一句对不起,但如今当人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近还好吗?”小樱看出卡卡西眼中的愧疚,主动开口道。

    “啊,还好。”沉默片刻,他问道“你呢?”

    “我吗?”小樱笑了笑“我很好,有师傅,有静音姐,还有豚豚,他们都对我很好。”

    “是吗?”卡卡西半垂眼帘,当年那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小樱现在会过得更好吧,有父母有朋友。

    看出眼前的卡卡西又要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小樱摇了摇头,岔开话题“前辈,我们去吃拉面吧,我刚到木叶还没吃过饭。”

    却听到卡卡西说道“对不起。”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见小樱抬头望着他,卡卡西看着小樱又重复一遍。

    小樱撇过头,望着天空“前辈,把自己当作神了吗?”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到,哪怕那个人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如果不是因为前辈,说不定连我也会被杀。”

    “但是,那也是因为我暴露了小樱你会药剂的事实。”

    卡卡西坚定的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小樱知道说得再多也是没用的。

    她转过头“那么”,看见卡卡西低垂的脸,似乎在等待审判。说道“请我吃拉面吧。”

    “?!”

    见卡卡西因为自己的话错愕抬起头,小樱重复道“请我吃拉面,我就原谅你。”

    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只是眼中带笑的看着自己,樱花色的刘海随风飘起,卡卡西默默看着小樱问道“为什么?”

    他见过宇智波家的孩子,同样是因为一夜之间灭门,变得冷漠不近人情,甚至满心满眼里只有仇恨,而小樱却总是微笑着,即使在父母被杀的那一晚他都没从她眼中看见恨意。

    “什么?”小樱偏着头。

    “为什么不恨”

    小樱长长的睫毛低垂,低声说道“怎么会不恨啊。”

    她抬起头,伸出手掌,遮挡耀眼的阳光,“我只是想珍惜我现在拥有的,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无法改变,现在经历的也在流逝,我珍惜的人因为未知的原因离开,但是他们留给我的东西从未改变。”

    在时间之书中,看到父母受尽折磨,却在临死前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对她的自豪。

    小樱清澈的眼睛被阳光照射出淡淡荧光,愈发耀眼。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坚定充满力量。

    “我怎么允许自己沉寂在丑陋的仇恨和永远无法改变的过去,我还活着,前辈也还活着,活着的人不是为了怀念,而是带着他们的那一份活得更加精彩。”

    她要成为,她一定会成为父母的骄傲。

    那一刻,卡卡西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好像被耀眼的阳光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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