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波鲁那雷夫眼中的星尘十字军成员】

    乔瑟夫:风趣幽默又有钱的老爷爷,身体很健康,明明是美国人却有很多英国人的小习惯,是好人!

    阿布德尔:一板一眼但博学多识的印度人——啊,原来是埃及人吗?对不起他有点分不清呃。很懂占卜,但是好像不太懂女孩子,反正,是好人!

    花京院:看起来年纪很轻,但是懂的很多,细心又礼貌,也很懂女孩子,是好人!

    承太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女人缘超级好的大帅哥,虽然第一眼看起来像是个装逼的家伙,但其实会跟他一起在吸烟室打扑克,牌技一般,而且还不太懂女孩子。反正,是好人!

    森夕亚:帮他拔了肉芽还很懂医术的温柔美女。啊真可惜,她似乎对承太郎有意思,算了那他就不追了。也是好人!

    【夕亚眼中的星尘十字军】

    乔瑟夫:承太郎外公,金主爸爸,张罗着帮她重新买行李和衣服的时候似乎很懂女孩子要用到的东西,怀疑此人女装过。无不良嗜好,饮食习惯正常,没有明显疾病。

    阿布德尔:埃及占卜师,替身使者百科大全。无不良嗜好,不食猪肉,没有明显疾病。回头打算问问他会不会拔火罐。

    波鲁那雷夫:有点憨憨的法国人,对路人美女搭讪屡败屡战的精神值得人学习。无不良嗜好,饮食习惯正常,可以研究一下天天抹如此大量的发胶对他未来头顶发量的影响。

    花京院典明:好兄弟!好同志!好战友!一千一百句谢谢送给他!

    空条承太郎:这男的又帅又好,要想个办法泡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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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行三天之后,SPW财团的包船顺利抵达了新加坡,伪装成船长的替身使者似乎是被承太郎他们私下里暴打了一顿,然后瘫着被送进了医院。

    星尘十字军在入住酒店之前额外又多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名叫“安”的小女孩送去了警察局。

    “有什么事可以和爸爸妈妈好好商量,不要用离家出走来表达抗议。”夕亚把安交到警察手上的时候还在温柔地劝解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

    安:“姐姐你不也是离家出走?”

    夕亚的微笑透着寒意:“我看某些小女孩是想挨小蛇咬了。”

    安迅速躲进警察背后:“谢谢姐姐,姐姐再见!!!”

    夕亚转过身之后,脸上的笑容又切换为和善温柔模式:“好,解决了,安就交给新加坡的人民警察,那咱们去酒店吧。”

    队友们:…………

    笑面虎!!!

    处理完杂事之后,乔瑟夫带着他们入住了SPW财团旗下的高档酒店,他还特别强调了这家酒店自带游泳池。

    夕亚不知道他为啥要强调这个,但花京院很快接腔:“哇,那今晚我想去泳池里泡一泡呢。你们有谁也想去吗?”

    波鲁那雷夫立刻高高举手:“我我我我!”

    乔瑟夫问:“你会游泳啊?”

    波鲁那雷夫兴高采烈:“不太会,但是我想去看泳装美女!”

    承太郎:“……那你还是别去了。”

    波鲁那雷夫振振有词:“为什么不可以,我想学游泳!对了,夕亚,我听花京院说你是游泳社的?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夕亚想了想:“也行,你想学什么泳姿?”

    波鲁那雷夫问:“哪种泳姿比较帅?”

    花京院:“狗刨。”

    承太郎:“确实。”

    波鲁那雷夫:?

    乔瑟夫凑过来:“你们要去游泳?带我一个呗,我游泳可强了!我年轻的时候能一口气绕着小岛游二十圈!”

    “二十圈?!哦哦,乔斯达先生你年轻的时候体力真好啊!”

    “因为我可是波纹战士啊,哼哼哼!”

