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私下查看,只看见几张同样茫然的脸, 这才发现说话的女声来自于身后, 半空中悬浮着一个透明的投影, 上面是一个虚拟的卡通人偶。
众人向她周围聚拢后, 卡通人偶再次发出声音:“亲爱的嘉宾你们好,我是Tina,本次节目的向导。”
“你是人工智能?”有人问。
“不, 我只是一段程序,由导演老师控制。长话短说:本次云梦之行节目的主题是旅行。通过各位在旅行中的见闻,帮助我们了解这块童话般的土地——云梦乡。”
随着Tina的话,一段不属于他的模糊记忆涌入独孤的脑海。告诉他, 在这里,他的身份是一名素人嘉宾,职业是小有名气的漫画师, 前阵子因为家里出了些意外,急需用钱, 因此报名参加了本次节目。
Tina还在介绍着节目情况:“节目全程一共五天, 每天会发布一个主题,嘉宾可以根据主题内容, 自由探索。为了防止各位嘉宾消极对待, 我们将根据, 观众评价,挖掘信息量,和信息关联度三部分, 每天给玩家打出综合评分。每天评分低于六十的玩家会被淘汰。淘汰的玩家我们将失去后续直播资格和最终奖金。”
“直播期间,各位吃穿住行上的一切花销将由节目组负担,各位使用手里的银卡进行支付即可,限额十分宽松,但恶意透支消费仍然是被禁止的。”
“特别注意,本次直播采取秘密拍摄,严禁向当地居民透露拍摄有关的一切事项,各位仅作为游客出现在云梦乡。”
“我说完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么?”膝盖高的卡通人偶轻轻一跳,跃到大巴车顶上,人性化地盘起二郎腿。
独孤张了张口,想问,直播不需要摄像机一类的设备么?拍摄过程中不是必然会暴露他们在直播?但是还没问出来,脑海里已经“回忆”起了相关的知识。这个世界的拍摄仪器是类似于卫星拍摄的设备,他们身上植入了有关的传感器,设备就能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记录他们在这节目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包括第一视角和观众视角。
另外,传感器附带了隐私保护装置,察觉到玩家发生私密行为的时候,比如换衣服,洗澡,睡觉的时候,会自动屏蔽。
“可以组队吗?”于渊上前一步问。他从“记忆”里得知,他的情况和现实里高度重合,同样是一名知名游戏主播,和独孤是恋人,住在一起,这次参加节目其实是独孤陪他过来的。因为他出柜过程中和直播公司产生了一些纠纷,需要一笔钱来解约。
“可以,不过两人的积分会进行绑定,评分时按照两人积分平均后计入,一旦淘汰也会进行双人淘汰。”卡通人偶语气平淡地回答,又说:“组队上限为两人,双人行动更利于积累人气,但是相对发现的线索分也会平分,嘉宾可以根据各自情况,谨慎选择。只要在手腕处的个人终端输入组队信息,即可绑定,一经绑定,不可更改。”
“直播这些天我们要住一起么。”一个短发女孩提问。
“云梦乡仅有一家旅馆,已为嘉宾预约,稍后路线将发送至嘉宾的个人终端,嘉宾可自行查看。”
“如果我们有些不想被听见或者看见的隐私,但是直播传感器没有判断出来,可以主动开启屏蔽吗?”一个浅淡的青年音从一旁传来,
独孤听着有些耳熟,下意识看过去,愣了愣,竟然是纸鹤。
对方显然也已经发现他,微微点头示意。
“传感器不能主动屏蔽,任何试图屏蔽传感器的行为,将被视作违规。但传感器关闭后,个人终端会有提示,如果不放心,可以查看进行确认。”
嘉宾们没有问题了,卡通人偶消失在空气中,载着他们过来的大巴车也掉头离开了。
同一时间,所以嘉宾的个人终端传来轻微的振动。
独孤抬手查看,虽然没有用过,但他却“记得”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信息一共两份,一份是去往住处的路线图,另一个则是第一天的任务关键词:“棒棒糖。”
身上带着“行李”,需要先到住处收拾一下东西。索性云梦乡很小,去旅店甚至不需要坐车,他们走了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旅馆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外面粉刷着亮丽的糖果色,门窗和草坪都设计感十足,里面宽敞有舒适,墙上画着漂亮的白色飞鸟,花瓶,挂画,风铃,处处足见主人的精心。
“哇,我好喜欢这里。”先前提问的短发女孩捧着脸感叹:“老夫的少女心都要炸了。”
跟她一路的男孩有些娃娃脸,看上去年龄不大,眉眼间带着羞涩,小声劝道:“酒儿,别那么大声,都看我们呢。”
“看嘛看嘛,来直播你还怕被人看呐。”酒儿甩着胳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咧咧地走着。
被叫做糖小甜的男孩,小媳妇样跟着她后面。
“几位是来旅游的客人是吧?”旅店老板笑着迎上来,递上云朵样的门牌:“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一共五间,每间可以住两人,几位自己分。旅店上午十点以前供应早餐,下午六点到九点供应晚餐。其他有什么需求,客人可以随时来找我。”
云朵牌上,写着201-205,五个房间号。
“我们一间。”酒儿随手接过201的牌子,拉住糖小甜。
“夕夕姐,咱俩一间。”一个头发剃成板寸的姑娘,身高一米八的高挑女孩拿过202的钥匙。
众人被她清脆的声音弄得一愣。她不开口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男孩子。
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同样很高,约么有一米七五上下。一头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看起来气质更成熟沉稳一些:“好。”
“哥哥,我们俩住。”于渊拿走了203的钥匙。
“嗯。”独孤应了一声,抱歉地看了看杀手。
杀手倒是一副全无所谓的模样。
“一起么,小帅哥?”开口的女孩一头小脏辫,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浓妆,几乎看不清原本的轮廓,手上戴着不少银饰,一晃就叮叮当当响,倒也不嫌沉。
她在杀手、纸鹤和剩下一个高大的青年中看了一圈,又掐着手指念念有词一阵,最终挑中了纸鹤。
纸鹤眨眨眼睛,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独孤倒是知道他这会心里大概是在紧张的,因为他手里的纸鹤,翅膀都叠歪了。
“好。”纸鹤小声应道。
剩下杀手和那个高大的青年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朝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独孤一进房间就拉上窗帘开始脱衣服。
果不其然,卫衣刚掀了一半,就收到提示,屏蔽开启。连同住一间的于渊,屏蔽都跟着打开了。
“看来以后想说点悄悄话,只能光着膀子。”独孤打趣了句。
于渊的视线在独孤白皙的皮肤,殷红的两点,和流畅的肌肉上流连着,声音微哑,带着欲色:“或者哥哥也可以选择在被窝里聊,顺便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
“副本里面你不许胡闹。”独孤受不了于渊灼热的视线,把卫衣朝于渊头上丢去:“下次换你脱。”
于渊没挡,任由独孤的衣服盖到自己头上,语气依然没个正经:“脱衣服可以,哥哥是不是先把我盖头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渊:盖头一掀,就可以送入洞房了~
短短的二更,一滴也没有了。晚安,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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