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娇听了大叔的指路后,带着中岛纪良去找市内公交站。一边走一边道:“没想到你父亲过了这么多年能查到他这位恩人的信息,看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不知道他老妈知道这件事没,要是知道了老两口估计是要打一架吧?
而且这中岛纪良也是奇怪,竟然一点都不介意他爸这位女恩人的存在。还亲自帮他爹来找人,不知道他老妈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他。
中岛纪良道:“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些复杂,肯定是忘不了的。而且忘恩也不好吧?”
凌文娇倒是不否认忘恩是人渣行为。
到了市线公交站后,凌文娇找到了那位小站老板说的209路大巴,接着带着中岛上车。
坐大巴又是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这难洲市的鸟云湖所在的城南区。
下了车后,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xx街xx巷多远啊?”
司机道:“不算远,收你五块钱吧。小姑娘听你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凌文娇见不算贵,就点头道:“师傅你可别绕路啊,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外地人哦。”
那司机大叔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哎,这地方不远我才收你五块钱呢!大叔我是老实人,怎么会坑你们呢?不信你到了地方,在问问人家从这里到xx巷的打出租是多少钱喽?”
凌文娇笑了笑:“那就好!”
不过开车的时候,凌文娇留意了一下车子行驶的路线和方向,从方向上来判断了这位司机确实没绕路,而且也是很快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后,她并没有立即去找中岛给的地址。而是先找附近的酒店,因为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今晚估计是走不了的,得先把住的地方稳定了再去找人。
凌文娇问了下人知道了旅馆的方向,带着中岛纪良走了过去。
这地方旅馆没有,招待所倒是有一家。
中岛纪良觉得,这丫头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的作派真的不像是一个刚出远门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去过了许多地方的成年人,有清晰的思维和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胆量。
找到了招待所后,要了两间房,房间里的条件并不算很好。
凌文娇自己是不介意的,只是不知道中岛纪良会不会介意。
然后看着中岛纪良一脸嫌弃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介意得很了。但是介意也没办法:“这里就这一家可以借租的地方,你看看是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呢,还是去睡大街?”
在大街和这简陋的房间比较了一下,中岛纪良一脸心塞的点头:“好吧。”
安顿好了之后,她才带着中岛纪良又出门,去找他那位恩人去了。
回到刚才的巷子路口,顺着巷子里的门牌往里找。
这里都是旧房区,房子都是只有一层的青砖瓦房。巷子小路都很窄,还潮湿。
凌文娇带着中岛纪良往里走,见到人就礼貌的笑着问地址。而且问的都是些年纪大一些的中年大婶,人家看她笑眯眯的,也愿意告诉她地方。
然后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房门前。看着门牌号,凌文娇点头:“是这里了。你父亲的恩人叫什么?”
中岛纪良对她道:“叶青兰。”
凌文娇上前去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内响了起来。
凌文娇问道:“请问这叶青兰女士的家吗?”
门内的小院里一阵响动,接着一阵脚步声朝门口移了过来。
一个三十岁出头身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打开门,她疑惑的打量着凌文娇两人:“这是叶青兰家,请问你们是?”
凌文娇指着中岛纪良对旗袍女人道:“这位是中岛先生,他是从日和国来的,希望能见一见叶青兰女士。”
女人露出茫然的神情:“日和国?”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内屋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女人一听到咳嗽声立即有些紧张的对凌文娇两人道:“那个你们先进来吧。”
说着就让两人进了院子。
这是一坐三合院,从门外虽然看着大门有些破旧,但是门里的前院却还不错,院子大概有七八十平米,青砖铺地,还种了花圃,还有一口井。
那女人关了门后,立即就急急忙忙的往院子对面的房屋走去,因为咳嗽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女人带着两人到了屋门前说道:“叶青兰是我妈妈,她现在生病状态非常不好,请二位见谅。”
中岛纪良看了一眼凌文娇,凌文娇先是回了女人一句道:“没关系,是我们打扰了。”
说完后她扭头低声把女人的话翻译给中岛纪良听。
女人推开屋门进去,屋里一股中药味就传了出来。
她往屋里走去,对着躺床上的人说道:“妈,有个叫中岛的日和国人说想来见你。”
接着又看着中岛纪良道:“这位就是我母亲叶青兰。”
“咳……咳咳……中岛?”床上传来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似乎对这个名字也很茫然。
中岛纪良走了进去,看着床上一脸病容的老妇人,双手贴在两侧就对她弯了个九十度的腰,然后道:“我是中岛纪良,是代替我父亲中岛和树过来看望您的,不知道您还记得我父亲吗?”
站在床边的女人听不懂中岛纪良的话,但她床上的病人却听懂了。
叶青兰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原本黯然疲惫的双目中,微微露出了一丝光芒来:“你是……和树的儿子?”
她说的是日语,这倒不用凌文娇翻译了。
所以凌文娇并没有跟着中岛纪良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着。
她打量着这个精致的三合院,虽然看着不大,但是这种带院子的老屋子以后可是很值钱的。
没一会儿,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看着凌文娇,好奇的问道:“你是日和人吗?”
凌文娇摇了摇头:“不是。”
女人想了想,猜测道:“那你是那个日和人的翻译?你年纪看起来还很小,有十八了吗?”
凌文娇点头道:“嗯,我是翻译。今年刚十七。”
女人一副我猜对了的样子微笑道:“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凌文娇想了想,问道:“我能问一下……您母亲的身体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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