    站在前台的阿布德尔:“……那什么,你们的房间订好了,都来拿下钥匙……”

    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住一屋,花京院又拿出了“学生就该和学生住一起”的理由找承太郎拼房,最后剩下的就是夕亚和波鲁那雷夫。

    “你想多了,你们两个一人一间。”乔瑟夫看波鲁那雷夫似乎想说些什么,立刻打断了他,“夕亚,你的房间就在承太郎和花京院隔壁,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记得找他们。”

    波鲁那雷夫有点委屈:“我也没在想啥啊!”

    花京院:“我觉得你刚才应该有在想啥。”

    波鲁那雷夫:“你在想我在想啥?”

    花京院:“我在想你应该在想啥。”

    夕亚:“禁止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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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亚拿着钥匙,和承太郎还有花京院一道上楼,回各自的房间歇息休整。

    乔瑟夫分给她的是一间大床房,处于热带的酒店也用热带风情进行了装潢,房间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油彩画,附带的阳台上摆着藤编的躺椅还有芭蕉盆栽。夕亚打开卫生间,满意地看到有浴缸和淋浴间,洗手池被擦得干干净净,牙具整齐地摆放在玻璃杯当中,等待她的取用。

    当夕亚打开洗手池下方抽屉、打算找一找吹风机的时候,客房电话响了。

    是不是什么客房服务?夕亚在床边坐下,拿起听筒:“Hello?”

    “早上好,夕亚。”对面传来的是夕亚再熟悉不过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这几天玩得愉快吗?如果不是你们老师把电话打到了横滨来,我还真不知道你离家出走了呢。”

    夕亚立刻浑身紧绷地心虚起来:“……爸爸。”

    “我查了一下,和你同行的竟然是乔斯达地产的乔瑟夫·乔斯达还有他的外孙,我记得他的外孙是你的同学。是他们邀请了你吗?”森先生说得不紧不慢,“航空公司的人联系我,说他们在水上迫降之后在海里捞上来你的行李箱,准备寄回家里……水上迫降?我不相信这只是机械事故,救援队的人说驾驶舱里面的人全死了。”

    “没什么事。”夕亚不愿意让森先生知道关于替身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没受伤。”

    森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夕亚听到听筒那头传来她老爸揉眼眶的声音,“你平安就好。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家出走。”

    “——不许说你喜欢上了那个叫空条的。”

    夕亚一时语塞,因为她正好想用这个借口搪塞。

    父女隔着电话线沉默了好久,久到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森。”是承太郎,“去游泳吗?”

    夕亚找到了一个挂电话的理由:“我这里还有点事。放心吧爸爸,一个月内我就回家,你跟妈妈说我现在很好——”

    “夕亚。”森先生的声音十分疲倦,“……是不是爸爸做得不够好?”

    捧着电话听筒的手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夕亚张了张口,她本能地想要反驳,但是心底的声音让她无法将违心的话说出口。

    ……如果不是因为受够了似乎总是只有一个人的家,她为什么明知道危险也要混上飞往开罗的飞机?

    在为离家出走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夕亚心里甚至是快意的。她想着发现自己消失之后可能会惊慌失措的父母,并且为了之后可能到来的责难和父母的崩溃而身体微微战栗——

    即使是以负面的方式所表达出来的在意,她也想要抓住。

    夕亚被自己的真实想法和道德感拉扯得无法开口,她只能逃避似的丢下听筒,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去给承太郎开门:“你们几个现在就要下去吗?”

    承太郎扫了一眼夕亚身后被随意扔在枕头边的电话听筒,点点头:“老头子说泳池边有卖泳衣的商店,让我们带着房门钥匙下去就可以了。”

    夕亚回答:“我马上来。”

    她转身回到床边,拿起听筒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人敢在给森先生打电话的时候把他晾在一边去给别人开门,夕亚破罐子破摔地想着一会儿应该会听到一阵忙音,然后接线员平板地提示“您的老爸正在赶来新加坡将您绳之以法的路上”。

    “你一会儿要去玩吗?”

