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救人

    小樱手扶护栏,站在已经建造一半的波之国大桥上,微微勾唇,一望无际的大海,朦胧中三两个小岛,时而海风夹杂着淡淡咸味拂面。

    如果说在迷雾中仰视的波之国大桥宏伟壮观,那么在晴朗的天气站在桥上眺望,则让她不由心旷神怡。

    眼睛余光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把目光转移到达兹纳大叔身边。

    那是几个跟达兹纳大叔一起工作的工人,他们的脸色满含歉意对达兹纳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

    小樱轻轻叹气,这是又要走掉几个了吗?

    跟在达兹纳大叔身边的第一天,就有几个人向大叔提出离开。因为在达兹纳大叔不在的那段时间,有十几个工人被混混威胁殴打下不了床,并威胁说再遇上就会取走他们和家人的性命。所以他们畏惧了,退缩了,最后胆怯离开。

    小樱大概能猜出那些离开的人的想法,他们大概想着没必要为了大桥丢掉性命。

    而达兹纳大叔心里恐怕看得比她还透彻,所以才会不生气不抱怨,沉默目送那些离开的人。

    也因此之后两天,工人不断离开的场景在重复。只是,不但有自己害怕离开的,也有因为卡多手下那群混混打伤的。

    她扫视大桥之上的工人,今天是她跟在达兹纳大叔身边的三天,工人的数量从她刚开始看到的人数减少了四分之一,已经严重影响到大桥的建造速度。

    “怎么...怎么这么突然...怎么连你也...”

    达兹纳大叔惊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小樱看去,达兹纳身边站着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灰白头发,额头绑着一条老旧额巾的大叔。

    听那位大叔的对话,双方似乎是多年相交的朋友。这次他也是来跟达兹纳提出退出建桥一事,怪不得让达兹纳大叔的情绪一时间失控。

    “达兹纳,我想你也放弃吧,比起这座桥,说不定不久以后连我们也会遭到卡多的迫害。”

    达兹纳大叔拒绝了,他说:“这座桥是我们大家的桥,我们正式相信这座桥可以替贫穷的波之国带来丰富的物资和便利的交通,镇上的人才会合理建造它。”

    “可是如果连命都没了...”

    对方的语调挣扎中带着无力,就好像在无数个夜里,他曾反复翻滚睡不着觉,却最终不得不痛心说出口。

    达兹纳大叔深吸口气,说道“都中午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在路过那人时被叫住,他按了下安全帽帽檐,最终开口道:“基奇,你今后可以不用来了。”

    小樱对那位叫基奇的大叔微微鞠躬,转身跟在达兹纳大叔身后离开。

    奈津美姐姐叫达兹纳大叔买一些调味大蒜,所以小樱和达兹纳大叔来到波之国城镇,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来到波之国的城镇,破旧的房屋,到处是举着“什么工作都愿意干”牌子的人,还要小偷,以及很多垂首抱膝蹲坐在黄土路上的孩子。

    小樱眼眸低垂,贫穷、落后、混乱,这个国家已经被逼迫到尽头,连作为希望的孩子都没有活力。

    蔬菜市场里,稀稀疏疏摆放着几样营养不良矮小干瘪的蔬菜,给小樱的感觉就如同这个国家。

    避开身后一个人伸向她的手,小樱抬头眼神一冷,“你想做什么?”

    伸向她的手一僵,随即马上收回。

    “没...没...没什么...”

    这是一个带着绿帽子的秃头男子,小樱注意到男子的视线一直在她腰侧挎包上盘旋。

    心中了然,这人恐怕见她的挎包鼓鼓且干净,起了贪念。

    她碧绿的眼神冷凝,周身透露出丝丝杀气,镇住秃头男子,对方寒颤一下后,似乎看出她不好惹,迅速消失在她视线中。

    从蔬菜市场出来,小樱感觉有人跟着,她以为是刚刚那人没死心,转头一愣,一个穿着一身紫灰色短袖五六岁的孩子,只是孩子身上的衣服松散宽大似乎穿了很久。

    孩子的头发毛糙,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他蓝绿色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泛起光亮。

    “给我”他伸出两只小小的手,对她微笑。

    小樱的心,轻不可察被他触碰到一样,莫名有些心酸,会意到孩子的意思,她眼睑垂了垂,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饭团和几粒糖果,放到他手中。

    “哇~”小孩子看见手中的东西,惊喜叫出声,紧紧抓住,还不忘对她说谢谢,小樱抿着唇,点了点头,看着孩子跑进人群中。

    “自从卡多到来后,这里就变成了这样,这里的大人们变得越来越胆小。”达兹纳叹道,见小樱转头看他,他眉头紧锁,语气恳切:“所以...我们很需要那座桥,那是勇气的象征,为了让这个国家逆来顺受的人们,重新找回面对现实的勇气。”

    “如果...如果那座桥建成的话,波之国一定会恢复到从前。”他顿了顿,握紧拳头缓和情绪“大家也都会回来的。”

    小樱闭了闭眼,身为忍者见惯残酷和险恶,她的任务只是保护达兹纳大叔,可是脑海中那个孩子幸福天真的笑脸,让她迫切想为他做些什么来改变,想要再次看到那孩子的笑脸。既然如此,她突然睁开眼,微笑地说道:“那么,达兹纳大叔请让我帮助你吧。”

