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与守在孩子们身边的夏目和猫咪老师会合后, 就是要分别的时候了。
在鹤丸国永明确表示自己要在这里等同伴来接之后,神上朔一行就与葸和句巉告别了。
“明年还要来看樱花哦!”明艳少年沐浴在晨光之下,挥手作别。
“一定会的。”神上朔珍重地点点头, “感谢您的慷慨相助。”
“再见。”
.......
“猫咪老师, 葸和句巉先生之间......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走在路上, 神上朔冷不丁地开口。在别离之后, 总有一种微妙的不安盘踞在他心上,直觉告诉他,葸的那句告别里绝对隐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句巉先生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嘛, 好像讲给你听也没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三花猫歪了下脑袋,老气横秋地补充,“让我想想从哪里给你讲......葸一开始其实并不叫葸。”
“他也不是什么劳什子花妖,而是个活得潇潇洒洒树妖。”三花猫揣着手,半月眼眯缝得更细, “那时候的句巉嘛, 还是个小妖怪而已, 事那时候的葸庇护他长大了。”
“那应该是段非常珍贵的友情。”
三花猫撇了他一眼, 耷拉下脑袋打了个哈欠, “哪里,友情归友情。天灾人祸的,没点东西不是正常的吗?”
“天灾人祸?”
“年份这么久的樱花木, 灵力充沛,材质适宜,正是制作灵器的好材料。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呢?”
“再然后啊.......树妖剩下的一点神魂就寄居在樱花上了。”
“神魂不完整,花妖又是弱小脆弱的种族。寿命只有一个花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下一次开花就是一次新的开始,类似于你们人类的轮回。”猫咪倦了似的跳上夏目的肩膀卧着,“......很常见的故事。”
"真的吗。"
“......”
......
与红砖楼久别重逢,神上朔脚步有些发飘地走上了四楼。
时钟还处于白日工作日时段,走得近了,隐隐能听见交谈声和“哗哗”翻动纸张的声音。
“神上君和乱步先生还没回来吗?”
“根据他们车票的时间,他们应该在两分三十秒之内能回到侦探社。”
几乎能看到国木田先生掐着表算时间的样子了呢。神上朔叹了口气,摆出正常的姿势一挺胸,推开门。
“国木田先生,与谢野小姐,我们回来了。”环视事务所,摆件和家具几乎没什么变化。
除了花花绿绿的零食山过于整洁之外。原有的吃剩下的零食袋已经被人细心挑出来了,看起来是被扔掉了,还没拆封的零食都整整齐齐码在乱步先生座位上。
看起来是国木田前辈的手笔。
“可算是回来了啊,神上。”短发女性一夹写字板,“怎么样,案子还顺利吗?”
“还算是顺利。”神上朔下意识回答,“没有逃掉的犯人,失踪的孩子们也救出来了,所幸没有伤亡,只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异能特务科那边还在研究。”
“啊啊,小神上真的是惯会模糊重点呢。”
“模糊重点?”国木田微微一皱眉,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并肩作战时候的不妙回忆,“神上朔......”
此时动作迅速的女医生已经三步作两步走到门口了,她打量着神上朔有些不自然变扭的姿势,多年的医学经验让她很快意识到了眼前的症结,“肩膀和手臂,怎么回事?”
“只是一点不足挂齿的小伤......”
“小神上的经典论调又来喽!”今天的乱步先生似乎格外奇怪,明明白白地唱反调和拆台,就像是小孩子变扭的恶作剧一般。
神上朔凝噎地回视他,他只是无辜地眨眨眼,吐吐小舌头做个鬼脸。
乱步先生,这样真的好吗......
算了,先生开心就好。
神上朔相当顺利且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回过头来,就被医生小姐虎视眈眈的眼神惊得后颈发凉。
女医生笑得灿烂,尖锐的眼尾末梢高光一现,“来,小神上,过来让我检查下。”
“不,不必了吧......”
“别害羞嘛,让我好·好·看·看,你又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与谢野医生,请等一下!”
“不哦。”
气场强势的女医生按住白发少年的时候,对方那种惊恐中带着绝望的眼神,简直就是抓住“啾啾”哀鸣的小鸡仔的既视感。
与谢野晶子没忍住地“扑哧”一笑,手下动作不停,快准狠地控制住几个关节,掀开覆盖在伤口上的衣料。
她笑意一敛,细致地查看过刀伤,“果然伤着了,不过不算严重,休息几天别碰水,小心养着,兴许能不留疤。”
“这次伤还好,我看你这拼死拼活的反应,还以为我的异能又有用武之地了。”,她放开对神上朔的桎梏,有些好笑地望着生无可恋捂着脸蹲墙角的神上朔,“我就这么可怕吗?嗯?”
“不是......”
与谢也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扒别人衣服这种事,还算是比较惊悚的吧。
"其实就是小神上自己心虚啦,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弄得满身伤,要不是被人处理过,现在......."
“乱步先生!”