    森先生没挂电话。

    夕亚张了张嘴,艰涩地回答道:“……嗯,去游泳。”

    “好好玩吧。”森先生叹了口气,“注意安全,尽快回家,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好。……拜拜。”

    “回见,夕亚。”

    咔哒。

    把听筒轻轻地放回电话机上之后,夕亚脱力地坐回床上,她的大脑一片纷乱,从“老爸是怎么在她一入住就找到房间号打过来”到“老爸怎么不着急把她抓回家”再到“老爸会不会觉得承太郎和乔瑟夫先生是诱.拐犯”,直到她身旁的床铺很沉重地向下陷并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动,承太郎坐到了她身边。

    “刚才是谁?”他问。

    夕亚盯着深棕色的地板:“我爸。”

    “……他叫你回家?”

    她动作幅度很小地摇头:“没……他让我注意安全。”

    简直像是女儿只是出去郊游一样。

    夕亚挫败地把脸埋进手掌里,她感觉自己又陷入了过去那种无力的状态,似乎自己做了什么父母都没有时间在意。

    明明她一直在逼迫自己。逼迫自己做一个礼貌和善、人人都喜欢的孩子,逼迫自己去学习医学、希冀能够和爸爸更多的共同语言,可是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没有什么成效,在明明应该是温暖港湾的家里,她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切她不能说,对谁都不可以说。

    尤其不能对身边的那个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那个人说。

    空条承太郎眼里的森夕亚最好一直都是那个成绩优异、温柔善良的保健室天使,而不是一个为了得到父母关注而狼狈地不停奔跑的小可怜。

    “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可能突然从天而降把我抓走。”夕亚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所有负面的情绪熟练地锁好,站起身拍拍手,“走吧,去游泳吧!可别让花京院还有波鲁那雷夫等急了。”

    承太郎见她不想提刚才的事,也顺水推舟地忽略了过去:“花京院去叫波鲁那雷夫了,我们先走吧。”

    夕亚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拿好房门钥匙,跟在承太郎身后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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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鲁那雷夫一身伤地瘫在泳池更衣室门口!

    “波、波鲁那雷夫,你这是——”乔瑟夫因为过于吃惊,双手捧在脸颊边像个大家闺秀一样,“你上哪里弄得这么狼狈?!”

    “呜哇——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拽乔瑟夫的裤子,“呜呜呜呜,刚才我的房间里混进了一个敌人的替身使者,把我好一顿痛打,都把我打到床底下去了!”

    承太郎和夕亚抱着各自选购好的泳衣来到更衣室门口的时候,波鲁那雷夫立刻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哦哦,是承太郎和夕亚——夕亚!快用你无敌的缠蛇之杖帮我治一下伤口吧!”

    夕亚:虽然你这话的内容很正常,但这句式为什么我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未来的仗助:呃。

    缠蛇“哔啾哔啾”地把波鲁那雷夫身上的伤口摸过一遍,银发的法国人滔滔不绝地跟他们讲了他是如何惊险地击退塔罗暗示为“恶魔”的敌人的。

    乔瑟夫听完之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波鲁那雷夫的肩膀:“啊呀,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下来也是有关于接下来敌人的情报要说的——说起来,花京院呢?”

    承太郎微微蹙起眉头:“照理来说他应该和波鲁那雷夫一起下来了。”

    “诶?但我没看到他啊?”波鲁那雷夫挠挠头。

    泳池更衣室的前台提示:“各位是在等人吗?刚才有一位红头发绿衣服的男士已经进更衣室了哦。”

    “搞什么嘛,花京院那家伙竟然偷跑!”波鲁那雷夫一下子满血复活了,“等着!一会儿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成长性A——”

    看着波鲁那雷夫兴冲冲的背影,夕亚笑了一下:“他似乎总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真好呢。”

    “啊,这也是一种才能。”乔瑟夫扒拉了一下头发,“行了,你俩也快去换衣服吧——哼哼,一会儿我可要给你们演示一下什么叫波纹游泳法!”

    承太郎无语地被外公推进更衣室,夕亚憋着笑走向相反方向的女士换衣间,抖开了刚才买到的深蓝色泳衣。

    啊,这还是第一次在承太郎面前穿泳衣呢!

    少女心,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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