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我就是觉得奇怪才标注了个待查呀, 姜老师,我还不是正式警员,我没有调查权。”
有软垫抬着可舒服多了……
萌萌可爱白毛鸡窝进姜铎怀里,舒服的往后一仰,再渐渐往下梭侧过身磨磨蹭蹭的躺好,脑袋枕靠宽厚的胸口, 猫耳朵往他下巴颏上挠痒痒,找对位置便终于不扭了, 绒被盖好小鸡儿,身后披着大棉被姜,两人溜溜的肉贴肉被绒毯裹到了一起,仿佛是连体婴。
就像小时候辉狗老笑话他俩的那样。
“涛儿, 你还没告诉我刚从小野屋里出来那会儿,你到底怎么了?辉狗同你打招呼你也心不在焉, 是小野又惹你生气了?”
自己问完,怀抱里的闷不吭声, 他嘴里的烟已经燃掉大半截,烟雾往上飘有点熏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却直接告诉自己,
“我不想说,你别打听,跟小野没关系。”
“……”
姜铎愣了一秒,突然抬手抽走他嘴里的烟, 猛嘬了一口一气儿烧到烟屁股,便放进烟灰缸里捻灭。
“你没在家这段时间我心慌的不行,半夜老醒,老怕你出事,就复吸了,现在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刚刚那支烟就是我最后一口,涛儿,往后的日子里,咱俩继续搞健康基,秋裤枸杞保温杯,红枣参须白开水,怎么养生怎么来,一起长命百岁。”
自己说完,怀里的头一偏,毫不费力就能吻到心口处,却呜呜囔囔小声BB:
“屁!熬夜不健康,干我太使劲也不健康,都干出血了。”
“行。”姜铎毫无廉耻毫不愧疚,笑起来伸手往他脸上拧了一把,“那我以后就专挑大白天,轻轻的干你。”
嬉笑完再谈正事,姜铎把手搁到无线鼠标上,用胸大肌顶了顶怀里的,沉声问他:
“忙活了大半夜,不是检查你的刀就是在网上找这些捕风捉影的视频,涛儿,我还以为你不会管辉狗的闲事。”
林逆涛撇撇嘴,语调生硬的答:
“我不会管,也不想管,但你肯定要管。要不他能一进屋就和你扯皮一扯一个多小时,去看他的宝贝小星星却连儿童房都不敢进,而且还别着枪。姜晓堂,我们都迷信,小孩儿眼睛亮,他是怕吓着他们家星星小公主吧。”
姜铎嗯了一声笑起来,抬手揉乱林逆涛的白毛,一晚上揉弄过无数次,还是依依不舍。
“陈政委老两口旅游去了,后天才能回来,明早他们家保姆小阿姨会来把小星星接回去,但明晚搞不好还得住在咱家。”
“啊~?还住咱家?”
林逆涛轻轻诧异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陈振辉这事,确实十分棘手,再有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也不稀奇。
昨天深夜,把三个小孩从小到大全都安抚进被窝,自己累剩下半条命好容易得空刷一刷手机,结果本地新闻快讯推送给自己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在源鹤市警方抓捕行动当中,有四名嫌疑人突然跳楼,三死一重伤。
据信息描述,几乎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嫌疑人爬上高楼后与警方对峙,没一会儿就相继跳了楼,即使无图无视频只有一段简短的文字陈述,也足够在民众当中掀起强烈的窥探欲和好奇心。
所以陈振辉也算反应十分快了。
案事件突发,各类意想不到的情况会接踵而至,参与办案的主侦缉捕人员就是暴风眼,接下来将面临巨量的调查举证和自证工作,压力巨大,到时候恐怕根本无暇他顾。
而近年来,应对突发状况随之产生的网络舆情和民意风向,特别是出自良心网友和热心市民伸张正义的剪辑发布热评三连,警方的跟进应对速度和向公众发布官方信息的行动,往往总是迟钝的像个弟弟。
陈振辉的担忧自己不难理解,以他的脾性,站在粪坑里接点脏水到没什么,但是万一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查证出来的证据,最后却因为种种荒诞的外力被沾染得臭不可闻,甚至得不到认可,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才会急匆匆的找上姜晓堂。
琢磨至此,自己同样不可能坐视不管,想想自己和姜晓堂也够仁义的,既要帮他跟进舆情又得帮他照顾小孩。
想到这茬林逆涛就忧愁得一低脑袋,揉了揉脑壳:
警校培训班周日早上6点40集合早训,如果要乘坐警校大巴返校,今天下午4点前就得出门,这样的话,姜晓堂又得一个管三个,鸡飞狗跳。
稍稍考虑了一会儿便干脆看向姜晓堂:
“我还是骑摩托返校算了,好歹给你们把晚饭做好,帮你把小孩洗漱干净哄睡着了,我再回警校。”
这是什么乖巧贤惠暖心窝的大宝贝,姜铎笑起来,心底的暖流一浪接着一浪,低头用下巴尖贴到他额侧,啾咪了好几下。
“那么涛儿,单从你找到的这几段视频来看,你觉得接下里会出现哪些不利于辉狗他们队侦办案件的情况?”
