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都被绿成草原了, 渣男他能忍?
贾政景气的吼啊骂啊, 然后并没卵用,还把刚刚愈合一点的腿伤折腾复发了, 鲜血洒满半身。
郎中又一次被请上门, 看过后对他能恢复正常已经不抱希望。
他提前给云秀透了透底,意在打个预防针, 让家属们对此事有个心理准备,别以后瘸了瘫了再说他医术不好找麻烦。
患者自身静不下来养伤,医者就是大罗神仙也抵不住人自个儿作妖不是。
云秀理解地点头赞同, 给郎中包了厚厚的诊金红包, 让他也理解理解, 而后等人走了她也没把对方的叮嘱告诉贾政景。
就让渣男作呗, 早晚有他好受。
他不闹腾, 怎么瘫?
他不瘫, 她怎么继续当家做主嘛!
因此接下来一段时间里, 云秀充分满足了渣男关注施慧的欲望。
她是个促狭的, 专门让人每天都出去打听施美人的消息, 然后回来好好讲给他听, 讲人家新找的男人有多阔气,讲对方现如今成双成对有多恩爱多快活,讲得渣男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精彩纷呈。
贾政景每日一听,都快气炸了,伤口如同云秀所想的那般迟迟愈合不上, 直到发炎流脓都快臭了。
云秀为此请了不少郎中过来,对此大都摇头婉拒。
治不好了,不想接手,免得砸了招牌。
但是贾政景疼啊,腿伤始终好不了,最后疼的嗷嗷叫,使得他终于勉强从恼怒愤恨中恢复了一点理智。
这人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立即命令云秀送他去医院看西医。
生命关头,什么歧视畏惧的全没了。
可云秀是那么听话的人吗?当然不啊,她当场表演西子捧心,柔柔弱弱抹着‘泪’说家中快没钱了,怕是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贾政景惦记着自个儿的小命,这时候别说要掏一点私房钱,就是棺材本儿都没问题啊。
于是云秀顺顺利利从他嘴里套出了保险柜密码,紧跟着一面派人送他去教会医院,一面又独自去银行把那些钱财珠宝古董什么的解放出来,全部搂进自己腰包里。
待她做完这些赶去医院时,贾政景已经被洋医生抬上手术台做手术了。
小翠和周妈等在手术室外面,见她回来立马交待了一件事。
“洋医生说老爷伤势严重,担心他手术中受不得疼,给用了点特殊的药,方才还叫咱们在那什么同意书上按了手印嘞。”
“什么特殊药?贵不贵?”
“鸦、鸦片。”
云秀:“……”
这东西如今泛滥成灾,貌似不太贵来着,就是用了后患比较大。
它容易上瘾。
小翠也知道这一点,老家那边因为吸大烟而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不是没有,她清楚这东西的危害。
往常都晓得这不是个好物,轻易沾不得,谁知道竟然还能治病。
周妈也很是唏嘘,没想到那东西竟还有好的一面,这好好坏坏的,估摸着端看用的人是谁吧。
云秀听她们两个在那儿感叹,没说鸦片即便用作药也有上瘾的可能,反而开始兴致勃勃地好奇渣男一旦染上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会不会更好控制呢。
想想一个行动不便的瘫子,又染上了足以摧毁人意志和精神的毒瘾,之后还不是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这么一来,云秀也就不用担心原主回归后再被反杀了。
真是极好的。
小半天过去,手术结束,洋医生出来了。
贾政景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双腿腿骨的伤处粉碎性骨折,又耽搁了治疗,如今清创接骨后恢复到什么程度都保证不了,之后能不能站起来看天意。
要知道现下的西医医术可比不了后世那么现代化,想让贾政景的腿恢复如常基本不可能。
云秀得知情况后翘了下嘴角,然后故作哀伤地请求道,“唉,老爷肯定接受不了,希望医生帮忙瞒着罢,先不要告诉他真相。”转头又叮嘱了周妈她们。
稍后,下半身裹成白粽子的贾政景被推了出来。
由于刚做过手术,还用了那药,他人这会儿还是昏迷着的,接下来需要送进病房住院观察,直到脱离危险期就能回家休养了。
云秀没意见,反正最多住一周嘛。
有那则‘死亡通知’在,她心里高兴着呢,不在意多花这么点小钱儿。
送假正经进病房的功夫,周妈听从她的吩咐去办理手续,缴费时眼睛贼尖地瞧见了某个人,等看清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后,回去立马和云秀咬了咬耳朵。
云秀听了惊喜地挑挑眉头,有些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
恰逢贾政景呻.吟着苏醒过来,神色懵懵的仿佛死过一回似的,看起来被‘祸害’的不轻。
但是云秀表示一点都不心疼,且还想再添一把火。
“老爷你醒啦?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这边有个消息你听了千万要稳住哇。”
话落,她示意周妈赶快将刚才看到的事儿跟他们老爷说说,也好叫大家同喜同喜哈。
周妈咳一声,上前板着脸如实将刚刚的发现交待了一遍。
“老爷,方才咱去给您办手续,瞧见施慧小姐去看了那啥妇科嘞,身边还陪着个男人,对她可好了,说什么真爱结晶会对她好之类的话,咱也听不懂啥意思,您是文化人儿,肯定懂得吧?”
噼里啪啦一通话砸下去,叫初初醒过来的贾政景懵着脸接受不能,等好不容易懂了话里的那些意思后,顿时控制不住地一口老血喷出来。
“噗——”
怒血冲头,生无可恋.jpg
他怎么不懂,他可懂了,正因为懂了那所谓真爱结晶的意思才备受打击,一时间又怒又气又悔的,仿若心如死灰般吐着血在床头瘫成一条死鱼,瞪着鱼眼珠子死不瞑目状。
小翠被这样的画面吓到了,阵阵尖叫着还不忘把她家太太也拉出去。
‘罪魁祸首’周妈还算镇定,毕竟在说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见状赶忙按铃叫来人。
过后经洋医生和护士一番忙碌下来,判断出贾政景只是早年不注意饮食有胃病,现在重创之下又受到刺激导致胃出血了,以后吃点软和清淡的养养就好。
云秀听到医嘱小手一拍,点头记下。
软和清淡饮食?成啊,家里白粥多多的,安排上安排上。
那厢贾政景好不容易被稳定住了伤情,结果刚好受点又死活不愿相信曾经的心上人会那么对他,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对方有苦衷。
说到底,他不信云秀派出去的人打听来的消息,也不信周妈那番挑唆。
“你亲自去请徐维徐贤弟过来,我有事拜托他。”贾政景硬撑着虚弱吩咐。
云秀一听大概猜到他这是想向信任的朋友求证,明摆着是不信她呗,那有啥好说的。
还亲自去请?徐渣渣莫得资格。
她敢请,他敢来吗!
所以最后也只是小翠出去在医院门口就近找了个小乞丐,花俩钱叫人跑去给徐某人递个信儿了事。
云秀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就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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