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阿薯伯在叹息着什么,只是没有来由地心里一个咯噔。
眉头的皱纹又加深了些许,男子沉默地走着,步履稍有些沉重。
“这些矿民的数量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向更远的地方征召劳动力。”误以为天圣女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架势感觉好奇,黑氏族长耐心地进行解说。
真小小的神识,已经浸入了恣意向山下流淌的岩浆里,她本就是优秀的火修,借岩浆河中火力,她的精神力可以覆盖整个殇州。
在神识浸入岩浆的同时,她感觉到了另几人的气息,看来帝鹿与皇甫夜城与她一样,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了解整个殇州的情况。
意识一路向下蜿蜒,不过几个须臾就来到山脚毗邻的村落。
哪有什么黑氏弟子在此守护可怕的岩浆早已吞噬它微薄的农田。
村里一片寂静,石头房子到处燃烧着大火,那些无力负担徭役,又腿脚不便的老人与婴儿的尸骨,就这样无助又无力地匍匐在自家院落内,不知已经逝去多久。
没有痛苦的叫声,没有奋力的挣扎,尸骨们痛苦地蜷缩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白骨的痕迹也会在烈火中悄然化去。
南鼎的百姓,是隐忍且沉默的。
这就是阿薯伯想教给男子的道理。
他为什么要跟着队伍上山开矿因为他知道一旦留下,就等同于选择死亡,男子的父母,以及他那临盆的妻子根本不可能得到安置。
但他又不能讲,因为他希望眼前这个天真的小伙,还能怀揣着希望活下去。
不仅一村一县
真小小愤怒的精神力在火河中无度扩张,她在整个黑泪火山区看到的通通都是这种衰败的惨景,甚至连一个施救的机会都不给。
一村又一村,被火山喷发而出的岩浆吞没。
完全没有任何人为干预的痕迹,烈焰与岩浆在村道上恣意横流。一些尸骨甚至没有反抗的迹象,他们并排坐在床榻前,手握着手,老人紧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仿佛知天命一般,顺从地接受了贵族们安排的命运。
明明都是人命,却在价值连城的辉钼矿前不值一提。
明明可以提前安置,但贵族不屑于安置,因为愚民只是工蚁,活着的劳动力,老人与幼童,命贱如纸。
反正平民何其多他们已在这贫瘠的大地上忍辱负重地繁衍了无数代,无论怎么欺压他们,他们都不会还手。
一股悲凉,彻底贯穿了真小小的心房。
在这个刹那,她充分地理解了当年的帝鹿。
南鼎需要一场火
一场罹天大火彻底烧尽一切虚妄和腐朽
“你看到了吧”
感觉到风中精神力的震动,风凉脸上泛起凉薄的讥笑,他也曾感受过同样的冲击数十次,但那又如何呢
这种死亡与奴役,就是南鼎界至高无上的铁律所以当帝鹿大帝充分积蓄了自己的能量后,才会开出十一尊魔动武器,打响覆灭南鼎城的那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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