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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选出来的佳丽们一直就这么供着,也不叫事啊。
要知道,这些妞们都是按照最高的标准做的接待,每天光是房钱饭钱都是五万块,长期这么下去,光是付出没有产出,还不能吃肉,七世祖也受不了啦。
听了七世祖的诉苦,金锋冷冷回了一句:“明天开始,按照奥运礼仪小姐的标准培训。”
“挑出最好的来。”
“挑出最美最好的来。”
“还有你,明天叫北影和中戏的专业导师教你演戏。”
“别搞砸了。”
说完,金锋挂上电话。
七世祖在电话那头一头雾水,喃喃自语:“我学表演?叫我演戏?”
“这是啥子情况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金锋就开着车去接了老猫姐。
金锋开的是国产越野,老猫姐开的是辆合资的奥迪,带着她的搭档一路风风火火直奔辉徳镇。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庙会,三个县市的很多二人转组合都会来这里参加演出。
这样的庙会一年就两三次,会举办两天的时间。
在这一天参加庙会的游客最高的人数可以达到四五万,相当于一个小县城城里的总人数,非常之热闹。
三个县市的特勤执勤早就全数上岗,严阵以待。
金锋跟在老猫姐后边到达镇子上的时候,周围各个地方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车辆。
金锋的外地车被安排到专用的停车场,老猫姐给金锋说了自己的演出时间以后,便自迫不及待的进了会场准备。
演出的场地非常的大,当地也划出了专门的场地来。
像人气这么高的节日,各种商贩那是打破头往这里凑。
大大的场地上各处角落各个地方摆满了各种摊子。吃的喝的玩的用的穿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就跟过年一样。
金家军一帮子在今天还是照着老样子,收破烂的收破烂,喊打井的叫打井,卖百货开了车门摆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弓凌峰的打井生意最为吃香,货车边上围满了好些问询的同胞。
五国城这地方严重缺水并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听说打一口井要小十万的时候,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叫着贵。
大名鼎鼎举世无双的道祖血脉张思龙现在也化身成了一个摆摊算命的。
摊子就在一个卖烤串的旁边,地摊上用毛笔字写着算命批字择日看风水。
不过这**货生意惨淡得一逼,金锋抽了两支烟的功夫,这小子连问的人都没一个。
相比之下,远处何庆新那老货的生意就不得了了。只能用火爆来形容。
继承了诸葛相术的何庆新又得到了金锋的相术秘籍,看人那就跟开了挂似的,再加上何庆新这**擦眼观色能说会道,没一会周围就围满了人,搂钱速度那叫一个飞起。
看完每个人的表现,金锋不动声色背着手叼着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在这种场合,绝对少不了另外一种人。
那就是摆摊卖老物件的。
何庆新的旁边就摆着两个摊子,卖农村的老物件,不过都是些渣货。
手里拿着烤串边吃边逛,看了好些个药摊子,都是些卖本地药材的。
大大的玻璃罐子里装着几条大蛇,那是泡酒。
有的摊子上的大玻璃罐子里,还放着一只穿山甲,这也是泡酒的。
这些东西,金锋已经很久没看到了,倒是多了一份亲切。
还有的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动物的毛皮、兽骨和牙齿,金锋在这个地摊上花了五十块买了一颗虎牙,也算是捡了个小漏。
四万人的大集市,那真的人山人海,人潮汹涌,连走路都迈不开腿,热闹得不得了。这种集市也把时光拉回到上个世纪,异常的温馨。
在一个卖药材干货的摊子上蹲下来,金锋竟然发现了一朵盆大的灵芝,摊主开价就是三十万。
这个摊子上围的人相当的多,从买主们紧紧护在胸前的大包上来看,这些人都是外地的药商。
趁着摊主跟买主们杀价的当口,金锋抓起两株干瘪黑黑的药材叫摊主女儿过秤,给钱,不动声色走人。
两株药材都是绝迹了好些年的透骨黑菇,以前专供满清皇室所用,现如今认识的人几乎快没了。
长白山被满清皇室认定为龙兴之地,入关之后就把长白山封禁,生怕有人挖断了他的龙脉。
买到了透骨黑菇,正要往旁边走的当口,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入金锋耳内,瞬间就叫金锋勃然变色。
“赊刀咯,赊刀咯!”
并不大的声音被四周嘈杂鼎沸的各种声音掩盖淹没,但在金锋的耳朵里却是如惊天核弹一般的爆响开来。
熙熙攘攘汹涌的人群你我来我摩肩接踵,站在人海中的金锋却是浑然不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还有那撕裂天地的赊刀声。
顺着人流慢慢的靠近上前,只见着在一处土堆下面围着好些个人,全都蹲在地上。
“我说胡大爷,您老今年又来等赊刀人出现呐?”
“我就劝您一句,别等了。这都多少年了,当初的赊刀人怕是连自个儿都记不住了吧。”
“就是啊大大爷,您老旧歇着吧,可别再瞎折腾了,那啥,年年今天您都到这儿来,我们老胡家都快成笑话了。”
小土包下面,一张小马扎上,一个衣着朴素的白发老头双手合抱搁在双腿上,整个人斜着缩着一言不发。
在老头的脚下放着一张硬塑料薄膜,薄膜上摆着一口农村老式的大锅、一把老式的菜刀和一把剪刀。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旁人围着的人倒也不少,有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的在劝说胡大爷。
从旁人的讲述得知,这个胡大爷每年今天都会来这里,说是要等着赊刀人回来收钱。
“赊刀人?收钱?”
“收什么钱?”
旁边的半大小子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这话出来立刻遭到了现场很多人的鄙视。
“这个不怪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赊刀人,也是正常。”
旁边的小年轻簇围在老人们的跟前七嘴八舌的追问着。
老人们有的长吁短叹,有的面露神往,还有的面色戚然。
“赊刀人呐,赊刀人……”
“那些年要不是他们,咱们怕是连吃饭的锅、切菜的刀都买不起呀。”
“这么多年,这些赊刀人怕是早死绝了……”
“死你娘的**,你全家都他娘的死绝了,死透了……”
坐着的胡大爷突然发起飙来,一下子跳将起来冲着那些个老人们破口大骂,激动之下竟然连刀子都拎了起来。
这可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赶紧跑得远远的。
胡大爷身边的亲属和老友们见状赶紧把胡大爷抱着,好说歹说才把胡大爷给劝住了。
胡大爷余怒未消,冲着周围围观的人叫了声滚犊子,就连自己的亲属跟老友都骂走了人,这才又复坐了下来,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暗地鄙夷,这种脾气暴躁的怪老头真是不可理喻。
围观的人不再理会这个怪老头,没有人再围上去,胡大爷这里也相当清净。
这时候,这个区域的舞台已经开始了报幕演出,四面八方的人群潮水般的涌向舞台,大声鼓掌叫好。
这一块区域的商贩们也跟着收拾摊子挪移到下一个地方。
人流一下稀少下来,一大片地就只剩下胡大爷孤零零的一个摊子,倍感凄凉。
“那年也就是在这个地儿,你把剪子给我爹,说等到家家户户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时候再来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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