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扮成猫耳眼镜娘的白毛鸡奇袭眉目和口唇, 姜铎节节退让, 懵逼又有些恼火的问他:
“赶紧?赶紧什么?”
“赶紧让我咯咯哒呀……”
趁他只裹着块浴巾就敢在自己面前发愣呆,立马扑过去揩油,林逆涛舔了舔嘴角用唾沫濡湿,手掌垫着人后脑勺把人壁咚到书柜玻璃门上,手臂架到他耳侧,把人欺负得退无可退, 贱兮兮咬耳廓不说还往里探舌尖。
“老公,碎花围裙我也拿进来了, 热感那啥油我也抹好了,你闻闻我洗得可香,都是郁美净奶霜味,剩下的活儿可得你来干了啊。”
说是这么说可他半点没见歇的意思, 照样欢快的手忙脚乱。
他死皮赖脸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姜铎一挥手嘴角凉凉的啧啧两声, 看他开始表演。
被人牵着鼻子走过太多次,总得长点记性。
所以亲吻时五味杂陈暗自生根, 鼻前有浓香,眼波醇甜,交缠的齿舌却隐隐泛出姜汁罗汉果的辛辣与苦, 嘴角回酸。
被人强行服务的姜大爷干脆摆起老嫖客的谱,揪着人后脑勺上束成一缕的亚麻白把人往下摁,自己则直起脊梁,抽了两个软垫过来背靠书柜玻璃门, 挑眉冷脸,由他占自己便宜。
享受的间歇甚至还有空抬起手,把放置在榻榻米靠窗一侧高出两层的实木飘窗架上的护眼灯打开,调亮光线,调整灯头方向,照清楚林逆涛一张激情荡漾的脸,还抽了个空把炕桌攮到一边,把掀开来的榻榻米垫推回原先的位置,压放平整。
光源聚拢,洞穿心念里层层裹覆的欲望。
强光让他不适的蹙蹙眉头眯缝起眼睛,手指抓挠紧绷,却仍然倔强噘嘴冲自己笑得十分浪,甚至两脚一勾拧麻花一样扭出一个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言行放浪。
可姜铎并不想搭理他,呼吸音破碎却神情惫懒,只垂下一只胳膊rua着白毛鸡蓝绿色的发尾,另一只胳膊却架到木质飘窗台上,手指蜷曲往台面上敲打节奏,急重时便狠狠的掇。
侧身斜倚书柜门,微微抬起下颚望向黑漆漆的窗户外面,光线反射出两幅面孔,一样眉目黢深,却染满=欲=望=。
情愫浮沉,黏着肢体,却是一幅扭曲的情境。
书房里凌乱了好一阵,游刃有余的姜大爷一直笑得很轻佻,眉间的阴沉晦暗也没有因为感官激荡而消散。
气喘吁吁之后,便居高临下跨开脚压制,一只手抠进他嘴里捻弄舌根,一只手却指向他的刀。
“你不是说刀是你的一部分么,那咱俩今天就玩点刺激的,两只爪子伸出来握紧你的一部分,让我完完整整的弄你几次。”
说完便抽回腿侧跪到炕桌边,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儿,再抬手拿刀。
林逆涛的刀原本有长长短短一十四把,除了一把牵扯进多年前一桩杀人案而被警方扣押的彝族长刀,一把断了尖裂了刃满是缺口的彝山匕首,其他的都不让自己碰。
而今晚被他翻出来检查的,还没到半数。
他所有的刀大多没超过30公分,单边开刃刀身略弯曲,刀尖上翘,有好几把连刀背也磨成了锋利的尖角,全部是东南亚风格的狭长古刀,刀鞘没装饰朴实无华,有些甚至只用沾湿刀油的棉布裹着,没有刀鞘。
林逆涛仰躺在窗边,眼底茫白看向姜晓堂的侧脸,嘴角乌紫有一丝委屈,又心惊肉跳。
姜晓堂这次是真的气急眼了,因为他挑来挑去最后却拿起两把形制最小的,也是最锋利的。
是自己格外珍惜的古缅刃,一鞘两刀合拢时像那种能掰成两根的冰棍,刀身极薄,刀腹中段往内收,刀柄是鹿角做的。
而且姜晓堂曾经见过自己用它,用它插穿了别人的手掌。
砰嗵两声把样貌古怪的匕首扔在蔺草席面上,灯光呛眼,姜铎索性光脚踩在榻榻米垫上,走到林逆涛旁边,踢了踢他的胳膊,居高临下冲他呶嘴,态度蛮横言辞恶劣。
“捡起来,握紧了。”
“你非得这样?”