“看看小神上现在欲盖弥彰的样子!”乱步一副要将抬杠进行到底的样子,一点遮羞布都没给神上朔留,“我现在可是要把之前留的气生了哦!乱步大人还是要好好教导一下小神上的!”
“哦呀,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吗。”
“讲讲吧,”与谢野晶子挂着一层和善的微笑,身后的黑气弥漫到国木田镜片后,“小可爱,你这次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我还能抢救一下吗?
事实证明,当你的旁边有着一只拥有举世无双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的乱步先生,并且他还在存心闹脾气的话.......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或许长痛不如短痛的形容更适合一点。
有幸经历了乱步喵挠人的神上朔,此时活像只被丢尽浴缸里洗冷水澡的长毛猫,可怜巴巴地被另一个人捋着头发梳小辫儿玩,团在沙发上一声也不敢吭。
国木田先生的两小时小论文已经足够可怕了,更何况中途社长先生还进来了,银狼般的中年人短时间内了解完事情的起因,直接强势切入了战局。冷厉的眼神是比大段大段的说教更为有利的武器,将神上朔仅有的辩词打到溃不成军。
他这辈子不会想在体验一把被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联动进行“爱的教育”了。
此乃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好在后来乱步先生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哒哒”踩着小皮靴买了杯热可可上来,勉强安抚了神上朔作为病号的脆弱心情。
经过这么一番暴风输出,神上朔恹恹地小口啜饮,躺在沙发上进行课后反思,时不时分给后面给他编辫子的乱步一口巧克力。
“唔,好喝。”江户川乱步舔掉唇边的巧克力渍,松开被手心捂得发热的白发,笑眯眯地问,“小神上现在认识到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认识到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乱步先生。”
社长和国木田先生,在某些时候,是比魔鬼更为可怕的存在啊!
......
回到横滨之后,日子就上了正轨,平稳中晃荡着开起来了。
“织田先生居然又收养了新的孩子吗?”神上朔有些意外,据他所知,以织田作之助的经济收入,之前养四个孩子都过得比较拮据了,现在居然又领养了一个新的孩子。
织田先生家里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神上朔有些敬佩地望向红发男人。
“嗯,她叫咲乐。”织田作之助停下分食咖喱米饭的动作,介绍起新的孩子,一举一动颇有一种父亲特有的慈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红发青年人身上富有那种人间烟火味儿的积蓄,没有鸡毛蒜皮得扎人,暖熏熏的,平坦踏实得像你楼下的馄饨铺子。
“......”神上朔沉默地看了一眼还在鼓着小脸进食甜味咖喱的乱步先生,以及一脸期待往冰水里加洗洁精的太宰先生,心中微滞,“织田先生,真的很厉害。”
难以想象,这三位先生居然差不多同岁呢,为什么摆在一起居然会有三代同堂的既视感呢。
“?”,乱步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眼神上朔。
“咳,失礼了,乱步先生。”神上朔甩甩脑袋,把自己大不敬的想法丢出去,“这样说来,我准备的票就不够了。”
“票?”
神上朔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掏出几张游乐园的票,“前几天来的时候,我听见幸助他们几个闹着你去游乐场,本来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多谢。”
“昨天小神上就偷偷摸摸去买票了,也不给乱步大人捎一张!”那边的乱步听到感兴趣得内容,嘴里含糖似的发声,“我也要去嘛。”
乱步先生,和小孩子们一起去游乐园,您是认真的吗?
“虽然会是个大热天,不过小神上在旁边降温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啦。”
“呸呸呸!”神上朔刚要开口,他对面的太宰治就是一通惊人的动静。他面前的满杯冰水只剩下一般,看上去是太宰先生一口闷了半杯。他一头卷毛铺在餐桌上,眼白像是要超过鸢色的范围,“这次的洗洁精也太难喝了吧,柠檬的味道好恶心啊,差评,我一定要打差评!”
没人会对商家的洗洁精味道打差评吧,太宰先生。
“需要我送您去洗胃吗?”在此之前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样事故的神上朔相当沉稳,顺手帮太宰治松了松领口,让他呼吸得顺畅些。
“太宰,洗洁精是不能喝的。”织田作也搭腔道。
“啊啊,织田作是一如既往的脾气也就罢了,现在的小神上也没什么有趣的反应了呢。”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节目效果,太宰治踢了踢椅子腿,把脸翻了个面儿继续趴着。
“洗胃什么的就算了吧,就这点程度而已。倒是小神上也给我张游乐园的票吧,人家也想一起出去玩呢。”
“好的太宰先生,了解了。”神上朔的动作日趋熟练,架起太宰治就往医院送,“这次的医药费......您的钱包还健在吗?”
“等等小神上,我都说不用了!”
“这种事情的话,反对无效呢太宰先生。还有,您已经欠我很多医药费了。”
“啊啊,蛮不讲理的小神上!这是暴君,暴君行为!”
“感情真好呢。”织田作远远看着。
又被剩下的乱步:“哪里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乱步:嗨呀,好气。
我现在困到神志不清,我为什么就是睡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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