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王晓歆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五内俱焚,尖声尖叫。
“都他妈别拖老子”
“滚蛋”
“老子没事潜水镜给我”
嘴里狠狠骂着,金锋再次回到洞壁处。戴上潜水镜后,视线变得清晰,仔仔细细搜摸了一圈,金锋忍着剧痛狠狠再砸了几分钟。
越砸,山壁冒出来的水越大,越砸,金锋的手越重。
边砸,金锋边笑。越砸,金锋笑声越大
大股大股的水流如同沟渠垮塌般飙出,顷刻间就将整个坑道淹没。坑道变成涵洞,大股大股的水从坑道冲涌出流入地下河。
异变突生叫金家军上下完全懵逼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岸黄冠养等人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一颗心就像被人紧紧抓在手里狠狠的掐着揪着。
王晓歆发疯似的叫喊却没得到金家军的回应。慌了神的她抓着黄冠养和几个院士尖厉发问,却没人能够回答她。
“罗院士,金锋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不要命了吗”
罗挺突然推了王晓歆一把怒骂出口“闭嘴。金锋找到法子了。”
就在这时候,张老三骚包拖着金锋出来。坑道中水量猛然大了数倍,在悬空的地下河上方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瀑布。
王晓歆拿着对讲机平拼命呼叫金锋,过了半响金锋颤抖声音传来“我没事”
“叫你的人准备好。进洞拿天星罗盘”
王晓歆娇躯激颤,对讲机跌落在地。
从坑道里出来的金锋手里抱着一块花岗岩石板,还没等众人看清,金锋就叫骚包脱下衣服将石板包裹好放进特制大包。
跟着金锋在众多人帮助下换上寻宝猎人公会特制潜水服,让骚包将自己的断臂再次缠紧,取出水下呼吸器塞进嘴里,不顾所有人反对再次潜入早已变成涵洞的坑道。
憨哥搬山狗主动请缨都被金锋否定拒绝“这个地方只有我能开”
这话让很多人疑惑不解,却又不敢多问。
眼睁睁看着金锋蛇形一般艰难进洞,金家军们无不动容
金家军打的坑道非常标准,绝不会多打一公分而浪费时间。也是因为这样让金锋后续开启山洞变得异常艰难。
柴油电镐无法在水中运行,带来的两台水下电镐早已坠入深渊。因此,金锋只能靠着人工作业。
坑道地面凹凸不平,尖利的石头磕在身上痛得金锋钻心。
这些都不是问题。
最大的障碍和痛苦是山体洞壁渗淌出来的泉水。
这水,冷得刺骨。
饶是穿的是寻宝猎人公会研制的专用深海潜水服,但在这里,依然冷得金锋打抖。
水中作业极其艰难,只能发挥在外面五分之一的水平。加之金锋有伤在身,难度凭空提升了数倍。
金锋在里面辛苦,外面骚包等人等得更是焦灼不安。
一帮人亲自测试了水温,直打寒颤无不变色。
对岸王晓歆黄冠养大部队更加的揪心担忧,都在为金锋捏冷汗,咬紧牙关为金锋加油。
王晓歆浑身冰冷,脑海中尽是和金锋相处的点点滴滴,冰凉的小手轻轻捧着佛陀舍利双手合什默默祈祷。
“佛祖,求你保佑金锋平安无事。他这次能平安,我一定终生侍奉你。”
从不信佛信道信上帝的王晓歆说出这话,已是惊天动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是最痛苦的煎熬,每一分,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远。
王晓歆的感觉就像是被凌迟一般。每一刀下去,就是一秒。每一刀都痛得自己痉挛。
即便如此,王晓歆也愿意。
如果一刀换金锋活一秒,自己甘愿被割上一千刀,一万刀
“朗朗,你在里边儿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没呢。”
“你呢”
“我也没有。”
“你们这群傻逼,吃干饭的废物。养头狗都比你们强。”
骚包对着朗朗曹养肇破口大骂,嘴皮都咬破淌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金总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搬山狗低低询问着骚包“为什么只有金总才能打开”
“金总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他交给你的石板写的啥”
“你他妈问我,我他妈问谁傻逼别惹老子,老子心烦”
“金总就在里面,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干你娘”
搬山狗勃然大怒痛骂骚包“你马拉个币,你不是道尊吗这些事不问你问谁吼你妈逼啊。”
骚包一股热血飙上心头,对着搬山狗就是一拳“干你娘,老子是道尊。可老子不是神仙。老子也有血有肉,老子也要死”
搬山狗哪儿吃得这样的亏,反过去冲着骚包也是一拳头打得骚包鼻血长流。
挨了这一下,骚包径自安静了。
“骂得好。骂得好”
“老子是天师,老子是道尊。老子还是筑基大修。可老子连一丁点忙都帮不上。老子这个道尊天师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说着,骚包突然间发疯般捶打自己胸口脑袋,颓然坐下,眼泪长流。
这一刻,就连筑基大修的骚包都原形毕露
换做以往搬山狗早就痛打骚包落水狗,但现在,搬山狗只是低低骂了句驴日的的傻逼便自扭转头去,狠狠往自己脸上抹了一热泪。
其他人默默垂头一言不发。
两只蒲扇大手拍着骚包又拍着搬山狗,洋葱头憨憨直直的话低低响起“放心嘛。老板儿不会死的。”
“老板儿给我说过的,他要等到我儿子出来喝满月酒。”
“你们不要吵了嘛,老板儿说过的,我们要团结不要窝里斗。不要让其他人看我们的笑话。”
“出去,我给你们两个炸臭豆腐。”
骚包和搬山狗各自逮着洋葱头灭霸般的手相互恨了一眼,同时骂了一句傻逼狗日的。
就在这时候,寸步不离坑道的憨哥失声尖叫“金爷。金爷退出来。出沙了。出沙了。”
“快退出来。”
一听这话,众人急速回头望向坑道口,腾的下炸了毛。
只见着坑道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不清。
冰冷的山水裹挟着大量的沙子沙粒从坑道中冒出,迅速向岩壁周围扩散。
没听到金锋的回应,憨哥和张老三急得眼睛充血,抬手就要去拉金锋。却是被金锋踢了两脚。
“快清沙清沙呀”
“别让沙子堵着出口。”
“都他妈瞎了”
靠在最外面的涛细棍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帮人急忙俯身将流淌出来的沙子刨到一边。
曹养肇心头狂跳,一种浓浓预感涌上心头。
金爷打开了封印石的洞口。那洞口就要出来了。
果然出曹养肇所料,接下来的时间里,水势变小,但沙子却是多了数倍。
金家军全体人员连同无法动弹的涛细棍都挣扎爬过来拿着杆子清理流沙沙粒。
对岸一伙人早已看得惊心动魄,心里愈发担忧金锋。
骚包手套磨破,双手鲜血淋漓,又被冰冷的山水冻得失去知觉。狠狠叫骂一句拉开大包掏出新手套。
就在这当口,那包裹着石板的衣服也被骚包扯开。
花岗岩石板上两行鸟篆字字如导弹一般刺进骚包眼瞳,将骚包炸得魂飞魄散。
“开我墓者,同门是也”
就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那般的久远,无量计的沙子伴着刺骨冰水急速涌出,突然又毫无征兆的减弱。
当山水逐渐变得清澈之后,趴在金锋身后的张老三试着拽拽金锋裤脚。
“金爷。好了不我拉你出来了”
“金爷,金爷”
连着叫了几句都没得到金锋回应,憨哥上前侧身一摸金锋脚踝,骇得来三魂七魄都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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