“你自找的。”
先装委屈没用,再装骚浪贱去勾搭他的脚面却被一脚踢开。
林逆涛死鱼一样瘫着翻来覆去了几下,气鼓鼓的瞪眼抿嘴唇,与他对峙。
心底哀叹自己究竟是有多倒霉就想痛痛快快的do个i而已,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事儿。
可跟姜晓堂怄气他根本怄不过,自己实在太想他了,又想又馋。
哼了一声用手臂挡住脸,猫耳朵紧贴席面,仰躺着偷眼望过去,目光往上扫,他脸帅个子高的姜晓堂那么长一条伫立着,都快碰到灯槽了。
肩背宽阔笔直的大长腿,柔软暧昧的暖黄灯底下,那块浴巾还不如不裹,肌肉虬结,同款洗发水和沐浴乳用到他身上,气味却变得蛊惑且怪异,表情严肃又轻佻。
让人想活吞了他。
都快把自己馋哭了,咽了咽口水怨愤的一捶拳,林逆涛骂骂咧咧。
自己能怎么着?再怎么着也只能顺毛捋抹他姜大爷的牛脾气,让他少生气一点。
而自己化解亲密关系矛盾的方法单一的令人发指,姓姜的祖宗只能捧着顺着,何况他都被姜大爷包养了这么些年,早就没了骨头,只能是他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出血也得玩。
所以两只手刚刚抓紧鹿角,姜大爷就瀑布一样俯冲下来,两眼冒火像是要吃人。
“你当心!戳着你怎么办?”
林逆涛扩胸展臂骇了一大跳,手离他远远的,结果这个动作等于门户大开要抱抱,差点没被一百五十多斤的姜晓堂活活砸死在垫子上,声音都被他压变调了。
但手里这两把是名副其实的“凶器”,真不是闹着玩的,林逆涛喘匀了气便赶紧轻声软语的央求他:
“老公,这样我就没法摸你了,我可想可想摸摸你,要不今天我先穿围裙给看你吖?好不好?好不好嘛?”
闻声姜铎却箍紧了胳膊,想把人碾压成齑粉,边沉声命令他:
“把刀握紧了。”
边咬牙切齿的同他算账。
“09年8月,一走22天,跟我说人在省城实际上却偷跑到老街,没两天新闻就播报那边的=炮=弹=落到了我们这边,果敢兵变,边防军区早早就开始调兵集结,要不是老童通知我我还跟个傻逼似的在家帮你联系西南大学成教院导师讨要自考考试历年考题,还盼着你回来,能给你个惊喜。
10年5月,一走35天,说是不得不回边境厘清身份关系,要找当地边防开具证明,实际上和我通话的归属地却在西北临夏,你以为你用虚拟号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12年1月,一走113天,湄河缉捕行动有线报直指毒枭极可能藏匿在缅老交界的深山,你林逆涛熟悉情况、身负大义、义不容辞,伙着齐然给我下迷药说是绝不会参与到缉捕一线,只在后方研判信息调查线索来源,可结果呢,念了大半年的书却把四场考试都白白耽误掉,带了一肩胛的弹片回来,一见到我你还有脸哭。
还有这回,一走148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都懒得同你计较,只是你都跑到了勐角(缅甸佤邦)还敢瞒着我说人在南凤,我就不信你没回赌场去见见你那些老朋友,林逆涛!你!你……幸好你平安无事,幸好你还能回来……”
说着说着声音便慢了下来,动作也慢了下来,姜晓堂这副一碰就碎的模样自己何止见过一次。
可自己手里握着刀,自己抱不紧他。
想到这林逆涛便小心翼翼地翻转手腕,反手持刀,把刀刃紧贴到自己腕部和小臂上,两手交叠到他背后,把人往自己胸膛里箍紧,重叠。
“姜晓堂,还有两个月,再等两月我就能拿到警官证,就不用拿命去洗案底,到时候我见着齐然绕道走,和侦查处那帮龟孙老死不相往来,绝不进省厅,只乖乖待在源州警令室,行不行?”
埋首在自己颈窝的一家之主往前拱了拱,动作粗鲁,张嘴往自己肩上狠咬了一口,表示自己在他那已经没有信用额度了。
浑身都快被揉散架了,还得捏着那两把该死的匕首,小臂上有两道凉嗖嗖,还不能让他发现。
“姜晓堂,你还能不明白么?能有一份清白的政审材料对我来说有多么不容易,我真的就想穿上警服给我爹娘扫一回墓,我不会再去冒险的。”
听罢姜铎继续拱他,齿锋没留力恨不得咬出血,半晌才抬头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
“林逆涛,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
“我爱你就是实话。”有人秒答并态度坚定,语气却轻软,
“我想好好摸摸你也是实话。”
再往上一抬,手背一压凑上前亲他,边亲吻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
姜铎面目狰狞,抬手掐住林逆涛的下巴,沉着脸恫吓:
“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但只要你转了警加入州局的行政编制,正式登记警员信息,你就算再想帮省厅去干那些脏活,我也能保证你什么都干不成。”
说着便往后一捞抓住林逆涛的手腕,手指拧摁关节,轻轻一拨便卸了他手里的刀,在摸到手腕青筋处,用指尖擦拭,一摁便有五个清晰指纹印,认真搂抱亲吻,直到耳边听见一句:
“姜晓堂,有时候你也挺吓人的。”
便越发沉重的去吻。
作者有话要说:在线表示不容易,需要一点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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