    利用自己出色的医术,小樱首先治疗好被卡多打伤在床的那些工人,其次她雇佣小孩,帮她找出还在受卡多迫害的家庭,赶走那些混混。

    她的行动得到很多人的感激,重要的是几次她用武力挡住混混在建造大桥时的骚扰,陆续有人愿意来工地建桥。大桥的工程越来越顺利,让小樱的心情稍微好转不少。

    她又见到了,之前问她要东西的孩子,只不过这一次那孩子拉着她,表情着急似乎想要让她去见谁,看懂他的意思的小樱,分出影(分)身留在桥上,自己则抱着孩子,由他指明道路前行,来到一家破败的屋子,还未进屋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味,一格格药柜箱,这里是一间药店。

    “爷爷在楼上,快点,救他。”孩子的尾音带着哭声。

    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听到“救她”二字的小樱不敢耽误,匆忙顺着孩子指的方向上楼。

    “鹿丸!”小樱一怔,目光一扫,井野、丁次还有阿斯玛老师,第十班的人都在!

    “小樱快来看看这个婆婆。”

    来不及交谈,井野急忙上前拉住她走到床边,“一直在咳血。”

    “我来。”小樱上前一步,跪坐,凝神,这是一个大约70岁的老人,脸上沟壑纵横,嘴边不是有血咳出,她翻了翻对方的眼睑,细弱的查克拉游走在老人身上。

    眼瞳紧缩,这个老人的肋骨被人踢断,插在肝脏,情况危险。

    她赶紧从忍者包翻出一瓶恢复药剂一小口一小口灌给老人,为了维持老人的生命力。

    “井野,我需要你的帮忙?”小樱喂完后,查看了下老人的身体状况,抬头面带严肃对井野说道。

    “这个婆婆被人踢断肋骨,横插在肝脏,现在这个情况,不得不冒险,给老人进行室外手术,所以,井野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樱....我...”

    “我来。”鹿丸打断井野犹豫的话。

    被鹿丸一声,井野立即反应过来,“小樱,我也可以。”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问问我吗?”阿斯玛尴尬地插嘴,怎么说,他也是带队上忍。

    “来不及了。”小樱右手察觉到老人的身体变化,开始从忍者包里掏出手术要用的药剂。

    “鹿丸和井野留下,丁次去烧热水,阿斯玛老师麻烦您帮我跟着这孩子去大桥保护我这次任务的监护人,因为要动手术,我需要收回桥那边的影(分)身,所以那里就拜托您了。”

    “嗨。我知道了。”阿斯玛被小樱这么郑重的拜托,也不敢耽误。

    小樱看向孩子,安抚地笑了笑,“带这个叔叔去大桥上达兹纳大叔身边,等你回来,爷爷就会醒来的。”

    “真的!”小男孩带着泪珠的眼睛。

    “嗯”小樱重重点头。

    阿斯玛和小男孩离开后,小樱深吸一口气,对站在身旁的井野和鹿丸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第一次看到胸腔打开,会不会出现不良反应,所以你们两个都留下,如果其中一个不行,另一个补上。”

    她从忍者包抽出一个卷轴,摊开,里面是手术要用的的工具,简短介绍它们的名字后,她再次说道:“一会,我开始手术,等我说道哪个工具的名字,你们立即递给我。”

    “还有”她指了指床上依次摊开的几色药剂,“这几个药剂,等我说的时候,你们就把它喂给病人喝。”

    “好,开始吧。”

    手术一分一秒在过去,小樱手中的动作飞快,指令一个接一个,她身边的人,早就换成鹿丸,而井野则按照她的指令给病人喝下药剂,双方合作顺利,但,饶是这样,小樱也有点吃力,因为病人已经70多岁,药剂的效果减半,且是普通人,普通医疗查克拉不能起到作用,她已经运用上掌仙术。

    查克拉量不足一直是她的缺点,现在的她在不解开阴封印的情况下,有些勉强,额头渐渐泛出汗珠。

    鹿丸从右侧的口袋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帮小樱擦去额间的汗水,凝视她认真的侧脸,一路上对她的担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看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

    “井野,把补血药剂喂下去。”

    “好的。”

    手术终于做完,察觉到病人的身体可以自我恢复,小樱收回掌仙术。

    她露出一个微笑“大家辛苦了,老人的情况稳定,其余只需要好好休养。”

    她站起身一转,才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和腿部的酥麻,身体晃了晃,向前倾,靠近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没事吧。”

    鹿丸眼中难掩关心,他一手搂着柔软的腰身虚扶,等小樱站稳后,迅速放下。

    神态自然,仿佛只是随意搭把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小樱的身子靠近他怀中的那一刻,软软的身子,让他的心跳慢了半拍。

    “没事。”小樱反应过来,刚才居然倒在鹿丸怀中,脸色微红被她以笑容掩饰着,心中有些懊恼。

    不过,她抬头看了看鹿丸,“鹿丸...你”

    “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嘛,可能吧”

    被小樱看得有些不自在,鹿丸把手放在兜里,转身下楼,他两侧的耳朵有些泛红。

    等两人陆续下楼后,收拾完东西的井野,摸摸下巴,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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