林逆涛一愣,抬脸好笑的看着姜铎:
“姜老师你给我出题呢?我又没有查证资格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姜铎蹙了蹙眉,用宽大的手掌捧住白毛鸡的下巴颏,捧在掌心里来回揉搓,另一手则往前把视频框缩小,把光标挪到非警方记录缉捕相关视频文件夹底下,逐条查阅起详细信息。
刚刚自己把人弄得通体舒畅睡着了以后(不是太卖力干晕了,坚决不是!),自己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
涛儿在各种网络社交平台和自媒体发布平台里,拢共找到7段与辉狗今晚的行动有关联的原视频。
拍摄角度、内容和时间线大抵差不多,每一段后面都有一个文档记录视频最早的发布时间、发布账号、发布平台、转发点击量和一些评论。
在看看视频下载时间、文档建立时间,那会儿辉狗还拉着自己在客厅磨磨唧唧愁成一团皱抹布,涛儿就已经闷不吭声躲进书房,用自己的电脑完成网上检索、整理、汇总信息,预判舆论风向的动作。
想到这便轻轻一挑嘴角,眉目舒朗。姜铎骄傲,不愧是我的涛儿,思路一直这么清晰。
就冲这大局意识和前瞻性,就冲这敏锐的侦查工作嗅觉,就冲这工作效率和归纳总结能力,还有这张极具欺骗性的漂亮脸蛋。
等他培训课程一结束以正式警员的身份回归警令室工作岗位,立马就得被吸收为发展党员对象。
和警局相亲市场面子工程重点帮扶对象吧……
姜老师显然想多了自己唬了自己一跳,没头没脑就一弯腰赶紧抓住林逆涛的左手,手掌去捧他的手掌,手指纠缠摩挲,成对儿的白金戒圈碰到一块,心里才一定,不着边际的来了一句:
“以后记得跟别人说你已婚啊,具体就别往深了说,但一定得说你已婚。”
“啥?”林逆涛莫名其妙,不是在研究视频么跟自己已不已婚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警令室领导要见我媳妇怎么办?就说有对象了不行吗?”
“不行。”
姜铎置气的把人圈紧,用下巴颏杵人的发旋。
“说有对象了也不行,万一有人想竞争上岗怎么办?让我想想,你们警令室刘主任跟我关系还行,虽然比我大两轮,但老和我称兄道弟,人也最八卦,你要实在敷衍不过去,你就把他领到我们六楼来,由我出面跟他解释。”
林逆涛眼珠一转,忽然觉得这个话头更有意思的眉目一挑:
“你想怎么解释?直接跟他说我媳妇就是你啊?”
“你老公!”
法制支队姜副队长抬了抬下腹,用贴拢的凶器恫吓他,再给他上课。
“信息爆炸时代,应对关切自身的=负=面=报=道=和舆情,必须谨记时效性原则,预判处置必须提速,争分夺秒,战线前移,先统筹掌握全面情况,结合实际制定措施,再逐步深层压制和化解,并形成长效监督机制,严防其死灰复燃。
倘若放任信息聚合扩散,在传播过程中出现偏差甚至妖魔化,到时候悠悠众口一起山呼海啸满嘴荒唐,再想去控制澄清,就来不及了,甚至还十分被动和危险。”
吧嗒吧嗒一大通啰嗦完,林逆涛蹙眉拧了拧他的腰。
“你就直接说你要出柜不就完了。”
想想又转转眼珠调皮的顺着他的话讲:
“要不,等我回岗以后和科室里的同事们都混得脸熟,咱俩就请人一起吃顿饭?”
他其实在开玩笑,没成想他老公姜副支队还认真了,一脸郑重的考虑可行性:
“也行,到时候我把李副局长和陆大人也叫上,还有我们法制支队的王国正、老毕他们,或者我请陆大人先和你们刘主任透点风,省得猛一宣布吓着他们,毕竟信息对群体的广泛传播有一定统一认知的作用,但是在极小范围内,就得考虑受众个体差异和文化程度背景,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可惜他姜副支队长的对象是个老观念,他老公郑重其事他却没怎么当真,对出柜这事也是抱持悲观态度,而且还脑子一糊就笨嘴拙舌单刀直入,直接来了一句。
“老公,咱俩非得在一个单位么?其实只要工作关系圈别太重叠,保持距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兜头一盆凉水让他兴致勃勃,甚至打算天一亮就约刘主任和陆大人小范围喝一顿酒的姜副支队,偃旗息鼓呲啦一声,心头无名火起,连眼睛都红了。
而且后果还得自己受着,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脑袋低过来,肩膀被牙拧紧,胳膊上有钢钳后背有凶器,齿锋变成机簧被触动的捕兽夹,齿列锋利,咬定青山不松嘴。
一嘴一个印,疼得自己两眼发昏,爆裂黑=拳=手缅北斌道(缅甸拳)行家柴刀,差点没跳起来擂他一顿,但后面那个是亲的老公,和自己戴对戒那种,擂残了得给他伺候屎尿擂死了还得给他奔丧守寡,还得自己拉拔两个娃。
所以只能是自己受着,还得把满口“卧槽!你他妈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咽进肚子里,切换成他喜欢的:
“嘤嘤嘤……老公~~涛儿疼疼。”
爱的好他妈卑微。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老实说我没想到这本能这么快入V,这几章都是在旅行途中抽空写的,非常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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